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陰如梭,時間在修者的眼中,好像是最不值錢的東西,因為一個閉關很可能十年百年甚至千年之久!


    凡人一生是如此的短暫,當一個修者閉了個關出來,卻發現兒時的玩伴已然白發蒼蒼,甚至有些早已逝去化為一堆白骨!


    這也許就是修著出家的深切含義吧!


    當你踏上修煉之路,就意味著你與普通凡人已經不在一個世界裏了!


    白衣現在在蓮塘邊,靜靜地站著,一個白發蒼蒼的,走路都需要人攙扶的老婦人走了過來,他身邊有一男一女兩位中年人攙扶著。


    老婦人也靜悄悄地站在蓮塘邊,臉上洋溢著一種罕見地笑容,那是一種回憶,一種緬懷,一種難忘,還有一份難以割舍!


    白衣歎了口氣,好似歎息聲引起了老夫人的注意,在兩人的攙扶下,艱難地轉過身,看了看白衣,顫巍巍道:“這位公子,不知何事唉聲歎息?”


    “呃!”白衣一愣,其實自己的真實年紀比這老婦人大的多了去了,可是現在自己外表不過是一個二十多點兒的年輕人,著老夫人叫自己公子也說得過去。


    隨即抱拳笑了一下道:“老婆婆請了,在下不過回憶童年之事,有些感慨罷了!”


    “哦?公子是這裏的人麽?”老夫人貌似很是吃驚,詫異地問道。


    “嗬嗬嗬,在下白帝城人士,童年曾在這裏受到一隻大王獸襲擊,幸而護衛及時趕到,才免了喪身獸口。隻是如今兒時的玩伴.....唉!”白衣不由觸動了心緒,忍不住又是歎息一聲!


    “你是白帝城白衣?”那老婦人竟然異常清晰地一口道出了白衣的身份,這使得白衣忍不住一愣,細細看起這老婦人起來。


    “我....我....我是二丫啊....我們當年經常在這裏玩的一群夥伴,冰兒據說修仙去了,他的哥哥也跟著不見了,你被管束在城中不允許再來這裏,大憨跟胖墩還有村頭的黃充黃實那一對兒雙胞胎都死了幾十年了,當年的我們一群人,就剩我一個了,近幾日感覺老是做夢夢到童年的事情,這才讓我孫兒扶我前來這裏看看,卻沒想到遇到了你,你不認得我了麽?唉!肯定是不認得了,不過你怎麽還這麽年青啊,唉!瞧我這腦子,你一定是仙人吧,難怪我剛才看到你感覺麵熟的!唉!”老婦人二丫嘮嘮叨叨說了一大堆,使得白衣很是驚異,也是感慨萬千!


    “二丫?你是二丫?可是你....你等等!”白衣楞了一下之後,猛然想到冰兒還在月寒宮,隨即話落消失不見了蹤影,白衣來到月寒宮,找到冰兒,也不說話,一把抓住冰兒的小手,唰地一下不見了蹤影,留下了寧飛舞、童心等一臉的詫異。


    那老婦人二丫正在驚異白衣怎麽不見了,可隨即又見到了白衣就在眼前,好似從未動過,好像是自己先前眼花了沒看見,揉了揉眼睛,卻發現白衣手中拉著一個美人兒,這才知道,不是自己眼花,而是白衣真的是仙人!


    “冰兒,你還能認出來她麽?”白衣突然指了指那老婦人,對一臉發懵的冰蝶道。


    “不認得,白衣哥哥,她是誰啊?”冰蝶看了看那老婦人此刻竟然在微微發抖,詫異地道。


    “唉!她是二丫!”白衣歎了口氣道。


    “啊?二丫,二丫?是二丫?怎麽可能?二丫怎麽會這麽.....這麽老了啊?”冰蝶好像突然間忘了修者跟凡人的區別了!


    “冰兒,冰丫,我真的是二丫的啊!”那老婦人二丫看到冰蝶的樣子,依稀還能找出童年的影子,激動地顫巍巍推開了攙扶著他的一男一女,竟然很快地向著冰兒走來。


    冰兒急忙搶前,扶住了二丫的兩條臂膀,穩住她眼看著隨時都可能摔倒的身子:“二丫,你...”


    “唉!你們仙人就是不一樣啊,我要不是當年意外得了一個仙人的恩惠,吃了他給的一刻丹藥,隻怕也早就跟其他的童年玩伴一樣,化為一堆枯骨嘍!”二丫說著,昏黃的眼中竟然流下淚來。


    二丫死了!


    就在見到了兒時的玩伴白衣跟冰蝶之後,回到家裏就死了,死的很安詳,就那樣半躺在躺椅上,麵帶笑容,離開了這個世界!


    二丫的死訊白衣得到了,帶著冰蝶前往祭拜!


    朦朧中,白衣好像有看到了兒時一群夥伴在蓮塘邊上嬉戲玩鬧,那種童年的歡樂,是現在任何的歡樂都不能替代的!


    那個時候,以致池塘裏抓來的小小的蟲魚,都可以讓一群人玩上半天!


    那時候,半塊兒餅子,可以讓很多人在一起吃的津津有味兒!


    那時候,個子大的,總會自覺地保護個子小的!


    那時候......


    白衣突然流下了眼淚!


    冰蝶也默默的流淚!


    人總是要死的!


    也許死亡並非是生命的終點,但死亡總是一件令人悲傷的事情!


    白衣安撫了一下二丫的家人,並把一塊兒令牌留給了二丫的兒子,一個很老的老人,告訴他,如果遇到無法解決的事情,可以拿著令牌前去白帝城求助,白帝城一定會幫的!


    白衣能做的也隻有這麽多了,了卻童年的一段記憶吧!


    回到白帝城的白衣跟冰蝶都沒有說話,靜悄悄地相互對坐著。


    “白衣哥哥,二丫死了,也是沒辦法的.....”白衣擺了擺手,打斷了冰蝶的話:“冰兒,我不是因為二丫,而是我在想一個道理!”


    “啊?白衣哥哥想什麽?”冰蝶很是驚訝地問道。


    “我在想,我們修煉到底是為了什麽!”白衣沉聲道,說著站了起來,凝望著遠方的天空,晴空一碧如洗,萬裏無雲,然而白衣的眼神卻顯得很是空洞,聲音悠悠地好似來自遠方:“我們修煉難道僅僅是為了追求長生不老!凡人百多年的歲月,在我們的眼中好似彈指一過,閉個關出來就可能失去很多很多的兒時夥伴,也說明了我們跟凡人的不同。可是這難道就是我們的最終追求麽?”


    “白衣哥哥,我們注定了是要有失去的!不過我們不是還在一起麽?我們失去了很多,可我們也得到了很多的啊,就如現在你在東玄都是很有名氣的人,誰也不敢來招惹月寒宮,更不敢來招惹白帝城。甚至連整個大夏帝國都沒有人敢招惹。這不都是因為你而所獲得的麽?”冰蝶也站起身走到白衣身邊,抱著白衣的胳膊道,說著輕輕把頭靠在白衣的身上,輕輕地道:“我不想什麽長生不老,也不想獲得什麽很大的名氣,我隻要能夠跟得上白衣哥哥的腳步,能一直這樣陪著白衣哥哥就好!”


    “唉!你個傻丫頭啊!”白衣聽得不由心中一動,伸出手輕輕攬住了冰蝶的細腰,把那個猛然一僵隨即放軟的身子緊緊地摟在自己的懷裏,凝視著遠空,深深的暗歎了一聲。


    一對璧人兒就這樣靜靜地站著,在陽光下的身影,好長好長.....


    白衣也不知道自己怎麽了,最近老是時不時會想起過往的很多人很多事,好事壞事好人壞人都會想起,就跟一幅幅圖畫一般,在自己的腦海不時地翻過,使得白衣自己很是迷茫。


    白衣現在在喝酒,一個人在喝酒!


    不過很快白衣身邊多了一個人!


    多了一個男人,酒鬼一般的男人,貝多!


    所以白衣珍藏的酒,好像被喝了很多很多!


    “你不陪著你的老婆,跑我這裏幹什麽來了?”好像酒喝了好多之後,白衣才想起來問話。


    “她把我趕出來了!”貝多還在喝酒,好像除了自己的老婆,剩下的就是酒可以使得貝多專心。


    “趕你出來就出來啊,你不會再回去?”白衣好像喝多了,話說得很有意思。


    “他說讓我來找你,問你什麽時候走,我倆要跟你一起走!”貝多也許喝多了,所以說了實話。


    “我也不知道,雖然年前就有了感應,可是最近好像反而淡了許多!”白衣有些無奈地道。


    “好吧,走的時候叫上我,我倆都要去!”貝多突然站了起來,因為沒酒了,他伸出了手。


    端著白衣遞過來的酒壇子,貝多猶豫了一下,還是說道:“聖地歸你了,你安排人接管吧,那裏不好玩,再說我也是要走了的!”


    貝多走了,白衣還想一個人喝酒,可是烏鶯鶯來了,所以白衣現在又成了兩人喝酒!


    不過白衣好像很喜歡跟烏鶯鶯一起喝酒,也許因為烏鶯鶯是酒女吧!


    當白衣醒來的時候,突然發現,自己的房中有好多人,好多喝醉了的女人!


    白衣很納悶,不是就跟烏鶯鶯一個人喝的麽,怎麽會醉倒了這麽多?


    納悶的搖搖腦袋,白衣悄悄離開了自己的房子,來到院中,更是吃了一驚,因為外麵好像也有很多醉倒的女女,白衣更是納悶:“這喝醉了難道也會傳染的麽?”


    白衣這次在白帝城住的時間很長,整整住了十年,直到有一天,白衣不得不離開了,因為白衣感受到了強大的排斥,是整個東玄星對自己的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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