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感覺告訴他也無妨,然後就把我知道的,當然我省略掉了我有玉佩的事兒,說完了以後,這個老朱納悶兒道:“這麽說來的話,趙無極來這裏,就是為了找他老娘的下落?”


    我白了他一眼道:“不然呢?那個黃老現在就是跟一條瘋狗一樣,看到我們幾個就想咬,你想想,開公主墳兒跟這裏有啥關係,這中間隔絕了可是十萬八千裏。”


    老朱點了一根煙,搖了搖頭道:“小夥兒,說句話你別不愛聽,要是我老朱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被你二叔給玩了,他來這地方,肯定不是找他老娘那麽簡單,你可能不知道趙無極,但是道上的人都知道有個後起之秀猛的很,他狠起來六親不認,一個跟人跑了的老娘,趙八爺會親自來找?真的笑掉大牙了。”


    “得了吧你,策反我沒啥意思,我二叔再怎麽狠,找自己的親娘也說的過去。”我道。


    老朱看了我一眼,道:“不知道說你真傻呢,還是說你天真呢?你真的就感覺不知道這個地方跟你們村兒的聯係?”


    他這句胸有成竹的話把我說的都愣住了,看著他道:“別瞎扯,你倒是說說有什麽聯係吧?”


    老朱道:“得,你聽著啊,你們村兒叫啥?鎖頭村兒,這個地方叫啥?斷尾寨,一個鎖頭一個斷尾,你認為這是巧合?那個拐著你二叔老娘跑的那個知青,聽你說的還是蠻有本事的人,可是為啥從你們村兒跑出來以後就千裏迢迢的跑來了這裏?他又不是倒鬥兒的,再說倒鬥兒哪有帶著自己媳婦兒上的不是?這是其二,其三,剛才我去了這個村兒裏的巫師家裏看了,那供奉的兩個,一個是個蛇精,一個是個黃鼠狼精,你想想看,你們鎖頭村兒那邊兒黃皮子鬧的沸沸揚揚的,這裏卻是蛇是神使,這些東西加起來,你還認為是巧合?所以我說你腦袋被驢給踢了,你服不服?”


    這個老朱把我說的真的是沉思住了,這些東西我都沒有細想,鎖頭斷尾,這兩個詞,要說沒有聯係,那我自認傻逼好了,蛇鼠一窩,鎖頭是黃鼠狼,斷尾是蛇,剛好還一起被供奉。卓阿奴當年還來了這裏。


    這些都是聯係,好像有一個謎團,從卓阿奴開始就布下了?


    “我老朱就是感覺奇怪,你是不知道,我從小算命的就說我是命犯太極的命,這好奇心就比別人重,那個姓黃的好像知道點啥,可是他就是不說,你說我能不著急麽?我總感覺,這裏麵是有大文章的,你二叔這次肯定對你隱瞞了啥,他來這裏,也不是找他老娘那麽簡單。”老朱道。


    “我想,你把我說服了,可是現在我二叔下落不明,你也沒辦法去問不是?”我苦笑道。


    “有村民們看到,他跟那個巫師進了山了,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們應該是早一步去了那個所謂的禁地,我也準備去,帶著你,你看咋樣?”他問我道。


    老朱剛才的話就讓我對二叔有所懷疑,現在一聽說在危機來的時候,他竟然就那麽跟巫師一起進了山,完全沒有管我跟九兩的死活,心裏也是鬱悶之極,就點頭道:“那就走唄!”


    “交易是咱倆的,你也別叫喚,我找個機會會把你放了,至於能不能逃過大山,就看你一個人的運氣了。”老朱對我說道。


    ——有了老朱的照應,我總算不用是囚犯的待遇,我跟他們一起吃了點東西,裝足了水,一起進山,進山的事兒我都想了好幾天了,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在我進山的時候,竟然就這樣換了一個陣營。


    我更沒想到的是,我們按照地圖趕路了一天,當天晚上安營紮寨的時候,就遇到了大暴雨。


    叢林之中,帳篷都似乎要被吹起來,我們躲在帳篷裏,可是依舊到處是水,這些人都是倒鬥兒的出身,倒也真不怕當下環境的惡劣,我自然管不了那麽多,我現在還是個囚犯呢不是?


    我悶了個被子,隻管睡覺,現在我成了囚犯,反而是一身輕鬆,因為我知道,有事兒了肯定有他們給扛著呢,輪不到我擔心。


    到了後半夜的時候,帳篷裏忽然騷動了起來,我也站起了身,卻聽到那個老朱正在罵娘,我走出去一看,也是嚇了一大跳,帳篷周圍,密密麻麻的,全是蛇影子。


    第四十八章 逃竄


    饒是這麽一群有經驗的盜墓賊,遇到這麽一大批的蛇大家也都互相靠攏著,然後都臉色發白。雨水順著我的額頭流了下來,人對蛇這種東西有一種天然的懼怕,而且我還在之前有見過蛇殺人,跟我們一起來的地老鼠,可不就是被這種蛇給弄死的?


    如果那個巫師在就好了,他似乎可以操縱這些被他稱之為“神的使者”的蛇,我當下也是著急,如果來了一個僵屍或者什麽的話,這個老朱還有這近二十號人或許還可以對付,可是來這麽多蛇,絕對是無差別攻擊,他們死,我也活不到哪裏去。


    “他娘的。這裏是一個蛇山?”老黑問道,說完,他一耳刮子砸到了一個小夥兒的頭上,罵道:“二麻子,你不是說你是玩蛇高手?小時候漫山遍野的蛇你都抓來吃的?”


    那個叫二麻子的人渾身發抖的道:“黑爺,我的話您也信?您不知道我平時最喜歡吹牛逼了,我是跟著村子裏的人捉過蟒蛇,可是這麽多蛇,還都個個是毒蛇,我也不知道怎麽辦啊。”


    老黑這時候問老朱道:“朱哥,你說。現在怎麽辦?要不咱們跟這些蛇拚了?”


    “拚你媽了個頭,人跟畜生拚命,劃算麽?”老朱罵道,可是就算這樣,他還是緊握著槍,槍本身是他們最大的依仗,可是在這裏這個地方來對付蛇的話,真的有幾把槍真的完全不夠用。


    “三兩,你有什麽辦法沒有?”這時候老朱問我道。


    我看了看四周,哪裏有辦法?別說蛇了,我因為小時候被那種帶毛的毛毛蟲給劃過一次,現在對蟲子都有一種莫名的畏懼,可是就在這個時候,我忽然聞到了就在我的周圍,有一股子幽香。這種香味我似乎在哪裏聞到過,可是卻死活想不起來,隻是感覺莫名的熟悉。


    與此同時,一聲槍響,一條昂首而立的蛇忽然腦袋就沒了,本來還算僵持著的蛇群瞬間就騷動了起來,似乎隨時都會朝著我們蜂擁而上,老朱罵道:“誰他娘的開的槍!老子一槍斃了你!”


    可是現在說這些都沒有用了,槍都已經開了,可能是哪個馬仔因為激動走了火兒,正常的情況下,這時候恐怕沒人敢真的去動這些會要命的玩意兒。老朱拉著我的手道:“不管了,先他娘的逃命再說,對著一個方向開槍,先打出一道口子突圍再說!”


    一時間,槍聲變得非常的密集,蛇身體很柔軟,基本上一槍甚至可以打斷好幾隻,一二十把槍同時開起來,一瞬間還真的打了一道缺口出來,我們就這樣猛衝,可是就算是這樣,在經過蛇群的時候還是有人被蛇給咬到,然後最多跑上兩步就倒下。


    “救人,救人!”老黑大叫道。


    “救個毛的救,跑出去一個是一個!”老朱大叫一聲,拉著我,一邊開槍一邊跑,可是那些蛇依舊窮追不舍,我們像是沒了命一樣的狂奔,根本就不知道在這樣的狂風暴雨中跑了多久,最後實在是跑不動了,二十幾個人就這樣就隻剩下了七八個,剩下的要麽在逃命的過程中散開了,要麽就是被蛇群給吞並。


    “不行,單純的幹掉這些蛇沒用,就跟你們鎖頭村兒後山一樣,要想對付那些黃皮子,要先把黃皮子精給滅了,不然這些蛇都有靈性。”老朱說道。


    “那你說咋辦?”我問道。


    “找到那個地老鼠所到的位置,把那個蛇精給滅了!”老朱道。


    “你他娘的說得輕巧,蛇精要是好對付,後山的黃皮子早就給平了!”我罵道。


    我們幾句話還沒說完,四周忽然再次出現了那種嘶嘶聲,對這種聲音逃命的我們幾個在沒有這麽熟悉,這是追上來的蛇群!老朱大罵道:“這些蛇真他娘的成精了?早知道帶個村民了,這些村民離山這麽近,就沒有被騷擾過,肯定有對付蛇的辦法。”


    “有個毛線,還不是因為村子裏的那個巫師,他跟蛇精的關係好,日夜供奉?”我叫道,說完這句話,我再一次的聞到了那種奇異而熟悉的香味兒,因為老朱剛才的那句話,我忽然想到了那個香味到底是怎麽回事兒!


    “操他媽的,老朱,不是蛇成精了,而是我們這裏麵有奸細,給蛇通風報信!”我大叫道,說完,我站了起來,對那些躺在地上甚至都放棄了抵抗的人大叫道:“誰他娘的身上有一種有香味兒的草的!”


    我說完,老朱也對著天空就放了兩槍,大叫道:“說!誰身上有!”


    現在大家都意識到了我所說的帶著那種草的人就是奸細,是他讓這些蛇對我們如影隨形的,一下子都忙亂了起來,不一會兒,一個人就顫巍巍的從他的背包裏抓出了一大把的草,他驚恐的大叫道:“不是我!真的不是我!我包裏是衣服和一些吃的,什麽時候變成了這些草的!”


    老朱走上前去,抓起那草給我看到:“是這種東西能引來蛇的嗎?”


    我點了點頭道:“地老鼠就是這麽被那個巫師給搞死的,這種草藥對於這裏麵的蛇是一種吸引聚集的信號!”


    老朱上去就對那個人踹了一腳,把草藥重新裝回了他的包裏,用槍頂住他的腦袋道:“現在給你一個活命的機會,跑,跑得越遠越好,敢回頭我一定弄死你!”


    那個人可能知道老朱讓他幹嘛,既然這種草藥能吸引蛇,那就讓他去把蛇引開,那個人可能知道老朱也是個殺人不眨眼的貨色,顫抖驚恐的背著那個背包瘋狂地往前麵逃竄。


    而我們則開始往相反的方向跑,好在這個方向才是那個螣蛇墓所在的方位,也不影響我們趕路,後半夜的時候,雨水停了,可是山裏的路因為這一場大雨而變得非常泥濘,我們走的也非常的艱難。


    終於找到一個相對空曠的地方我們安頓了下來,燒了一些熱水,順便烤一下早已經濕透的衣服。


    就在這個時候,老朱忽然拿槍對準了我的腦袋獰笑道:“小三兩,看不出來,好手段!”


    好不容易從蛇群的圍獵當中逃了出來,我自己都累得要命的時候卻忽然被人用槍頂住了腦袋,我又驚又怒,對著老朱叫道:“老朱你搞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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