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名字,再說一次。”


    那人的聲音像是受到什麽驚嚇似的,突然產生一些波動。這個人是皇城的人....?皇城嘛,艾托斯不禁繃緊身子。


    “艾托斯?迪拉斯。”


    “艾托斯.....”


    那人將他的名字反複地嚼研,像是為了解答什麽。


    艾托斯?迪拉斯,尤裏,魔女,烏鴉....啊?!我想起來,艾托斯?迪拉斯是我看過一部小說的反派,艾托斯是因為被自己的母親出軌被貶然後被皇帝扔到了一個叫什麽森林的地方,然後被小說另外一個反派魔女所救,然後由於被魔女各種折磨就變成了一個人人聞風喪膽的食人魔,沒錯,食人魔,我又看了眼端坐在床上,因緊張而繃緊坐姿的少年,唔,以他這副具有欺騙性的樣子確實不會讓人相信他後期會變成個食人魔,劇情是反派艾托斯殺了魔女回到了皇城依靠自己的智慧重新獲得自己的地位,明麵是個皇子夜裏是個食人魔,後來是因為一次失誤被女主看到而被舉報,然後被人行刑處死。


    那我要不要為了前身,以及自己的人生安全,把這個定時炸藥扔掉呢,其實也沒有這個必要,因為如果劇中魔女沒對他的折磨也不會出現後期的食人魔,那我現在還是做了件好事?但是想起烏鴉說的事情,其實兩者是扯平的。但是我對那種像腦殘一樣說要報仇什麽的,興趣不大。


    唯一辦法,就是將這個麻煩盡快打包扔掉。


    但是如果我沒有那方麵的意願,其實它也不會威脅自己。頂多裝可憐,所以這才是令人頭疼的。我苦惱地微蹙眉。


    “還記得自己家在哪裏嘛,我路過時碰巧看到你倒在地上。”


    “不記得了,隻記得自己的名字。”


    “.....其他都沒有印象嗎?”


    少年搖了搖頭。


    我細細地觀察少年臉上的表情,不確定他是失憶還是其他,雖然劇中說他回到皇城,但小說對他是否失憶也沒有進行細節描寫,隻是簡單地帶過,品著手中的玫瑰茶思考著,其實他是否失憶的關係不大,如果有記憶,對於那種報複自己的國家會比較好說服,沒有,我編。


    總歸這救命之恩是要還的,在不傷其性命,違背自己的道德標準進行小小報複,我還是可以接受,例如讓這個少年登帝或者好好地活著,再發消息其實也算是報複吧,唔.....算了,暫且放放。


    我果然不適合當反派。我苦惱地捂臉。


    “你.....沒事吧?”艾托斯聽到那人痛苦地嗚咽聲,以為她有什麽事,擔憂地問。


    “啊,沒事沒事,既然你不記得了,就暫且住在這裏吧,要是有什麽需要就......”我突然想起來這個城堡裏除了我自己和烏鴉,居然是空無一人的,雖然過去除了他們還有‘我’的母親以及一些鳥禽,後來‘我’的母親不在後,再加上我喜靜,以及魔力帶來的便攜程度,我確實不需要很多仆人,但是現在多了個人,我不可能總在這個人需要的時候就出現,要是在我睡覺的時候突然叫我,我可能會想直接把這個人直接扔出去,無論這個人是什麽人,啊,可能是前世因為睡眠不足導致猝死,我現在對於睡眠特別得重視,甚至有點偏執。


    做了最後的垂死掙紮後,我說:“暫且叫一下我吧,叫我的名字,我會聽到,搖這個東西。”我從手上拿下一個樹枝環繞地銀質手鐲,手鐲中央懸掛著一個小型鈴鐺,將其放在少年的手中,感覺少年地手捲曲,我便收回了手,仗著少年看不見,比劃比劃剛剛少年剛剛在我手中地手的大小,發覺好小。


    才重新意識到他還是個孩子。


    放在他手中的東西很涼,他摸索了一下,想應該是個手鐲,一個被什麽環繞著的金屬手鐲,而且還有個鈴鐺,回想起那個人放在他手中的手跟那個手鐲一樣冰冷,難道是為了照顧他才變成這樣子嗎?


    “.....謝謝。”很多話匯集於於口,隻能說出這麽一句幹巴巴的話,如果是以前地他的話,或許他可以賞賜她好多東西做以回報。“我...會報答你的。”


    “嗯,好孩子該休息了。”


    “我....”未等他說完,艾托斯就感覺濃重的睡意開始侵蝕他為數不多的清醒,耳邊像是有人不斷地對他對低聲低語,溫柔地像孩時躺在母親的腿上般輕聲低語,漸漸地,他進入睡夢中。


    我看著已經入睡的少年,手中的施展咒術光芒因生效逐漸得暗淡下來。


    虛掩的窗門飛進一隻烏鴉,坐落在窗邊的架杆上,‘嘎嘎’地叫著,昏暗的光線照在烏鴉橘紅色的眼睛上通著詭橘的色彩感。


    ‘小小姐有客人來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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