所以,在看到這幅帶著血的骷髏的時候,我感覺真的親切,尼瑪,終於看到新麵孔了,還長的這麽有特色,對不。


    而且,就是確認了,這個島上,真的有人。——之前一切關於吳三省的猜測,其實都是猜測而已,誰也不能確定,在這個島上,真的還有一批人的存在。


    a走上去,摸了摸地上的灰燼,搖了搖頭,道:“很久了,已經沒了溫度。”


    然後,我們才把目光再一次的投向了這個染血的骷髏,既然是染血,說明這個骷髏還是比較新鮮的,a摸了一下這個骷髏的骨骼,皺了皺眉眉頭,站起身,看了看四周。


    “怎麽回事兒?按理說,不應該**的這麽快,這個倒是像是被剔掉了肉。”我道。真的,這個骷髏,骨肉分離的有點蹊蹺,一點腐肉都沒有留下。


    “應該是被吃了。”a走到旁邊的草地裏,找到了骷髏,身上少的幾塊大的骨骼。“啃的真幹淨。”


    a皺著眉頭道。


    “被吃了?”我一陣惡寒。我聽他這麽一說,想起我曾經知道一種蟻災,螞蟻過後寸草不生,牛羊人畜全部都會變成一幅骷髏,想到這個,全身雞皮疙瘩,道:“不會是螞蟻吧?”


    “不是,螞蟻過去,這個骷髏會比較完整,而且也不像是野獸,野獸不可能啃這麽幹淨。”a道。


    “走吧,這地方我待著瘮的慌,用不用把這個哥們兒埋了?”我道。


    “不用了,撅人祖墳的時候,他就應該想到會有因果報應的這一天。”a道。


    這個哥們兒的存在,起碼給我們指明了路,吳三省在之前絕對待在過這裏,並且我們在前麵的草堆上,可以清楚地看到人行進過後的痕跡,這樣的話,就好的多。起碼走的不會那麽盲目。


    可是,越來越走,我們發現路,真的會越來越難走,因為前麵的草地,地麵慢慢的軟化,紅軍在長征的時候,最害怕的是沼澤地,這次,偏偏給我們遇到了。前麵的路上,就是沼澤地,地麵很虛,我們走的異常的艱難,深一腳淺一腳的,而且對這種帶水的荒草地,我有種打心眼兒的畏懼,並不是我們會在不知道哪一腳之後,陷入深深的泥濘之中,而是螞蝗,我在地下溶洞裏,徹底的被這種吸血蟲給搞怕了。


    所以我每走幾步,就會抬出腳,看一看,我的腳上有沒有那種吸血蟲,直到走了很久都沒有發現,我才慢慢的放鬆下來,a一直走的很從容,但是我不能跟他比不是?


    前麵的沼澤地裏,鋪天蓋地的全部都是厚厚的青苔,青苔與荒草交映著,看起來非常的肮髒,讓整個人在裏麵走起來心情都不美麗了起來,如果是有潔癖的人,那還不得走死了去。


    就在前麵不遠的路上,我們在沼澤地裏,發現了一個人,穿著一身黑色的衝鋒衣,一看身上的裝備就是吳三省的人,我開始還以為他的死的,a在探了探他的呼吸之後道:“還有氣。”


    這個人的麵色慘白,哪裏像是一個活人,我被a的話嚇了一跳,手搭在他的手臂上,竟然還真的有輕微的脈搏。吳三省的隊伍到底在這個島上遇到了什麽麻煩?要知道我們在路上可是什麽都沒有遇到。他們經曆了什麽東西這是,竟然接二連三的有人遇到危險?


    眼下,最重要的是搞醒這個人,不是救醒,而是搞醒,我們必須要從他的口中,知道吳三省的隊伍到底遇到了什麽,我一直以為他們應該是所向披靡的隊伍,畢竟隊伍中有小哥兒這個怪胎的存在。


    這一點隻能交給a來做,他一隻手掐著這個人的虎口,一隻手掐人中部位,非常用力,都要被他掐出血來,這個人的臉上的肌肉跳動了幾下,但是似乎並沒有蘇醒過來的跡象。


    “水,灌水。”a回頭對我道,他則繼續的保持這個動作,我手忙腳亂的拿出水瓶子,對著這個人的嘴巴就灌了下去,本來他的呼吸就很是微弱,這樣的姿勢與情況下灌水,他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看來,水是嗆到了他的氣管。


    但是咳嗽是好事兒,起碼,這個人在咳嗽之後,眼睛艱難的睜開了來。我一陣驚喜,道:“兄弟,自己人,我是你們三爺的朋友。”


    a這時候,也把這個人扶的坐了起來,好讓他舒服一點。


    他在聽到我說是三爺的朋友的時候,眼睛忽然睜大了開來。嘴巴上下張合著,聲音非常的微弱,我趕緊把耳朵貼了上去,聽到他以微不可聞的聲音對我道:“孩子,孩子,孩子。”


    “什麽孩子,兄弟你慢點說,說清楚。”我著急道。


    耳邊,卻再也沒有了聲音。我一看,這個人已經閉上了眼睛,腦袋無力的垂在了一邊。a對我搖了搖頭。道:“不行了,他的致命傷口在背上。”


    說完,a把他翻轉了過來,我才看到,在他的背部,有一個巨大的傷口,從傷口裏,甚至可以看到淌血的內髒。


    “剛才他說什麽?”a問我道。


    “他說了三個,孩子。不知道是什麽意思,難道頻臨死亡的時候想起了家人,囑托我照顧好他的孩子?老婆還可以,孩子誰認?”我道。


    “孩子。”a站起身,目光凝重。沉默了很久,都不說話。


    我不知道這個詞到底讓他想到了什麽,但是我總歸是不好打斷他,之間他沉思了一會兒,對我道:“我們藏起來。”


    “幹什麽?藏哪裏去?”我納悶道。


    “上一個骷髏,是被吃掉的,而這個,我估計遲早也會被吃掉。”a道。


    “不是吧,你的意思是,把這哥們兒丟在這裏,我們躲起來,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在吃人肉?”我楞道,這他娘的太恐怖了吧,竟然把人當誘餌?


    “不管怎樣,我們都得知道,這裏麵到底有什麽東西。”a說完,就開始找掩體,這真的是藝高人膽大,我在看到這樣的情況的時候,恨不得走的越遠越好,這個人,竟然還想著看個究竟?真把自己當成普度眾生的菩薩了?


    可是我還真不能說什麽,這個人是我的老大。等到他找好載體,我們倆就好像是釣魚一樣的蹲在草叢之中,頂著烈日的曝曬,像兩個天字號的大傻逼一樣,等著魚兒來上鉤。魚兒,竟然是一具人屍。


    釣魚是一個耐心活,我之前跟著家裏老爺子去釣魚的時候就老是釣到一半把魚竿兒一丟,要麽去跑著玩兒,要麽就是恨不得脫了衣服下水去摸魚,所以我在等了一會兒之後,發現魚兒沒有上鉤的跡象,就困乏了起來,我道:“老大,你先盯會兒,我先睡,等下起來輪你的崗。”


    走了這麽久,我還真是有點累,就在這麽肮髒的一個環境裏,我拉了幾把野草墊在地上,竟然以一個很是舒服的姿勢睡著了,而且睡的十分的香甜,畢竟a當保鏢,不是次次都有的待遇。


    此時日上三竿,等到我被a叫醒的時候,竟然天已經黑了起來。隻有點點的星光,看的非常朦朧,我被叫醒之後立馬就恢複了精神


    第五章孩子二


    我一看到這樣的情況,心裏就一陣的發毛,這些嬰兒雖然初看起來跟普通的小孩子沒什麽區別,但是別人是喝奶的,他們是吃肉的,而且,他們現在已經發現了我們。


    跑?不跑?


    我一瞬間舉棋不定,而a也同樣的定在了那裏,要說跑吧,那裏就隻有幾個小孩兒,對,他們的外表看起來是那麽的可愛,並不是粽子什麽的猛獸,我們倆這麽大人了,被幾個看起來是幾個月的孩子給趕的到處跑,這說出去都會感覺丟人是不是。可是不跑吧,這跟玩遊戲一樣的道理,這些孩子的技能是什麽?傷害有多高?這都是未知的,萬一隱藏在幼小的身體下有一個野獸般的攻擊性我們不是要完蛋?


    a是有超能力的佛陀身份不假,但是道是也說了,人間事兒人間了。不管是誰,隻要在顯現這種能力,道士不會放過。——這話雖然是從一個一直都不怎麽靠譜的道士口中說出來的,但是我卻能清楚的感受到這句話裏巨大的震懾力。


    “試試?說不定隻是幾個人形的食肉動物而已。”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其實自己都不怎麽信。


    “屏住呼吸。”a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他似乎,認為這些鬼嬰還沒有發現我們。他摁住了我的頭,差點把我的整張臉都要壓到泥濘之中,我強忍著,盡力的去看前麵的這幾個滿臉血汙的小孩兒。


    他們的動作,跟嬰兒一樣,就那樣茫然的看著我們這裏的方向,過了一會兒,似乎真的是無法抵擋身邊美食的誘惑,繼續在那邊進行著啃噬。


    這次我絕對不能掉鏈子了,摒神靜氣的一直強忍著惡心,看著這些孩子吃完整具屍體,然後他們竟然在心滿意足的躺在這裏的沼澤地上打起了盹,非常的人性化,又或者說,他們本身就是人?


    我跟a一直在等待,其實我也不知道他到底在等什麽,但是我是一個很好的下屬,有些事兒,我想不明白就不瞎捉摸,靜靜的服從命令就可以了。


    就這麽等著,等著,直到這些個孩子吃飽喝足,開始緩緩的在地上爬。似乎要離去,我本來大概的猜測a應該是在等待這些孩子走的時候,我們來一個跟蹤,可是直到那些孩子走,他都沒有動作,甚至他的眼神已經不在那些已經快要消失於我們視野的孩子身上,而是豎著耳朵在聽什麽聲音。


    眼神一直在環顧四周的草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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