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遠的史前,可追溯到數萬年前的上古時代,那時候早已有了修仙謀求永生的修行者。


    那時候不似現今這般,大地上唯有妖族與人族對立,而是萬族爭雄,毀天滅地的大能者比比皆是,幾乎人人都有修為再身,是一個以靈氣為基的仙道大世。


    可惜,世上沒有永恒之物,哪怕是日月也終於隕滅的時候,不知是某一時刻,天地間的靈氣突然消散,有絕頂的人物推演發現,天地規則在悄然改變。


    靈氣再也不能支持近乎無窮無窮的智慧種族修煉,一段末法時代突兀的降臨,使得萬族原本有些矛盾的關係再也不能遏製,一段以種族生存為信仰的戰爭爆發,一戰便是千年時間,屍體堆成屍山,鮮血匯聚成血海,死者不計其數。


    仙道因為天地法則的改變,極盛而衰,更因為一場席卷所有種族的戰爭而衰弱到了極點,此戰前後,包括亂戰的白色恐怖年代,被稱為黑暗時代。


    直到,直到一個人自稱天之子的傳奇出現,才徹底結束那段不堪回首的血腥年月。


    沒有人知道天之子的姓與名,世間流傳他的信息同樣很少,他突兀的出現,又悄然消失,隻口口相傳他做了一件事,在眾神屍體堆積的山上,悟道三十三年,沐浴九天雷霆,最終一朝悟出丹師之法,從無中頓創出丹師體係,那一刻三十三重天地齊賀,整個世界都是大道金蓮與法則花瓣灑落。


    自此,人族從黑暗中走出,隔絕的世界再次連成一體,無數經才豔絕的聖人與真人相繼出世,將丹師體係逐步修補完整。


    同樣的,因為丹師體係的不同之處,人族通過修煉達到一定境界,不同於靈氣為基時代的修者,成仙時刻,部分人得到餘澤隨同升仙,而是開啟自己獨特的生命印記,烙印在血液深處,從而流傳下去,隻要他的子孫都能得到好處,從而成了種種攜帶著先祖部分能力的血脈。


    當然,古人的智慧是無窮的,除了這種最頂級的血脈之外,還有融合其他種族精血靈魂而成的血脈,亦有將強大之人囚禁封印在身軀中,隨著日夜磨合或被那強大靈魂浸染,潛移默化後具有的一些雞肋血脈能力。


    不過,黒起知道自己的血液的特殊情況,按照這三種劃分的話,沒有一種是,要知道他這種詭異的血液,可是在發動了那張禁忌契約才造成的。


    黒起還是有些將信將疑的,不過在女子麵前沒有顯露出來。


    他抱著木纖柔的嬌軀,輕聲問道:“這麽說,他們是想要擁有我血液能力的孩子了,而沒有孩子之前,他們也是不會讓你離去的,可是怎麽可能恰巧就懷上子嗣呢,難道那種異香不僅有迷幻作用,還帶著其他的效用?”


    “是的公子,我來之前皆是服下了老祖煉製的送子藥,必然懷胎十月,生出寶寶之前您是帶不走纖柔的,那怕現在公子已經名義上是纖柔的主人。”


    木纖柔柔柔的望著這個男子,心頭欣喜伴著恐懼,喜的是自己不過一介青樓女子,公子卻對自己滿是柔情,為了自己甚至可以與花樓這個龐然大物對抗,恐懼的是,他們能夠相聚的時刻不多了,因為他見過好些個姐妹被選中來後,皆沒再看到過自己所要等的那人最後鬱鬱而終。


    “不用怕,我一定會帶你走!”


    黒起輕聲安慰道,他又何嚐不知道自己帶不走這個讓他滿是柔情的女子,可是他依然有些不甘心,他隻能將憤怒與屈辱埋藏在內心深處,自己連他人布置的一個丹陣都破解不了。何以能帶著女子遠走天涯。


    “對了,纖柔跟我說說你的事情吧,想更加了解一下纖柔……”黒起撫了一把女子的臉蛋,望著雪白的肌膚,眼中沒有一絲的欲望,輕笑道。


    “公子…”木纖柔喜道,“公子真的對纖柔的事情感興趣麽,都是些瑣事呢,每天都做著同樣的事。”


    “有的,怎會沒有興趣!?”黒起特別喜歡撫.摸這可愛的臉蛋,勾著嘴角笑道:“我對纖柔所有的事情都感興趣,不管是任何的事。”


    “嗯,公子想聽,纖柔自當遵從呢。”


    “每天纖柔要在晨鍾敲響的時刻醒來……”


    “晨鍾敲響的時刻?那時候很早吧,大約是幾時?”


    “每天掛在城牆之上的晨鍾會響動三下,意味一天之始,是在卯時……”


    “卯時?嗯,纖柔繼續講……”


    “醒來後,需要自己打扮,學習一個時辰禮儀,然後……”


    二人相擁在一起,一個輕訴,一個聽著,不時提出一些稀奇古怪,無厘頭的疑問,女子也一一作答,這個不算大的封閉房間之中,回蕩著女子輕柔細膩的聲音,二人都珍惜著不多的時間。


    終於,在一道光門出現的時刻,這種氛圍被打破,那聲聲輕訴也變成了聲聲的低泣。


    這時一個蒙著黑色麵紗的女人出現,冷冷道:“可以了,給你們這麽多時間談情說愛,現在黑公子你必須離開了,不然別怪我出手,采取不必要的強製手段。”


    女子雙手之中各夾雜著一枚圓滾滾的珠子,********的身材更顯動作優雅,但是那冷若寒冰的眼神卻完全破壞了那分美感。


    這個突然出現的女子,指著左手邊一道光門,道:“黒公子,請!”


    “我自己有手有腳,自己會走,不用你請。”黑起厭惡的看向她,“明明是一個姑娘,卻不已真麵目視人,難道是長的太醜,怕人見到後惡心嘔吐麽!”


    “你!!”麵紗女橫眉冷豎,怒而拂袖,道:“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別以為老祖不取你性命,就沒人敢動你。巨沙城大的很,你還是多小心一點,指不定那天就橫屍在街頭了。”


    隻見麵紗女腳步輕輕一動,即挪移到了木纖柔身邊,一手抓向木纖柔。


    “砰!”


    緊急時刻,黑起瞬間出手將其擊退,冷聲道:“好了,你最花樓家大業大,我黑起自認得罪不起,這就離開,但是我還想和纖柔說說話,如果這你都不通容的話,那麽別怪我翻臉!”


    “殷姐姐,你就讓我和公子最後說說話吧,纖柔求你了,纖柔不想像花姐姐,瓏姐姐還有其他以往和我同樣遭遇的姐妹們一樣,守著希望,等著失望,最後絕望……”木纖柔眼淚汪汪道。


    “纖柔,你們隻有一刻鍾時間。”麵紗女暗自歎氣,麵上依舊冷漠,道:“一刻鍾後,黑公子必須離開,不然輕則殘廢,重則立即處死,沒人能一而再再而三的違背最花樓規矩。”


    “謝謝殷姐姐。”木纖柔道。


    “謝她幹什麽,這個條件可能就是背後那老頭默許的。”黑起毫不客氣的說了一句,拉著木纖柔的小手開始輕言交代起許多事情來,如自己的大概身世,又如他不在的時候,一定要堅強,不能讓人欺負,等等之類的話語不經思索的說出口。


    兩人雖然隻是共度了兩天不到,但是話語中,眼神中透發出的恩愛卻情真意切,如同恩愛了幾世的夫妻一般。


    見到這一男一女相敬如賓,郎情妾意的恩愛樣子,麵紗女感覺仿佛是觸發到了深藏在心底十幾年的回憶,眼眶有些紅潤。


    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一刻鍾有時很長,但是對於此刻的黑起來說卻是尤其的短暫,他最後在木纖柔耳邊說了什麽,趁木纖柔出神之時,眨眼沒入光門之中。


    頓時,房間之中一霎安靜,而後響起一聲聲如泣如訴的哭泣之聲。


    “好了,纖柔,他會沒事的,隻要他努力,這個巨沙城將來同樣會有他的一席之地,你們將來勢必會再次相見的。”麵紗女子歎氣一聲,柔聲安慰道。


    “會麽,真的會有那麽一天麽……”木纖柔滿是期望的看戴著著黑色麵紗的女子,脆弱的眼神猶如抓著最後一顆稻草。


    “會的,一定會的,他不也具有血脈麽,隻要努力修煉,強大起來後,完全可以講不接走的……哦,對了,就是三年後,三年後老祖壽宴,那個時候,老祖壽宴之上你在祝壽時,向他要求與黒公子見麵,老祖一定會同意的……”


    麵紗女笑著說著這番話,心頭的痛又有誰知道,她不想讓這個如同數十年前自己一樣女孩受苦,不想她整天生活在苦痛的煎熬之中。


    這是一個謊言,一個重複了十年,使十年七位花魁鬱鬱而終的謊言。


    但是,同樣唯有編織出一個看似可能的謊言,才能讓木纖柔期待,至少不至於知道的太多後,失魂落魄,如同沒有靈魂的木偶一般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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