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半部分完了之後,似乎後麵的筆記,族長都處於一種深深的愧疚與自責之中,他似乎非常害怕什麽東西。連續幾頁都用毛筆字淩亂的寫著:


    張家亡靈汙我水之源頭,此乃冤魂複仇,吾等之罪,人神共憤!天人共誅!


    後麵的筆記中他更記著,餘下的生命中,他會吃齋念佛,祈求祖宗保佑全族之人可以逃脫詛咒,逃脫責罰。


    而最後麵一頁,現在看起來很黝黑,這是猩紅的血字:


    張家全族化為陰兵由水源而來索命!報應!


    之後,他詳細的介紹了,他是如何夥同全村人一把大火把張家莊的經過,在此之後,那個水源裏的水,竟然變成了血色!


    族長認為這是張家莊的冤魂索命,村人請道士做法也無濟於事,最後張家族人竟然化為陰兵前來索命,村子裏能逃得人都逃了,他自知罪孽深重,願以死贖清自己的罪孽。


    看了這個之後,用我們的眼光來看,這些人也真算是死有餘辜了,但是所謂的陰兵索命估計是沒有的,更沒有什麽冤魂汙染水源,這也就是所謂的其實很多神話誌怪的傳說中都隱瞞著真相。


    盜墓賊,考古學家很多時候都是靠著傳說中的指引找到古墓的位置,古人因為文化程度有限,所以把很多不理解的事情歸根於傳說中的鬼怪。


    族長的筆記,其實正確的理解為,這個族長帶著族人滅了張家莊的全村人,之後水源地的水不知道什麽原因竟然變成了紅色,族長以為是冤魂索命,非常的害怕自責,剛好遇到水源地竟然有陰兵出現,他更以為這是自己的報應來了。


    我們從中得到了一個重要的信息,陰兵,藏身於他們所謂的水源地當中。


    這個發現讓我們興奮不已,吃過晚飯之後,我們各自回睡袋美美的睡了一覺,第二天整頓完,我們沿著村子的路出發,其實目標已經非常明顯了,地上的腳印就是最好的路標。


    腳印的盡頭,是一處地下山洞,進去之後,發現裏麵的溫度非常的低,一股冰冷的氣息撲麵而來,裏麵有一條娟細的溪流。水流卻不是族長在筆記裏記載的那種血紅色。


    單看這股細流就可以明白以前那個死去的族長的種種作為,這麽小的水流,如果要養活兩個村兒的村民,的確是非常困難的,可是因為這個村子的遷移,細流雖小,日積月累下來,竟然在這個山洞之前形成了一個水潭。


    這裏可是正經的礦物質水,比所謂的什麽幾千米的水源地要來的純粹,我用手在水裏捧了幾把,喝起來甘甜可口,可是我們不是來喝水的,這個山洞裏麵的一切都可以一目了然,那麽那些陰兵到底藏在哪裏呢?


    第七章外國友人


    a比我想象中的來的要快,就是不知道他之所以這麽快趕來,是為了營救莫言,還是為了不錯過發現這次地震陰兵秘密的最佳時間。


    這一次,幾乎是隊伍傾巢而來,我本以為是因為這次陰兵的動靜過大,牽扯到的東西過多引起了a的重視,可是來之後,在這營地裏的一次碰頭會,a緩緩的說出了實情:這個隊伍真正隸屬的那個人,時日無多,所以時間非常緊迫,我們必須在這一次的行動中,找到我們一直要探尋的秘密。


    這時候隊伍中,有一個我一來就對他印象非常深刻的人,深刻的印象來源於他特殊的發型,他理了一個當時很有名的電影王二小中王二小的發型,而且據說他小說因為饞嘴打翻了飯鍋,臉上有很多燒傷留下的疤痕。


    這樣一個圓蓋頭加上疤痕密布的臉,如何不能讓人印象深刻?更何況,他是隊伍中有名的刺頭,更是除了a之外最老的人馬。


    在這個新舊交替很快的隊伍中,元老意味著什麽,相信大家都能明白。他的名字叫王重陽,我們大家都叫他老王。


    就在a說完話之後,叼著煙卷的他做了一個非常大逆不道的舉動,他竟然哈哈大笑著鼓起了掌——掌聲是我們每個人都想給卻不敢給的。


    a沒有立即發怒,而是用一種看不出意味的眼神一直緊緊的盯著老王,一言不發。


    氣氛瞬間詭異了起來,而老王也漸漸的冷靜了下來,用同樣的眼神跟a對視,我看不出這兩種眼神裏到底是什麽意思,我卻可以看出一段故事。


    老王最後冷哼了一聲,坐了下來,點上一根煙,道:我有什麽不對?我不該鼓掌?我今天還真的要告訴你,我王重陽想讓他死很久了,要是能,我早他娘的去暗殺他了,老子情願一命抵十命,也不願意看著這麽多兄弟為了他一個早就該死卻不想死老東西前赴後繼的送命!


    a還是緊盯著他,道:你我都是軍人。


    他的這句話讓老王徹底暴走,幾乎是拍案而起,指著a的鼻尖罵道:這不用你來提醒老子!爺知道自己是軍人,可是爺更知道自己是人民解放軍!不是某個人的狗!宋知命,你還記得自己的名字不?你還記得當年老朱在死之前說的那句話不?他拉著你我的手說寧願他娘的早投胎二十年,寧願把這一條爛命交給日本鬼子,也不願現在為了一個狗娘養的長生為當年口口聲聲說為了人民的狗娘養的賣命!


    a別過臉,點上一根煙,擺了擺手,沒有再說話,老王在發泄完之後,低著頭,同樣的一言不發。他們兩個事主不說話,其餘的當然不應聲,我隻能偷偷的問秦培道:老朱是誰?


    秦培低聲道:這個組的創建者,本來是老王,a和他,在執行任務的時候犧牲了。


    我點點頭,有點明白,卻有些東西不明白,多麽相似的命運跟想法,不對嘛?


    爭吵雖然出現在這個隊伍裏,說一句題外話,其實對於這個隊伍本身,就不算是一個整體,因為它的任務與我們長期接受的思想是不符的,在這個社會也沒有一個人會心甘情願的為了他人而賣命,我們待著,有任務,每個人卻都是機械化的執行著,人心散的隊伍就不好帶了,更何況更笨就沒有一點凝聚力?


    這或許是上麵可以坐視這個隊伍本身不斷犧牲的原因——一群提線木偶而已,死了就死了,自然有人換進來。


    這是我一直在強調的這個隊伍自身的問題,現在可能很多人毫無頭緒,但是世間百般因果,終會有報。


    爭吵過後,任務還是要繼續,秦培連夜趕出了她在水潭下麵的見聞,製作成一個圖紙,但是秦培下潛在水裏的時候因為事發緊急,時間又短,隻能畫出一個大概,從圖紙上看,水底下有一個洞穴,在洞穴的周圍散列著幾口青銅棺材(具體的材質她沒看清楚,但是似乎發著銅綠色的光),在那個洞口,有那些長發白衣飄飄欲仙的女屍遊動著守衛。


    這像是一個什麽?老王脫口而出:盤絲洞?


    a拿指揮棒指了指那個黝黑的洞口,道:沒有發現莫言的屍體,如果他還能活著,我們都要祈求這個洞裏別有洞天,或許這裏麵的東西,正是這些水魅在守護的,要知道這種東西,都一般在古墓之中充當守衛的作用。


    我想那行啊,既然是這樣確定了,那就開始去救人吧,可是a卻說:還要在等一等,我們這邊的設備不能支撐水下作業。


    這下我也火了,道:那莫言真的活著怎麽辦?他要是在裏麵等著我們來救怎麽辦?


    a看了我一眼,道:上麵有安排,聽天由命吧。


    我聽了這句話就來氣,秦培在桌子下麵踹了我一腳,並對我不停的眨眼示意我才忍住沒有暴走,但是在心中怒罵:真的還不如給狗賣命。


    我們就這樣在這個營地了等了幾天,等來的是一個車隊,幾輛軍用吉普,裏麵走出來幾個穿著迷彩服身材異常高大的老外,其中一個戴著墨鏡留著絡腮胡子的似乎是領隊,用一口流利的普通話在跟a交流著,因為隔得遠,我隻能看清楚他們倆在不停的打著各種手勢,卻聽不出他們在說什麽。


    到後來他們甚至劇烈的爭吵了起來,我問旁邊的老王道:這些外國友人是?


    老王斜著看了一眼,不屑一顧的道:蘇聯方麵過來的唄,這一次陰兵的動靜鬧的實在太大了,想要瞞都沒能瞞得住,那邊以為我們這裏要搞什麽秘密研究,非要派個隊伍跟著,如果是探秘,就分一杯羹,是秘密研究,就負責監視,真是一群s,b。


    我恍然大悟。卻暗自道:這下熱鬧了。


    隊伍再次集結,就是我們跟蘇聯友人組成的雜牌軍了,甚至連一個翻譯都沒有,在往目的地開拔的時候,我們說我們的,他們說他們的,好不熱鬧。


    但是這幾個外國人在我們麵前,很明顯有一種優越感,最起碼他們運來的裝備由我們來抗,並且不停的在身邊嘰嘰喳喳的指手畫腳什麽,我雖然聽不懂,但是看他們的表情也能猜到大概,無非是讓我們小心,這些設備非常精密什麽的芸芸。


    到了我跟秦培最開始落腳的山村,我們依舊在祠堂裏安營紮寨,由我,秦培,a,還有幾個外國人前往那個山洞先去勘探地形,畢竟水下作業,我們的確不太熟悉。


    在路上,我對a說了我們上次來的見聞,說在祠堂看到族長的筆記,他們是如何因為水源滅了另一個臨近的村莊,又怎麽以為紅色的水是詛咒,並且在陰兵來臨的時候舉村遷移的。


    a在到了山洞看到水潭之後,麵色不自然地指著水潭問我道:你確定他們是因為爭奪水源?


    我知道他在疑問什麽,就撓頭道:我跟莫言在筆記裏,看到的的的確確是這樣,但是這個村子已經遷移了很久,這裏可能本來是一個細流,因為人跡罕至過久,所以才匯聚成了水潭吧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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