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薄景司的話,蘇妁好笑的瞪了他一眼:“霸道!”


    薄景司沒說話,他對蘇妁招了招手。


    蘇妁笑著坐在旁邊,薄景司順勢握住她的手腕,緊接著他把自己的手指插入蘇妁的五指中,和她十指相扣。


    蘇妁低頭看了一眼,眼底的笑意毫不掩飾。


    下一刻她又彎起眼眸,“你剛剛吃的藥好像有助眠的效果,你要不要再睡一覺?”


    薄景司剛要拒絕,可一見到蘇妁笑吟吟的雙目中那微不可見的心疼,他又點點頭。


    “好。”


    蘇妁鬆了一口氣,她擔心薄景司生病了還強。


    不過見到薄景司躺下,乖巧的蓋好被子的一幕,蘇妁的眼底還是忍不住泛起一層層的笑意。


    好乖啊。


    小姑娘彎起唇角,纖細濃密的睫毛微微扇動著,她就這樣坐在旁邊看著薄景司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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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越看越喜歡。


    薄景司突然間開口:“這麽喜歡看,不如也和我一起躺下,我讓你看個夠?”


    蘇妁:“……”


    她瞪了薄景司一眼,起身,“我去看看困困。”


    說著,蘇妁又噗嗤一聲笑出來,“爸把困困放進了學步車裏練習走路,困困之前沒用過,剛剛就一臉委屈地看著我和爸。”


    蘇妁伸手捏了捏薄景司的鼻子,“可惜了,你生病了。”


    雖然不是病毒性的,不會傳染,但是薄父是堅決不會讓薄景司靠近困困的。


    薄景司:“……”


    他嫌棄地別開眼:“那個臭小子?”


    薄景司冷哼一聲:“我對他笨拙的動作不感興趣。”


    蘇妁:“……”


    小姑娘揚了揚下巴,嬌吟地對薄景司哼了一聲。


    “那我出去了,你一個人好好休息吧。”


    沒等薄景司說話,蘇妁便直接轉身出去,她還十分貼心的幫薄景司關好了門。


    薄景司:“……”


    他咬牙切齒。


    臭小子生下來果然是和他作對的!


    …


    蘇妁回到客廳裏,困困學什麽都學的很快,這個時候雖然還不會走,但是已經能扶著學步車站起來了。


    他原本正一臉委屈地看著薄父,一見到蘇妁,瞬間對蘇妁露出了一副笑臉。


    蘇妁唇角的笑意加深。


    頓了頓,她伸手捏了捏困困的小肉手。


    困困的手小小一隻,但是肥嘟嘟的,手腕的位置還有一個小窩。


    一被蘇妁握住手,困困臉上的笑容就瞬間擴***牙笑的露了出來,整個人有一種說不出的嬌憨。


    他媽媽媽媽的喊著,又伸手想要摸摸蘇妁的臉。


    可是剛一伸手,腳一下子沒站穩,又重新坐了下去。


    還沒等蘇妁和薄父說話,困困便自己扶著學步車站了起來,他又伸出手,想要摸摸媽媽的臉。


    蘇妁眼底笑意加深,她把腦袋湊過去,給困困摸。


    困困咿呀咿呀地笑著,摸摸蘇妁的臉,又摸摸蘇妁的鼻子,最後又摸摸蘇妁的耳朵。


    蘇妁臉上的笑容越來越濃鬱,緊接著她又親了親困困的臉。


    困困又咿呀一聲,踮起腳想要學著蘇妁的樣子親一親蘇妁的臉。


    蘇妁把臉湊到困困嘴邊。


    困困壓根不知道什麽是親,他直接糊了蘇妁一臉的口水,還很興奮的抓著蘇妁的大拇指鼓掌,對蘇妁咿呀咿呀的叫著。


    “困困香不香?”蘇妁又親了困困一口。


    困困“咿呀”一聲,眼珠子圓溜溜的,看著蘇妁的時候,又“咿呀”一聲,然後摸著蘇妁的臉就想再親一口。


    蘇妁唇角泛起的笑更濃鬱了,她不讓困困親。


    “媽媽香還是困困香?”


    困困狐疑地盯著蘇妁看,似乎在問蘇妁為什麽不讓他親,現在從蘇妁嘴裏聽到了自己的名字,困困呀呀呀的叫著,然後大聲說了一句“困困”。


    “困困香呀?”


    蘇妁歪了歪腦袋,“那媽媽香不香?”


    “媽媽媽媽!”困困抓著蘇妁的手,“媽媽媽媽!”


    “嗯,媽媽也香。”蘇妁把臉湊過去,困困這才心滿意足的把口水糊了蘇妁一臉。


    蘇妁倒是不嫌棄自己的兒子。


    她從旁邊的茶幾上抽了張濕巾給困困擦著手上的汗,緊接著才抽了一張擦了擦自己的臉。


    她站到旁邊,看著困困繼續和學步車艱難鬥爭。


    每次困困摔進學步車下麵的坐墊的時候,蘇妁臉上的笑容都會擴大。


    她看著困困,目光漸漸柔和下來。


    薄父坐在旁邊的沙發上,時時刻刻地盯著困困,生怕一不小心就讓學步車翻了,讓困困掉了出來。


    這是困困第一次用學步車,他的表情看起來比困困還緊張。


    而困困也隻不過是一開始懵了些,後麵發現沒人幫他的時候,他又著急又緊張。


    不過他現在能從學步車裏站起來,還有媽媽在旁邊看著,困困倒是時不時就發出大聲的笑聲,一副玩得很開心的樣子。


    薄父這是從頭到尾都很緊張,就算有蘇妁在旁邊看著,他都緊張的要命。


    就怕出現什麽意外。


    可薄父盯著困困肉嘟嘟的小臉蛋,在困困樂嗬嗬的表情中,還是笑出了一朵花。


    …


    房間裏,藥效沒多久就上來了,薄景司睡姿很端正,他緊閉著眼,麵頰上帶著病態的緋紅,看起來比之前那副淩厲的樣子多了幾分虛弱。


    他又進入了自己的夢。


    這一次,沒有高台,沒有宮殿,也沒有那藍寶石照亮的長廊。


    沒有精致的房間,同樣沒有冰棺。


    薄景司看到自己處於一個虛無的空間,四處都是亮起的星辰,他抬頭看去。


    原本再普通不過的星辰,此時此刻卻仿佛有無數條細線牽引在一起。


    薄景司能感受到那些細線帶來的源源不斷的能量,他也能從中得知很多與眾不同的消息。


    而且,這些細線就像是他的血脈似的,薄景司發現自己能操控。


    這個畫麵和薄景司最早做的那個夢境很像。


    他成了這片空間的主宰。


    薄景司下意識地皺起眉頭,下一刻腦中卻閃過蘇妁帶著幾分懷念的神色。


    薄景司眯起眼睛,這裏的星辰仿佛能聽到薄景司的心聲。


    很快,兩顆星星就出現在薄景司的麵前。


    他幾乎完全不需要思考,一抬手,兩顆星星之間就形成了一條隱秘的細線,細線的兩端,是兩個彩色的光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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