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爍叔的不愧為五翅金蠶,本來要四個小時的路程,硬是一個小時不到就給我帶到了衡陽西邊的鬆山市。羅嘉豪的爺爺就在鬆江的一個村子裏,這是羅嘉豪的老家,從小長大的地方。


    我們飛到一處小山降了下來,我跳下來還被摔了一跤,四處一看看,隻是一個長方形的土堆。仔細一瞧竟然是一個墳堆,前麵還立著一塊長方形的破木板,上麵模模糊糊的寫著幾個字。這墳堆無人守護,無人管理,隻有幾株大樹蔭蔽,上麵全是雜草,未免有些淒涼。


    我擺了擺手,朝著畢爍叔說道:“畢爍叔,你也不找個好點兒的地兒降落,你看看,我都踩人墳堆上了。”說完站起來拍拍屁股,對著這墳作了個揖,“對不起啊,我不是有意冒犯的。”


    說完又把一旁的羅嘉豪拉過來問道:“爺爺家在哪兒呢?這山上荒無人煙的,你非得讓我們降到這墳堆裏。”


    羅嘉豪沒理我,用右手放在眼睛上,對著山下看了看,才對著我們說道:“就在下麵嘛,這山叫做‘小北山’,我小時候還經常來這上麵摘果子吃呢。跟我來,我知道從哪兒可以下去。”


    說完羅嘉豪就把我拉上,朝不遠的一顆大樹跑去,咱也無奈啊,這地方人生地不熟的,也隻能跟著他瞎溜達。


    沒想到,他居然還記得,我們從大樹旁邊的一個灌木叢繞過去,一條小路出現在眼前。我們順著小路走了十多分鍾,真的來到了山腳下,隻是這山路有些難走,七拐八拐的。


    羅嘉豪說他爺爺家就在不遠的小溪旁,本來是個木頭房子,後來羅燦一次生意失敗,爺爺把家裏的值錢的東西都給賣了。後來羅燦海外的生意紅火,本想把爺爺接到海外或是城裏去住,但是爺爺說祈願村是他的根,就呆在了這裏。


    羅燦也拿爺爺沒辦法,就在老房子旁,找人修了一棟還不錯的別墅,給他們二老住。這一住,羅燦就五六年沒回來過,還把羅嘉豪寄養在這裏,長大了些母親才給羅嘉豪接到城裏去上學。母親走了以後,羅嘉豪就常常想爺爺,時不時還回來看看。


    果然我們沒走多遠,就看到一條小溪,我們順著溪水走到了一座兩層的別墅旁。望向旁邊的房子,雖然都是一兩層的小樓房,但是從設計和建築來看,和這幢別墅相差甚遠。


    羅嘉豪掏出包裏的鑰匙,一串鑰匙串上隻有兩把鑰匙,一把是開他在衡陽別墅的,另一把就爺爺留給他的鑰匙。


    把門打開來,一個白發蒼蒼的老奶奶拄著拐杖,出現在我們眼前,她的臉上笑得像一朵綻開的菊花。一看到為首的羅嘉豪,馬上拄著拐杖往門口挪過來,羅嘉豪快步走過去一把抱住,喊道“奶奶”。


    奶奶給我帶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拿著一個不起眼的小包就要出門,還說不知道羅嘉豪要回來,還帶了客人,現在準備到集市上買點新鮮的菜來。我說了一句“不用了”,她沒有反應,還是拄著拐杖往門口走。


    奶奶耳朵好像有些聾了,聽不清我們在說什麽。羅嘉豪過去把她攙回沙發,對著她的耳朵說道:“奶奶,我們現在就去買,您又不知道我們想吃什麽,還是讓我們自己去買吧,您坐著休息。”


    說完,奶奶直說“好好好”,我就和羅嘉豪一起來到後院,把一輛放在庫房裏的小電瓶車騎了出來。我是真沒想到,羅嘉豪這小子居然這麽平易近人,連電瓶車都會騎。


    我們花了十多分鍾,從不遠的鎮上集市買會一些新鮮的豬肉,還有一些水果蔬菜。羅嘉豪可不會做飯,我就到廚房去,幫奶奶打下手,洗菜切菜。奶奶戴上老花鏡,把袖子挽起來,拿起鍋鏟就開始炒起菜來。


    不一會兒,回鍋肉和幾樣家常菜就做好了,羅嘉豪竄進來幫忙發菜都端到桌上去,又添了四碗飯。奶奶飯吃的很少,吃完一碗飯,就到廚房拿新的碗盛了一碗飯,到桌上夾了幾筷菜,到裏麵給羅爺爺喂飯。


    我和羅嘉豪也快速把碗裏的飯解決了,讓畢爍叔幫忙洗碗,就來到裏麵的屋子。羅爺爺精神還是挺好的,隻不過得了這病,腿有些癱了躺著床上,一聽到奶奶說羅嘉豪來了,就爭著要瞧。


    羅嘉豪過來把碗接了過來,一口一口的把飯全都喂他吃了以後,才讓我把碗拿給畢爍叔洗。爺爺臉上的皺紋和銀白的發絲,寫滿了滄桑的故事,羅嘉豪一來,羅爺爺就講起了他小時候幹的調皮事。


    一直講到下午,我們才結束了這個愉快的話題。羅嘉豪也到櫃子裏,把相冊翻了出來,把一張他小時候拿著《破天決》的照片指給爺爺看。爺爺又把這本書的來龍去脈講了半個多小時,總算等到了這本書的結果,隻不過有些傷感。


    羅爺爺說這本書前兩年給了別人,我一問才知道,從小和羅爺爺耍到大的李老頭在前年去世了。這本書李老爺子在世的時候就想借來看看,隻不過羅爺爺那時候天天練,也忘了給他瞧瞧。後來李老爺子去世了,羅爺爺痛心疾首,就把這本《破天決》在李老爺子下葬的時候,反正了他棺材裏麵。


    這個結果是我和羅嘉豪都沒想到了,畢爍叔洗完了碗,我讓畢爍叔給羅爺爺把了把脈,雖然畢爍叔不像老爹一樣精通醫術,但是還是知道脈象的平穩。說羅爺爺脈象平穩,氣血通暢,還能活很久,讓我到玉牌裏,找到一顆“元壽丹”,給老爺子服下。


    這元壽丹可不得了,是上乘的四品丹藥,一顆價值上萬靈石,而且也是有錢都賣不到的貨色。這元壽丹可以舒筋活絡,普通人吃了可以延長壽命,修仙者吃了可以精進修為。


    羅爺爺服下果然精神又好了不少,還誇畢爍叔是神醫。忙活完,我和羅嘉豪來到房間,把木桶拿了出來,把泡澡的藥粉倒了進去,提來幾桶水倒在裏麵。過了一會兒水溫合適了,才一起跳進木桶泡起藥浴來。


    泡在桶裏,我們商量好了今晚的作戰計劃,羅嘉豪說他們這個村子裏的老人都埋在我們來時的小北山上,也就是我中午摔倒的那群墳堆。我們倆打算晚上爺爺奶奶都睡覺以後,到那山上去看看,如果能找到《破天決》的上卷自然是最好,找不到也無所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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