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這個名字,趙映寒就想笑,但她轉念便又忍住了,她突然想到這個有趣的名字好像在哪裏聽過。在哪裏呢?


    趙映寒聽到自己的名字居然沒有笑,這令衛警官很驚訝,他看到趙映寒像是在思考什麽,遂問道:“怎麽了?”


    到底在哪裏聽過這個名字呢?趙映寒一直在思考。


    趙映寒抬起頭來,笑道:“這個名字我好像在哪裏聽過。”


    衛騰瞪大了眼睛,笑起來,“這也能在哪裏聽過?!”


    “就是忘記在哪裏聽過了。不過······”趙映寒道,“你這個名字真的挺搞笑的。”說話時趙映寒已經不爭氣地笑了起來。


    “哈哈哈!”


    兩個人笑起來。


    門外兩個站崗的警察聽到病房內的笑聲,麵麵相覷的同時笑了一下,意思是這兩個警察雙方都心神領會了,他們就等一會兒上去加把火了。


    “話說,趙小姐,你是從小就住在上海嗎?”衛騰突然問道。


    “嗯,對。”趙映寒道。


    “嗯······怪不得。”衛騰躺在床上道,“一個人在上海,挺不容易的吧?”


    他怎麽知道我是一個人?!趙映寒想,對了!他們做警察的,肯定已經了解我的底細了,想到這個,趙映寒也就沒有多問。


    “嗯,也不是很不容易。”趙映寒笑道。


    兩個人就這樣又聊了一會兒。


    衛騰閉起眼睛,似乎是在思考著什麽。趙映寒在旁邊很耐心地看著,又過了一會兒,衛騰竟發出了鼾聲。


    見到這樣的狀況,趙映寒也笑了一下,聊了這麽長時間,看來衛警官也累了,是時候讓他休息休息了。趙映寒輕輕站起身,盡量不發出聲音,向病房外走去。


    趙映寒握住門把手,一拉開門,一個警察突然從門外撲進來!踉踉蹌蹌數步才停住,差點撞到前麵的板凳。顯然是因為剛剛趙映寒開門過猛,他在門外突然失去平衡才撲進來的。這情況倒把趙映寒嚇了一跳,她又向門外看去,隻見門外還站著另外一個警察,那個警察一看到趙映寒,很心虛的樣子,馬上端正姿勢站好。


    “哦!真對不起!”趙映寒道,她沒意識到剛剛那兩個警察狼狽的樣子。


    那個差點摔倒的警察連忙站穩,向趙映寒擺擺手,意思是沒事,但這警察沒敢說話,他轉頭看了看旁邊病床上的衛騰,隻見衛騰還躺在床上小睡,沒有察覺,那警察深呼了一口氣,悄悄往門外走。若是被老大發現就糟了,他想。其實剛才衛騰在和趙映寒聊天的時候,他一直趴在門口偷聽,然而剛剛過了好一會兒裏麵都沒聲音,他正奇怪著,突然門就被誰打開了,他本來重心都在門上,這猝不及防的一下子,他當時沒站穩,順著門打開的方向就拱進去了。還好衛騰在睡覺,不然在平時,自己的腦袋上早挨了一錘了。


    那警察輕輕關好門。再次確認衛騰已經睡著了之後,兩個警察站到趙映寒的對麵。


    兩個高個子往趙映寒臉前一豎,局麵很不正常。


    “剛剛真是不好意思啊!我開門太急了。”趙映寒道歉。


    “不不不,沒事!看來我們頭已經睡了,本來還想進去問他點關於案子的事。”兩個警察一邊陪著笑臉一邊擦著冷汗,心道:看來她還沒發現我們兩個剛剛是在偷聽。


    “嗯,衛警官可真是敬業,都受了這麽重的傷,還要騰出餘力來關心案子的事。”趙映寒道。


    “嗯,就是啊!幹活像他那麽拚命的,整個局裏恐怕都找不出第二個了。”兩個警察一邊說一邊看向病房內已經入睡的衛騰,他們說的這都是心裏話。


    “是啊,他的確挺累的。”


    “話說,趙小姐。”一個警察突然問道。


    “嗯?”趙映寒轉頭。


    “你覺得······”那警察一邊說一邊用下巴指了指病房內的衛騰,“我們頭兒,他人怎麽樣?”


    “嗯?”趙映寒也同樣向病房內看了看,她被問得有點懵。但又繼續道:“衛警官嗎?他不錯啊!”


    聽到趙映寒這樣的評價,兩個警察麵對麵笑了。


    有戲!


    兩個警察用眼神溝通道。


    “前天衛警官剛來醫院的時候,看你們在門外走來走去的,那麽擔心,衛警官他一定對你們很重要吧?”趙映寒突然道。


    “嗯。”兩個警察點點頭,又望向病房內,看到衛騰還在那裏安詳地睡著,便放心地轉頭,繼續道:“可不是嗎?前天一聽說我們頭兒出了事,我們幾乎整個局裏的人都來了。趙小姐你那天一直呆在走廊應該看不見吧?那天外麵是人山人海啊!我這說的可不是軍隊,而是那些來看頭兒的人,那一片人!全是來看我們頭兒的,把醫院樓前圍了個水泄不通,但都給攔在了門外,一個也進不來,大半夜了人才散盡。”


    趙映寒很驚訝的樣子,“那麽多人?!原來我在走廊的這段時間裏發生了這麽多事?!”


    “嗯。”


    “為什麽你們都對衛警官這麽關心呢?”趙映寒又問道。


    的確,這關心的程度有點誇張了。


    兩個警察麵麵相覷了一會兒,又道:“其實我們兩個就是新人,就是感覺我們頭平常的時候怪嚴厲的,但是對兄弟們從來都是真情實意,我們才這麽喜歡他,話說回來,我們局裏所有人都對我們頭兒很尊敬。”


    “我們還聽說,在之前我們還沒來的時候。有一回他們一幫人對付毒販,那時局勢對他們很不利,毒販的炮火太強,他們數個兄弟都受了重傷,眼看著就要全軍覆沒,再不撤回,他們全都要死在那裏,可是想要撤回,帶著幾個受重傷的人根本不可能。眾人束手無策,必須丟下傷員才能全身而退,然而敵人還在步步威逼,當時我們頭兒就火了,大喊‘人一個都不能少,都給我帶回去!’說著他就帶把槍衝入敵陣,兩槍幹倒兩個敵人,敵人是給殺怕了,也開始跑,總之打打殺殺一片混亂,後來我們頭兒一個人,注意!是一個人!硬生生把毒販的頭頭掐著脖子給提出來了。”


    “對對對!這個事到如今我們還聽說呢!他都已經成為一個傳奇人物了。”另一個警察插嘴道。


    “類似的事還不隻一件呢!咱們頭兒幹什麽都很拚命。”


    “所以,趙小姐,你知道為什麽我們局裏的人都那麽關心他尊敬他了吧?”


    趙映寒給兩個人說得目瞪口呆,她點點頭。


    “即使是到現在,我們頭兒仍然是一個惹不起的人物,他從來都不服輸。”


    “有時候我們出去辦事,隻要對一些同事說我們頭兒是衛騰,他們都會大吃一驚,然後問你們是跟衛騰幹的?!好像那是個神仙一樣。在外麵一說我們的頭兒是衛騰,什麽事都好辦了。”


    兩個警察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而趙映寒也在一旁很認真地聽著衛騰那令人驚歎的曆史。


    “真了不起!”趙映寒道。


    “可不是嗎?!對了······趙小姐你今年多少歲了?”


    “我?我今年二十七。”趙映寒笑道。


    “二十七?”兩個警察再次麵麵相覷,嗯!看來年齡還挺合適。兩個人想著。


    “趙小姐現在還沒對象吧?”兩個警察的語氣變得輕鬆起來。


    “呃?”這又把趙映寒給問懵了,“沒、沒有啊。”


    “還沒啊?!不著急嗎?”


    “我感覺一個人也挺好的啊!不著急啊。”趙映寒笑道,絲毫沒意識到臉前這兩個警察的目的。


    “這麽大的姑娘了,該找一個了!”兩警察笑道。


    三個人就這樣繼續在走廊聊著。


    城市另一邊,刁煜祺已經派人換了地方,在大廳內收拾好了桌子,就等著各方神聖前來了。而刁煜祺還坐在台球室內的茶幾旁喝茶。


    又一個侍從走過來,俯身趴在刁煜祺耳邊,道:“江總管到了。”


    刁煜祺“嗯”了一聲,便沒再說話,這意思很明了,就是說“我知道了,你看著辦。”


    大廳內,江承安穿著沙灘T恤加牛仔褲,大搖大擺地走過,身後還跟著數個隨從。他一聽說上海的事,就意識到不對,他知道刁煜祺想動真格的,馬上快馬加鞭地趕到這裏來,他的兩千人此刻還等在樓前,都已經被安排妥當。


    “請這邊走,江總管。”刁煜祺的侍從為江承安引導。


    “嗯。”江承安點點頭,走到侍從指引的座位坐下,身後幾個隨從很識相地站在一邊。


    “刁先生還沒來嗎?”江承安向一邊刁煜祺的侍從問道。


    “刁先生現在還在處理其他的事,說是等你們人來齊了,他再過來統一安排。”侍從道。


    “哦!”江承安變了點臉色,“這麽說,我反倒是來早了?”


    “沒錯。”


    侍從說話一點臉麵都沒留,這另江承安有些錯愕,這若是放在自己的地盤,哪敢有人對他這麽說話?!江承安盯著眼前這個侍從,想不到區區一個跑腿的,都這麽大膽。到底是強龍不壓地頭蛇,更何況,眼前這條地頭蛇,身後還有刁煜祺這一條比自己強上百倍的龍。


    侍從擺擺手,馬上有人從旁邊端上一壺茶,送到刁煜祺臉前。


    “江總管你先慢慢喝茶,稍等一下,倪總管和聶總管馬上就到了。”侍從道,這句話意思雖然客氣,但侍從的語氣卻很生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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