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匆匆,又是數十年過去,白衣依然沒有出現!


    百年過後,貌似月寒宮四宮主白衣已經從人們的記憶中淡去,畢竟百年時間不是個短時間了。


    然而隻有在月寒宮內,四宮主的傳說還在經久流傳,當然最多的版本卻是四宮主那一次渡劫裸奔的故事.....


    普通凡人已經從出生到老死走完了一個人一世的經曆,即使是修煉之人,也大多從少年走到了中年,除了那些功力高深之人,駐顏有術之人,依然保持著青春年少的容貌,大多數都在自己的臉上寫下了歲月的滄桑。


    百年時間,東玄大陸也有了不小的變化,幽魂帝國實力大增,從三年前開始,竟然不斷的展開了向東玄大陸其他地域的蠶食,已經先後跟北域和南域展開了數次大戰,勝負各有輸贏,但卻從未進攻過大夏帝國的疆域也就是中洲地域,而且每當月寒宮派出援軍趕到戰場之時,對方都會主動收縮兵力,不與月寒宮正麵衝突,也正是這樣,才保住了除幽魂帝國以外各大域的城池未被大量攻陷,可也少不了被幽魂帝國騷擾掠奪。


    在幽魂帝國建國初期,也就是在白衣渡劫之後沒多久,月寒宮也曾暗中派出高手,進入幽魂帝國暗查,得知幽魂帝國並未能獲得兩個遺地的大型傳送陣法,因為兩個遺地好象有時間性的開放,而這百年恰恰是封閉期,開放的期限大概在百年之後,經多方偵測得知,一個要在一百年之後,一個要三百年之後。


    幽魂帝國先後損失了大量的高手之後,不得不暫時放棄了進入遺地的打算,但卻派人嚴密把守,禁止任何人進入其中進行探索。


    白衣的住處,早已沒了往日的喧鬧,自從白衣不見了之後,這裏貌似一下子冷清了許多,雖然這裏住的人依然還在,並且好像有增加了幾位,當然增加的都是女性,這裏好像成了男人們的禁地。


    夜很靜,明月高懸,淡淡銀華灑遍月寒山,一襲白衫屹立在白衣住處的庭院,仰首望月,腮邊淡淡的淚痕隱現。


    輕啟朱唇:“白衣哥哥,你在哪裏啊?你不要冰兒了麽?為什麽這麽久不來看冰兒啊?冰兒想你的!可冰兒找不到你!冰兒很努力的修煉,可感覺還是追不上白衣哥哥的腳步,白衣哥哥,我該怎麽辦啊?冰兒好怕,好害怕,害怕有一天....有一天白哥哥飛走了,可冰兒卻去不了!白衣哥哥,你快回來吧!冰兒好想你!”


    白帝城白家的府邸內,白鎮遠跟劉海坤在飲酒。


    “還是沒有衣兒的消息麽?”白鎮遠端著一杯酒,卻沒有飲下,眼內有著擔憂,楞了一陣子問道。


    “沒有,還是沒有少城主的消息!三位宮主也很無奈,但都知道少城主不會有危險,隻是我們找不到他!”劉海坤道。


    “唉!這孩子,到底到哪裏去了,這也太久了吧,都百多年了啊!”白鎮遠仰口喝下杯中酒,劉海坤連忙又給倒滿,放下酒壺道:“老爺,你說少城主會不會出什麽事情了?我怎麽老覺得心裏不踏實啊?”


    “應該不會,你也看到了,那孩子的修為,不是你我能夠比擬的,從他能隨手把你我都提高到渡劫期,你想還有誰能夠威脅他的性命安全?還有不要忘了,他身邊的兩個家夥,那個黑白色的碰碰還有那條黑龍,單單這兩個家夥,我估計能夠戰勝它們中任何一個的都不會多,更何況兩個家夥聯手,我可以肯定地講,這東玄啊,還沒有人能夠抵擋的!”白鎮遠手撚長須沉聲道。


    “是啊,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少城主這次失蹤,這也時間,也太久了吧!一點消息都沒有,最奇怪的是,整個東玄大陸都沒有他的任何消息,好像不在這個世界上一樣!”劉海坤道。


    “嗯,嗯?你剛說什麽?”白鎮遠猛地一愣,問道。


    “啊?我說少城主好像不在這個世界上一樣?怎麽....”劉海坤一愣,重複道。


    “哈哈哈,我知道了,這孩子啊,嗬嗬嗬,你趕緊傳信月寒宮的三位宮主,告訴他們,白衣這孩子沒事兒,他在一個隱秘的地方修煉!”白鎮遠突然哈哈大笑著道。


    “啊?這?老爺你真的知道?”劉海坤疑惑地道。


    白鎮遠點了點頭,道:“我可以確定,這孩子一定在那裏,也隻有在那裏,我們才找不到他,因為那裏不在這個東玄大陸上!嗬嗬嗬,當初我也在那裏呆過,所以放心了,這孩子沒事兒!”


    “哦,好,我這就給月寒宮的三位宮主傳信。”劉海坤依然有些困惑地應道。


    白府後院,一個花架下,趁著月光,一個身著淡衫的女子,坐在一個竹椅上,懷中抱著一隻公雞般大小的白鳥,輕輕理著鳥兒的羽毛,嘴裏卻在念叨著:“公子,你不要葉兒了麽?葉兒好想你,真的好想你的,你看鳳兒都長大了,你還不來看葉兒,葉兒很聽話的啊,現在練功很勤快,葉兒也不嘮叨了,很乖很乖的,可公子為什麽這麽久都不來看葉兒啊?葉兒好想你,好想陪在公子身邊,公子還記得葉兒小時候怕打雷麽,那時一打雷,葉兒就躲在公子被窩裏,躲在公子的懷裏,感覺好安全的,可現在葉兒再也沒躲過公子被窩裏了,葉兒害怕了,隻能抱著鳳兒了,可葉兒還是喜歡躲在公子的懷裏!公子,你快來看看葉兒吧,葉兒長大了的,很想公子的!”


    “哼哼!不知羞啊!羞羞!羞羞!”葉兒懷裏的白鳥白鳳猛地人性化地對著葉兒取笑道。


    “鳳兒,葉兒就是喜歡公子,就想陪著公子!不許笑話葉兒噢!”葉兒輕撫著白鳳道。


    “嗯嗯,不笑話你了,不過那個白衣怎麽這麽久沒出現了的啊?鳳兒都覺得好久好久沒見他了!”白鳥白鳳道。


    “是啊,公子好久都沒回來了,葉兒也不知道他去了哪裏,唉!要是知道了,鳳兒,我們一起去找公子好不好?”葉兒突然眼睛一亮道。


    “不好!不能去!鳳兒知道你想你的那個公子,可是鳳兒知道,你不能離開這裏,絕對不行!”白鳳意外的口氣很堅決地道。


    “為什嗎?”葉兒好似很是驚訝地問道。


    “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一但要是離開了這裏,我們倆都會有很不好的事情發生,所以絕對不能去!”白鳳眼中的神色很是堅定地回答道。


    “好嘛好嘛,不去了不去了,我等公子來帶我去,好不好?”葉兒歎了口氣,輕撫著白鳳問道。


    “嗯,可以,反正我感覺到了,白衣好像用不了多久就會回來了,你記住了啊,一旦跟他走了,千萬不能離開他的身邊太遠了的啊!”白鳳說的很鄭重。


    “嗯嗯,葉兒知道的啦!”葉兒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幽魂帝國,一座山巔,四處幽靜,明月高懸。


    一個孤單的身影,傲立在山巔。


    黑色的紗衣緊裹著瘦弱的身軀,風吹散了幾絡青絲,雙目凝視著明月,卻隻得一聲歎息!


    “死白衣,哼哼!你躲到哪裏去了?別讓我找到你,找到你看我....哼!唉!你怎麽了啊?怎麽這麽久沒你的消息了!唉!”那黑衣女子歎道,細觀,卻正是那神秘的女子林兒!


    玉墨染懷裏躺著海沛玲,旁邊坐著溫婉秋,卞青詞窩在一個椅子裏打盹兒,彩虹卻抱著一隻毛茸茸的寵獸,輕輕梳理著寵獸的毛發,一臉的溫柔。


    彩虹本是幽魂教的人,但由於彩虹身患一種奇怪的病症,那就是記憶經常丟失,所以她並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這也是自從上次玉家之變之後,玉墨染發現的一個問題,於是彩虹成了玉墨染特殊照顧的對象,為了怕彩虹走失,玉墨染特別讓玉墨白跟玉墨黑尋了一隻特殊功能的寵獸—千裏尋靈獸,隻要此獸還活著,就會通過意念把跟自己簽約的人的情況及時傳達到主人的腦海,因此也有記憶神獸的叫法,是極其罕見的異獸。自從有了這隻寵獸,彩虹貌似好了很多。回想起當初的種種,玉墨染也就釋然了,對彩虹也特別的疼愛。


    “白衣那變態還是沒有消息麽?”玉墨染突然問懷裏躺著海沛玲。


    “沒有!我哥哥一直在打探,絲毫沒有任何消息!”海沛玲道。


    “這就奇怪了,這家夥會跑哪裏去了?對了,琳兒如何了?上次受的傷好了麽?”玉墨染突然道。


    玉裴琳,玉墨染的長子,今年已經一百多歲了,是跟海沛玲所生,玉墨染沒有讓他習練玉家功法,卻直接送到了月寒宮,師拜副掌教蕭寒月,如今都已經是元嬰後期巔峰的修為了。


    “琳兒沒事,在宮裏修行,那點兒小傷也值得你掛念,你還是想想辦法,加緊修煉吧,看看白衣兄弟,人家可都渡過了三次天劫了,說不定哪天就飛升走了,你再不抓緊時間,到時可被人笑話了。對了,你要是也飛升了,我們怎麽辦?”海沛玲突然道,此言一出,其他三女也將視線注視著玉墨染。


    “啊?這…我還真沒想過!再說了,我如今才剛剛渡劫初期,離飛升還早著的!”玉墨染笑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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