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訓人,審訊之前我先聲明規矩。我們從不傷害俘虜,在你聽從我們的要求並認真回答我們的問題後,我們會對你從優處理。我們首先第一個問題,受訓人,你的姓名。”恒潔問道,她正和那墨鏡男麵對麵。當然,那墨鏡男在進審訊室之前已經經過了多層盤查,全身上下連衣服連嘴裏的牙齒都被調換,墨鏡也已經被收繳走,稱他為墨鏡男,那隻是代稱。


    墨鏡男沒有回答,他直直地瞪著前方。


    恒潔見他沒有回答,繼續盯著手中的文件,繼續問:“第二個問題,受訓人,你的戶籍。”


    墨鏡男還是沒有回答。


    恒潔將手中的文件一合,眼睛直視墨鏡男的眼睛,“請回答我的問題,你的態度對你以後的發展有重要影響。第三個問題,受訓人,你隸屬於哪個組織?”


    墨鏡男還是不回答。


    恒潔起了疑,她拿起手中的文件,退出投影之外。


    這個時候周圍的整片區域都變成了單純的白色,好像全世界隻剩下了那墨鏡男一樣。


    恒潔退到投影之外,對一旁的操作人員問道:“確認受訓人的聽覺神經連接好了嗎?”


    操作人員看了一下懸浮屏幕上的數據,回答道:“一切正常。”


    聽到操作人員的回答,恒潔陷入了沉思。這可就奇怪了,既然受訓人的聽覺神經已經連接,那麽他雖然耳聾,肯定能夠聽到恒潔的話,但他根本不回答恒潔的話,不回答就罷了,恒潔見過太多嘴硬的受訓人,可麵前這個人一點反應都沒有,這和其他的受訓人是有很大區別的,恒潔想不清楚是什麽原因。


    “你查不到他的基因賬戶嗎?”老大問,“你們這情報局甚至連一個人的名字都查不出來?”


    “這個人相當可疑,我們查遍了內地、美洲、澳洲都沒有找到與他匹配的基因賬戶,他好像根本就沒有登記在內。”恒潔道。


    “查不到?那他是怎麽進入新城的?車站關口那些人是幹什麽吃的?”老大問道。


    “這不是關卡那些人的失職,因為此人根本就不是從城市的關卡進來的。”恒潔道。


    “什麽?他走的不是正門?”江山問道。


    “我們察看了這個城市的攝像,發現他出現的地方正好是攝像頭的死角。”恒潔道。


    “這麽說,他是憑空出現在這個城市中的嘍?”老大問。


    “沒錯,對方顯然早有預謀。應該是事先探測到了攝像頭的死角,用隱形飛行器之類的直接將他空降到了這個城市中。”恒潔道,“我隻怕他在這城市中還有同黨,眼下若不查清楚了,恐怕還要發生類似的爆炸事件,那時候,動輒就是上百條人命啊!”


    “說得沒錯。”江山道。


    要知道這城市的攝像網絡建設得非常完善,像找到死角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對手既然能隨意地找到死角並將一個人安插到城市之中,顯然是大有來頭。


    “一個飛行器飛到城市頭頂都沒發現,空防部那幫人怎麽幹的?”老大顯然也十分著急。


    “現在還不清楚具體的情況,先不要妄加猜測。總之現在咱們有關鍵的線索在手,隻要將對方的話套出來,以洪卓情報隊的實力查出線索並不是難事。”恒潔道。


    “現在的難事就是從對方嘴中套話啊!那墨鏡男是不是聾了這麽多年,一時聽到聲音還適應不過來?”老大道,“你們查不到對方的基因賬戶,難不成?他是使侯穀的人?隻有使侯穀那個地方的人我們管轄不了。”


    恒潔再次陷入沉思,老大說得沒錯,顯然從對方嘴中套出話對她也是極大的難事。她之前專攻情報知識,對心理這方麵的知識知之甚少,難以從對方手中套出話來。


    “不能直接讀取他大腦中的信息嗎?”老大問道。


    “不行,現在這方麵的技術還不成熟,真要這麽幹,恐怕會要了對方的命。”洋蒜道,他一直在老大等人遇到技術方麵疑問時才說話。


    “現在情報局就沒有精通心理的人嗎?”江山問道。


    “之前已經派幾個人試過了,都沒有用,受訓人就是不說話。”恒潔道。


    “可惡!洋蒜,你知道有沒有什麽於讀取大腦信息這方麵有獨到研究的人?”老大向洋蒜問道。


    “有是有,可是他現在離我們太遠,一方麵千裏迢迢的人家可能願意來,另一方麵······”洋蒜道。


    “不要管那麽多了,現在形勢危急,說那人是誰,就是離得再遠也要叫過來,以我的名聲也行,你看他來不來?”老大道。


    “弗羅裏達的鄭晴宇。”洋蒜道。


    “死馬當活馬醫了,現在無論是什麽方法都要使出來!”老大道。


    “那個······我說。”林飛魚剛剛在旁邊一直都沒說話,此時終於插上了嘴,“審訊個人有這麽難嗎?我們那個時候審訊人,首先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剁其一根手指,對方若是不回答,便再剁一根,若是說謊,就直接抹他脖子,不怕他不回答。”


    “可我們現在是人道主義,不能對人這麽殘忍。”江山解釋道。


    “一味地拘泥於規矩可不行,你可知道你這麽一耽誤,要誤多少事?”林飛魚道,“你們這個做法在我們那個年代是活不長久的。”林飛魚說著便往前走去,“讓我試試吧!”


    江山一把將林飛魚攔住,道:“你可不能亂來!”


    林飛魚笑了笑,回答道:“我保證不傷他性命,成嗎?”


    聽到林飛魚做此保證,江山放下手來,他倒要看看這個二百年前的人有什麽辦法。


    隻見林飛魚走到那墨鏡男的身旁,並沒有坐到其對麵的椅子上,而是直接湊近墨鏡男。


    墨鏡男被鎖在審訊椅上,動彈不得,隻見來者一副猙獰麵孔,一反常態,不知他是要幹什麽。


    林飛魚微笑著,將自己的臉直接湊到墨鏡男麵前,墨鏡男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但還是強忍著目視前方不動。


    林飛魚依然微笑看著墨鏡男,他突然一把握住對方的手指,往上一掰!


    隻聽“喀拉”一聲,墨鏡男的手指竟被林飛魚掰斷!


    “啊!!!”墨鏡男慘叫一聲。


    這一下子看得恒潔江山等人驚心動魄。


    林飛魚裝作很自然的樣子,用標準的美國腔道:“呦嗬!這半天終於肯開腔了!”他又將自己猙獰的大臉湊到墨鏡男麵前,墨鏡男手上劇痛,著實被對方的舉動驚了一下。


    “我問你一個問題,你就回答一個!你若是不配合我,我就掰斷你的手指,懂嗎?”林飛魚道。


    墨鏡男強忍著憤怒和害怕,沒說話。


    林飛魚上去,又掰斷了對方一根手指。


    “啊!!!我說我說我說。”對方終於支持不住了。


    “很好。”林飛魚滿意地回答,“你的名字是什麽?”


    “楔布曼·戴維斯。”對方道,他滿頭大汗,顯然對眼前這個蠻不講理的人十分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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