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小龍山,早已經被濃濃的血腥起籠罩,四周的山穀中竟然已經凝聚了一汪汪的血水潭。


    屍體遍布整個山野,岩石上,樹枝頭,平原穀底,溪流河畔,水潭中,到處都是殘缺不全的屍身。


    而這些屍首中,絕大多數是幽魂教教眾的打扮,隻有極少數是軍士打扮的屍首,此時正有打掃戰場的望天帝國的軍士們默默地收起戰友的屍身,更有些還在垂死掙紮未死之人,被那些打掃戰場的軍士見了,絲毫不留半點憐憫之心,照著傷者的頭顱就是一腳狠狠地踏了下去,隨即腦瓜碎裂,再也沒了掙紮。


    更有斷臂瘸腿的傷者,驚恐異常地往前爬行,寄希望於能夠逃離戰場,可迎接他的確是鋒利的大刀或者是冰冷的長槍。


    有些幸運的,逃到了遠處,正待暗自慶幸逃脫出來的時候,一隻長箭帶著嘯聲穿過了他的頭顱或者胸膛,屍身被隨後趕到的軍士搜索一遍。


    “完了!全完了!這可怎麽辦?我回去怎麽交代啊?完了,這下真的完了!五十萬啊,五十萬大軍啊!完了完了!”烏合木有生以來第一次流下了眼淚,他不是為這些人的死亡流淚,而是感覺自己的前途完了,這才流淚!


    “嗬嗬嗬,你不是很能跑麽?怎麽不跑啊?”一個戲虐的聲音響起。


    “你…是你?是你殺了我的人?這都是你的手下?這都是你的勢力?”烏合木轉身看向站在自己身後僅有丈許距離的白衣。


    白衣倒背雙手,臉上蕩漾著溫和的笑容,正站在那裏看著自己,不由地驚怒異常地問道。


    烏合木吃驚的是,這個大夏帝國匆匆一見的少年,怎麽會有如此可怕的勢力,他從哪裏弄來的這麽恐怖的軍隊,難道....這些軍隊真的是望天帝國的軍隊不成?


    一個可怕的念頭出現在了烏合木的心中!


    可現在已經沒有時間給他來思考這些了,因為白衣好像可以追蹤到自己的身形行蹤,這使得烏合木突然有一種恐懼感,因為烏合木很清楚,單拚修為戰力,自己應該不是這家夥的對手!


    “唉!”白衣輕歎了一口氣,道:“你說你這麽多問題,讓我回答哪一個好呢?其實你不知道回答問題是很累的麽?我這人很懶的,所以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可是不回答吧,好像我很失禮,你也會很失望,為了不讓你失望的死去,我覺得吧,還是快快超度你的好,因為我覺得你這個人很討厭,我一點也不喜歡,一般對我不喜歡的人,我都會盡快超度了他,好讓他趕緊轉世投胎,說不定下輩子我就喜歡他了,你也趕緊去吧!”


    白衣說完,猛然身形消失,隨著白衣的消失,四周一片蒙蒙的光暈籠罩了這片方圓數十裏的天地。


    烏合木見到白衣消失,猛然一驚,隨即也消失了,可下一刻,烏合木狼狽地現出了身形,身上衣衫破裂,傷痕累累,麵無血色地向著四周觀望,想找出白衣的身影。


    可烏合木卻沒發現白衣的半點蹤跡,不由得大駭,這次他是真的恐懼了,自己賴以逃生的空間絕學,竟然在這裏失效了,那麽意味著自己真的可能被殺死了的,於是,烏合木開始了求饒,隻見烏合木噗通一聲跪了下去,大聲道:“我認輸,我認輸,求你饒了我吧,隻要你饒了我,讓我幹什麽都行,哪怕讓我做你的一隻狗,我也願意,隻要你能繞了我的小命!求你饒了我吧!”


    白衣現出了身形,依然笑著看著烏合木,點了點頭道:“嗯嗯!不錯不錯,能屈能伸,深得隻要活著就有機會的道理,想讓我饒你一命,你覺得我會麽?”


    “隻要你能繞我一命,讓我幹什麽都行!你我並沒有什麽仇怨,求你饒了我吧!”烏合木依然低聲下氣的求饒道。


    “那要是我現在不答應你,你會怎樣?”白衣笑的很燦爛,甚至有些嫵媚。


    烏合木看到白衣的笑,猛然打了個冷顫,知道自己的心思已經被對方看透,於是呼地一聲站了起來,指著白衣道:“哼!有本事你就殺了我,如果讓我保住性命,你就等著我的報複吧,我會把你身邊的所有女性全都玩個遍,我還會把你抓起來,當著你麵玩弄她們....”烏合木突然說不下去了,因為對麵白衣的笑。


    那笑容,雖然在笑著,可烏合木覺得比魔鬼的笑容還恐怖。


    “嗯?不說了,嗬嗬嗬,那好吧,我突然很害怕你報複我怎麽辦?因為我身邊的女子好像很多很多,所以為了不讓她們受到你所說的傷害,嗯,隻好這樣了!”白衣話落,猛然消失不見,烏合木的一隻胳膊突然不見,接著胳膊出現在白衣的手中,一點無形之火,一點一點地把那胳膊燒成了灰燼。


    白衣突然收斂了笑容,冷聲道:“這算是為錢娟娟吧!”


    話落又已消失不見,再次出現,手中又多了一條胳膊,而此時,烏合木才反應過來,不由疼的大聲慘叫。


    “唉!看你叫的那麽難聽,想來你一定很痛苦,算了我做回好人,再幫幫你好了!”白衣說著話,已經將手中的胳膊燒成灰燼,隨即身形消失,再次出現時,白衣的手中多了一把劍,劍上串著一根舌頭和兩個眼珠子!


    接著,白衣一劍又一劍地把烏合木的雙腳剁掉,接著是雙膝,最後廢了他的“中腿”....


    白衣知道烏合木功力很深,在自己劍之領域的壓製下才得不到施展,所以先毀了他的肉身,就是要逼著他元嬰出體。


    烏合木現在的樣子,如果讓軍士們看見了,恐怕都會感到恐怖。


    雙目是一個血洞,滿嘴是血,有口不能言,沒有雙臂雙腿,而作為男人的一生幸福標誌物也連根不見了,現在就跟一個人棍一樣,倒在那裏嗬斥嗬斥地喘息,也正是有了這點兒聲音,才讓人知道他還活著。


    並非白衣殘忍嗜殺,也不是白衣喜歡折磨人,而是白衣現在是真的怒了!


    先有錢娟娟的悲慘遭遇,後有這家夥的惡毒詛咒,白衣不得不如此,對待如此惡毒之人,你隻能用更加惡毒的手段才能遏製他的念力。


    烏合木終於忍受不住了,元嬰一閃離開肉體,就想逃走,白衣笑著沒動,因為不用他動。


    在自己的領域內,白衣就是神,一個元嬰雖然有本尊的功力,可又如何能夠在領域內猖狂,於是,烏合木的元嬰悲催了。


    白衣祭出九個元嬰分身,一通胖揍,烏合木的元嬰為萎頓了下去,白衣正待要吞噬了他的元嬰,卻猛地感到不妥,於是毫不猶豫地就要滅了這個元嬰。


    可突然感到自己的手中劍一陣輕顫,一個虛影浮現出來,卻是一個高大威猛的老者,看了看白衣,又看了看那個萎頓的元嬰,對白衣道:“不知小友可否將此人的元嬰交給老夫?”


    白衣笑了,好像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劍中突然出現一個虛影而感到多麽的驚訝,隻是很仔細很仔細地盯著這個虛影看,數個呼吸之後,白衣突然說了兩個字:“理由!”


    “額!理由是老夫需要這個人的元嬰,當然會給小友豐厚的回報!”那虛影道。


    “說說看!”白衣依然笑著,眼神卻變得冰冷。


    “嗬嗬嗬,小友不必動殺機,老夫無害你之心,之所以要這個人的元嬰,是因為他所修煉的功法跟老夫剛好相反,老夫修煉的是極陰神功,而他,卻修煉了極陽神功,如果老夫融合他的元嬰,就等於陰陽和合,對我的修為有極大幫助。當然作為回報,我會把他所修煉的功法。都拓印一份給你。”那老者笑道。


    “是麽?我沒聽過有吞噬他人元嬰就可以剝奪他人功法的先例!”白衣依然笑著,笑得更好看了。


    “嗬嗬嗬,這樣吧,我觀小友擅長空間之法,我就先把他的空間之法剝奪了,送給小友,這樣也會取得小友的信任!”那老者虛影笑著道。


    白衣未作回答,顯然默認了。


    片刻功夫,一團散發著淡淡光芒的一個光團,飛向了白衣,白衣略一辨認,確認無危險,融入識海,片刻間,識海中傳出是真的的意念。


    白衣點了點頭,卻猛然對虛影老者道:“閣下不解釋一下為何會在在下的劍裏麽?我的劍靈何在?”


    “嗯,這個說來話長,不過你隻需相信老夫不會害你就好,因為老夫現在還不能告訴你,這是對你好!我也知道你很難相信,不過你的劍靈還在,我沒傷害他,老夫日後自然會給你一個交代,這個人的元嬰我已經抹去了他的記憶,現在它可以說是一個白癡,僅僅是一團能量,不信小友可查看一下。”老者說完,把烏合木的元嬰扔給了白衣,白衣略一搜索,的確被抹去了記憶,但白衣依然不放心,暗中在查看的時候,留下了一個無形的暗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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