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白瑾一摸上來我就知道她剛在猶豫啥了,黑暗有一雙溫柔的小手從我的腰上開始往下摸,要是換個環境,我還真享受這種滋味,可是現在這個時候,手上占點便宜就算了,由不得我真過分,就提示她往左一點右一點的朝我口袋方向摸,可是我這是好心啊,可是白瑾不這麽想,我估計這會她肯定想著我要使壞,故意讓她摸不該摸的東西,我指著她往哪摸,她偏偏的反其道而行,這可不然,一下把胯下的小小三兩給抓了個正著,我一個年輕小夥子被一個美女給抓到那地方,就算我不想啥,那也會自然起反應的,偏偏這小小三兩還格外的爭氣,瞬間就行了一個軍禮,頂到了白瑾的小手,這下是個傻子都反應了過來,白瑾急匆匆的摸到我的口袋,掏出打火機,順手對小小三兩就是一個重拳打了下來,疼的我冷汗都流了下來,我也惱了,我說白小姐,我剛才可是把你推到我身上的啊,是傷員,你注意著點!


    我話音剛落,就有一雙手摸到了我臉上,我心道,錘我一下,再摸摸我的臉,這算是抽一巴掌給個棗?哥們兒是這麽好糊弄的麽?就要推開她的手,可是觸手卻是一片滑膩冰涼,像是一塊綢緞。


    我心下打了一個激靈,占便宜的心態瞬間就被拋到九霄雲外了,因為我反應過來,這冰涼的感覺,不是活人的手!


    我幾乎是歇斯底裏對著白瑾吼道:快打開打火機!


    這時候我的**脾氣就上來了,別人摸到這東西估計都是立馬撒手的,可是三兩少爺不這樣,我幾乎是一把就要抓到這個東西,管你是啥,逮到你再說,那時候我還真沒想這東西不是我能對付的。


    白瑾聽到的的吼叫,隻聽到卡帕一聲,一簇火苗躥了出來,雖然微弱,我還是睜大了眼睛去看眼前。


    可是什麽也沒有!連我的手上剛才明明抓到的冰涼的手,也是空空如也,隻剩下緊握的拳頭。這下我還哪裏還能顧得上身上的疼,一個咕嚕就站了起來,順著打火機的光,看到了摔在地上七零八落的手電,這個手電不是用一般的幹電池,是用的類似於小電瓶的東西拚湊的,外殼也全是金屬,價錢也相當高,可是這是下地倒鬥必用的東西,質量絕對不能含糊,欲行其事必先利其器不是?何況下地倒鬥的,誰心疼這錢,所以就挑貴的好的買,不過幸虧是這樣,我把電池什麽的拚湊起來,一推開關,燈一下就亮了,隻是因為燈頭的玻璃被摔碎了,聚光很差,手電的光非常發散。不過我也沒管這些。打著手電就朝四周照去。


    白瑾這時候問道:剛才你那麽一驚一乍的幹什麽?


    我滿頭冷汗的回頭告訴她,我剛才摸到一隻手,冰涼的手!


    哥們兒當時的語氣應該很認真了,可是白瑾聽完,問我道:是女人的手吧?


    我下意識的就點了點頭,道:“手挺小的,手感也不錯,綢緞似的,應該是個女人的。”我話一說完,白瑾就嗤笑道:我看你是摔傻了,做春夢了吧,讓你整天的齷齪念頭,這種時候還會意淫?


    我被嗆的一口氣都要憋不出來,氣的我用手一指她:我告訴你!我真的不是跟你開玩笑!這時候我借著手電光看到雙手上滑膩膩的,像水更像油,這東西太熟悉了,我一下子就想到了雨林山墓裏鐵鏈上沾到我手上的東西。嚇的一哆嗦,手電都差點掉到地上。


    我用手電一照我的手,衝著白瑾就叫道:你看這是什麽!你知道這是什麽?!這是屍油!


    雨林山墓的屍油是用來做燈油的,我弄斷了鐵鏈流到手上,剛開始不知道那是什麽玩意兒,眼不見心不煩不知者不罪不是,也沒有那麽惡心,可是現在知道這是人身上炸出來的東西之後,那感覺就崩提了,可是這時候手上的油卻跟雨林山墓裏的不一樣,那裏的,是奇臭無比,可是這個,竟然還散發出陣陣的幽香。


    難道我剛才摸到的,還是個挺注意個人衛生的女屍,身上還撒了香水了?不過就是香的也惡心人不是,我也沒地方去擦,脖子夾住手電,兩手往身上一摸就算完事兒。這時候白瑾也不知道是被我的態度還是我手上的屍油嚇到了,也不敢調侃我,慌忙跑過來站在我身邊,腦袋轉的向四周看,之後疑惑的說:你說什麽東西摸你,可是這裏沒東西啊。


    這時候我也沒閑著,也是打著手電四處的看,剛才是緊張,現在安靜下來觀察我們掉進來的這個陷阱,好像是個墓道?在離我們不遠,還有一個拐角,裏麵似乎還有空間,我緊握的槍,又讓白瑾抽出我背上的開山刀讓她提著,畢竟兩個人要比一個人強不是,壯著膽子一步步的朝那個拐角走過去。


    正如前麵所說,你不知道會發生什麽,出現什麽,才會覺得恐怖。這時候我的腦袋裏一團亂麻,拐角裏麵有什麽?是不是剛才吃我豆腐的那個女屍就藏在裏麵?


    這個距離很短,可是就要到的時候,我雙腿打哆嗦,腦海想的卻是,我要不要退回去?等朱開華跟張凱旋來救我們?我不由的就是一個轉身,卻忘記了白瑾就貼在我身後,這一下就撞到她身上,我心裏虛,腳步也情婦,竟然被她撞的反彈了回去,一下子就跌到了那個拐角的十字路口。


    我一手舉著手電,另一隻手舉著槍,不由分說的扣動了扳機,先下手為強的道理誰不懂?五四的聲音本來不算大,可是這個空間似乎是密閉的結構,槍聲的回音震的我頭皮發麻,可是這個時候我哪裏有心情管頭皮麻不麻,隻顧著瞪大了眼睛去看前麵的東西。


    這一槍本來就屬於胡亂開的,理所應當的打空了,前麵沒有什麽女屍,隻有一口棺材。


    石棺。


    等到槍聲的回音散去,四周恢複了安靜。


    看到棺材,我反倒平靜了許多,這是我之後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可以害怕恐懼任何東西,可就是不怕棺材,當我拿這個問朱開華的時候,他笑著解釋道這可能是我老趙家時代倒鬥,遺傳基因的問題。


    我站起身,示意白瑾站著不要動,依舊是防範的姿勢,慢慢的接近棺材。雖然隻下過一次地,可是我的理論知識也相當紮實,這個墓室的格局甚至連偏殿都算不上,整個墓道裏也沒有陪葬品,棺材也是石棺,說明這個棺材裏的主肯定不咋滴,按照以前的主仆觀念來算,就算這裏麵真是個女人,估計連妾侍都算不上,最多事個丫鬟,把這些套入遊的話,墓主人要是個boss,這個最多算是身邊的小怪,道行應該不會太高,我這手裏拿著高科技的槍,還怕她個甚?


    可是防範還是要做的,我站在棺材邊上深吸了口氣,一手拿著手電照進棺材裏,另一隻手卻是挨著扳機隨時扣動。


    可是棺材裏的東西還是嚇了我好大一個趔趄!


    我眨了眨眼,沒看錯,假如不是兩個手都拿著東西,我都要抽自己一巴掌確認是不是在做夢了。


    棺材裏躺的,是我老娘!


    第三十一章幹屍


    母親是我最敬重的女人,她在之前是嚴厲禁止我下地倒鬥兒的,但是現在情況完全不一樣了,我家裏除了我倆都身陷囫圇,我差不多算是奉了她的聖旨來下地的,倒是不怕她責怪,隻是奇怪為什麽她會忽然出現在這裏。


    心裏一個嘎登,莫非是跟雨林山墓一樣,又是一個鬼打牆?


    手電的燈光雖然發散,可是這種高功率的燈泡卻是非常的刺眼,熟睡的母親可能被燈光刺到,眼皮跳了幾下,睜開了,露出了那滿是慈祥的大眼睛,衝我眨了眨。我喉嚨發幹,艱難的吐出幾個字:媽,您怎麽在這裏?


    母親沒有回答,而是立起身,雙手環到我的脖子,輕輕的在我耳邊道:小三兩,你受苦了。


    我下意識的就回答,不累。這倒不是撒謊,所以說的是理直氣壯的。


    母親的臉對著我,溫柔的一笑,然後閉上了眼睛,我心裏一突突,這他娘的到底是不是真的?!


    這時候忽然背上傳來了一陣劇痛,我吃疼扭頭一看,白瑾正拿著開山刀不可思議的看著我,她捂著嘴巴快吐的樣子對我說:你幹什麽!


    我說我能幹什麽,在這裏碰到我老娘了,哥們兒還沒說什麽呢,你大驚小怪什麽?


    聽完我這句話,白瑾指著娜娜,不可思議道:這個是你老娘?!


    聽她這語氣我還以為她們倆認識的,回頭去看老娘,可是這一回頭差點把我的三魂六魄給嚇散了,前麵有一張緊貼著我的臉的臉,上麵有**完之後留下的死皮,還有深塌下去的眼窩,身上是一襲被血肉腐蝕的不成樣子的白衣,這他娘的是一個骷髏頭!可是這個骷髏上,不僅上麵不是雪白骨頭顏色,沾滿了黑色的皮屑,骷髏上,還有非常長的頭發,似乎還很柔順,跟我們在義莊裏見到的那個幹屍的頭發非常相像,而我的嘴巴,就要貼在這個骷髏的嘴巴上,如果不是白瑾給我來的那一下子,我還不知道要跟這個骷髏擁抱多久!


    我一陣的惡心與後怕,現在我還保持了一個姿勢,整個屍體是躺在棺材裏的,上半身被我擁入懷裏,我慌忙的立起身,可是不妨這個屍體的手臂正環著我的脖子,我這一起身,就把整個屍體給帶了起來,一下子就撲到了我的身上。


    這貨是想要幹什麽?


    我一把就要推開她,可是這個屍體的手給環著我的脖子,還環的非常緊,我這一推還沒給推開,我心道不會吧,莫非這是一個色鬼,看上我了?可是這玩意兒到底是怎麽回事我也摸不清楚,也不敢太用力的在推她了,隻能默默的念叨神仙姐姐,小生誤入此地,實在是無心冒犯,您老大人有大量,饒過我這一回吧。


    一邊念叨,一邊輕輕的拿起她的手臂,真還別說,這女屍也不知道是聽到我的念叨了還是吃軟不吃硬,剛才強推都推不開的手臂,就這樣被我輕輕的拿開,然後我無比溫柔的,像伺候一個絕世美女一般的,緩緩的把她放平躺在石棺裏。


    這樣一放平,我才看到,這個屍體的胸口處,插了一把青銅劍。


    這個女屍,是被謀殺的?我腦海閃過這個念頭之後,注意力就集到了青銅劍上,青銅器,在明器的價錢應該是居於首位,不過這個也不確定,還是前的一句話,一個明器的價值,在於它之後的故事,可是劍屬於另類,反正青銅劍,拿出去都是天價,年代遠不說,更何況,眼前的這把劍,還保存的十分完好。本著賊不漏空的原則,我慢慢的拔出了插在屍體上的劍身,把劍拿到手裏之後才感覺,這個劍還真不是一般的沉,青銅器我也經手過,具體什麽在這裏不方便多表,因為私下買賣青銅器基本上算是重罪了,可是論質量來說,都沒有這把重,這個倒是其次,這把青銅劍的劍身上,還刻滿了符隸,這玩意兒倒是在我的強項裏,這個符隸,是古人用來鎮鬼用的,這我就納悶了。


    這女屍是被一把鎮鬼的劍給捅進心窩捅死的?


    莫非,這女的,在埋進這個棺材裏之前,就是一直粽子?被人用這把劍鎮壓之後埋進了這裏?這個倒是可以解釋的通,但是完全的不符合常理啊,古人捉到粽子,十有**是火燒掉,不火燒也是把屍體肢解按五行八卦的原理把屍體分別鎮壓,有永世不得超生的意思,可是,我還從沒聽說過鎮壓之後還把粽子埋掉的說法,這不是斬草不除根麽?


    想不明白我也就不想了,雨林山李忠誌墓裏還有李忠誌生前倒鬥倒來的無數血粽子想以死氣養活氣呢,誰知道這些個妖孽級別的人是怎麽想的,我拿著劍,轉身訕笑著看著白瑾,都有點不好意思跟她對視,調戲她吃她豆腐就算了,可是讓人撞見我跟一個幹屍擁抱,那就多少有點重口味了,我也不管她信不信,硬著頭皮跟她解釋是這個幹屍給我施了幻術,讓我把它看成我老娘了才這樣,末了還斬釘截鐵的說,這個女屍,生前肯定是個色鬼。


    白瑾也相信我的話,肯定了,誰會真以為風流倜儻的我會去真抱一個骷髏?可是她還是一努嘴道:你能肯定這是女屍?頭發長了就是女屍啊,難道你忘了義莊裏我們看到的那張道士的臉?說不定這玩意生前是個同性戀呢。


    聽了她的話我就是一陣惡寒,正要開口說,我看到她捂著嘴驚恐的用手指指著我的背後,我還沒來得及回頭看,麵前就伸出了一雙帶著黑皮的手,環著我的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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