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克,你是不是在這裏挺有威信的嗎?趕緊喊一句啊!這麽些人怎麽解決?”江山一邊喊一邊打,他和洋蒜的力氣可不如老大和艾倫的力氣那麽大,他們兩個人隻能用拳頭上。“老大他們的確省勁,隨便抓起一個人就能扔到天上去,可咱們不行啊,洋蒜你不是在保險箱了嗎?沒有什麽可用的武器?”


    江山說著一拳打到一個混混的鼻子上,混混的鼻子都受重擊,鮮血頓時迸了出來,這混混就這麽倒在地上。


    “武器?”洋蒜一腳踢折一個混混的腿,更經受不住重擊彎下腰來,洋蒜在混混低下頭的一瞬間,給他來了一個上勾拳,將混混掀翻在地。“保險箱裏的武器不多了去了嗎?鐳射槍、反物質、音爆彈,都是武器!可是你確定能在這裏用?”洋蒜說著一把抱起保險箱,直接將其拍在了一個混混的臉上。


    洋蒜說的沒錯,他保險箱裏的那些武器都隻能應用於大規模的戰場上。所謂大規模,指的不是人多,二是指武器、編製、戰術上的大規模。洋蒜眼前所麵對的情況,居然說人多,但實質上就隻是混混們打群架而已,人員太過密集,就單說音爆彈洋蒜一旦將其開啟,這周圍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


    杜克到底是一個專業的打手,他一打起架來,真的不亞於前麵的培迪。對於打架這方麵,江山算是力氣中等但是格鬥技術十分強大的,而洋蒜屬於武術格鬥竅門半點不通,就靠著自己長得比較壯,能在打架的時候占點優勢,恒潔也屬於獨特能打的人。至於老大和艾倫兩人,他們屬於那種力氣大到無法無天的地步,就算是沒有格鬥技術,都能算是無敵的存在。而林飛魚的那個等級,已經成神了,那是個天才,如果有了老大那樣的力氣,絕對是天下第一。以培迪和杜克的實力,絕不亞於林飛魚。


    杜克一個騰空飛腿,踹翻了正前方的一個敵人,隨後在彎腰閃躲的一瞬間橫腿一掃,掃翻了三個敵人。他這效率就是再高,都經不住上萬人的攻擊。周圍的人真的是太多了,一打起來沒完沒了,不說還沒有被打趴下的敵人,就是已經被打趴下的,都可以拚了老命再爬起來進行攻擊。


    “該死!人太多了!根本忙不過來!”杜克罵道,“這全是幫不要命的,根本鎮不住他們!”


    “我就不信了!”江山罵道,“這麽大的一個賭場就沒有一個維持秩序的嗎?!”


    “秩序?上萬人跟著亂起來,你要哪門子的秩序?”洋蒜罵道,“趕緊想想辦法吧!”江山和杜克對付起這幫敵人是綽綽有餘,無非是敵人多了一點而已,可洋蒜不行,洋蒜對付一兩個敵人都要拚了老命,他已經感到吃力了。


    “老大!趕緊的!”江山向遠處的老大三人喊道,可惜這四周的人太混亂,江山喊出的這句話很快就被其他人的喊聲蓋過去了。


    老大、艾倫和培迪三個高手聯手,抓起敵人一頓亂摔,他們三個人走到哪裏,哪裏就是劈哩噗嚕一陣腦袋砸到地上的聲音。摔到最後,老大他們三個也是摔得煩了,也不管對方到底是不是敵人,抓起來就對地上摔,這場戰爭給摔成重度腦震蕩的人有不少。


    “都他媽給我讓開!”老大罵道,他這回是真的憤怒了,這幫混混到底是些什麽貨色,不認識人也就罷了,弱到不行也就罷了,還不怕死!就是不怕死這一點煩人,這導致四周的混混沒有一個不害怕的,即便是看到老大三人四周已經有不少同夥倒在地上了也不害怕,還是要一個勁地往這裏跑。老大刷地一巴掌扇了過去,直接將一個混混的下巴扇錯了位,那混混受力過大,直接飛了出去,撞到了一個混混,被撞到的那個混混倒地之後又撞倒了下一個混混,就這樣一個接一個,老大這一巴掌竟扇倒了五六個人!沒辦法,這都是因為對方站得太密集了。


    “走!咱們就奔著那電梯口走!把圍在電梯口旁邊的那些混混們全都打趴下!然後我再上去把電梯門踹開。”老大喊道,三人一同向電梯口的方向開路。


    地麵上被老大三個人打趴下的混混就這樣鋪成了一條數百米的路,老大和艾倫就這樣一巴掌扇倒五個,一巴掌扇倒五個,很快就同江山洋蒜他們會合了。


    江山、杜克和洋蒜眼看快要抵擋不住了。


    老大大喊:“趕緊地!向電梯口走!”


    “行!趕緊圍住映寒,咱們所有人中就她一個人不會動手,走,向電梯口走!”江山喊道。


    江山、老大、艾倫、洋蒜、杜克、培迪、恒潔就這麽一同將趙映寒圍在中間,一同向電梯口進發。


    一番搏鬥過後,圍在電梯口四周的敵人非但沒有變少,反倒越聚越多,這些混混可能是打架打上癮了,他們估計是習慣了勝利的感覺,上萬人被老大他們七個人打得那麽慘,他們不能接受!他們覺得不能就這麽讓老大他們跑了,一定要分出個勝負,把對方打趴下不可。


    老大等人無所謂,除了洋蒜這種沒動過武的人,其他人頂多是耗費點體力而已,不存在會受傷的情況。既然你們要打,我們就奉陪唄!我們逃跑不是因為打不過你們,而是不想浪費時間,我們若動了真,你們沒一個人能攔得了!老大他們想。


    於是他們就這麽一直打下去。


    老大他們光顧著同混混打架去了,卻沒注意到自己打架的場麵已經被這四周的攝像頭都拍了進去。


    ······


    第二天。


    洋蒜迷迷糊糊的翻了個身,突然感覺有什麽東西壓在他的臉上,軟綿綿的,還很重,他睜開惺忪的眼睛,看了看壓在他臉上的那東西。


    那是一隻腳,這又大又粗糙的一隻腳,毫無疑問是個男人的。


    洋蒜那雙惺忪的眼睛瞬間變得猙獰起來,他一把將這隻腳拍到一邊大罵道:“他娘的是誰?!”洋蒜大罵著坐起身來,發現自己是躺在沙發上,這沙發可真熟悉,對了,洋蒜想起來這是什麽地方了,他看向沙發的後麵,後麵是一扇很大的落地窗,窗簾已經自動打開,外麵豔陽高照,這說明現在已經很晚了。這裏是艾倫的摩天大廈頂端。


    洋蒜想起來,昨天他們在地下賭場一直到把那幾萬個混混全部打趴下了才終於逃了出來,眾人一同乘飛行器來到艾倫的這個辦公室裏喝酒。


    該死!我什麽時候睡著的?怎麽就斷片了呢?洋蒜摸著昏昏的腦袋心想。他向腳下看去,一個人躺在地上。


    躺在他麵前的是艾倫,艾倫的腿和腳搭在沙發上,而上身卻在地麵上,估計他也是喝多了,到現在都還沒有醒。


    剛剛的腳就是這家夥的,洋蒜著實有點憤怒,居然把腳放到老子的臉上,真不想活了?他走過去,把光著的那隻腳踩在艾倫的臉上,一邊推艾倫的臉一邊喊道:“喂!喂!快醒醒了!太陽都曬腚了!”


    艾倫給洋蒜這麽一推,呻吟著伸了個懶腰,他大概還在迷糊著,都沒意識到自己臉上的是什麽東西,等到艾倫模糊著睜開眼睛的時候,他看清了眼前的那隻腳,艾倫的眼睛瞬間猙獰起來,猛地伸出手將洋蒜的腳從臉上拍下去。


    艾倫猛地坐起身來,回頭一看,見是洋蒜,他大罵道:“你幹什麽?!”


    “幹什麽?你看現在都幾點了還不醒醒?”洋蒜罵道,“其他人呢?不在這裏嗎?”


    正說著,沙發後麵傳來一聲哈欠,一隻大手突然從沙發後麵伸出來,嚇了艾倫和洋蒜一跳。


    艾倫一看那隻手上的兩隻鋼戒,這才知道是老大,他衝上去罵道:“你小子怎麽也在這裏睡著了?其他人呢?看沒看到?”


    老大從地上爬起來伸了個懶腰,他身上的T恤和褲衩都在昨天搏鬥的過程中爛得差不多了,一身狼狽。而艾倫身上的名貴西裝也被脫了下來,白襯衫破爛不堪,領帶也不知所蹤,洋蒜也好不到哪裏去,他穿的衣服本來就不怎麽樣,衣服上沾的一堆髒東西,也不知道是紅酒還是什麽。三個人狼狽不堪,就沒有一個人穿著完整的衣服。


    艾倫捂住頭說道:“完了完了,昨天晚上喝得太多了,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事情?其他人呢?老大,你不是喝不醉嗎?怎麽也睡著了?”


    “我喝酒當然沒事,可我熬夜那麽長時間你以為我不困啊?”老大罵道,“我睡得比較早,我也不知道其他人去哪裏了。”


    三個人正迷茫著,辦公室的門突然開了。


    兩個人出現在門口,趙映寒和恒潔兩人勾肩搭背,一人手上拿了幾套衣服。


    “呦!你們可算醒了!在辦公室裏喝酒,可真有你的!艾倫!”恒潔笑道,她說著接過趙映寒手裏的幾套新衣服往辦公室裏的沙發上一扔,說道:“你看你們都喝成什麽樣了?知道你們昨天晚上嚷嚷到幾點嗎?”


    艾倫三個人都摸了摸頭,顯然是忘記了。


    恒潔一笑,回頭對映寒說道:“得!這三個根本就什麽都不記得,早知道咱昨天晚上就不該管他們,讓他們喝死!”


    “什麽?昨天晚上怎麽了?”艾倫一臉迷茫。


    “怎麽了?你看看你腳底下那些酒瓶子不就知道了嗎?喝醉了連喝多少都忘了,看清楚沒?那是老大的伏特加原漿!要不是我攔著,你們幾個現在還能好好地躺在這裏?”恒潔抱著胳膊怒道,“行了我不管你們了,你們三個趕緊換上衣服!我和映寒下樓去逛逛。”恒潔一說完,便帶著趙映寒摔門而去。


    看著辦公室的自動門,艾倫迷糊地摸了摸臉,道:“得!感情隻有咱們三個喝得那麽醉。”他說著拿起沙發上的三件衣服扔給老大和洋蒜,這三架衣服似乎是恒潔和趙映寒剛剛新買的,不但尺寸正好,就連風格都很貼合三個人。“趕緊把衣服換上吧,咱們下樓醒醒酒去!”艾倫道。


    正在三個人脫下身上的舊衣服的時候


    ,辦公室的門又被踹開了。


    老大三個人隻道是恒潔和趙映寒卷土重來,驚得連忙護住身子。


    兩個人影從門口露出來,是杜克和培迪,兩個人早已換好了行頭,威風凜凜地抱著胳膊站在門口道:“幾位,昨晚喝得可爽啊?”


    “搞什麽啊?原來是你們兩個!”艾倫罵道,“我那是自動門好嗎自動門!不用你踢,它見了人會自動打開的!你們兩個這一腳是要嚇死我們啊?”


    “昨天可真是要謝謝你們了,不然憑我們兩個的能力,把那麽多人打趴下還真有點難度。”杜克和培迪笑道。


    “昨天?”洋蒜和艾倫腦袋一懵,他們這才想起來,昨天有地下賭場那麽一回事,昨天被那麽多人圍攻,沒出事真是幸運。“昨天的事情居然給忘幹淨了。”艾倫喃喃道。


    “我就奇怪了,昨天晚上你們兩個不是和我們一起喝酒的嗎?我記得我們喝的差不多啊,你們怎麽就沒醉呢?”洋蒜奇怪道。


    杜克和培迪兩個大個子相視笑了一下,道:“我們兩個都喝醉了那不麻煩了嗎?別忘了我們以前是做貼身保鏢的,時刻都不能放鬆警惕,像你們三個睡得那麽死,真的是想都不敢想!好了不管你們了,我們就是過來看看你們醒了沒有,既然都醒了,那我們也沒什麽事,先下樓去了啊!”說完兩人摔門而去。


    “都說了是自動門了!”艾倫罵道,他恨不得抓起皮鞋扔到兩個人的頭上去。


    看著被關上的自動門,艾倫歎了口氣道:“咱們趕緊收拾收拾吧!現在看來就屬咱們仨最狼狽最丟人了,以後喝酒的時候千萬不能在外人的麵前喝!”


    就在三人穿好各自的衣服的時候,自動門又被踹開了。


    “都說了是自動門了。”艾倫一邊係領帶一邊沒好氣道,他一轉頭看向門口,頓時閉住了嘴,呆了一會兒才道:“奧利爾?你怎麽來這裏了?!”


    站在門口的正是奧利爾,他笑著道:“我剛把老先生送到弗羅裏達的鄭晴宇那裏讓他幫忙看看老先生的病情,正好老先生見我沒事,就托我來你這裏拜訪拜訪,聽說你們昨天晚上在灰色賭場打了一架?規模還挺大?”


    “連你都知道了?!”艾倫驚道。


    “哈哈!”奧利爾笑起來,“我當然知道了,你們現在已經出名了!”


    “什麽?”三個人隱約覺得事情不妙。


    奧利爾走進辦公室,一屁股坐在沙發上,他從兜裏拿出一個個人電腦打開,將一個畫麵投影到空中。


    “這是今天早上的新聞了,現在媒體都傳瘋了,幾乎全世界都在談論這場七個人對戰上萬人的戰爭,偏偏你們還打贏了!”奧利爾讚道。


    “搞什麽啊?”艾倫道,他看向空中的懸浮屏幕,屏幕上顯示著地下賭場中的遍地傷者,那是上萬人,上萬人在兩個小時之中被打趴在地上,場麵甚是壯觀,不注意還以為是橫屍遍野。以這樣的新聞作為頭條,能不火才怪了。“這下子完蛋了。”艾倫失聲道。


    “你以為隻有這張圖片嗎?那你就想得太簡單了。”奧利爾道,他用手指在屏幕上一劃,畫麵中出現了老大、艾倫、江山、洋蒜、恒潔、杜克、培迪七個人的特寫照片,照片上每個人都正在廝殺之中,麵目猙獰。


    “哦!”老大三個人一同捂住臉。


    “老大和艾倫還行,全世界沒有幾個不認識你倆的,可是洋蒜先生他們就不一樣了,這個新聞一出來,真的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奧利爾道,“連我都好奇,你們三個人是怎麽把幾萬個敵人打趴在地上的?還是在兩個小時之內。”


    老大三個人一同無奈地啊了一聲,一頭仰在沙發上道:“奧利爾,你先不要說話,讓我們三個冷靜一下。”


    “哈哈!”奧利爾笑道:“那你們三位就先在這裏冷靜一下,這裏不光有照片,還有現場的詳細視頻呢!你們先慢慢看著,我出去熟悉一下這四周的環境。”說完,奧利爾便走出辦公室,將門關上。


    此時此刻,灰色賭場的辦公室中。一個年輕人坐在辦公室中央,看向頭頂的屏幕,屏幕上白花花綠油油的一片,,好像是地毯一樣,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等他放大畫麵之後,才發現那是一個一個的人,屍橫遍野啊!這起碼有上萬人啊!等他再次將畫麵放大,才發現那一個個都是活人,不過要麽是被砸懵了,要麽是斷胳膊斷腿的,總之沒有一個是不受傷的。這是今天的新聞,無論是打開哪一家新聞官網,頭條中必定會有這麽一個新聞:灰色賭場中幾萬名混混被七人打倒在地。


    “我的天哪昨天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年輕人驚道,他抬頭看向自己的秘書問道:“昨天晚上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我居然不知道?!”


    “克利夫蘭先生,事實上,顧客們發生糾紛是很正常的事,幾乎每天都有發生,所以我們······”秘書話沒說完,克利夫蘭大聲喊道:“幾萬人給打趴在地上你告訴我是一件很正常的事?!逗我也要有個限度!”


    “其實這種事情也不一定是壞事,正好增加了我們賭場的名聲,營業量在今天突然增加了十倍不止。”秘書道。


    “不可理喻!”克利夫蘭一邊搖頭一邊道。他是這個賭場的大老板,其實這個賭場有專門的人打理,營業額數年來一直都在穩步增長,他基本上不用去管太多。這些日子他隻是出去玩了一圈而已,若不是今天早上突然在早間新聞上看到自己賭場的名字,他現在還在和女伴們一起在沙灘上曬太陽呢。他一回來就看到賭場一片混亂,不過為了避免事態進一步失控,賭場還是保持正常營業,不斷的有記者前來采訪,但都被克利夫蘭的人趕走了。


    克利夫蘭無奈地翻看著這個新聞報道的圖片,突然,他看到了一連串此次事件主謀的特寫,是那七個人!


    克利夫蘭倒要看看這七個到底是什麽人物,居然能把他的幾萬個顧客打趴下,這事情若是嚴重了,往後還有誰敢進賭場?克利夫蘭才剛剛從父親的手裏繼承這個賭場沒多久,雖說這個事件給賭場增添了營業額,但眼看著自己的賭場發生了這麽大的事情卻視若無睹,這樣肯定不好,不然回頭回家的時候老頭子肯定還要為這事情嘰嘰歪歪一頓。


    看到第一張照片的時候,克利夫蘭就呆了,這?!這還是個人嗎?這人壯得也太過分了吧?他現在所看到的是老大的照片,這張照片是昨天晚上老大在搏鬥的過程中被拍下來的,照片中,老大站在人群中間,兩米四的身高格外顯眼,他一手提著一個人,就像是殺雞人提著雞一樣。克利夫蘭著實被這張照片嚇了一大跳,難怪七個人就能把上萬人打趴下,若都是這種型號的人,那打不贏才怪!


    克利夫蘭又翻了下一張圖片。咦?!這個人好像在哪裏見過?!這張照片中的人雖然麵相很凶狠,有點難以辨認,但克利夫蘭的直覺告訴他他見過這個人。


    秘書一看屏幕,突然叫道:“這、這不是艾倫尤西卡嗎?!”


    “艾倫?”克利夫蘭也想起來了,“沒錯,就是他!怎麽會是他?!”克利夫蘭又劃到前一張圖片,看了看那個兩米四的男人,道:“既然剛剛那個人是艾倫尤西卡,那這個人不就是老大嘛?!原來是他們!我的天哪!”克利夫蘭一邊感慨著一邊翻動照片。


    “這個是江山!”克利夫蘭道,當他翻動到恒潔和洋蒜的時候就認不出來了。“這兩個我倒是不認識。”


    克利夫蘭又翻到了杜克和培迪,“真沒想到這其中還有他們兩個人。”


    “據說昨天的事就是被培迪引起的,好像是因為賭拳引發的矛盾,不知道怎麽所有人都打起來了。”秘書道。


    “哦。既然是他們兩人引起來的事情,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什麽時候得請這倆人喝頓酒。”克利夫蘭道。


    下一個,克利夫蘭翻到了趙映寒,一看到她,克利夫蘭的眼睛頓時亮了起來,“哇哦!這是真人嗎?!”克利夫蘭將圖片放大,仔細地看著趙映寒的臉,他一臉陶醉,“世上真的有這麽漂亮的人嗎?嘿,菲爾,你認不認識這個姑娘啊?”


    秘書菲爾湊上前一看,搖搖頭道:“不認識,先生。”


    “唉!她真的昨天來過我們的賭場啊!早知道有這麽漂亮的姑娘會來我這裏,我就不出去玩了。”克利夫蘭看樣子很失望,他一轉頭,看向菲爾道:“我想問問你,昨天一下子來了那麽多大人物,連老大和艾倫都到場了,甚至連這麽漂亮的姑娘都能過來捧場,你居然沒有派人迎接?!”克利夫蘭一臉的不可思議。


    “不,我們是有專門的人迎接的。”菲爾道。


    “是誰?把他叫過來!”克利夫蘭道。


    很快,那個在昨天負責招待趙映寒等人的少爺就被傳喚到辦公室裏來了。這個少爺和其他的同行長得都差不多,一副清秀的模樣,很招客人歡喜,克利夫蘭一般不會單獨見這些工作人員,今天可是頭一回,秘書菲爾不明白老板突然把這個少爺叫過來是有什麽事。


    那個少爺似乎也是頭一回見到大老板,心裏很是緊張,畢竟他是個新來的人,多多少少會有一點內向。


    “你叫什麽名字?”克利夫蘭問道。他說話的同時用手指敲打著辦公桌。


    “艾文·湯普森,先生。”艾文道。


    “昨天是你負責接待屏幕上這個人的?”克利夫蘭說著指了指空中的屏幕,上麵顯示著趙映寒的照片。


    看著那張令人驚豔的麵孔,艾文肯定地點了點頭道:“沒錯,是我接待的,隻不過還沒到半路就被打發走了,可能他們不喜歡被人跟著。”


    “哦!看來這姑娘來這裏不是


    享樂的。”克利夫蘭搓著下巴思量著,“我聽說就連杜克在她旁邊都隻能做跟班,是嗎?”


    艾文又點點頭道:“親眼所見!我昨天接待她的時候,她所乘坐的是一架我們連認識都不認識的飛行器,光看外觀就價格不菲,甚至發動機一點聲音都不出。而在她出門的時候,她身後帶了六個人。


    “六個人?!真不少。”克利夫蘭道,新聞上顯示的除了正在打拳的培迪正好也是六個人,這個少爺說得很準確,他記得倒是清楚,克利夫蘭想,他接著又問道:“那你知道這個女人是做什麽的嗎?”


    “不知道先生,我甚至都沒能和他們搭上幾句話。”艾文道。


    這畢竟是個新手,還沒有經驗,在他的嘴裏估計是問不出更多的東西了。克利夫蘭想,他道:“行了,你可以退下了,以後跟著前輩們多練習練習,懂嗎?”


    “是。”艾文說完後,默默退出辦公室。


    看著艾文走出辦公室,秘書菲爾上前問道:“您是有什麽疑慮嗎?先生?”


    “我就是尋思,就連老大和艾倫那麽頂天立地的人物在這姑娘身旁都隻能做跟班,那這個姑娘到底是多大的來頭?”克利夫蘭想。


    “或許他們隻是朋友,無非這個姑娘隻是碰巧走到了前麵因此顯得比較突出而已。”菲爾道。


    “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天真了我的朋友?”克利夫蘭驚奇地問道:“你沒看到剛剛的視頻上,所有人都圍著這個姑娘,這姑娘從來到走的時候一直都被擁前擁後,你確定他們隻是朋友?”


    “這個,可能我考慮得的確是有點簡單了。”艾文道。


    其實事情就是這麽簡單。


    老大他們三人穿好衣服之後,一起下了樓。和江山以及恒潔他們會合。


    九個人坐在一起,艾倫和洋蒜喝著醒酒茶。


    一眾人因為艾倫和洋蒜他們兩個人喝醉的樣子笑得前仰後翻,一直到他們兩個人大拍桌子喊寂靜的時候才停止。


    眾人開始談正事。


    “現在的事態相當嚴重,全世界沒有人不認識咱們,你們說說該怎麽辦?”江山正色道。


    “增加了咱們的知名度,擴大了咱們的影響力啊,這沒什麽不好的。”艾倫道。


    “主要還是那天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我懷疑那幫混混是不是合夥的要對付咱們?不至於幾萬人一起動手吧?”洋蒜問道,“他們和咱到底是有多大的仇?不過說實話,咱們那天要不是把所有人都打趴下了,還真逃不出來,唯一沒做好的一件事,就是咱們在打架的時候被偷拍了。”


    “咱們是徹底沾了你們的光了,一下子就出名了,以前就想過當個動作影星之類的職業也不錯啊,我可以樹立一個老當益壯的形象。真沒想到我明星沒當成,倒是以這種方式出名。”培迪道。


    眾人一同看向培迪,隻見他濃眉大眼,盛氣淩人,絡腮胡倒是修剪得很整齊,難得這個老頭能這麽注重儀容儀表,若真的當了明星,沒準還真能吸引到不少人,估計他現在就因為早上的新聞獲得了一片粉絲。


    杜克也在一旁讚同,“現在好嘍,剛剛我去超市買礦泉水的時候,突然見到超市頭頂的屏幕上正在播放咱們幾個的照片,連個碼都不打,這些記者根本就不考慮別人的感受!我現在都不敢光明正大地到大街上了。”


    “你們那還算好的,知道我是幹什麽的嗎?我是情報機構的!”恒潔道,“你們知道全世界有多少秘密都掌握在我的手裏?全世界有多少人忙著要打探我的底細?我居然就這麽一下子出名了!我真的是無話可說。”


    “哈哈!你早就該有這個覺悟了,這兩年你出去做事那麽頻繁,能不被發現才怪呢!”艾倫道,“現在好了,洪卓情報隊不是已經給你轉交了嗎?你現在無官一身輕啊。”


    “你轉交給誰了?!”江山驚問道,他竟然還沒有得知這件事。


    “保密。”恒潔道。


    “好吧好吧,情報機構,什麽都要保密。”江山無奈道,“話說你之前可真夠大膽地,身為一個情報機構的組長——最高指揮官,天天不是去這兒就是去那兒,都不怕給人發現。”


    “現在不是給人發現了嗎?我告訴你們肯定有不少人正計劃著謀殺我,我最近可不想出門。”恒潔道。


    “呆在我的地盤你怕什麽?”艾倫道,“你放心,有我和老大在身邊,沒人能近得了咱們的身!更何況我和老大哪一天不擔負著遭到謀殺的風險?我們甚至連個保鏢都沒請,這麽多年了咱們還是一點事都沒有,怎麽你現在就害怕了呢?”


    恒潔歎了口氣道:“我就是覺得咱們從事這麽危險的事情都已經這麽長時間了,沒出事還真有點不正常。”


    “好吧好吧。”艾倫笑道,“哪個出名的人不背負著這些煩惱?尤其是我這種又有錢還很出名的人,你知道有多少人覬覦我的財產嗎?可他們再怎麽覬覦也沒有用,一旦沒了我,全新城起碼要有上千萬人失業!沒人敢動我。”


    艾倫說得慷慨激昂,杜克和培迪在一旁很崇拜地看著艾倫,“到底是有錢人啊,為人處世的方法和我們這些底層人就是不一樣!”兩人道。


    艾倫連忙伸出手止住兩人的談話道:“你們先別說,還說你們是底層人?給趙炎彬做打手你說你們是底層人?我都不信!”


    杜克和培迪兩人微笑著看向艾倫,一句話都沒說。


    “映寒,你現在可是我們所有人的領導啊,不得不說趙炎彬的勢力在二百年後都還在,這絕對是個奇跡!說說你的下一個目標吧!”老大說道。


    “下一個目標,是他。”趙映寒說著將一個老頭的照片投影到空中,這老頭一頭花白的頭發,衣冠楚楚,兩眼炯炯有神,從鼻子旁伸出兩條長長的法令紋,甚有威嚴。“奧斯蒙·加百利。”


    趙映寒一把這老頭的照片搬出來,杜克和培迪一同湊上去驚道:“是他?他也在這個時代?!真是見了鬼了!”


    “怎麽?你們認識?”趙映寒問道。


    “這可是我們老板的軍師啊,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經過他的手。”杜克道,“侄女,我現在嚴重懷疑,我們這些老頭能來到這個時代到底是不是巧合。這巧得不能再巧了!”


    “侄女,你問我們認不認識這個問題就有點太弱智了,都是在老板手底下幹活的,我們會不認識?”培迪問道。


    “這說得倒也是啊。”趙映寒笑道,“我隻道我父親組織那麽龐大,你們互相之間應該不會那麽巧都認識吧?”


    “不不不,侄女你還是不明白,老大他的勢力的確很大,組織的人數也的確很多,各個部門之間是有些不熟悉,可我們這幾個老頭可是整天貼身跟在老板身邊的!我們能不熟嗎?”杜克道。


    “都是在我父親身邊做事的?!”趙映寒驚問道,同是跟著趙炎彬做事,又能一同出現在二百年後的這個時代,又能在這個時代重聚,這確實是太巧了。趙映寒甚至聯想起她和林飛魚的相遇,那也是巧到不能再巧的巧合。


    “你知道這老頭在哪裏?”杜克和培迪問道。


    “當然知道,咱們事不宜遲,現在就過去吧!既然你們都認識,有了你們和奧利爾幾位伯伯在這裏,我去說話也方便一點。”趙映寒笑道。


    眾人跟著趙映寒一同登上飛行器,去往下一個目的地尋求第四員大將。


    隻是這一次的飛行距離有點長,眾人坐在座艙之中隻能看看電視打打遊戲,百無聊賴。


    “侄女。”培迪突然在飛行器的座艙中叫道。


    “嗯?”趙映寒正看向外麵的雲彩,在心裏想著事情,一聽到培迪的聲音,連忙回過頭來。


    “我老有種預感,我們老板的勢力將會在這個時代重出江湖。”培迪道,“他那可是能夠統治全世界的勢力!”


    “如果真的能那樣就好了!那樣所有人都能團結起來,對付何威人要方便得多。”趙映寒道,“歸根結底我們集結起來要對付的是外星人,而不是地球人自己。”


    “唉!一聽到侄女說這種話,我就有種老板又活過來的感覺,你說是嗎?奧利爾?”杜克問道。


    “就是啊!趙姑娘平時的時候言談舉止還不是那麽明顯,但一談到大事正事的時候,那語氣,那神情,和老先生的老板簡直是一模一樣啊!”奧利爾道,他因為是鐵靈的管家,鐵靈又是趙炎彬貼身的隨從,因此奧利爾在二百年前和趙炎彬打過很多次交道,對趙炎彬很是熟悉。


    “走!咱們去找奧斯蒙去!那家夥一見到侄女,肯定會驚訝的!”杜克笑道。


    正在眾人談話的時候,趙映寒的個人電腦突然來了消息,趙映寒打開消息一看,忙抬頭道:“不好!奧斯蒙伯伯的秘書告訴我,他現在改了行程了,我還以為他會在阿拉斯加,沒想到今天出了急事,去了另外一個地方。”


    “這家夥該行程了?!放肆!他不知道咱侄女要去看他嗎?”杜克和培迪怒道,“怎麽能這麽隨意就該行程呢?虧咱們還萬裏迢迢去找他!得!”


    這個時候,正在駕駛飛行器的江山伸過頭問道:“他改行程去哪裏啊映寒?”


    趙映寒忙點開郵件附帶的一個地圖,上麵顯示著一個熟悉的地點和地名——灰色賭場。


    “他怎麽會去那裏?!”眾人驚問道,自從昨天晚上那一戰之後,他們已經對那裏有心裏陰影了。“這麽巧嗎?咱們前腳剛走他後腳就過去了,得,咱現在還要再返回一趟。”江山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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