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坤挾持張思妍,跳出馬車,用手指向蕭樂聖,冷笑道:


    “小子,既然你如此執著,你徐大爺也就不跟你廢話了,你隻需做到兩件事,便可帶著你的妹子遠走高飛。”


    蕭樂聖瞧這徐坤,出了馬車都挾持著張思妍,絲毫不敢離開張思妍半步,心中懸疑,這廝到底在怕啥?


    “痛快,你說!”


    徐坤道:“第一件事,交出五銖令。”


    “日前我已經將五銖令扔進水田了,你若在場,應當是知道的。”


    徐坤厲聲道:“水田裏是塊假的,你當我不知道嗎?


    不妨告訴你,你的惡作劇,連累了整個鳳凰集的百姓,


    也連累了我整個清風寨,你何其該死!”


    蕭樂聖都懷疑自己聽錯了,什麽叫做自己的惡作劇,連累了整個鳳凰聚和整個清風寨?


    “你此話從何說起?”


    徐坤道:“若你當日痛快交出五銖令,我清風寨豈會屠村?若我清風寨沒有屠村,那千島的硬點子,豈會找我清風寨的晦氣!”


    蕭樂聖聽不下去了,怒言嗬斥道:


    “狗賊!你占山為王,殺人越貨,屠殺百姓,遭遇惡報,到頭來你居然把這筆賬算在我的頭上?


    你這算盤打的當真是顛倒黑白,混淆是非,後麵的話不用說了!”


    說到這裏,蕭樂聖已然暴跳如雷,這種憤怒的時候,再給他談什麽危險,都不起作用了,當即左手指向徐坤,喝道:


    “我要和你單挑!”


    說完,蕭樂聖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輸出‘黑天之力’,搶攻徐坤。


    而徐坤連忙躲在張思妍的身後,用張思妍的身體,充當肉盾,來躲避攻擊。畢竟他瞧蕭樂聖氣勢如虹,心中頗有些發怵。


    “堂堂大寨主,居然躲到女人後麵,你還是不是男人了?”


    徐坤微微一笑,說道:“蠢材,躲到後麵,才能當寨主,要是事事衝鋒在前,早就成一堆白骨了。”


    “潑皮無賴!”


    蕭樂聖徹底無語,當下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思考應對之法。


    “惡人自有惡人磨,五銖令在此,趕緊放人!”


    徐坤接過蕭樂聖扔來的五銖令,被卡在上麵的尖針刺痛了一下,但他並未多想,隨手將尖針一扔了事。


    這江湖上的傻子還是挺多的,有了這五銖令,聚財攬人,另拉一處山頭指日可待!


    徐坤當下得意的揣入懷中,繼續說道:“放人不急,還有第二件事。”


    “說!”


    “你的內功挺不錯的,交出心法秘籍,你二人便可速速離去。”


    蕭樂聖這時才明白,原來這徐坤之所以不敢遠離張思妍,必然偷偷瞧見自己催動‘黑天之力’火化張正豪,拿不準自己的真實功力。


    蕭樂聖邪笑道:


    “你怕打不過我,所以才如此小心翼翼,心思還挺縝密,


    隻可惜百密一疏,還是上了我的當,你不妨看看你的手掌!”


    徐坤這時才發現,自己連手的舉不起來,肩膀上的好像不是肉,


    是他麽一坨鐵,堅硬無比!


    徐坤怒火中燒,恐懼道:


    “啊!五銖令上的尖針有毒!畜生,你居然使出下毒這種下三濫的手段,我饒不了你!”


    蕭樂聖立馬回聲駁斥!


    “爾等清風寨,使用毒藥謀害張叔,我為何不可用毒製你?這就叫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尖針上的毒是幻月教的‘石化液’,隻要見血,頃刻之間,便能石化全身,你要是能動彈,我現在就給你跪下來,叫你一聲爺爺!”


    石化液出自幻月教,並不能真的將人變成石頭,而是讓人全身血液,肌肉凝固,無法動彈,形同石化。


    蕭樂聖雖早已打算使用石化液對付徐坤,但方才危機之時,也是賭一賭這五銖令上的尖針是否能刺破徐坤的皮膚,使毒素進入血液。


    沒想到還真是一擊而中,派上了用場!


    蕭樂聖見徐坤不再動彈,直接走了過去,拖走張思妍,將其背上馬車,然後再回頭過來在徐坤身上一陣搜索。


    這廝懷裏居然有兩塊五銖令,除了自己方才扔給他的那塊玄鐵打造的真五銖令,他還悄悄的收藏了一塊毛鐵打造的假五銖令。


    而這塊毛鐵五銖令正是那日自己扔進水田的那一塊,這時幾經輾轉,又回到了蕭樂聖的手中。


    蕭樂聖又在徐坤的口袋裏,找到了幾張銀票,加起來一共兩百兩之多,蕭樂聖尋思正好做盤纏,直接將其揣入自己的懷中。


    又找了一張破敗不堪的牛皮卷,上麵依稀還有些文字,又像是地圖,又像是功法。


    不過是殘卷,也看不出太多信息,先揣入懷中再說。


    除此之外,別無他物,蕭樂聖直接扛起徐坤那僵硬的身體,往懸崖下一扔,收工!


    老虎雖然厲害,但是打死老虎,卻是擅長的。


    ————————————————


    “可樂哥哥,那可怕的惡人呢?”


    馬車上,張思妍已經蘇醒,這兩日來,徐坤的存在,已經是她心頭的噩夢。


    蕭樂聖一邊駕著馬車,一邊回頭道:“怎地?你還想念那廝?”


    “不不,我瞧那惡人可怕的緊,怕他傷了可樂哥哥,所以問問。”


    蕭樂聖笑道:“你這小妹子,嘴巴倒挺甜,還會心疼人,放心吧,那廝已經被你可樂哥哥收拾的服服帖帖,再也不敢追上來了。”


    蕭樂聖本想說這徐坤已經被自己扔下懸崖,讓他去見閻王爺了,但轉念一想,這手上沾血,可有點影響自己的形象,怕把這小妹子給嚇著了,所以才如此撒謊。


    張思妍道:“可樂哥哥,你喜歡聽故事嗎?”


    蕭樂聖心想,你這個小妹子,常年呆在鳳凰集,能講出什麽有趣的故事?


    要這前身留下的記憶,那些闖蕩江湖的事情,可比這小妹子講的故事有趣多啦。


    不過看在她是小妹的份上,且聽一聽。


    “好啊,我最喜歡聽故事了。”


    張思妍移動著身子,做到了馬車前麵,開始娓娓道來:


    “從前有一隻鳥兒,天生沒有了翅膀,後來它在一處陡峭的山崖邊,找了一根繩子,將繩子的一端係在一棵大樹上,


    另一端扔到了山崖下,它又找了許多樹枝,係在繩子上,並且將樹枝的根部固定在懸崖峭壁上,最後從山崖上跳了下去。


    你猜它死之前在做什麽?”


    這個故事,張思妍講述的很平淡,但是蕭樂聖卻聽懂了。


    這無非是說,沒有翅膀的鳥兒,也向往飛翔,寧願付出生命的代價,也要體驗一下飛翔的感覺,體驗一下那跨越樹枝的景象。


    而它死之前,肯定會哭!


    蕭樂聖不知道張思妍為何忽然講起這樣一個故事,這個故事肯定和她有些關係。


    難道這張思妍自己也身帶殘疾?想要以死去追求一個願望?


    蕭樂聖不敢多想,說道:


    “它死之前在做什麽,我並不知道,但我就想問一句,哪隻鳥兒能夠將樹枝的根部固定在懸崖峭壁上?”


    ————————————————


    ps:張思妍是本書女主角,我怎麽可能敢讓她身帶殘疾呢?為啥要講這個故事,自然是另有用意,後文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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