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緒整個人氣得說不出話來。


    他伸手指著蘇妁,“你你你”重複了好幾遍,但是卻什麽都說不出來。


    宋緒壓根想不到蘇妁會頂撞他。


    他覺得蘇妁實在是太不識相了。


    江知硯說會娶她就真的會娶她?


    江家和任家聯姻的風聲都放出來了,蘇妁怎麽還這麽執迷不悟想要嫁給江知硯?


    宋緒覺得蘇妁簡直就是癡心妄想。


    江家那樣的門第,會看得上她?


    宋緒指著蘇妁指了半天,最後還是冷笑一聲,直接起身回了房間。


    他現在不想見到蘇妁這個白眼狼。


    不就是讓她代表宋家和任家聯姻嗎?


    這都不願意。


    而且,嫁到任家去,多好?


    宋緒自認為自己已經很為蘇妁考慮了,結果蘇妁還不領情。


    宋緒覺得自己簡直就是白操心一場。


    他離開之後,整個客廳的氣氛驀地沉寂下來。


    宋珩沒有想到蘇妁會答應和江知硯訂婚——即使現在江家任家似乎要聯姻。


    而任少亭則是看了一場好戲。


    他差點伸手鼓了鼓掌。


    怪不得蘭珠說要小心蘇妁,現在看來,的確得小心一點。


    任少亭嗤笑一聲,看向蘇妁的目光仿佛在看一件貨品。


    蘇妁抬頭看了他一眼,乖軟的唇角驀地一翹,“任先生還有什麽事嗎?沒有別的事的話,我們要吃晚飯了。”


    畢竟是年夜飯,算算時間,這應該會是她在這個世界過的最後一個年了。


    蘇妁可不想在餐桌上見到自己厭惡的人。


    頓了頓,小姑娘麵容唏噓。


    時間過得真快啊。


    任少亭悠悠地看向她,不緊不慢的,“怎麽?就算我們成不了夫妻,也能做朋友的吧?一頓飯都舍不得?”


    蘇妁皮笑肉不笑:“這可是年夜飯,當然舍不得。”


    任少亭嗤笑一聲。


    他穿的文質彬彬的,氣質也文質彬彬的,可是此刻的眉眼間卻帶著幾分冷意。


    他就沒有見過像蘇妁這樣不識相的人。


    先前他和謝露濃在一起的時候,從頭到尾都是謝露濃舔著他。


    低聲下氣,卑微至極。


    任少亭知道謝露濃有抑鬱症,可是那又怎麽樣?


    和他又沒有什麽關係。


    他對謝露濃也不過是玩玩而已。


    他玩過的大家閨秀也不差這幾個。


    想到自己先前碰過的那些女生,又看看蘇妁,任少亭覺得自己心底對蘇妁升起一股濃濃的厭惡。


    他最討厭這種不識相的女人了。


    和謝露濃分手也是因為謝露濃妄圖插手他和別的女生的事情,他覺得謝露濃不識相,這才和謝露濃分手的。


    任少亭並不覺得自己做錯了。


    女人麽,玩玩而已。


    任少亭冷著一張臉離開宋家。


    他不相信江知硯真的會娶蘇妁。


    就算江知硯是真的想娶,但是也過不了江時樹和江時樓那一關。


    江知硯和宋珩可不一樣。


    宋珩是宋家的掌權人,連宋緒都得聽他的。


    可是江知硯——


    嗤,一個被保護得太好,還沒長大的孩子罷了。


    他就算想反抗,也有心無力。


    任少亭等著江知硯娶他妹妹的那一天。


    那個時候,他一定會滿臉帶笑的走到蘇妁麵前,狠狠地嘲諷她一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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