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奮力的掙紮,卻完全抵不上這股大力,隱約中,我感覺到我身邊有一個人影,潛了下去,緊接著我的腳踝處的拉力消失,我拚命地遊動,終於浮上水麵!在危機關頭,我都沒有舍棄掉手電,此時拿手電一掃,血色海洋的水麵早已經炸開了鍋!可是水麵上一個人都沒有了!!


    我大叫了一聲:莫言!秦培!


    可是沒有人回答我,我抽出軍刺,此時沒有我猶豫的時間,也顧不上危險,下潛了下去,明知道不行,卻不能不做!


    血色的海洋並不深,我潛到水底,感覺裏麵暗流浮動,根本就無法穩住身形,而且根本就什麽都看不到,隻能張開嘴咬住軍刺,這一張開,血水就立馬的鑽了我一嘴,我顧不上那麽多,把手電別在腰上,在水底亂摸,想要抓住什麽,起碼可以穩住身子再說!


    這一抓,我就抓到了一隻手!冰涼的手!雖然我看不到,可是我的觸感卻不會出賣我!讓我一下子趕緊觸電般的鬆開,繼續亂抓,卻在那一隻手的旁邊,抓到了一團頭發,我開始以為是水草,直到順著頭發摸到了臉部的輪廓我才意識到,這是一個人頭!


    我幾乎瘋狂了!拚命的遊動著抓,又抓到一個人!這時候我還在瘋狂的抓,我要找到一個可以抓附的不是人的東西!


    這水底,密密麻麻的,全部都是死人!


    這血水池的由來,讓我瞬間就明悟了!這到底是哪裏來的這麽多的死人!


    我衝出水麵,剛好看到莫言也上潛了進來,我吐掉血水,對他大吼道:“他們兩個人呢?!“


    莫言抹掉血水,驚慌失措的道:“快跑!!這水下全是水蛭!“說完,他像是拚了命一樣的往對岸遊去,下一刻,他整個人又被卷進了漩渦之中,掙紮了兩下,水麵上,在也看不到一個人影。


    一下子就隻剩下我一個,幾乎呆滯,因為我看到了一個巨大的漩渦朝我飛速的旋轉了過來,一轉眼就能把握吞噬!


    下一刻,這個漩渦中卻忽然衝出一個巨大的怪獸!一個血紅色的超級大版的水蛭衝了上來!像是一條緣故巨龍一樣直立著身子,而他的頭上,吸附了一個正在劇烈掙紮的人,我用手電一掃,雙眼頓時就紅了!


    那個人是秦培!


    我手握軍刺,不要命般的衝了過去,對著這個個頭足足有我幾倍大的水蛭,拿著軍刺就刺了進去!


    可是軍刺的大小,之於這個血色的水蛭,如同一根繡花針,我刺上去,水蛭身上立馬噴出了一股黑水,如果黑色的血劍,針隨小,水蛭在刺痛之下,下身如同飛龍擺尾一般,一下子卷起我拖拽入水中,劇烈的搖晃了起來!


    我的身在在血水的水底屍體中來回擺動,摔的我如同一個死人,我拿著軍刺連刺,可是這隻能讓他擺動更加劇烈,慢慢的,我的意識都要模糊了下來,卻前所未有的平靜,水底這麽多人,加上秦培的陪伴,就算死,也不會孤獨。


    我印象中最後,似乎看到了這個血水池上麵一個巨大的八卦陣圖,還有岸邊對我笑的依舊燦爛的蘇聯人查理。下一刻,我就暈了過去。


    我知道,這一睡,就再也醒不來了。


    ——我醒來已經是在不知道幾天之後的事情了,睜開眼的時候,我看到了我記憶裏最後看到的人,查理,他如同我最後看到的一樣,擁有迷人的微笑,他看到我醒來,道:“上帝,哦,我的朋友,你竟然還能醒來,真是一個奇跡,我知道這一定是上帝的功勞,因為你們中國的神說你已經沒救了,我是祈求上帝你才能蘇醒,對的,我非常喜歡你這個小家夥兒,很勇敢。“


    我艱難的張口道:“這是哪裏?“


    查理聳了聳肩肩膀道:“天那我的朋友,你的腦袋燒糊塗了嘛,這是一個帳篷。“


    第十八章又見a


    查理看到我閉眼,道:“我的朋友,你真的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難道你要用沉默來報答你的救命恩人我麽?”


    我睜開眼,看著他道:“現在在哪,查理,還有,我的朋友他們呢?”


    查理道:“你的朋友我不認識,我隻知道你。”


    我發現這個胡子拉碴的外國大叔簡直就他娘的是個話嘮,雖然我對他的印象不錯,此時也幾乎要暴走,我道:“別開玩笑,我那兩個朋友,還有一個漂亮的女人,那個是我的女朋友!”


    查理道:“我的朋友,不要著急,他們三個都不見了,我們正在尋找,你們中國的神說,他們沒事,那麽就沒事,知道麽?”


    這是我睜眼第二次聽到他說中國的神這個詞,納悶兒的很,道:“我們中國的神?誰?”


    他比劃道:“他有著很長的胡子,很破的衣服,上麵有那麽非常神秘的八卦陣,他還有一把寶劍,但是我很奇怪你們中國的寶劍難道不是青銅的麽,我看他的好像是木質的,還有,他有一條神犬,就是老了點。”


    我鬱悶的道:“不認識。”


    可是隨即整個人緊繃了一下,叫道:“你說什麽!?”


    我了個擦,他說的這個我們中國的神,不就是莫言跟我說族長筆記最後麵記載的那個出現在這個消失村落的道士?!


    可是這他娘的可能麽?我又冷靜了下來,這明顯是我的錯覺,或許是一個同樣打扮的人而已,道士嘛,我第一次見到a和秦培之前那三個道士不也是假的?


    我更好奇的是,我這到底在哪裏,還有之前就要搞清楚的問題,a他們為什麽會走到我們前麵去了。


    我掙紮著起身,看了看四周,這真的是一頂軍用帳篷,跟我們當時在前麵發現的那頂一樣,我問查理道:“查理,我現在真的就想知道兩個問題,現在是在哪裏,我朋友去哪裏了,我請求你,一定要回答我。”


    查理依舊笑著道:“你已經昏迷三天了,能活著就不錯了,現在最重要的是安心養好身體,你要知道的,會有人告訴你,但是不是我,這裏是中國,我要尊重你們的規矩。”


    他說完這句話就走了,接下來三天,我無法動彈,起居都是一個我沒有見過的小戰士照料,這個小戰士不知道是因為性格還是接到了命令,壓根兒就不肯跟我說一句話,這時候我才意味到這個嚴重的事實。


    我這個逃兵,叛徒,落到了敵人的手裏,不禁念叨,秦培啊秦培,哥們兒雖然沒死,可是估計很快就能見到你了,第四天的時候,我見到了a,頭發梳的一絲不苟,叼著煙卷走了進來,我想從他的臉上看出點什麽,都沒有,他依舊是平時那般古井無波。


    他看了我一眼,臉轉向別處,道:“讓你走為什麽不走?”


    我沒有回答。


    他又道:“我給你們留了帳篷,留了物資,在路上給你們留了屍體提了醒,為什麽不走?!”


    我驚詫到無以複加,難道這真的是a的意思?


    我問道:“您什麽都知道?!”


    他點點頭,閉上眼睛,把煙頭摁在自己手心,疼的他自己眉頭都在跳,他咬著牙道:“我什麽都知道,這東西從一開始到現在,我就知道是怎麽回事兒!老王這個混蛋!”


    我的腦袋瞬間就亂了起來,換做誰,都無法理清這裏麵的頭緒,我問道:“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他沒說話,過了一會兒,他看著我道:“有些事兒,不知道為好,能走的話就走,離的越遠越好。有些人,為了不死,已經喪失了人性了。”


    說完,他走出了帳篷,之後一整天,我沒有見到一個人,隻聽到帳篷外,他們忙碌的聲音,第五天,我在睡了一覺之後感覺自己恢複的差不多了,就艱難的起身,扶著帳篷走了出去。


    出了帳篷之後,我瞬間就驚呆了,這裏依舊是地下,景象卻完全不一樣了,因為外麵有很多人,非常多的人,我所在的這一塊,全部都是帳篷,足足有十幾二十頂那麽多,清一色的綠色軍用帳篷,看起來非常的壯觀,這讓我一瞬間有了那種回到軍營的感覺,那時候的訓練雖然枯燥無味,卻不像現在,隨時麵臨著生離死別。


    我們所在的頭頂,被到處架上電線,通上電之後,這個本來漆黑的地下溶洞在此時已經亮如白晝。


    我忽然理解了a那句有些人為了不死,已經瘋了這句話的含義,尋找長生一直是作為軍方的第一機密來說的,所以說我原來的隊伍,是在軍隊之上非常超然的存在,隊伍中隻有十二個人,並且簽訂了嚴格的保密協議,一旦泄密,絕對要上軍事法庭,之所以這樣做,說明隊伍的隸屬者想在最小的範圍內,得到最大的功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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