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二十八(終章)


    色公子奔到了廚房中,看到房中隻有一個小木桶,另有一些鍋、盆之類,生的火還沒有滅,打開那木桶一看,全是糙麵,粗的如同沙子一般,遠遠不及剛才那農婦端上來的苞穀飯,原來這一家真的將自己家中最好的東西端來了。


    便看到一邊的案板,上麵還有菜刀,隻有一些野菜,想來是煮糊糊來和著來吃,想來便是這一家的主食,這些東西比剛才端上來的東西還要差。


    色公子點中了那小孩兒的穴道,將小孩兒放在案板上,小孩兒的身形本不大,正好放在案板上,色公子提起菜刀,想一刀下去,又擔心血全噴來,色公子心道:“要將血全留在肉裏,想來吃起來更有味道。”便又比劃著,找著下刀的地方。


    此時他一隻眼睛正在流血,插著一隻木簪,眼有些看不清,雖然點了小孩兒穴道,但認穴不如以前準了,啞穴卻是沒有點到位,便聽到案板上的小孩兒發出一聲驚叫,正衝伏屍廳中的父母叫了一聲:“娘”聲帶哭泣,聞者落淚,聽者傷心。


    色公子獰笑一聲,笑道:“不要急,馬上送你們一家團聚。”


    便聽到有人說話,一個叫道:“煩勞,可見著一個逃亡的人,身形大約這般高……”


    色公子側耳一聽,外麵說的正是自己,又運起功力聽,聽呼息隻有三個,都是追上來的賞金殺手,正在向村中其他人打聽自己,便聽到一個老漢叫道:“剛才才去了孟家去了,好似剛才有一人在他家門口討口水喝……”


    色公子惱怒起來,正要吃一口兩腳嫩羊,卻不想這些賞金殺手追上來了,想來那譚正坤已經給他們殺了,黃金也夠他們分了,卻討死似的跟了上來,色公子心道:“今天要不要將這群人,還有這一村子的人都殺了。”估計了一下自己的身手,倒是有幾分可能。


    倒聽到幾個賞金殺手打開了門,向裏間而來,正看到伏於地上的屍體。


    色公子怒吼一聲,心道將幾個撓事的都殺了,然後再來吃兩腳羊,便提刀而出,當頭正看到一個賞金殺手正在翻動地上的屍體,小心查看傷口,色公子:“嘿”一聲笑道:“就你們幾個麽?”


    後麵一人一聲驚叫,跳了開去,另一邊一人翻手射來一隻袖箭,色公子揮手拍飛了那袖箭,另一人一刀砍來,這些人都是江湖上的賞金殺手,殺人自然是不用講規矩的,另外兩人聯手來攻,這兩人一個使刀,一人拿槍,使槍的前麵虛晃,使刀的往下一劈,正是實用主義的刀法和槍法。


    色公子眉頭稍皺,向後翻了一個跟頭,才躲過了這聯起來的一招,這幾個功夫雖然一般,但勝在江湖經驗多,打起來也麻煩,回來一看,那個放袖箭的卻尖聲叫道:“快快退去了,隻憑我們幾個人,拿不下他。”聲音尖利,原來是個女子。


    江湖上一向少女子做賞金殺手的,卻不想到今天遇到一個,側眼一瞄,似是還很有幾分姿色。色公子怒極而笑,道:“你們來送菜麽?正好拿下。”


    此時後麵傳來孩子的叫聲,卻是一直在叫:“媽媽”那女賞金殺手雙手一抖,放出十多支袖箭,都照色公子飛將而來,色公子早已不耐,獰笑道:“就這種功夫,也敢來收我小明王的頭顱。”一揮手,十多支箭都飛到房梁上去了,那女賞金殺手聽到房後又傳來孩子的叫聲,便向裏間一滾,順便躲開了反扔回來的的一支袖箭。


    另外兩個賞金獵人看了一眼,齊齊向庭院中退了去,正是打定主意多叫人的主意。


    色公子追將出去,想了想,又返回去追那個女的,心中比較了一下剛才三個殺手,似是除去那個女的更為重要,三個人中這女的最為機靈。


    正看到那女賞金殺手從案板上抱起孩兒,往窗戶一投,色公子此時眼中正在流血,雖然看得不準,但仍是一掌擊出,那女賞金獵手後背頓時被掃到了一下,一聲慘呼中,抱著那孩子滾出了窗外,色公子獰笑著往窗戶口摸將過去,想追上去將兩個人都打死了再說,心中盤算:“大不了在野外烤著吃。”


    跳了出來,正落地,腳上傳來鑽心的疼痛。


    正踏中一支折了杆的袖箭,色公子看到一那箭頭從自己的腳掌上冒出來,那女的賞金獵手將幾支袖箭倒插在地上,一陣子麻麻的感覺從腳上傳來,上麵有迷藥。


    色公子勃然大怒,他將自己看得比天還重,現下竟然先傷於一個小孩子,後傷於大意之下,難道今天要交待在這裏,想到這裏?色公子四下張望,隻是失了一隻眼,現下看得不是很分明,陽光又刺眼的照了過來,讓他不適應,現下正是太陽高照之時,照得天地一片光明,不似剛剛的早晨的光景了。


    色公子大罵道:“老天爺,你敢對我不敬,小心我打死你。”揮掌劈了幾下,想出一下惡氣。


    適應了一下陽光,便看到左邊似是有兩個身影正在向村口外跑,色公子一聲冷哼,心道:“反正我也不待了,追上去,一則擺脫追兵,二則殺了這兩個,順便吃將小的吃了,也不知道那女的漂不漂亮?待會兒搞起來舒不舒適。”心中盤算,提步而前。


    剛走幾步,那個原先和賞金獵手說話的老漢冒了出來,叫道:“出了人命官司,你不能走?”


    色公子轉過頭,笑眯眯看了一下,猛然對著那老汗的人頭一掌拍下去,笑道:“人頭要是按進胸腔子裏,不知道是個什麽光景。”那老漢不及慘叫,胸猛然粗了一截,色公子拍拍手道:“還是不及裘敗天的手法老道,可惜死了,記得他的手法最好,硬是不出一點血。”


    追了幾步,終歸是腳受了傷,似是麻得更狠了,隻怕沒有追上他們,自己的腳便不行了。


    色公子暗罵道:“卻是不得不饒了這小娘皮麽?兩腳羊可以再抓再吃,性命丟在這裏卻是不值了。”想到這裏,折身向回,此時心中暗恨,心中暗道虧大了。


    便走了數十步,便聽到哨子聲音傳來了。


    一個嘯聲遠遠傳來,色公子大駭道:“李群山。”


    便看到一道人影踏光而來,正是李群山,原來幾個跑得沒有影的賞金獵手一聽這嘯聲,都冒了出來。


    色公子此時感到天地都昏了下來。


    跪下求饒?


    逃?


    怎麽辦?


    此時惡念翻轉,心中大有不甘,心知無論怎麽辦,李群山都不會饒過他的,當下突然想到:“就算要死,也要多殺幾個人,拉個墊背的。”


    便拖著腳往一邊民居而去,正看到一個農人急急的關門,色公子“嘿”了一聲,不留內力,全力擊出,那農人如何能擋,身子飛出老遠,看樣子是死了。


    又行了幾步,看到一個婦人正在一邊關窗子,色公子又是一擊,那婦人也血水四布,讓色公子打死了。


    又行了幾步,看到一個老婦正在往一處民居中躲,色公子叫道:“也死吧。”一掌拍出去,不想另一道罡力傳來,兩道罡力撞在一起,那老婦卻是得以逃生了,兩道內力在地上激起了一陣子煙塵來。


    借著煙塵一時看不清楚,色公子拖了身軀,拚命向村後麵的山坡上逃,此時他走得又慢,剛才和李群山一記掌力拚鬥之下,已然身受了傷。


    後麵的幾個賞金獵手也跟了上來。


    色公子想起了當年李群山單人殺上了天山三際峰,一個人追著他在三際峰狂奔,最後還是教主出手救了他,當時的心情,和現在好像差不多。


    色公子此時看著陽光酒在草地上,心中暗道:“這一生還有什麽沒有滿足呢?嗯,沒有睡到教主,也沒有睡到李群山的媳婦,不過睡了武傳玉喜歡的人,也算小有成就。”


    又向前奔了幾步,一支袖箭飛將過來,又釘在他的後背上,色公子一聲怒吼,什麽時候這樣的小角色也敢來消遣他,就算要死,也要先殺了這個敢找他的麻煩的小角色。


    便看到下麵一個抱著孩子的身影哪在李群山的身後,李群山正聽著那個賞金殺手說話。


    色公子想到撲上去殺這個賞金獵手,就得對麵李群山。


    色公子不想麵對李群山,又掙紮了幾步,向山上拖著步子,李群山也慢慢跟了過來。


    李群山帶著幾個賞金殺手,慢慢的跟著。


    到了頂部,是一塊小小的平地,正是鳥語花香之時,一頭老黃牛在草地的悠閑的吃草,色公子看了看周邊,笑道:“我死了也了個好地方。”


    沒有想到一句話剛出,那黃年就猛然一聲哞叫,向山下跑了,似是害怕他一般,幾隻鳥也驚得飛走了,色公子大罵:“他媽的,你們也敢反對我,我要宰了你們,然後吃你們的肉。”卻是對幾隻畜生生起氣來了。


    色公子用一隻眼盯著李群山,李群山悠然上來了,歎了口氣,道:“事情終歸要終結,這些年你犯下的惡事,可曾想過到頭有報應?”


    色公子搖搖頭,嗆聲道:“報應,報應個屁?我生下就要享福,你知不知道,少年寺的正見和尚曾說我天生大福報呢,這可是正見和尚說的,當年正見和尚當著玉姑姑的麵說的,這個老禿,有道行。”說完摸摸自己耳垂,道:“我天生就命好,就是上天注定的,所以我怎麽都是應當的,我就是享福,你們就是要受苦。”說完狂笑幾聲。


    李群山歎道:“你沒有想過你做的事害了別人麽?今天你又殺傷四個人,其實還包括這小孩兒的父母,他們有什麽地方對不住你。”


    色公子獰笑道:“你知不知道,聽著他們嚎叫,看著他們悲痛的樣子,我心裏就快活得不得了。”說完狂笑幾聲,叫道:“老子天生命好,你能怎麽辦?有幾次我都以為我一定要死了,結果又活了下來,說不定今天我還可以活下來呢,我活下來又去整人,哈哈哈……”


    李群山道:“你竟然沒有一絲同情那些被你害死的人麽?”


    色公子笑道:“我還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李群山道:“今天你死定了。”


    色公子一聲吼叫,便向跳崖,跳崖據說還有一絲可以不死的可能性。


    但是李群山手一招,色公子便飛了回來,色公子將懷中的短刀抽出,猛然往李群山胸口插去,也許,有成功的希望。


    李群山一把將短刀扭住了,扔到了天上去了。


    反手將色公子扔到地上,道:“你雖然天生享受,但你做下的惡事,罄竹難書,那一個個被你害的人,也不想想,今天你做惡到頭,是時候還了。“


    色公子一股怒氣上升,道:“我就是要……”


    話沒有說完,李群山一掌從頭頂上拍下來,正是剛才他拍死那個老人的手法。


    色公子最後一句話從胸腔中艱難的冒出來:“你憑什麽殺我?”


    李群山看著胸腔腫了的色公子的屍體,歎道:“你憑什麽殺他們。”


    李群山看著升起的太陽,此時遠方傳來一聲清嘯,一個踏霧而來,這人臉上是一個青銅麵罩,武功也是不俗,正是武傳玉。


    武傳玉落下地,正看到伏屍地的上色公子,神情激動,歎道:“他終歸是死在師伯的手上了。”


    李群山道:“傳玉,現下奢家那邊傳來的消息怎麽樣了?”


    武傳玉道:“奢家已經與朝庭議和了,奢正安投了朝庭,還將自己的三兒子送到朝庭為質,自去了王號,現下正統派為此要立下大功了。”


    李群山歎道:“孫大人統領下的兩湖兵將打了幾次敗仗,正統派還能諱敗為勝,孫大人看實在打不過,才同意了議和,我真是服了他們,現下朝庭上正統派說話腰杆也直了,現下他們也立下了不世之功,不戰而屈人之兵,哼,這真是屁話中的鬼話,難得朝庭也認了。”


    武傳玉道:“奢家要再反,也得再過一兩代了。”


    李群山道:“這天下,總算是恢複了太平,雖然這太平有些吃力,魔教也算是滅亡了,隻走脫了一小部分,卻也再也無關大局。”


    武傳玉道:“現下北方武林中,少林派不怎麽作為,南方武當派仍然當縮頭烏龜,似是巴山派真是天下第一大派了,就算是鐵拳會,似是也變成了巴山派的分支一般,張存仁現下可聽師父的話了,想來師父的心願可以說是達成了。”


    李群山道:“哪裏有這般容易,少林武當都有不俗的積蘊,那裏是胡一達能比得了的,現下隻是讓巴山派暫時出頭而已,但也許在胡一達看來,也是部分達到了他想要的效果了,至於鐵拳會,那更是信不得了。”


    武傳玉道:“師父想的也許是慢慢來吧,還有,程立挺師弟現下出師了,他現下武功大進,建了一所名劍山莊,現下專門與綠林人物為敵,他在上個月殺傷了十多個綠林人物,現下真是名振江湖了。”


    李群山歎道:李觀濤的武學,終歸是要他來發揚了。”


    武傳玉道:“現下巴山派內派係頗多,程師弟也是想避開吧,本來師父已經召他回去,隻是他不肯回去,也許是因為師父團結兩湖綠林人物,也許是程師弟不想和巴山派的那些人混在一起,現在劉氏兄弟據說又歸於了門牆之內。”


    李群山道:“巴山派,好像又是另一個魔教了。”


    李群山看了看天色,後麵幾個賞金獵人正在分色公子的屍體,想來一起可以分到許多,隻是那個女賞金獵手卻仍然抱著孩子,似是在爭奪中處於下風,爭的好處不多,一邊另外幾個賞金獵人似是占了大份,爭吵之中那個女賞金獵手臉都紅了,卻是說不過幾個男的,眼見唾沫星子都飛到了那女孩臉上。


    李群山走過了幾步,輕聲道:“借過借過。”幾人見到是李群山,稍稍停了下來,李群山看了看那女賞金獵手,雖然是一個清秀的女孩兒,背著一把彎刀,刀柄上有布頭發黃,顯示出不是什麽名貴的成色,長發卻是淩亂的,也沒有什麽胭脂水粉,臉型自然是清秀,皮膚卻有讓人憐惜的蒼白,黑發從她的臉邊垂下,長長捷毛閃動著,黑亮的眼珠中閃著光,偶然悄然看一眼李群山,臉上帶著害羞的表情,口角還有一絲鮮血,正是被色公子拍了一掌,受了內傷,現下不能說話。


    李群山度了一口真氣過去,小姑娘立時感到好了些,李群山此時已然不用再和她身體相接,自然可以做到。


    這是一個剛出江湖的小姑娘啊。


    吃江湖飯不是那麽好的,吳柄章看不起江湖人,是有原因的。


    妓院裏做護院的,也自稱是江湖俠客。


    李群山看了看她懷中的小孩兒,兩人的差距隻怕隻有五六歲的樣子罷,從剛才的一群人吵架的情況來看,這小女孩兒不長於言辭,怕是吵不過這幾個漢子,說不定半點兒都分不到。


    李群山看了看女孩兒的衣服,一身粗衣,身形雖然婀娜,卻包在一身麻布之下,那網巾看上去似是丐幫幫眾一般,這清秀的少女,也跟著來討生活麽?


    李群山歎了一聲,對幾位男的賞金獵手拱手道:“幾位都是立下大功之人,在下李群山,有個不請之請。”幾個聽到李群山之名,齊齊向後退了幾步,都現出了恭敬的神色,李群山道:“這位小妹剛才助我良多,格殺小明王有他一份,無論如何?諸位分銀子,請分出二成與這位姑娘如何?算是看在李某的薄麵上,以後便是李某的朋友。”


    幾人一聽,都露出喜色,一個叫道:“原來薄荷姑娘竟然與李大俠有交情,自然這一次要多分一些,隻是以後行走江湖,少不得多多打擾於李大俠了。“李群山臉上堆上笑容道:“四海之內皆朋友,這位薄荷妹子也是我的好妹子,隻是我還有要事,不可能再等,幾位可不要少了我妹子一份。”幾個漢子一聽,當前一人當即道:“李大俠放心,自然不會讓薄荷姑娘吃虧。


    李群山正待想走,突然看到那小孩兒的目光,便走到那女賞金獵手的跟前,看著她懷中的小孩兒,兩人眼光撞在一起,李群山眼光溫和慈愛,小孩兒天真。


    李群山放緩聲音道:“小朋友,你叫什麽名字?”李群山也知道這孩兒的父母讓色公子殺死,現下被這女賞金殺手薄荷救起。


    那小男孩兒張口道:“媽媽叫我板凳兒,我還沒有名字,媽媽說過幾天我過生日請先生為我取?”


    李群山道:“你今年多大了?”


    小男孩兒道:“今年十歲。”


    李群山看了看薄荷姑娘,也就不超過十五歲的樣子,卻也要負起生活的重擔,想來這次分賞金,在“李群山”這三個字之下,也許她就能多分一點兒,也許能改善她的境況,薄荷姑娘不敢看李群山的雙眼,將頭低了下去。


    李群山對身後的武傳玉道:“人在困境之中,卻能顯出美麗的德行,富貴一來,便將自己的德行丟掉了,故貧賤者多美德之輩。”武傳玉點頭稱是,李群山轉頭對板凳道:“你姓孟,我便為你取一個名兒,便叫孟人下如何”


    武傳玉道:“師伯,這是何意?”


    李群山道:“人下,謙也,人下,簡也,道於簡,命這位小朋友為人下二字,正是為了讓他記住謙德為貴。”


    板凳應聲道:“唉,我記住了,這位叔叔你替我爸爸媽媽報了仇,我就叫孟人下。”聲音清脆,打破了清晨。


    李群山甩手便向山下而去,武傳玉跟了上去,薄荷姑娘一驚,抬起頭來輕聲道:“謝謝李大—哥”李群山揮手致意,人卻沒有回頭了。


    武傳玉跟了去。


    此時陽光漫無邊際,李群山與武傳玉的身影終於消失在了陽光之中了。


    注:


    孟人下與薄荷姑娘之事將另有記載。


    (完)


    這本書本來沒有什麽人讀,但也有幾個老讀者,寫完算得上對得起這幾位跟書的老讀者了,另外這本書不是沒有後傳,但一直沒有完成,就沒有上傳,前傳我寫了許多了,前傳說的是魔教初立的故事,主人公是魔教初代聖女,書名為《冰川聖女傳》,因為是女主,所以發到晉江上了,大家感興趣可以去看一看。祝書友們發現更多的好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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