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時刻,醫院內。


    趙映寒緊張地坐在急救室門口,她緊張很正常,數十個帶槍的警察就在她麵前走來走去,昨天和那個帶頭警察上了他們的警車後,他們壓根就沒帶趙映寒和帶頭警察回警局,而是直接來到了醫院。帶頭警察直接被送進去搶救,這幾十個警察一整天守在門口,沒有一個回去的,趙映寒也隻好呆在這裏等著。


    趙映寒坐在椅子上,回想起昨天那帶頭警察的行為。他在胸口中槍後還勇敢地去執行任務,在看到同伴被害後,他果斷地將自己的腿骨折斷,從車內脫身而出,在受到這樣的重傷後,居然還能進行攻擊並保護趙映寒,能做到這樣,真不知道這位警察以前到底經曆過什麽。


    趙映寒抬頭看向那些守在門外的警察,他們無一例外地帶著焦急的神色,不停地在門口徘徊,好像都特別擔心。


    那個帶頭的警察,應該是很重要的人吧?趙映寒心想,能讓這麽多警察掛念,肯定不是一般人。想到這些,趙映寒羞愧地低下頭,就因為自己一個人,兩個警察死在敵人手上,一個警察重傷。昨天在麵包車上時聽那帶頭警察說那些敵人極有可能是來找自己的,那些到底是什麽人?趙映寒很不理解,她隻是一個很普通的小市民而已,什麽人會為了抓她動用上百個全副武裝的人?自從那回和馮典去吃了個晚飯,一切都不正常了。


    突然!一個人影閃過她腦海。


    飛魚······


    難道是飛魚?!趙映寒心跳加速,她突然抬起頭,卻隻看到麵前成群的警察,他們隻是自顧自地焦急。


    趙映寒傷心起來,她皺著眉頭,低頭看著自己的提包。


    一想起飛魚,她就莫名感到孤單。


    你在哪兒啊?飛魚?趙映寒想著。她沒發覺自己的眼睛已經被淚水浸濕。


    同一時刻,林飛魚開著那輛黑色別克在高速公路上狂奔,他剛剛才去了刁煜祺的老巢,將刁和裕的屍體用麻繩掛在大門口示威。


    現在回以前的那個“家”肯定是不行了,林飛魚想。那裏肯定已經被重重監視,無論是警察,還是刁煜祺的手下,他現在可真是惹了不少人!


    他這是在前往自己的另一個根據地,那裏離市中心有些遠,刁煜祺那些人想找到那裏還要有些日子。


    林飛魚出了高速,拐進一條林蔭小道,一路開進去,又沿著一條盤湖公路行駛了一段距離,最後行駛到一棟裝飾雅致的別墅前。


    林飛魚將車開進車庫內,熄掉火,將副駕駛座上的刀和槍械全都拿起來,又打開車門,忍痛站起身,一瘸一拐地往外走。


    他打開房門,走進去,別墅內部的裝飾也是古色古香,優雅不俗。他將幾把血淋淋的刀放進洗手池,打開水龍頭進行衝刷。又走到衣櫃前麵,他將衣櫃打開,裏麵架著數十把步槍,他將手中的兩把槍放到架子上,低頭握住衣櫃底下的提手,用力一提,一個隱藏的箱子被提了出來。林飛魚又提著那個箱子,一瘸一拐地走到洗手間。


    他打開那個提箱,箱子裏裝了滿滿的醫護用品。


    他抄起一把匕首,劃破自己右邊的褲腿,將褲子撕開,露出了那條嚴重受傷的大腿。他拿起一瓶醫用酒精倒在傷口上,並仰頭喝了一大口。又拿起一把鑷子,輕輕地挑起那根被他打了結的血管,他用夾子夾住血管的一端,防止血液噴出,並將自己打的死結解開,接到血管的另一端,慢慢用縫針縫合,縫好以後,又將自己的肌肉和皮膚一層一層縫起來。縫到最後,他喝的那口酒精已經開始起作用了,頭已經有點暈了,他將箱子裝好,放回原處,躺在沙發上昏昏睡去。


    另一邊,趙映寒還是坐在急救室門口焦急地等待著。


    這個時候,一個年輕警察從門內走了出來,關上門。他一出來,所有警察都圍了上去,都在向那個年輕警察問東問西,那個剛剛出來的警察在交談過程中還用下巴指了指趙映寒這裏,所有警察也都順著看向趙映寒這裏,趙映寒嚇得趕緊低下頭。那些警察又繼續交談,離得太遠,趙映寒也聽不清他們到底是在談些什麽。


    趙映寒還是在低頭看著自己的包,她真希望現在會有個人來陪陪自己。


    另她意外的是,那個年輕警察在和其他人交談完後,竟然向自己走來。趙映寒一時手足無措,不知道對方是要幹什麽。


    “是趙小姐吧?”年輕警察微笑著問道。


    “啊!呃······是!”趙映寒不禁有些緊張,對方的態度和她自己想象的有點不一樣。


    “我們頭醒了,他要和你談談。”年輕警察道。


    “咦?!”聽到那帶頭警察醒來的消息,趙映寒多多少少鬆了一口氣。


    “請跟我來吧!”年輕警察道,他說著伸出手,擺了個“請”的姿勢。


    “哦,好。”趙映寒站起身來,跟隨著年輕警察往急救室內走去。站在門外的警察都在望著他們兩個人,這搞得趙映寒更加緊張了。


    趙映寒剛一走進去,年輕警察就尾隨在後麵幫她關上了門。


    “喀拉”一聲,現在門內就剩下他們三個人了。


    隻見那帶頭警察靜靜躺在病床上,光著膀子,鼻中插著透明的氧氣管,胸口也被包起一大塊,即便是在如此虛弱的狀態下,那臉上依然透露著威嚴的氣勢,他的腿被包紮得重重疊疊,顯然是剛剛動過手術,虧他昨天真能對自己的腿下得了手,趙映寒想,到底是怎樣的一個人才會為了其他人對自己這樣狠心?!


    那年輕警察悄悄走到帶頭警察身邊,將嘴湊到他耳邊道:


    “哥。”


    “她來了?”帶頭警察閉著眼睛,一動不動地問道。


    “嗯。”年輕警察答應著。


    “很好。”帶頭警察道。


    年輕警察站起身,向趙映寒揮了揮手,趙映寒忙走過來,湊到帶頭警察身邊。


    “呃······您找我有什麽事?”趙映寒道。


    聽到趙映寒的聲音,帶頭警察睜開眼,勉強微笑道:“趙小姐還不知道怎麽稱呼我吧?”


    “呃,嗯。”趙映寒點點頭。


    帶頭警察轉頭,麵向趙映寒,“我姓衛。”


    “哦!衛警官!”趙映寒問候道。


    “至於我的名字嘛!”衛警官故意頓了一下,轉頭看向趙映寒身後那個站得筆直的年輕警察,年輕警察看到衛警官的目光,連忙將頭轉向一邊,裝作什麽都不知道。看到年輕警察這樣的反應,衛警官微微笑笑,繼續道:“你可能覺得我名字和我很不搭配,我說出來你可不要笑。”


    這個衛警官為什麽要和我談這個呢?他這麽著急要談的不應該是案子嗎?趙映寒想,她沒注意到站在自己身後那個年輕警察竟無恥地笑起來。


    看到年輕警察這個表情,衛警官立馬板起臉來,“笑什麽笑?!”


    年輕警察趕緊收起笑臉,立定站好。


    “好吧,我的名字就先不說了,你就先稱呼我衛警官好了。”衛警官道。


    “嗯,好。”趙映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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