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都是你的朋友?”杜克問道。


    趙映寒點頭道:“對。”


    杜克向老大江山等人打量了一下,目光在老大身旁停留了一下,他對老大問道:“你以前當過兵?”


    老大搖搖頭,道:“並不算當過兵,我這個人不服管,我幾年前做的是雇傭兵。”


    “怪不得!”杜克道。


    “您是怎麽猜出來的?”趙映寒問道。


    “直覺。”杜克道,“當你的五感都靈敏到一定程度之後,它們會化為一種直覺,能把你所見到的所有線索融合到一起。哈哈!開玩笑的。不過看這位兄弟四百多斤的體重,真有點難以置信,從沒有見過這麽壯實的人。”


    “哈哈哈!老大還能算是個人嗎?”艾倫笑道:“說他是個怪物還差不多,一個人類能徒手掀翻一棟大樓?”


    “老大?”杜克聽到這個名字,頓時感覺有點不可思議,這個名字經常出現在最近的電視新聞上。


    艾倫似乎發現了杜克那奇怪的神色,忙道:“你看看我們,也不知道忙些什麽,都忘記自我介紹了,我們都是W國的。我叫做艾倫、這個四百多斤的叫做老大。”


    說著艾倫將在場所有人介紹了一遍,並一一同杜克握手。


    “搞什麽?怪不得我看你們都有點眼熟,原來都曾經在電視上見過!”杜克笑道。“侄女,真沒想到你在這個時代會和這麽多大人物打到一片去!”


    “快別開玩笑了,我們算哪門子大人物啊?”艾倫等人笑道。


    “我們這些人也就是因為緣分聚到一起並且玩得比較好而已,我聽說您以前是在我父親手底下做打手的?”趙映寒小心翼翼地問道。


    “沒錯。我二百年前是老板的貼身打手,做了有十多年。”杜克道,“老板是個有責任心的好人,可惜英年早逝,那麽早就沒有了。真的是非常可惜。他和夫人出事的時候,我們這些他昔日的手下幾乎都趕過去了,可惜那個時候已經無力回天。”杜克一談起這件事,似乎身體有些顫抖,那件事顯然對他的觸動很大。


    “我真沒想到老板還有這麽漂亮的一個女兒!”杜克看著趙映寒笑道,“對你小時候的事情,你還有印象嗎?”


    趙映寒搖搖頭道:“不記得了,我最多隻能想起我五歲時的事情,再往前就想不起來了。”


    “哦。”杜克很動情地點了點頭,又問道:“你是怎麽從二百年前來到這個時代的?”


    “還能是什麽原因?我也是眾多穿越者的其中一個。”趙映寒當即將自己尋找林飛魚,途中遭遇事故來到這個時代,並在這個時代立足開設餐廳,遇到林飛魚以及老大等人的事情一一道來。


    “原來是這樣,我也差不多,隻不過你伯伯我遠沒有你混的好,我適應不了這裏的環境,除了修摩托車以及打架之外什麽都不會,混黑那種活我又不想做,就隻有在這裏過一天混一天了。”杜克道,“怎麽突然想起找伯伯我了呢?”


    趙映寒又將她遇到機器人、和平派即將發動對激進派的戰爭並想借助她的力量等事情向杜克說了一遍,“你意下如何?”


    杜克笑了兩聲,道:“真虧我侄女看得起我!得!雖說我這個人沒什麽大本事,但既然我侄女萬裏迢迢親自來請我出山,我就一定奉陪!如果老板在的話,他一定會支持你的!畢竟咱們以前都是跟老板混的,和那些和平派的何威人可是戰友的關係啊!既然激進派想要占領地球,那全世界人的安全都受到了威脅,既然如此,那我們每個人都有義務要管一管!”


    “好!有伯伯這句話,我就放心了!”趙映寒笑道。


    “杜克先生知難而進,克己奉公,真令我等欽佩啊!”艾倫道。


    “哪裏,是我應該做的,更何況我都那麽多年沒幹了,這回出手還不一定能做出多麽大的事情呢!”杜克道,“更何況我二百年前就已經同何威人有過一戰了,那時候有老板領導,這回有老板的女兒領導,不怕什麽。話說回來,我都那麽長時間沒出過手,好不容易有機會上戰場玩一圈,我巴不得能馬上過去呢!和地球人打仗的時候我終究會有所顧忌,和何威人打仗,我就不用擔心那麽多了,他們打架大都靠的是自己製造的機器人,那是因為他們本身的靈活性不高,不能像我們人類一樣用自己的肉體直接進行戰鬥,隻要咱們能將對方的老巢找出來,一切都能迎刃而解。”


    這可是一個重要的消息,何威人的本體不能戰鬥,那就說明真正單打獨鬥的時候,他們很容易對付。眾人都在心裏記住了這個重要消息。


    “聽說趙炎彬當年和何威人的和平派有過合作?”趙映寒問道。


    杜克點點頭道:“沒錯,我們的確同和平派有過一段時間的合作,和平派也的確是向著我們地球這一邊的,我著實沒想到他們會在二百年後找到你。看來你們家和何威人的關係真的是割舍不斷呢!說實話,如果沒有和平派的協助,我們真的很難打贏戰爭!”


    “我很難以理解,為什麽和平派要站在我們這一邊呢?這對他們沒有任何好處啊。”艾倫在旁問道。


    “不,這事不能說得那麽絕對。”杜克道,他一邊用樹枝在地上畫圖,一邊聲情並茂地演示著:“想象一下,我們的宇宙就是一個大大的生物圈,每一個星球都是一個物種,這些物種大的吃小的,弱肉強食,小的又吃更小的,你們就把何威人當做是消費者,而我們就是生產者,而其他的一些隻有生物而沒有文明的星球則是分解者,這許多物種維持著宇宙的生態平衡。可是,這群何威人中間出了一群盜獵者,盜獵者們違法了生物圈的規律,為了一己私欲獵殺那些弱小的星球。這些盜獵者就是激進派,他們一直都認為自己的利益至上。可是激進派破壞了生態平衡,那麽一群正義之士——和平派就一定要阻止他們偷獵來維護宇宙的秩序,總體就是這樣,你們了解了嗎?”


    “怎麽感覺給你這麽一說,我們地球人就像是畜生一樣任人宰割?”洋蒜問道。


    “其實也差不多,不過我們同何威人有過一戰之後才發現,我們兩個物種之間的智商其實相差並不大,隻不過科技的發展水平有點不一樣罷了。”杜克道。


    “那何威體你知道嗎?”趙映寒又問。


    “何威體?這個當然知道了,那東西在何威人的星球上到處都是,他們是何威體交流的重要途徑。怎麽說呢?就像咱們人類發明了語言和文字一樣,他們何威人發明了何威體。”杜克道。


    “可是那何威體看起來像是一種生物。”趙映寒道。


    “那就是生物!那其中是有靈魂的!”杜克道。


    “什麽?!”眾人聽到這個有點吃驚,難不成他們當初所見的那一大塊會發光的肉是活的?


    “準確的說,它可以控製何威人的神經。”杜克道,“何威人的一切生命活動,都離不開它。”


    “控製神經?怎麽控製?”眾人一同湊過去問道。


    “一種無形的力量,就像我們可以用遙控器控製電視一樣,每一個何威人都和何威體有連接,他們的各種活動與交流都必須通過何威體來完成。”杜克道。“這麽講你們應該會清楚一點,你們就把何威體看做何威人的互聯網就行。沒有何威體的何威人都是互相獨立的存在,他們的大腦中沒有用來交流的硬件,所以他們雖然有眼睛,卻互相都不認識。可是有了何威體這種東西,他們都將自己與何威體連接,這樣他們就能互相認識了,一有交流,就產生了部落,產生了文明。”


    “何威體隻能用來交流嗎?”洋蒜問道,他難以相信地球人一直尋找了那麽多年的約翰遜寶藏居然隻是何威人的一種通訊工具。


    “不,那東西遠比你們想象得高大精深,我所說的也隻是我印象裏的何威體。它不光是信息的互聯網,它還是物質和能量的互聯網。”杜克道,“不光何威人的星球上有何威體,他們的飛船上,他們所到過的每一個地方都有。”


    “那你知道何威體的命門在哪裏嗎?”趙映寒迫不及待問道。


    “命門?那是什麽東西?”杜克問道。


    眾人一見杜克那茫然的表情,均有點失望,看來他根本就不知道何威體還有開關這種東西。


    “那你知道地球上有何威體嗎?”趙映寒又問。眾人現在都已經知道了,幾乎全世界的地底下都有這種東西。


    “這個我當然知道,那東西可以自己生長。何威人在地球隻是安放了一點,它就能在數年的時間內擴散到全世界。那可是何威體迄今為止最偉大的發明,遠比地球人的語言要神聖得多!”杜克道。


    眾人見杜克的眼中好像要冒出星星來,他們不明白,為什麽杜克會對外星人的東西那麽崇拜,這在他們看來很難以理解。


    “為什麽何威人要在地球安放何威體?”趙映寒又問。


    “這是激進派占領地球之前的準備,他們無論要去哪裏,都必須要先安放何威體。就像咱們每回出門都要帶上我們的個人電腦,迷路了可以查看地圖,餓了可以用它找餐館,衣食住行全都要靠那東西。”杜克道。


    “這麽說倒是明白了許多。”洋蒜道。


    經杜克這麽一解釋,眾人對何威人的理解又上升一個層次,果然對外星人的理解就是不能像人類一樣。


    “對了,我還想問一個問題。”洋蒜道,他見杜克點了點頭,才問:“何威體和咱們人類一樣區分性別嗎?”


    杜克搖了搖頭道:“不知道,我估計沒有,因為我迄今為止所見的何威人都長的是一個樣,我不敢相信如果它們區分性別的話我所見的居然都是一個性別的何威人,因此我覺得他們不分性別。”


    洋蒜哦了一聲,表示了解。


    “能看出此人有多大的本事嗎?”恒潔小聲對洋蒜問道,她指的是杜克


    。


    “抱歉,你問這個我可沒什麽概念。”洋蒜答道。


    “你沒什麽概念,那就能說明人家的潛力是無窮的。”恒潔道,“深藏不露啊,我總覺得他可不僅僅是個打手。”


    “那是什麽?”洋蒜注意到遠處有一個東西被桌布蓋住了。


    恒潔還以為洋蒜在注意聽自己的話,她看了一眼洋蒜注意的方向,才知道洋蒜的心思已經被那東西吸引住了。


    “哦!那是我的寶貝摩托車,若是在二百年前這東西我想要多少要多少,可是放在這個時代就不行了,恐怕全世界就隻這麽一輛。”杜克道。


    “我能看一看嗎?”洋蒜問道。


    “當然可以!”杜克道,他說著便向那塊桌布走去,扯住桌布,一把將其扯了下來。


    桌布底下那個亮燦燦的東西一下子暴露在眾人麵前,眾人見到這東西,均驚訝得哦了一聲,那種東西在現在看來確實是令人震撼。畢竟在這個時代,能見到一個用內燃機的交通工具就已經很難得了,更何況眼前的這輛摩托車的內燃機那麽特別。


    洋蒜眼前一亮,他興奮地大叫著,幾步便衝到那輛摩托車旁,圍著摩托車轉了好幾圈。他趴在摩托車旁邊摸著發動機問道:“這是發動機嗎?”


    “沒錯。”杜克道,他見洋蒜那一股興奮勁,很是開心,難得見到一個這麽識貨的人。


    “這麽大?!”


    “就是這麽大。二百多年前的道奇戰斧,搭載了V10引擎,經過我改裝之後,這東西的時速能達到將近七百公裏!”杜克道。


    洋蒜愣了一下,他在懷疑自己剛剛有沒有聽錯,七百公裏?摩托車?還是一個燒汽油的老古董摩托車?


    “我的天哪!早告訴我這世上有這種好東西啊!搞得我都想玩內燃機了。”洋蒜又圍著摩托車轉了好幾圈,他著實沒想到原始的內燃機能夠產生這麽大的速度。洋蒜研究的一直都是核聚變引擎,追求的是穩定和高速,即便動力強大發動機都不會有任何震動。而他眼前所見的這種原始機,追求的完全是激情!要的是感覺!他興奮地向杜克問道:“這東西我能上去騎一下嗎?”


    “當然可以!”杜克笑道,難得有人能夠這麽識貨了,他當然會很欣喜地歡迎洋蒜騎上去。


    洋蒜迫不及待地爬了上去,剛一坐上坐墊的時候,洋蒜又興奮地哦了一聲,“爽!原來摩托車可以做成這樣!”


    眾人見到洋蒜僅對一個摩托車就如此瘋狂,均表示無法理解,發動機有那麽容易讓人入迷嗎?真是想不通。


    “要我幫你點燃發動機嗎?”杜克問道。


    “當然當然!”洋蒜連連點頭。


    杜克走上前,對洋蒜說小心一點,他握住摩托車把,發動了摩托車。發動機轟然響起,一陣轟鳴聲響在眾人耳邊。這是一種非同於洋蒜那種發動機的感覺,也許每個人的發動機都摻雜著他們的個性,杜克的改裝過後的發動機就是那麽猛烈,聲音沉悶而又富有力量。洋蒜的發動機雖然聽起來比蚊子叫還要微細,可真要放到摩托車上,動力絕對能甩這V10幾條街。可是杜克這發動機不知為什麽,總能給人一種很有力量的感覺。


    “我可以騎一段路試試嗎?”洋蒜問道。


    “當然可以!不過要注意,這摩托車的時速在今天看來可能並不是那麽誇張,可若是放在二百年前,這絕對是個刷新三觀的數據!無論它的速度在這個時代顯得多麽渺小,它終究還是太快了。現在還沒有人讓它達到過最高時速,因為騎過他的人往往在還沒有達到最高時速的時候,便被其產生的風吹跑了。”杜克道,“你一定要小心。”


    “我知道了。”洋蒜道,他掛上檔,慢慢向車庫之外騎行。


    眾人一同跟著洋蒜和那輛道奇戰斧走出車庫,外麵是一道破破爛爛的油漆路,也許就隻有這種道路適合橡膠輪胎的古董車騎行。


    洋蒜加了一下油門,發動機轟鳴起來,這聲音真的太讓人熱血沸騰了。


    “衝吧!”洋蒜叫道,他一個油門,摩托車如箭一般射了出去,因為加速度實在太大,摩托車的前輪差點翹起來。


    眾人隻眨了一下眼,洋蒜便已經在百米之外了。


    “這個家夥,不知道騎慢一點嗎?他連頭盔都沒帶!”艾倫道。


    “放心吧,洋蒜那個瘋子,受點傷沒有大礙。”老大道。他看向遠方摩托車上的洋蒜,不禁也有些向往,真想要一輛,什麽時候能淘一輛過來?他想。古董車雖然速度不及現在的車,但是嗓門大,騎起來真的太有感覺了。


    排量大的車最難解決的終究是散熱問題,洋蒜隻騎行了一段距離,便明顯地感覺到自己腳下的發動機有點發燙。因為摩托車的速度太快,他兩邊的景色已經成了一道五彩斑斕的光帶,嗖嗖地從他身邊閃過去。


    突然!前方的道路上出現了一個黑影,似乎是一個人。這黑影正站在路中央,給洋蒜來了一個猝不及防。


    洋蒜大驚,忙急轉彎加急刹車,無奈摩托車的速度實在太快,他一時停不下來。摩托車突然急轉彎,洋蒜根本維持不了平衡,因為這輛摩托車的重量實在太大了,洋蒜兩條腿根本就撐不起來。眼看著洋蒜就要跌倒在油漆路上,再這麽下去,自己非要跌得粉身碎骨不可,洋蒜驚得大叫。“救命啊!”


    就在摩托車即將跌倒的時候,摩托車好像受到了一個很大的阻力,突然停住。摩托車停住可洋蒜停不下來,摩托車的坐墊很無情地脫離了他的兩半屁股,洋蒜就這麽飛了出去,在路上滑行了一段時間才停住,他身上的衣服給路上的石子劃得遍體鱗傷。還好他今天並沒有穿一些名貴的衣服,不然這一趟真的損失慘重。


    洋蒜狼狽地趴在地上,艱難地抬起頭往頭頂看去,他頭頂是一個人影,那人正站在洋蒜身旁,低頭看著洋蒜。


    人影向洋蒜伸出手將他拉了起來。


    洋蒜這回才看清這個突然出現的人影,此人長得人高馬大,身穿筆挺的黑色西裝,難得會有人在這種荒涼的地方穿得如此體麵,洋蒜感到很奇怪。再向那人的臉看去,這人留著兩撇小胡子,長得還算是隨和。


    “真不好意思,剛剛出現得有點突然,你沒事吧?”男人笑道。


    “你有毛病啊?明明看到路上有車了還站在路中央?找死呢?!”洋蒜罵道。


    “誒呦!真是對不起!”男人道,“我就是想打個車。”


    “打個車?你來這荒郊野嶺的是徒步走來的嗎?!”洋蒜道,“打車也沒有你這個打法啊!你站在路邊揮揮手不行嗎?”


    “你跑得那麽快,我揮手你能看見我就怪了。”男人道。


    “你倒還有理?”洋蒜道,“這都什麽時候了在荒郊野嶺瞎逛?來!幫我把摩托車扶起來。”


    男人笑了笑,道:“敢這麽跟我說話,這些日子來你可是頭一個。”


    洋蒜一聽這句話,頓時笑了,他道:“你這話,我的一個朋友也經常這麽說,我都聽煩了,關鍵就憑他這句話,還真能嚇倒一片人。”


    男人笑了起來,走過去幫洋蒜兩人一同將摩托車扶起來,“我可沒有故意要嚇你,我說的可是實話。”


    “行行行,你說的都是實話。誒呦你這把我給嚇的。”洋蒜道。


    男人將這摩托車一扶起來,驚道:“喲!道奇戰斧?!這年頭還有人騎這種老古董,看不出來你挺識貨的啊!”


    “哈哈!說句實話,我也是剛剛在一個朋友的車庫裏看到它才想要騎一下試試的。你打車可真是找錯人了,我走不遠,等會兒還要原路返回呢!我那些朋友還在等著我。”洋蒜道。


    “沒事沒事。”男人道,他摸了摸這摩托車,“我現在也沒什麽急事,就是想找輛車子從這荒郊野嶺裏麵出去而已,你們能來這裏,那代表你們一定有車,或者飛行器,我隻要跟著你就行了。”


    洋蒜笑了笑道:“你還真挺聰明的,知道找個人跟住。”


    “其實我主要是想見識見識你這輛摩托車,記得我二百年前也有這麽一輛,那時候不懂得珍惜啊,我不愛騎,可現在不一樣了,現在想找輛帶內燃機的交通工具都難。”男人道。


    “二百年前?你也是穿越者?”洋蒜驚奇地問道。


    男人聽洋蒜話裏的意思明顯,便抬頭問道:“你也是?!”


    洋蒜忙笑道:“不不,我不是,我那個朋友是,這輛摩托車就是他的。”


    男人恍然大悟道:“我說嘛,這年頭除了一些特別無聊的年輕人以及來自二百年前的穿越者,哪裏還會有人玩這種老古董?”


    洋蒜騎上摩托車,拍拍座椅道:“說的沒錯!話不多說,既然都是同道中人,上車!”


    男人也不再客氣,和洋蒜一同騎上摩托車。洋蒜這回為了安全,故意騎得慢了一點。


    “我看你不像是這裏的人啊,怎麽就想起來要到這種荒郊野嶺裏麵呢?是出了什麽事故嗎?”洋蒜問道。


    “不,我就是來這裏逛逛而已。”男人坐在洋蒜身後道,他一邊看著四周的樹木花草,“這麽難得的景色已經很少見了。”


    “你是真無聊啊!”洋蒜道。他說的話就是這麽直。“哪有人像你這麽找罪受?就是來欣賞風景你也應該開輛車過來吧?你看都怪你不開車,差點把我害死。就算你連車都不開,你至少也穿個像樣的衣服吧?像你這身一點灰塵都沾不得的衣服,在這地方怎麽走路啊?”


    男人笑道:“來的時候我可沒考慮這麽多,我隻是想這麽做,於是就來了。畢竟這裏的雪茄是最好的,我怎麽能不過來參觀一下呢?我來的時候一路上可全都是煙草葉啊!真的是人間仙境!”男人說著從兜裏掏出一根雪茄遞給洋蒜。


    洋蒜接過來將其含在嘴裏。“雪茄雖好,可要注意口腔癌啊兄弟!那個病很難受的!”


    “怕什麽?自從來到這個時代,我就什麽都不怕了,這裏的醫療技術這麽發達,二百多年前的絕症,在現在治起來比治感冒還容易!”男人說著也自己叼上一根雪茄,用打火機點燃,他又將打火機伸到洋蒜嘴邊道:“要我幫你點燃嗎?我這是剛剛從煙農那裏帶來的。他可是專業的雪茄師。”


    “不用,我有打火機。”洋蒜說著從兜裏掏出一隻防風打火機將雪茄點燃。


    “忘記問你的名字了。”洋蒜道。


    “聶景山,你呢?”


    “阿尼爾·洋蒜。”


    “這麽奇怪的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吧?”


    “狗屁!我媽取的好嗎?”


    “可以想象出你一家人多麽隨便。”


    兩個大男人就這樣乘著大功率摩托車在一片荒蕪的草原上疾馳著,迎著傍晚的陽光,嘴裏還叼著正宗的古巴雪茄,甚是享受。


    “我看到了!洋蒜可算是回來了!剛剛就忘記提醒他別跑遠了,這會兒才回來。”江山指著前方道路上的一個黑點道。眾人一同向那黑點看去。


    “咦?怎麽後麵好像多了一個人?”艾倫問道。


    眾人再細細往前看去,此時的洋蒜距離眾人已經近了許多,因此能看到個大概。“對啊,他身後好像的確有個人,洋蒜抽雪茄,頭一回見啊。”恒潔道。


    “哈哈!這說得沒錯,他這可是破天荒頭一回啊。”老大道。


    “去了一趟就帶了個人回來,洋蒜這效率真夠可以的!”艾倫道。


    很快,洋蒜就騎著摩托車帶著聶景山來到了眾人麵前。


    “你在前麵拉肚子了?!騎車有沒有點分寸?這個時候才回來?”江山罵道。


    “這不是出了點小事故嗎?”洋蒜說著指了指身後的聶景山,他說著將摩托車停住,“不得不說這摩托車騎起來可真是爽,我一時沒忍住就把油門開到了底。”


    “才來啊洋蒜?我們還以為你這一去不回了!本來還尋思你能帶個姑娘回來的,怎麽帶了個老爺們回來啊?什麽情況?”老大罵道。


    老大這麽一罵,周圍的人轟然大笑。


    聶景山和洋蒜一同從摩托車上下來,摩托車太大,一個人根本就推不動,可就在聶景山剛要上去幫洋蒜推摩托車的時候,他看到了遠處的趙映寒。


    聶景山頓時大驚,趙映寒這姑娘他在二百年前就見過很多麵了,因為那個時候他和林飛魚交情很深,對其心上人自然了解得也很多,聶景山確信自己沒有認錯,至於趙映寒到底是怎麽來到這個年代的,此時已無暇顧及了,他直接向趙映寒衝了上去。


    “誒呦姑娘!你怎麽會在這裏?”聶景山衝趙映寒問道。


    趙映寒呆了一下,一時沒反應過來,待她看清聶景山的臉時,這才想起來,二百年前,是有那麽一個老頭好幾次同林飛魚並肩戰鬥。趙映寒記起來了,就是眼前的這個人沒錯了,雖說二百年過去了,可真要算起他們過的日子,也就才兩三年。


    正待聶景山想繼續找趙映寒說話的時候,杜克一把將聶景山攔住了。“你什麽時候過來了也不告訴我一聲?”杜克用拳頭捶了聶景山一下。兩人的關係看起來十分要好。


    “我告訴你?我拿什麽告訴?你這荒郊野嶺的連個電話都沒有你讓我怎麽告訴你?我現在告訴你,要不是還有我閑的沒事來你這裏逛逛,你都快成原始人了!”聶景山道。


    “行行行,我正好有個急事,你來了正好。”杜克道,他看了看身後的趙映寒,對聶景山問道:“這姑娘你認識?”


    “認識!怎麽不認識?我們兩個二百年前就認識了!比你的關係可要好!這姑娘怎麽會在你這裏?”聶景山問道。


    “這姑娘可是我老板的女兒!來找我歸山去呢!”杜克道,“得!咱們站在這裏講話也不是個事啊,走,咱們就車庫裏談。”


    眾人當下走進車庫,一人倒了一杯熱茶,促膝坐在一起。


    “我這裏也就這條件,都是被錢逼的,各位可不要見怪啊!”杜克笑道。


    聶景山端著茶杯向四周張望了一下,對趙映寒問道:“你是一個人來到這個時代的嗎?”他想到二百年前趙映寒就已經和林飛魚眉來眼去了,倘若趙映寒遭受到意外穿越到這個時代來而林飛魚還留在二百年前的話,那簡直就是一場悲劇。


    趙映寒搖搖頭道:“不,飛魚他也來到這了。”


    “那他沒跟你一起來?!”聶景山驚奇道,“不對啊,你們兩個的關係不可能不在一塊兒啊。他要來的話我們還能好好喝頓酒!”


    趙映寒隻好低下頭道:“聶先生,前些日子,弗羅裏達遭受轟炸的事情你知道吧?當時林飛魚就在那裏。”


    聶景山一驚,弗羅裏達發生了那麽大的事情,他何嚐不知道?聽趙映寒這麽一說,聶景山便不再往下問了,他知道這種事情是誰都挽回不了的。聶景山隻道:“趙姑娘,這時間也不長啊,日子該過還是要過。就隻是可惜了林飛魚,他那麽難得的一個人才。怎麽就毀在弗羅裏達了呢?”聶景山抬起頭看向老大等人,問道:“這幾位是?”


    趙映寒連忙介紹道:“這些都是W國的人,我和飛魚很要好的朋友。我們一直都是一起作戰的。”


    “哦!W國的?我很喜歡你們這個組織啊!同道中人!”聶景山說著向眾人伸出手道:“你好,聶景山。”


    老大伸出大手握住聶景山的手道:“老大。”


    “原來你就是老大?我聽說了很長時間了,你以前是雇傭兵,現在是無業遊民,無論是商界還是政界,或是黑道你都通吃!前些日子弗羅裏達一戰,我聽說全世界的黑道都因你一個人而動!這影響力可真是不一般!我在二百年前也是做黑道的,算下來,咱們還是同行!”聶景山道。


    艾倫也向聶景山伸出手:“艾倫。”


    “這個不用介紹我也認識,我剛坐摩托車來的時候就注意到你了,我天天在電視上看到你。新城的首富,我能不認識嗎?”聶景山笑道。


    江山這個時候也伸出手道:“江山。”


    聶景山驚了,他沒有和江山握手,而是直接指著江山道:“這個我也在電視上見到過!真沒想到都紮成堆了!趙姑娘,你怎麽找到的這麽些人啊?我真是佩服你!”說完,聶景山一把握住江山的手道:“幸會幸會!”


    恒潔也伸出手道:“常恒潔。”


    “洪卓情報隊的對不對?在新城的政治網中你可是關鍵的一點,我認識!今天頭一回見到真人!”聶景山笑道。


    恒潔驚了一下,因為她的職業原因,所以平時必須要呆在暗處不能被人發現,她真沒想到眼前的這個老頭居然對新城的政治這麽了解,連她都認識。


    眾人介紹完了,聶景山向趙映寒問道:“趙姑娘這次過來是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居然帶了這麽多名流過來。我這老頭子一下有點消受不起啊。”


    趙映寒和杜克當即又將何威人即將發動戰爭的事情對聶景山講了一遍。


    聶景山因為這兩年一直都在同杜克打交道,因此對何威人多多少少有些了解,此刻聽到和平派即將發動戰爭討伐激進派的事情,也不是特別驚訝。


    “這麽重要的事情,怎麽能少得了我呢?我都歇息了多少年了?再不活動活動都生鏽了!”聶景山說著轉向趙映寒問道:“趙姑娘,如若不嫌棄我的話,算上我一個人怎麽樣?”


    趙映寒連忙點點頭,道:“隻要是能對戰爭做出貢獻的,無論是誰我們都會用!聶先生我肯定信任得過!你能過來幫忙,我求之不得呢!”


    “好!到底是趙姑娘,說話就是順心!”聶景山道。


    “洋蒜,你剛剛是怎麽把聶景山帶過來的?你們兩個怎麽就勾搭上了呢?”老大轉頭對洋蒜問道。


    “我還要說呢!我正騎車騎得好好的,突然從路中間冒出一個人出來,你說我能不著急嗎?就咣當一下倒在他麵前了。然後我們兩個就認識了。”洋蒜說道。


    “不管怎麽說都是緣分啊。”江山道,“真沒想到映寒來到了這個時代,都還能找到這麽多認識的人,我真心覺得上天是幫咱們的,無論把你扔到哪裏,都不會讓你感到那麽孤單。”


    聶景山又對杜克道:“我剛剛聽你說這姑娘是你老板的女兒,這是怎麽個情況?這還和你老板有關係?”


    “當然有關係了!你知道我當年跟著我老板混了多少年嗎?十二年!這什麽概念?一般人能和老板見一麵都是極大的榮耀!我跟他幹了十二年啊!”杜克伸出兩隻手比劃著,看樣子想到驕傲,從這裏就可以看出趙炎彬當年對世界的影響是有多麽大。


    “而你二百年前是跟著誰幹的?是刁煜祺!跟趙炎彬在世的時候那勢力範圍比起來,刁煜祺真的連個嘍囉都比不上!這是真話。”杜克道。


    “刁煜祺是個小人。”聶景山道,他很後悔自己跟了這麽一個主子,還好他退出得及時,能夠遇到這麽一幫子朋友。


    杜克喝了口水,又歎氣道:“可惜我們老板在世的日子不長啊,他不光得罪的人多,得罪的何威人也多,他放棄了那麽大的權力去追求自由自在的生活,可他終究還是沒能逃過仇家的抱負,和夫人死在一起。我們這些餘黨們也是到現在才知道老板還有這麽一個女兒。”


    “這麽說,趙姑娘是王的女兒?也就是公主嘍?”聶景山問道。


    “嗯!”杜克點頭讚同,“你完全可以這麽理解!趙炎彬老板當年是世界上權力最大的人,稱他為王再合適不過了,趙姑娘這般靈慧聰明,稱她為公主也再合適不過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星際屠夫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薑先生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薑先生並收藏星際屠夫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