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妁一陣心虛,根本沒聽薄景司講了什麽,尤其看著他下唇上又漫出來的血珠,蘇妁又更加心虛了。


    見到旁邊有一包濕巾,蘇妁趕緊拿過來,抽了一張就摁在薄景司的嘴上。


    血很快就順著濕巾印了出來。


    蘇妁動作輕輕的,又把新冒出來的血珠擦幹淨,等確定沒有血再冒出來之後,蘇妁才鬆開手。


    薄景司從她手裏把濕巾拿過來,他低低地笑了笑,見小姑娘閃躲的目光,薄景司眼底的笑意加深。


    “怎麽了?”


    “沒、沒怎麽。”


    蘇妁別過頭,她看著車外飛快駛過的風景,一隻手搭在車門處,看起來嚴肅極了。


    薄景司幽幽地看著小姑娘的側臉,許久才他輕輕嘖了一聲。


    長臂一撈,就把小姑娘重新拉回了自己懷裏。


    看著眼前精致的眉眼,薄景司低下頭親了親。


    蘇妁的睫毛微微顫抖著,這次卻沒有拒絕。


    “我好想你。”


    薄景司嗓音有些啞:“你離開的這段時間,我每時每刻都在想你,想你做了什麽,想你吃了什麽,還想你有沒有想我。”


    他目光一暗。


    “以後我都不會讓你離開我這麽長時間了。”


    太長了。


    薄景司幾乎每個晚上都會被驚醒,他伸手卻隻能感受到一側的冰涼,整個人便再也睡不著。


    他坐在床邊,看起來有些萎靡。


    薄景司低低地歎了一聲,他摟住蘇妁的腰,把自己的腦袋抵在蘇妁的肩膀上。


    “以後再也不要和你分開了。”


    不要說是這麽長時間了,就算是一兩天,薄景司都不願意。


    他再也不想體會那一種孤枕難眠的感覺了。


    現在把小姑娘摟在自己懷裏,薄景司才感覺自己仿佛活過來了似的。


    蘇妁就是他的一切。


    聽到薄景司的話,蘇妁點點頭,她順從地靠在薄景司身上,感受著薄景司強勁有力的心跳,眼底的笑意一寸寸加深。


    “好喜歡你。”蘇妁突然開口,“你知道蹦極的時候,我在想什麽嗎?”


    “什麽?”


    “我在想,我以後一定要對你很好很好,一定要一輩子都和你在一起。”蘇妁輕聲道。


    蹦極的感覺很刺激。


    那樣的極限運動讓她的大腦一瞬間空白,但是又仿佛有一層層的畫麵在大腦中交織成了一幅幅的畫卷。


    她所有的記憶似乎都在那一刻全部展示了一遍。


    最多的不是現實世界,而是在原著世界裏,和薄景司相處的一點一滴。


    最後那些畫麵又全部退散開來,重新互相交織在了一起,最後形成了一張照片——


    是蘇妁和薄景司在民政局拍照的時候,兩個人臉上不自覺的就染上幸福的微笑的那張照片。


    蘇妁牢牢地摟住薄景司的腰,“我也都不要再和你分開了。”


    聽到蘇妁的話,薄景司的眼中瞬間卷起一陣駭浪般的狂喜,心底更是飛快湧出一股暖意。


    在那一瞬間,隨著血液竄及四肢百骸,讓他整個人暖得一塌糊塗。


    他沒有想到蘇妁會給他這樣的承諾。


    薄景司仿佛被巨大的驚喜砸中,他抱著蘇妁的腰更緊了。


    蘇妁沒有想到薄景司的反應居然會這麽大,她掙紮了幾下,沒掙紮開。


    蘇妁有些好笑,她笑吟吟地看著薄景司,“你鬆開點,太緊了。”


    薄景司這才反應過來似的,他鬆開了一點,但是還沒有完全鬆開,一副生怕自己鬆開就會讓蘇妁跑掉似的表情。


    他唇角一翹。


    “好開心。”


    蘇妁摸了摸他的頭發,輕聲道:“我也很開心。”


    薄景司就是她這輩子最大的收獲,這是她拿再多的獎都抵消不了的。


    …


    沒多久車子停在她們的公寓樓下。


    蘇妁還沒反應過來,薄景司便鬆開她,快速下了車,緊接著他開了蘇妁這邊的車門,眼底仿佛含著一道銀河似的。


    “老婆,歡迎回家。”


    薄景司握住蘇妁的手,行了個吻手禮,緊接著才牽著蘇妁下車。


    他的另一隻手抵在蘇妁頭上,防止她撞到。


    蘇妁笑著下車,可剛走一步,腳不知道怎麽的,就突然間一軟。


    薄景司飛快地摟住她的腰。


    他挑了挑眉:“剛下車就投懷送抱,這不太好吧?”


    蘇妁:“……”


    蘇妁白了薄景司一眼。


    也不知道是誰,青天白日的就突然間在車上fa.情。


    現在居然還倒打一耙!


    蘇妁有些氣惱。


    …


    家裏還是保持著之前的模樣,蘇妁換了鞋子,飛快地在家裏各個房間裏穿來穿去。


    整個人顯得異常興奮。


    等轉到臥室的時候,蘇妁直接撲到薄景司懷裏,“好喜歡我們的家。”


    薄景司嗯了一聲,淩厲的眉眼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溫和下來,“我也很喜歡我們的家。”


    這裏是獨屬於他和蘇妁兩個人的家,他們兩個人婚姻的見證者。


    這裏的每一處裝修都帶著他和蘇妁兩個的風格,互相融合又互相獨立,帶著一種說不出的美感。


    尤其是這段時間住下來,這裏已經處處都染上了他們的氣息,有一種獨屬於他們的小家的溫暖。


    蘇妁水潤漂亮的眼眸泛起一層層的笑意,“雖然這段時間到處在外麵玩,住的都是當地最好的酒店,有很多都比我們家的裝修好,布置也很好,可是就是給人一種商業化的感覺,一點都不舒服。”


    小姑娘嘀咕一聲:“還是家裏好。”


    這次旅遊已經花費了她太多的時間和精力,反正短期內蘇妁是不會有再出去的欲望了。


    而且就算真的要再出去的話,她也不想和薄景司分開,自然是要把薄景司一起帶出去的。


    國內還有很多好玩的旅遊景點她沒有去玩過,蘇妁是必須要拉著薄景司一起去玩一遍的。


    想著,她輕輕眨眨眼睛。


    “薄氏名下是不是有分公司是做連鎖酒店的?”


    “對。”薄景司摸著蘇妁的頭發,“每個酒店都給我留了一套總統套房,下次你要是想去哪裏的話,我們可以一起。”


    說著,薄景司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


    “必須帶上我。”


    蘇妁:“……”


    她笑著靠在薄景司身上,緊接著故作嚴肅道:“yessi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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