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熱浪過後,眾人從地上爬了起來,一同看向爆炸發生的方向,爆炸發生的很快,連爆炸到熄滅是在一瞬間的事。


    “我的天哪。”眾人叫道,他們一同看向前方,那裏本該有一片森林的,可是現在什麽都沒剩下,就算是爆炸所產生的溫度很高,也總該留下木炭之類的,直覺告訴他們,剛剛的爆炸不是簡單的炮彈。


    “該死!”佐前貴民罵出了聲,“誰能告訴我剛剛那爆炸的是什麽東西?”佐前貴民拿起電話呼叫江山,電話在兩秒鍾之內便被接通了。


    “江山!剛剛在我們麵前幾裏路的距離爆炸的,那是導彈嗎?”佐前貴民問道。


    “沒錯,是導彈。”江山道。


    “是導彈為什麽沒有攔截住?船上的那些人是幹什麽吃的?”佐前貴民罵道。


    “事實上,他們攔截住了,隻是這顆導彈有點不一樣,它的波及範圍有點大。導致其在被攔截之後還能波及到地麵。”江山道。


    “你說什麽?波及範圍太大?”佐前貴民一臉的不可思議。


    “據我猜測,能有那麽大的能量還不產生輻射的,估計隻有反物質了。”江山道。


    “那怎麽辦?我們這群人可都是在地麵上!一個導彈來了豈不是全完了?”佐前貴民道。


    “你先不要著急,因為盡量靠近敵人的指揮部,估計敵人肯定不會炸自己的老窩。我會通知洋蒜盡快處理這件事。”江山道。


    “希望你們盡量能快點,我可不想開戰沒多長時間就死在戰場上。”佐前貴民道。“剛剛前麵那一片茂密的大森林啊,一眨眼就沒了,連個灰都不剩。我可不希望死在反物質導彈上,我死的時候至少也要留個屍體。”說完,佐前貴民掛斷了電話。


    江山剛一掛斷電話,電話又滴滴響了起來。是洋蒜的來電。果然,剛一出事,洋蒜就來消息了。


    江山接起電話,問道:“你不要說你是跟我談反物質的事。”


    “你怎麽知道?!”洋蒜的語氣似乎很驚訝,他意識到不好,連忙問道:“不會,你們已經遇到反物質導彈了吧?”


    “你猜的可真準,你們那邊也遇到了?”江山道。


    “剛遇到,馬上就通知你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洋蒜道。“你們那裏怎麽樣?多少傷亡?”


    “我們還算幸運的,反物質導彈好像打偏了一點,並沒有傷亡,攔截是攔截成功了,可那畢竟是反物質,波及範圍太大了,即使是攔截成功,也隻能減少它的波及範圍而已,主要原因還是咱們的預警設備不行。”江山道。


    “這種事情我會抓緊處理,這主要是情報和技術兩方麵的原因,技術方麵由我負責,我剛剛試了多種方法強行進攻對方的電腦係統,但是都沒有用。所以我現在用的是最笨最古老的辦法,直接由電腦全權負責,就看咱新城的電腦質量好不好了。”洋蒜道。


    “遇到這種技術方麵的問題,怎麽不去請教一下鄭晴宇呢?”江山問道,“我們現在的時間很緊迫。”


    一聽到鄭晴宇這個名字,洋蒜一拍大腿,罵道:“哎呀,你說說我怎麽就把它忘了呢?真夠邪門的,多謝你了江山!”


    說完,洋蒜便掛斷了電話。


    江山看著手中被掛斷電話的界麵,他又撥通另一個號碼,這個是打給船上的人的,“喂?奧利爾先生嗎?通知船上所有人,防禦設施的決戰機製從現在起不要由電腦全權操控,全部換成手動,一個導彈都不要放過!因為任何一顆導彈都可能是反物質導彈,會造成不少傷亡。”


    “好的,我馬上處理。”奧利爾說完,便投入到眼前屏幕上的操作中。


    另一邊,新城的軍事指揮總部。


    此刻,趙映寒、科尼蓋文、艾倫、奧利蒙三個人一同站在屏幕前指揮戰鬥,他們都得知了剛剛使侯穀動用反物質的事情。


    “使侯穀的軍事防禦設備著實不一般啊,咱們到現在都沒攻過去。”奧利蒙道。


    “可以說和咱們新城確實是旗鼓相當,咱也就是仗著人多,能在陸地上占點便宜,至於空中以及太空中的戰爭,咱是占不到絲毫便宜。”科尼蓋文道。


    “不過不得不說,第一顆導彈倒是打得挺響的。”艾倫道。


    “那是因為人家沒有防備,可現在人家有了,得,現在咱們不僅攻不過去找不到絲毫便宜,還差點吃了兩顆反物質導彈的虧。若不是咱運氣好,兩顆反物質導彈都偏離了距離,咱指定要吃大虧。”奧利蒙道。


    “那現在我們應該怎麽辦呢?”趙映寒問,“這樣下去浪費時間不說了,還會增加傷亡。”


    “我看對方的殺手鐧也就是反物質導彈,你們知道對方的反物質導彈是哪裏來的嗎?”奧利蒙問道。


    三個人搖搖頭道:“不清楚,不過也是侯穀的科學實力,想在這麽短的時間內研製出反物質導彈,絕不可能,畢竟那不是一般的東西,它對技術方麵的要求極其高。說白了,即使是洋蒜那樣的天才,也花費了不少功夫。”


    “所以說到底,還是因為有何威人的協助,對嗎?”奧利蒙問道。


    眾人點點頭。


    “剛剛對方發射過來的反物質導彈,波及範圍差不多是十公裏。十公裏啊,這範圍可真不小。那東西扔到哪個地方,哪個地方就得變成平地,你們覺得使侯穀會在自己家亂扔反物質導彈?”奧利蒙問。“我估計除了被逼急了,沒人會這麽幹。你想想使侯穀向咱們新城扔導彈根本就扔不過來,陸地上的戰爭失去了何威人的協助也輸得很慘,他們能怎麽辦?他們隻有把反物質導彈扔到自己的地盤中,因為隻有他們自己的地盤的人才是最多並且最容易攻擊的。”


    奧利蒙說著轉頭看向眾人,“我的猜測也不一定正確,因為我對張堯這個人不太了解,畢竟知己知彼,百戰百勝,依你們看是怎樣?”


    “我覺得你說的沒錯,張堯確實是一個可以為了成功不擇手段的人。”科尼蓋文道,他攤開手問道:“但即便咱們猜的沒錯,這又能代表什麽?”


    奧利蒙笑了兩聲,趴在屏幕前說道:“很簡單啊,如果張堯確實是因為被逼急了才動用反物質導彈的,那就說明對方現在已經黔驢技窮了。然而咱們的實力,還遠不止這些,畢竟咱們最強大的武器除了反物質導彈還有一個呢!”


    “老大?”眾人一同抬起頭,兩隻發光的眼睛好像見到了數不盡的寶藏一樣。


    對呀,咱們還有一個殺手鐧沒出呢!眾人這才想起來。


    “不光是這一個哦!還有洋蒜,他所研製的導彈可不是一般的導彈防禦係統都攔得下來的,我就不信使侯穀的防禦係統那麽強,一個導彈都殺不進去?”奧利蒙道。


    “這麽說,對方的防禦係統還可能有漏洞?”趙映寒驚喜的問道。


    “漏洞是肯定會存在的,但並不是那麽容易找。我剛剛所說的意思是,洋蒜研製出來的導彈種類那麽多,使侯穀的防禦係統怎麽可能全都攔得下來?難道咱們的頂級工程師設計出來的導彈就這麽菜嗎?依我看,你們肯定沒有試過所有的導彈。”奧利蒙道。


    三個人點點頭道:“我們確實到目前為止隻試了兩種。”


    “洋蒜的那些導彈可都是寶貝啊,你們怎麽能浪費呢?”奧利蒙道,“現在不光要增加導彈的種類進行嚐試,還要增加攻擊範圍,對方的防禦係統總是要有漏洞的,就算是再嚴密,你直接拿幾萬顆導彈砸上去,咱還就不信沒有一顆能打中!”


    “幾萬顆?拜托你以為導彈是什麽?那是錢,是錢啊!”艾倫道。


    “我這是誇張一下!是誇張!”奧利蒙道。“以你艾倫的財力還在乎這個?一顆導彈的造價也就才幾億而已,對你算得了什麽?同誌,要以大局為重啊!等到戰爭結束了,經濟依舊會發展的。”


    艾倫真不知道眾人選奧利蒙作為軍師到底是起到了好的還是壞的影響,奧利蒙指揮戰鬥的能力確實是強,可他是真的以大局為重!無論是錢、兵力或者是傷亡人數此刻在他的眼裏就隻是數字而已,沒辦法,這是職業所然,必須要將它們作為數字看待,否則根本就沒有辦法對戰況有一個正確是了解。雖說那些傷亡人數什麽的在現實中就是個活生生的人。


    就像是搞高風險投資的人,在分析師看來,屏幕上所顯示的就隻是一些圖形和數字而已,可在現實中,那就是白花花的錢!數億數十億地砸進去,分析師臉不紅心不跳,為什麽?因為他早已經看淡了,再多的錢,那也就隻是個數字而已。


    再多的人,再多的傷亡,在軍師的眼裏,就隻是數字而已。在戰爭之中,多愁善感是沒有必要的,軍師可不能動感情。


    奧利蒙站在大屏幕之前,他隻要動動手指頭,就能調動上萬人的軍隊去這去那,調動多少多少導彈,調動多少多少戰車,因為他站的位置太高了,一場活生生的戰爭,經過數字化之後,在他的眼裏,就隻是一盤棋。當然,有時候一根釘子都能決定戰爭的勝負,細節也是必須考慮的。這方麵奧利蒙已經考慮到了。


    “我都忘記問了,我剛剛才過來,怎麽沒看到培迪和杜克他們兩個?”艾倫問道。


    “他們那兩個尤其能打的,我早已經幫他們安排好任務了。他們現在估計還在山上。”奧利蒙道。


    “山上?”艾倫奇怪地問道。


    “使侯穀的山可不少,我派培迪和杜克潛入使侯穀總部,看看能不能把他們的老巢給端了。”奧利蒙道。


    “怎麽可能?!你的膽子也太大了吧?!他們就隻有兩個人啊,還對使侯穀那裏的環境不熟悉,你要怎麽讓他們兩人侵入使侯穀總部?”艾倫驚道。


    “山人自有妙計。”奧利蒙道,“他們兩人可是專業的,潛入使侯穀總部簡直是小意思,不


    過直接潛入張堯的辦公室恐怕有點困難。關鍵就在於嚐試嘛!那兩個人可不容易死!我都跟他們打了那麽長時間的交道了,以他們兩人的實力對付使侯穀的幾個雜毛,真的是太簡單了。”


    “但願是那樣。”艾倫喃喃道。怎麽不讓老大上呢?艾倫想。


    “無論做什麽事,都要留著後手,孤注一擲沒有任何好處,孩子,這是戰爭,可不是風險投資,戰爭是無情的,一旦沒了,就什麽都沒了。”奧利蒙說話的時候眼睛還緊盯著大屏幕,大屏幕上的幾個數字飛快地閃爍著,每變動一個點,那都是活生生的人死去了。


    “杜克和培迪是怎麽去的?空投?”艾倫問。


    奧利蒙哼了一聲道:“你有腦子沒?隻要飛行器一過去就會被發現好嗎?千萬別低估了敵人的防空能力,他們的直接走去的。”


    “走過去?!”艾倫懷疑自己聽錯了,“你讓兩個人跨越數個國家徒步走過去?我是不是聽錯了?那要走到何年何月?”


    奧利蒙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屏幕,點點頭說道:“看來他們兩個現在已經向內陸行進了五百多公裏了。距離他們登陸隻過了五個小時而已。”


    “五個小時?”艾倫驚問道,“等等你確定他們是徒步?”


    “當然?他們是徒步進入內陸的,但他們兩個沒準會在半路上劫輛車或是劫一架飛行器什麽的,我也說不準啊,他們兩個若是真的徒步走過去,安全是安全,但就連我都忍不住要罵他們傻子。”奧利蒙道。


    我就說事情沒有那麽簡單。艾倫捂著臉心道。


    “你剛剛說他們到山裏了?”艾倫又問。


    “沒錯,就快要到達使侯穀總部了,越接近一分就越危險啊。”奧利蒙道,“好了,咱們趕緊看看使侯穀沿海的戰爭吧!那裏打的可是最慘烈的!在杜克和培迪他們兩個進入使侯穀總部之前還用不著我們去關心。”


    說著奧利蒙將杜克和培迪兩人所處的位置那張地圖縮小,將那個沿海戰爭的實時衛星圖像放大到眾人的麵前。這衛星也是洋蒜主持設計並發射的,平均每三個小時更換一個衛星拍攝,這衛星的圖像甚至能精細到陸地上的一個一個人手上拿的什麽東西東西上有沒有灰塵。


    “這裏便是敵人的二號指揮部,距離使侯穀總部最近的一個根據地,隻要能打下這裏,再往後就好辦了,甚至連敵人的防禦係統都會逐步瓦解。我已經派了四隊精英過去,這個地點是打得最慘烈的。”奧利蒙注意到圖像上森林中有一個大大的黑點,他好奇地將圖像放大,嘴裏念叨著:“這不會就是江山剛剛說的······”果然,隨著圖像的放大,那個黑點也越來越大,漸漸地變成了一個異常規則的圓形。


    “反物質導彈爆炸後留下的痕跡?”眾人也意識到了這一點。


    “天哪!”眾人一同叫道,“陸地上的人恐怕還沒意識到這一點吧?這範圍大得有點過分了吧?這要是在人群中間炸了,那要死多少人啊?!”


    圖像上,已經有不少士兵以及W國的暴徒進入了這個圓形的內部。


    “這麽個扔法,使侯穀那些人就不怕炸到自己人嗎?”艾倫問道。


    “都已經說了,張堯是個為了成功不擇手段的人。”科尼蓋文道,“顯然,張堯確實是被逼急了。”


    “趕緊通知海邊上的人,不要忽視任何預警。”艾倫叫道。


    趙映寒連忙拿出個人電腦向奧利爾通話,奧利爾負責的是使侯穀海邊上的所有艦艇,這些艦艇不僅可以發動攻擊,而且可以通過海對空導彈為陸地上的同胞們防禦空中的敵人,因此攔截反物質導彈的工作是由奧利爾負責的。


    和奧利爾通完話之後,趙映寒掛斷電話對眾人說道:“江山已經提前通知他們這些了。”


    “他們的速度倒快。”奧利蒙讚歎道,“也不知道現在杜克和培迪他們兩個現在怎麽樣了。”


    杜克和培迪兩人正在深山中徒步行走,還好這裏的溫帶海洋性氣候很適宜,不然兩人這幾十裏路走下來早就虛脫了。


    兩人剛剛連續截了三輛裝甲車以及一架飛行器才趕到這裏,現在距離使侯穀總部已經剩不下多長的路程了,隻要徒步走過去就行,開車反而容易打草驚蛇。


    之前的那三架裝甲車無一例外全都是被杜克用火箭炮幹翻並搶過來的,使侯穀的正規軍畢竟不能和他們兩個專業的打手相比,這兩個人真的什麽都能幹出來。裝甲車內部空間比較封閉,兩人處理內部敵人的方法一般是直接用鐳射槍將車門切開,然後另一人馬上塞一個手雷進去,開車門的人再馬上將車門合上,然後彭的一聲,就這樣一氣嗬成。


    兩個人去劫一個車隊,這種事情任誰想都想不出來。


    使侯穀的軍隊所遭受過的恥辱,無一例外淋漓盡致地體現在了這場戰爭之中。


    上百萬的兵力全軍覆沒、三支車隊被微到不能再微不足道的兩名敵人生生劫了下來、數千人連W國的一個人都沒能幹過,類似的以多敗少以強敗弱的例子數不勝數,使侯穀真的沒有最大的恥辱,隻有更大的恥辱。


    杜克和培迪兩人抱著槍飛快地穿越山穀的樹林。他們兩個到現在也不過是幹了三個車隊以及一架飛行器而已,這在戰爭之中簡直連根毛都不算,他們現在最想要的就是直接幹進使侯穀的總部,然後在那裏麵塞一顆反物質炸彈,把對方的總部,連帶著張堯、維托、邰文等各大官員以及使侯穀的兩大家族一同炸上天!直接結束戰鬥,戰爭可不光是表麵上的硬碰硬,這樣的偷襲也是十分有必要的。杜克和培迪以前在跟著趙炎彬老板幹的時候就這麽幹過,他們兩個直接端了何威人的一個分隊的老巢,對於這種以少勝多的戰爭,他們兩個真的再熟練不過了。


    就在兩人抱著槍狂奔的時候,猛聽得前方碰碰兩聲槍聲。


    兩人不約而同地躲到粗壯的樹幹後麵,一點聲音都不出,細細傾聽前方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為什麽在這種深山老林裏都會有槍聲?杜克聽得出來,那是高級自動步槍的聲音,除了使侯穀的正規軍不會有人配備這種東西,因為他從來都沒聽說過使侯穀的平民合法擁有過槍支。莫非是使侯穀的軍隊?他們閑的沒事到這種偏遠的地方過來幹什麽?對了,從這裏到使侯穀總部也沒有幾十裏地了,有軍隊駐紮在這裏也很正常。


    杜克和培迪兩人一同露出頭向前方看去,果然見到前方有十多名使侯穀的士兵,這些士兵一同抱著自動步槍仰著頭看向天空,好像天上有什麽東西。


    杜克和培迪也抬頭向天上看去,卻隻見到一排“人”字形的大雁從他們頭頂上飛過。


    莫非這群士兵打的隻是大雁?這也太無聊了吧?杜克偷摸著再次向前方看去,那十多名士兵正在往這裏走來,而且一直在關注著地麵,好像是在尋找什麽東西,也許是他們擊落的大雁。


    這幫家夥,不知道傷害野生動物違法嗎?杜克罵道。他轉頭,向自己右側同樣躲在樹幹後麵的培迪使了個眼色。


    要不要幹掉他們?


    要啊!怎麽不要?這都要走過來了遲早要發現我們!


    不要用鐳射槍,恐怕後麵還有更多的士兵,以免打草驚蛇!杜克一邊使著眼色,一邊將鐳射槍背在背上,他悄悄從大腿上拔出匕首。


    待會兒隻要有一個士兵上來,咱馬上動手!


    兩人很默契地用眼神交流著,並一同點點頭達成共識。


    就在兩人達成共識的那一刹那,一個士兵從兩人中間穿過,隻要他一轉頭,就能看到自己兩側的樹幹後麵都躲著人。


    培迪當機立斷,一個匕首扔出去,直接穿透了那個士兵的喉嚨,那士兵喉嚨被穿透,連呻吟都沒有呻吟,直接跪在地上。


    後麵的士兵好像發現了有什麽不對,他們一同向這個領先的士兵跑去,難道他發現了大雁?眾士兵心想。


    第二個士兵也衝過來了!而且這個士兵距離培迪是那麽近!


    培迪背靠著樹幹以防被發現,他伸出一隻腳絆倒了正在往前方跑的敵人,上去一腳踩在這人的脖子上,隻聽喀拉一聲,這士兵悶哼一聲,倒地不起,培迪這個動作有點大,其餘士兵很快就發現了培迪。一個反應很快的士兵連忙端起自動步槍瞄準培迪,可在他的槍抬起那一瞬間,他的脖子被另一把匕首穿透。匕首柄所指的方向是杜克還未及放下的手,手還維持著剛才匕首脫手而出的姿勢。


    杜克現在也被發現了。


    培迪大吼一聲,上去一腳踹翻了一個敵人,然後前腳踩在倒地敵人的胸口上,又一拳擊中了另一個士兵的鼻子,那士兵的鼻子頓時鮮血直流,鼻梁骨也崩斷了,估計是骨頭渣插進肉裏了,敵人慘叫得特別厲害,培迪直接上去攬住了對方的脖子,喀拉一聲將其扭斷。完了!疏忽了,剛才不該打這家夥鼻梁的,應該直接切他脖子,讓他不發出聲音,這可好,這麽大的聲音,若是有其他士兵的話不被聽見才怪!


    杜克剛剛著實被那慘叫聲嚇了一跳,他的眼神陡然間變得銳利起來,現在也不管那麽多了!先殺個痛快!杜克幾個箭步衝上去,一腳踩在那個脖子被匕首穿透的士兵的肩膀,手裏拽著其脖子上的匕首將其拔了出來,杜克一轉身,將那匕首揳進另一名士兵的脖子,同時右手回防,左手出擊,打掉了一個敵人的下巴,杜克在打掉對方下巴之後一個橫掃腿將其掃倒,同時用雙腳將對方的脖子夾斷。


    劈裏啪啦一陣擊打聲過後,十多個士兵終於倒在地上,他們甚至連槍都沒來得及開。


    杜克和培迪兩人大喘了一口氣,將各自的匕首拾起來,擦拭


    幹淨插回到大腿上。


    “沒有其他敵人嗎?”


    “輕聲!”培迪將食指放到嘴唇上。


    兩人一同仔細聽著四周的環境,卻隻聽見風聲以及樹葉的沙沙聲。


    “看來沒有其他敵人了。”杜克道,“咱們兩個繼續趕路吧!”


    培迪鬆了口氣道:“剛剛差點嚇得我開槍,還好我忍住了,若是我剛剛開槍的話,估計這整個森林的樹都要倒下。還好這些士兵的技術很菜,這才幾下子就全都嗝屁了。”


    “這些士兵的確是太弱了,可我怎麽總覺得這是敵人在故意想讓我們輕敵呢?這幫人居然還在這裏打大雁!外麵簡直是炮火連天昏天黑地啊!使侯穀都麵臨著滅亡的危險,他們在這裏打大雁?想想也知道這不可能啊,除非這是幫貨真價實的膿包!在這深山老林裏都會有這種敵人的出現,我看再往前走恐怕還會有類似的情況發生,咱們兩個最好小心一點。”杜克道。


    培迪點點頭,和杜克一同向前方走去。


    兩人走了大約一個多小時,終於走出了這片大森林,眼前的景象頓時豁然開朗,但這種情況在戰爭中往往是很致命的,因為這種位置往往是最容易暴露的。


    再往前走就是下坡路了,這種下坡路是很危險的,動不動就會被敵人發現。


    兩人並沒有直接下去,而是迂回走到了樹木茂密的地方,從那裏走下山。


    “前麵就是使侯穀的總部了?”杜克看著前方的一大片建築,這片現代化又混著點高科技的建築在這種深山老林裏格外顯眼,就是因為這片建築真的是太龐大了,所以兩人在起碼十幾裏的距離外還能看得如此清晰。


    “還用問嗎?這肯定就是啊!”培迪道,他指著手腕上的屏幕,上麵顯示著一個紅點一個藍點,紅點是兩人此刻所處的位置,而藍點指的是兩人的目標——使侯穀總部。


    “張堯就在那裏麵啊!”杜克道,他已經有點蠢蠢欲動了,隻要衝進去,找到張堯,一切都好辦了!


    “小心一點,這裏距離總部已經很近很近了,隻要咱們兩個從這裏一出去,就再不像之前那麽安全了。恐怕連天上咱們都要防備。”培迪說著拿出一個望遠鏡觀察遠處的總部,他一邊觀察一邊按動望遠鏡上麵的按鍵進行拍照,待會這些照片會自動在電腦內形成一個立體的圖像,能夠對他們的行動有很大的幫助。“果不其然!我說得一點都不錯,這上空有無人機進行拍攝!而且無人機相當密集!”


    “那這豈不是慘了?有無人機的話,咱們無論藏在哪裏都會被發現啊。”杜克道,“這在咱們來的時候可是一點都不清楚。”


    “沒事,咱們有洋蒜的背包,他不是有信號幹擾裝置嗎?”培迪說著從背包中掏出一把小型的手槍,這把手槍可以安裝各種稀奇古怪的炮彈,其中就有培迪所說的信號幹擾彈。“隻要有這東西,就是有再多的無人機咱們也不怕!”


    “對啊!我怎麽把這東西忘記了?洋蒜說過隻要對方有無人機或者是炮彈什麽的都能用這東西幹擾其信號。到底現在的年輕人就是有辦法啊!什麽東西都能造出來,若是沒有他這些裝備的協助,咱還真不一定能走到這裏!”杜克道。


    “走!先別廢話了,咱們再迂回換個位置進行拍攝!”培迪說著收回望遠鏡。


    兩人當即又繞著山轉了一圈,到另一個角度進行拍攝。


    “那是什麽?地麵上的一大塊鋼板。”培迪問道。


    “什麽?”杜克也舉起望遠鏡看去,果然見到從這個角度看去,總部的牆壁外圍有一大塊鋼板,不知是停機坪還是什麽東西,似乎那隻是一扇門,其底下還藏著什麽東西。“那不會是個飛行器的地下倉庫吧?你沒看到四周還有那麽多士兵把守?”


    “把停機倉放到總部外麵?使侯穀那幫人怎麽想的?”培迪反問道,他繼續看向前方的那片奇怪的地方,道:“那地方肯定不止這麽簡單。走,咱們再換位置。”


    兩人就這麽圍著總部繞了一圈,還好兩個人動作很快,隻兩個小時便轉完了一圈,畢竟使侯穀的總部麵積實在是太大了,那簡直就是個小型的城市,若是常人圍著它不停地走上一天都走不完。


    現在計算機已經開始自動處理剛剛兩人所拍攝的照片了,但是因為照片隻有總部外圍的景象,所以最後形成的立體圖像並不清晰。


    “可惜咱們的無人機不能亂用,不然拍攝一下總部內部的環境,形成的立體圖像就清晰多了,現在這種奇形怪狀的地圖,也就湊合著用吧!”培迪道。“走!咱們開始行動!”培迪抱起鐳射槍便往山下跑去。


    “等等!你怎麽這麽快就衝了?你要從哪裏行動啊?!”杜克叫道,他跟著培迪一起衝下去。


    “衝進去就是了!想那麽多幹什麽?”培迪道。


    兩人就這麽一直衝到山腳下,這樣明目張膽竟沒有被發現。兩人找到了一條道路,在道路不遠處的灌木叢中躲藏起來。培迪看向手腕上的屏幕,現在是當地下午四點半。


    “這個季節這裏一般是五點鍾天黑,現在去還太早了,咱們再等上半個小時。”培迪道,他們前方的道路上不斷有車輛來來往往,“回頭逮住一輛車,別著急黏上去,先啟動信號幹擾裝置!防止其上麵有自動警報!”


    “這個老子知道!”杜克道,他雙手擺弄著兩塊巨大的強電磁鐵,這東西可以在啟動的瞬間產生強大的磁力,能夠很容易將人固定在車輛上。


    “回頭等車停下咱們再下來,下來第一件事就是找電腦,將這四周所有的攝像畫麵都調出來,咱們要盡快了解這四周的環境!”培迪道。


    “好的好的!這些咱們應該提前計劃好才對!”杜克道。


    “不可能!提前一點的話,咱根本就不可能知道使侯穀的總部居然在這種深山老林中,若是和我們計劃的一樣,隻要混成普通的使侯穀市民就混過去了,哪裏還用得著這麽費勁?”培迪道。


    培迪說得沒錯,計劃永遠趕不上變化快,他們一起執行任務這麽長以來靠的一直是完美的默契,隻是因為這次行動實在太過重要,培迪交代得多了一點。


    等了約莫半個小時,天已經黑得差不多了,但今天晚上有月亮,看著還是很清楚,兩人找到一座信號塔旁的建築,那座建築的影子正好投放到道路上,站在那塊黑影中什麽都看不到。


    但是一到晚上,四周巡邏的士兵便越來越多。


    “到時間了,咱們馬上行動!”培迪道。


    這個時候,一陣使侯穀特有的引擎轟鳴聲傳來,是一隊貨車開過來了。


    貨車的底盤一般都比較高,正好能容納一個人吸附在底部。


    就在頭一輛貨車經過那道影子的時候,培迪看準時機,踩著影子向車底下鑽去,在鑽到車底的瞬間啟動手中的強磁,培迪一下子便吸附到貨車底部,成功跟著貨車進入總部內部。


    杜克跟在後麵也用同樣的方法進入了內部。


    培迪雙手雙腳都安裝有強磁,他倒著懸掛在貨車底盤上,隻要他一仰頭,他的後腦勺便會刮蹭到地麵,這個動作及其危險,貨車運動的速度可不慢。


    貨車行駛了一段距離之後便開始減速。


    杜克和培迪都感覺到了,怎麽這麽快就要停下了?難不成這內部還有紅綠燈,這不可能!培迪連忙掏出一個小型攝像頭,這個攝像頭可以裝到手槍上噴射到任何地方,培迪用手槍將其噴射到車頭的地方,攝像頭很成功地沾到車頭上,培迪控製攝像頭轉動,向貨車前方看去,看看前方到底是有什麽讓貨車減速。要知道他們兩人此刻是深入敵腹,不警惕一點根本不行。


    攝像頭的畫麵傳輸到培迪的眼鏡上,他看得真切,前方有一個特大的安檢門!


    搞什麽?貨車也要過安檢?!這麽一掃描不是什麽都看到了嗎?!培迪暗罵,他連忙將這個不幸的消息傳輸到杜克的眼鏡上。還有一輛車就輪到我了,這個時候做什麽都來不及了,看來臨到這個時候,隻能用信號幹擾彈試一試了。


    “杜克,你在後麵的車上吧?”培迪呼叫杜克。


    “沒錯。我剛剛看到了,前麵有一個安檢門。咱們要不要現在下車,這樣還不至於被發現。”杜克道。


    “不行!這樣太容易被發現了,你沒看到這四周都是帶槍的敵人嗎?馬上就輪到咱們兩個了,現在馬上打開信號幹擾裝置,試一試吧!但願能行!”培迪道。“實在不行,咱們就隻好用音爆彈了。”


    該死的!一出事就用音爆彈解決,音爆彈一出手,什麽都留不下,用音爆彈可真是方便!真是愛死你了洋蒜!杜克和培迪此刻真想這麽喊。沒有他的裝備,這次行動的困難是該多麽大啊!


    杜克和培迪一同開啟了信號幹擾彈。


    也許是信號幹擾的原因,培迪所坐的貨車剛一過安檢門,門衛麵前的屏幕便突然沒了信號。門衛意識到不對,忙示意司機停下,並讓其靠後。


    “拜托拜托!不要退後啊!”培迪暗罵。


    貨車一退後,門衛麵前的屏幕又恢複了信號。這貨車很可疑!


    兩個門衛一同向貨車靠近,他們敲了敲駕駛座旁邊的門,示意司機下車。


    “你們車上有什麽東西?打開讓我們看看!”門衛喊道。


    “什麽什麽東西啊?就是一些鋼材!”司機一臉厭煩地打開後車廂的鐵門。


    兩個門衛一同打起手電筒往車廂內看去,果然隻看到一堆鋼材,沒有其他東西,難道是因為這些鋼材的緣故?門衛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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