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景司低低笑了笑,他安撫地摸了摸蘇妁的腦袋,湊到蘇妁耳邊,嗓音又低又啞:“那在國內多拍幾套?”


    蘇妁:“……”


    她沉默地看著薄景司。


    可是在見到薄景司眼底的期待的時候,蘇妁還是妥協了。


    不過下一刻她又鼓起腮幫子:“但你不能像今天一樣了,這樣太累了。”


    薄景司勾唇。


    他倒是不覺得累。


    一想到自己是在和心愛的女人拍攝婚紗照,他就覺得心底一陣熱意。


    薄景司瞬間就有了花不完的力氣,他甚至想把曾經有過他和蘇妁回憶的地方,都用作拍攝婚紗照的取景。


    不過在見到蘇妁眉眼間的疲倦的時候,他還是有些心疼地抓住小姑娘的手,替她稍微捏了捏。


    蘇妁躺倒在薄景司身上,臉上又重新染上了甜蜜的笑。


    “不過雖然有點累,但是還是覺得挺充實的。”


    薄景司親了親她的眼角,眼底的笑意逐漸加深,“我也覺得。”


    …


    當初薄景司求婚的戒指上麵是價值不菲的粉鑽,蘇妁後麵問過,是九克拉的。


    而這一次的婚戒,是薄景司親自切割的。


    蘇妁見到八心八箭鑽戒的時候,還頗為訝異。


    她倒是不知道薄景司居然還有這樣的手藝。


    蘇妁似笑非笑的,“要是以後你破產了,你還可以靠切割鑽石來養我。”


    “嗯。”


    薄景司低低笑了笑:“反正不會丟下你。”


    蘇妁哼了一聲,威脅道:“你敢!”


    “我不敢。”薄景司親了親蘇妁的臉頰,又重新把鑽戒收起來。


    蘇妁的婚戒是他自己設計的,戒圈裏還刻了s和t兩個單詞,鑽戒上的鑽石是他親自切割的。


    但是他自己的婚戒就顯得尋常了許多,不過款式倒是和蘇妁的是一樣的。


    裏麵同樣刻了s&t。


    薄景司幾乎沒錯見到他和蘇妁的婚戒,就忍不住幻想婚禮那天,蘇妁從紅毯盡頭朝他走過來的樣子。


    他心底一熱。


    …


    沒過多久,蘇妁和薄景司也收到了婚紗攝影店寄過來的婚紗照。


    好幾個大箱子。


    蘇妁和薄景司一起拆開。


    裏麵的婚紗照都是裱好的,有大又小,大的足足又近兩米高,小的也有和薄景司手掌差不多的。


    薄景司和蘇妁把這些照片擺放在婚房的各個角落。


    這段時間蘇妁還買了不少的綠植。


    現在環視一圈,看起來溫馨多了。


    除了裝好的婚紗照之外,還有一些是婚禮現場擺在門口的大型海報,還送了架子。


    蘇妁看了上麵的照片一眼,上麵的自己被薄景司摟在懷裏,露出一抹乖軟的笑,一雙眼霧蒙蒙的,有一種水汪汪的感覺,麵頰紅霞漸濃。


    而薄景司那張狹長又淩厲的眼眸被濃濃的柔和填充著,整個人的氣場都緩和了不少。


    蘇妁輕輕笑了笑。


    她還挺滿意的,雖然過程很辛苦,但是見到這麽多照片,她又覺得這些很值得!


    …


    九月份的時候,蘇妁收到了了汪教授發過來的郵件。


    說是想請她作為知名校友去學校進行一場演講,當然,她不去也沒關係。


    汪教授也知道蘇妁要舉辦婚禮的事情,他在郵件末尾還寫了一句——


    婚禮別忘了請他。


    蘇妁回了一句好,又說演講她會去的。


    雖然看似沒做什麽,但是蘇妁這兩個字在數學界的名氣還是挺大的。


    她大學時期一直泡在實驗室裏,得到了研究成功還是不少的。


    而且以她為主成立的不少課題小組都取得了斐然的成就。


    可以說,蘇妁在數學界的知名度不低。


    加上其他很多專業都需要用到不同的算法,不管是計算機還是化學,蘇妁提交出去的各種算法和解釋,讓其他一些專業的大佬都收獲了不少。


    學校請蘇妁去演講,也是應該的。


    這個時候薄景司的手搭在蘇妁身後的椅背上,他支著下巴,見蘇妁回複要去,他的臉黑了黑。


    “這有什麽好去的?”


    別說是去什麽學校了,他都不希望蘇妁離開這個公寓。


    薄景司聲音低低的:“留在家裏陪我不好嗎?”


    蘇妁似笑非笑地看著薄景司:“你自己當甩手掌櫃,什麽都不做,現在覺得無聊了?”


    “哪有。”


    薄景司心虛地摸了摸鼻子,見蘇妁那濕漉漉的眼眸,他又湊過去親了一口。


    “沒有無聊,怎麽會無聊呢。”


    頓了頓,薄景司又道:“這個好像能帶家屬?”


    “不想帶你,”蘇妁狡黠地眨眨眼睛,裝腔作勢地歎了一口氣,“丟人。”


    薄景司:“……”


    蘇妁剛要說話,就聽旁邊的電腦突然間響了一下。


    薄景司扯了扯唇角,一點開,他的神色一頓,緊接著驀地揚起一抹笑。


    “看,學校也邀請了我。”


    他揚了揚眉:“這下我說是被邀請的好呢,還是說我是你的家屬好呢?”


    蘇妁:“……”她笑著把薄景司湊近的腦袋推開。


    …


    九月初正好是他們大學的校慶,名牌大學,知名校友多如牛毛,一輛輛豪車往學校裏開,在學校禮堂外麵,還鋪了一條長長的地毯。


    蘇妁和薄景司剛下車就被學生會的人帶去了大禮堂。


    紅毯旁邊還請了媒體拍照,而紅毯的盡頭則是一麵簽字牆,蘇妁挽著薄景司的手,她笑吟吟的簽下了自己的名字。


    薄景司在蘇妁的旁邊簽了名,簽完之後還在“妁”和“薄”兩個字中間畫了一個小愛心。


    蘇妁看到了,她似笑非笑地捏了捏薄景司的手臂,輕聲道:“給我安分點。”


    薄景司眼底溢出了一絲笑意。


    他忍不住又低聲道:“走紅毯的時候,我在想,我們的婚禮絕對不能這麽寒酸。”


    蘇妁:“……你先閉嘴吧。”


    這次校慶據說學校請了一些明星,這才特地弄了這麽一個紅毯,還請了媒體,可以說的確花了大價錢了。


    結果這在薄景司眼裏居然隻有寒酸兩個字。


    蘇妁覺得,要是被學生會的人聽到,指不定在心裏怎麽吐槽薄景司呢。


    大禮堂裏麵同樣有學生會的人接待,薄景司牽起蘇妁的手往裏走。


    校友的位置在大禮堂一樓的第二排,二樓也是有一圈座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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