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另一個地方。


    “皮哥,城市那麽大,咱們應該到哪兒才能找到他們?”紅毛說。


    “哼!看你那小樣,沒經驗吧!咱有這麽多人,在人密集的地方每個路口安排一個人,還怕有什麽人找不到?”禿頭說。


    “對啊!皮哥英明!我怎麽就想不到呢?”紅毛說,多出恍然大悟的樣子。


    “哼哼,你想不到太正常了,你才幹了幾天啊?好好跟我混著,以後有的是好處。”禿頭說。


    “是是是!我這輩子就跟皮哥混了!”紅毛笑著說。


    “皮哥!”


    禿頭等人轉頭向旁邊看去,遠處一個混混向這裏跑來,“皮哥,咱們在前邊發現他們了。還開著三輛跑車,看樣子大個子那幫人挺有錢的,咱這回可遇上大獵物了!”


    禿頭麵露喜色,“好!可算找到了,兄弟們,聽見沒有?上回搶劫沒搶到,真是一大窩囊事!抄家夥幹活了,給咱受傷的兄弟討個公道!”


    五六十個混混高舉手中的砍刀歡呼著,一齊向路口跑去。


    江山等人把車停在路口,老大拎起俘虜就跳下車來,一行人向前走去。


    “直接把他帶到研究所吧,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他開口,這種事情我是專業的。”凶神說。


    “好的好的,隻是你千萬別把他整死了。”老大說。


    “我有分寸。”凶神說。


    “咦?”洋蒜突然叫道。“那不是今天上午打劫的那幫人嗎?”他指著街道對麵的一幫人說。


    街道對麵五六十個混混站著,穿著五顏六色的服裝,一個個提著砍刀。


    “還真是的,不會是來找茬的吧?”老大說。


    “別管他們,我們走吧。辦正事要緊。”艾倫說。


    “嗯。”老大答應著,手裏提著俘虜走向門口。


    “彭!!!”老大耳邊一聲巨響,像是個氣球炸開的悶聲。


    俘虜的腦袋在老大的手裏炸開花來。血和腦漿糊了他一身。


    眾人一片驚愕。


    一個活生生的人在老大的眼皮底下,被人殺了。


    老大看著滿手的鮮血腦漿,他的瞳孔驟然縮小。


    “在那裏!”江山指著街道對麵。


    眾人循著江山指的方向看去,隻見街道對麵的混混中間,一個黑影閃了過去。


    “快追!!”老大和飛魚推開人群,向街道對麵的混混人群跑去。


    老大滿身是血,殺氣騰騰地向這裏撲過來,那禿頭給他這架勢嚇得腿一軟,坐了下來。


    可是老大找的並不是他。


    老大一把推開禿頭,向街道的深處跑去。後麵緊跟著飛魚和洋蒜。


    “咱們分頭夾住他!”老大邊跑邊說。


    洋蒜和飛魚立刻轉了個方向繼續跑。


    老大瘋狂地跑著,沒人能跑得過他,前麵的黑影離他越來越近,快追上敵人了!


    那敵人也在瘋狂地向前跑,突然有什麽東西出現在他麵前,和他撞了個滿懷,他抬頭一看,是一個戴著黑框眼鏡的人,是飛魚!


    敵人好像看到了什麽特別害怕的東西,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碰”地一下坐在地上,連連向後倒退。飛魚也好奇地一步步逼近。


    後麵的老大也追上來了,擋住了敵人的後路。


    洋蒜也從左邊的路口跳出來,三個人把敵人包圍在牆角。


    敵人眼看著已經沒有退路,呆住了。


    他突然像被逼到懸崖角的豺狼一樣長嘯一聲,掏出槍來指著前麵的洋蒜。


    “小心!!!”飛魚和老大大喊。


    這一出誰也沒有料到,此刻阻止已經來不及了。


    “彭!”地一聲槍響,洋蒜帶著血花倒了下去。


    敵人踏著洋蒜的身體就跑了過去,跳上了一輛正在行駛的貨車逃走了。


    老大隨手抓起旁邊的一輛車,掄起來對著敵人的方向一栽,車子飛了過去落到地上,磨出一片火花,沒有打中敵人。敵人就這樣趴在車後蓋上逃走了。


    “洋蒜,洋蒜!”飛魚把洋蒜支撐起來,晃了晃他的臉。


    洋蒜的胸口中了一槍,鮮血嘩嘩地流出來,滿地都是。


    “快把他送到醫院!”老大說著和飛魚將洋蒜抬了起來。


    第二天。


    “窩囊啊!命都差點丟了,還不知道對方是誰。”洋蒜說,他坐在沙發上,麵前擺著一張金絲木的圓桌,艾倫飛魚映寒和鄭晴宇繞著圓桌坐著。一股茶香彌漫到每個人的鼻間。


    周圍是白色的牆壁,下麵貼著中國山水畫的壁紙,崇山峻嶺茂林修竹,坐在中間有種騰雲駕霧的感覺。


    “來,先別抱怨了,你的傷才好,喝杯茶冷靜一下。”鄭晴宇端過來一杯熱氣騰騰的茶,遞到洋蒜麵前。


    “鄭晴宇,你們這裏醫學可真發達,洋蒜昨天差點就嗝屁了,那鮮紅的血濺得到處都是,今天就跟什麽事都沒有一樣,我現在是覺得自己見識短淺了,這麽有效的醫術怎麽就沒有傳到我們那兒?”艾倫說。


    “這不是什麽醫術,是機械,這東西最近才研發出來,能夠快速修補傷口並促使細胞分裂,就是價格太昂貴了。你們見不到很正常……我說這話沒別的意思哈,但是恐怕這裏真的隻有我有渠道得到這個。”鄭晴宇拿起旁邊的一個小試管晃了晃,裏麵裝著一堆黑色粉末,“看,就是這個,這是一種微型的機器人,能在你的血管裏自由地遊走,在你的身體剛出現傷口的時候它可以一個牽著一個,就像我們手拉手一樣,暫時充當血小板的作用,堵住傷口進行修補。”


    “這東西可真精巧!誰設計的?”洋蒜好奇地問。


    鄭晴宇笑了笑,“哈哈!能得到洋蒜這位大科學家的誇獎我真的是太榮幸了!”


    “這是……你設計的?!你還對機械了解的這麽透徹?”洋蒜吃驚地說。


    “這隻是業餘愛好而已,我的專業是腦研究,大腦可比這個複雜得多。從某種方麵來說,這種事就適合我這種腦殘幹。”鄭晴宇敲了敲自己的後腦殼說。


    “乖乖!你們研究所埋沒了一個天才!你不應該隻委屈在這個小小的腦研究所來工作!”洋蒜放下茶杯說。


    “隻要我喜歡就行了!無所謂的。”鄭晴宇轉頭笑著說。


    “我隻能替你感到惋惜,你要是學機械的成就得多麽高啊!”洋蒜說。


    “你昨天差點就死了,還有心思談這個?看你狀態還不錯啊。”江山說。


    “現在不是好好的嗎?都是小事而已。”洋蒜說。


    “好像在你們看來什麽都是小事。”映寒說,她抿了一口咖啡。“咱們來這一趟遇到不少事,每一件都差點要命。”看樣子映寒很是擔心。


    “的確,最近事情真的太多了,我們連續遭到那麽多襲擊,都是死裏逃生。現在還能坐在這裏好好的喝咖啡隻能說是因為我們運氣好。”飛魚說。


    “我覺得除了昨天上午打劫的那幫人,另兩次襲擊——沙灘上那一次和昨天那一次,極有可能都是出於同一處。”江山說。


    “何以見得?”艾倫說。


    “你想想,事故發生在同一天,這個咱們就先不談了,首先我猜測下午打傷洋蒜的人目的是為了除掉咱們手上的俘虜,很可能是為了防止秘密泄露而殺人滅口。然後我采取樣本看了看,沙灘上襲擊我們的人的子彈和下午打傷洋蒜以及殺死俘虜的子彈是同一型號,是布萊恩軍工廠的特製子彈,彈頭中間灌了鉛,殺傷力極大,這種被國際上禁止使用的子彈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就能輕易得到的。敵人使用的是統一型號的子彈,看來是專業的組織,這是一次計劃詳細完備且有組織的行動,你看看。”江山掏出幾個透明袋子,裏麵裝著子彈頭,除了一個子彈頭完好無損,其他的子彈頭則是完全炸開,呈扁平狀。


    艾倫拿起那個完好無損的子彈頭,端詳了一會兒,說:“如果我沒猜錯,這個應該就是打中洋蒜的那一發吧?”


    “說的沒錯,如果打中他的是這幾發形狀不規則的,咱們現在就見不到他了。”江山說。


    “為什麽這顆子彈沒炸開?”艾倫說。


    “哼哼,這要多虧他的運氣了,彈頭正好被夾在他的肋骨上,他那兩根肋骨以前動過手術,換成了鈦合金的,硬度極強。彈頭沒鑽進去。”江山說。


    江山一說完,眾人齊刷刷地看著洋蒜,均是一臉驚奇。


    洋蒜攤開手牽強地笑了笑。


    “多虧老天!你這鬼運氣哪來的?”飛魚說。


    “人品好!老天都不讓我死,沒辦法!”洋蒜笑了笑。


    就在這時,隻聽哢嚓一聲,客廳的門開了,一個背著刀的巨大的身軀挪了進來,後麵跟了兩個小人影。


    “誒呀!我們回來啦!嘿!你這房間可真漂亮!”老大恒潔和凶神三個人走進來。


    老大進門看到客廳的中間擺著一張圓桌,圓桌周圍的沙發上坐著艾倫等人,從旁邊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大片的城市群。


    “還勉強吧。凡是給你們W國做事的人,就不會有點條件差的。條件和我差不多的多了去了。”鄭晴宇道,“都坐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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