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族年輕人給王衍和琇瑤分別倒上茶水之後,說了一句:“&**@#……。”


    王衍皺了一下眉頭。


    年輕人才想起來,眼前的這位爺是一個啞巴,不會說話。


    他連連點頭道歉,從背後取出一個寫滿文字的紙張放在了王衍的麵前。


    隻有掌櫃知道王衍不認識字,小二卻不知道。


    王衍胡亂在紙上點了幾行字。


    年輕小二記住菜名之後,收起紙張,就去後麵的廚房通傳菜名去了。


    還沒有過幾分鍾的時間,就見一個夥夫模樣的魔族端著一個瓷罐和一個玉盤向著他們走來。


    “上菜這麽快?”王衍疑問,這個角落隻有他們一桌,這個夥夫肯定是給他們上菜的。


    果然夥夫走到了他們的桌前,將玉盤放在了桌子上,打開封閉的罐口,傾斜地放在玉盤的上方。


    原來這是一道燉菜。


    兩人滿懷期待地看著從罐口倒出什麽來,這還是他們第一次見識魔族的菜肴,還是比較新奇。


    “不對,有血腥氣。”王衍立刻警覺了,手臂上的真元流動,如果這個夥夫要對他們出手,他會一擊必殺。


    然後他們看著幾滴血液滴在了玉盤,一顆鮮血淋漓,還在跳動的心髒從瓷罐中倒了出來,像是剛從什麽生物的身上掏出來的一般。


    看得琇瑤很是惡心。


    這就是菜?


    “@#!……”夥夫說了一句,像是在報菜名。


    接著他從腰間抽出一柄菜刀,在心髒的上方不停地滑動。


    看得這個夥夫並沒有什麽惡意,王衍就將凝聚好的真元散去。


    夥夫的刀工很好,不出幾秒鍾的時間,一顆跳動的心髒變成了鋪滿玉盤如蟬翼纖薄的肉片。


    夥夫對著他們行禮之後就退了下去。


    看著這道菜,他們二人真的是沒有一點食欲,甚至有點想吐。


    為什麽要生吃心髒,難道這就是種族之間的文化差異。


    他看向了琇瑤。


    琇瑤對他搖頭,表示他們的種族也不吃這麽血淋淋的東西。


    接下來的幾道菜,都是讓人難以入喉。


    那為什麽?前麵的那些魔族吃的像是人吃的東西,到了自己這裏都變成了這些。


    王衍還是選擇的是那個紙張的後幾行文字,以他的經驗來看,後麵的一定是最好最貴的。


    難道這裏最貴最好的就是最新鮮的?


    看到那些食客投來的羨慕眼神,王衍肯定了心中的想法,是自己點錯了。


    隨後他又喚來了年輕小二,點了幾個前麵一點的菜。


    然後再上桌的菜看上去就正常多了。


    王衍和琇瑤勉強吃了幾口就再也吃不下去了。


    為什麽這些菜不是酸的就是苦的,真的就是因為便宜的緣故嗎?


    看來這些飯是沒有辦法吃了。


    淺嚐輒止之後兩人就走出了客棧。


    王衍來到魔族正如他所說的那樣要盡可能地去探尋一些有作用的消息。


    在魔紋城中逛過一圈之後,並沒有發現任何有用的東西,邊界之城猶如平常一般的平靜,沒有那種將要開始大戰的感覺。


    難道說魔族想要攻打大晟隻是一個幌子,或者說還沒有時機?


    在疑惑中,王衍回到了客棧的房間。


    打坐修煉的同時,放出一縷微弱的神識籠罩住整個客棧,不停地記錄著他們說的每一句話。


    從他們的情緒波動和語氣動作之中判斷這句話的意思。


    這便是王衍學習魔族語言的方式,而且客棧往來人數較多,正是學習魔族語言的好地方。


    正在王衍閉目養神之時,魔族的魔主寢宮中又抬出了兩具冰冷的屍體。


    屍體慘白一片,全身的血液消失不見,整個寢殿彌漫著刺鼻的血腥味。


    東方昱走出寢殿之後看見熟悉的上官秀坐在石椅上。


    “這次的兩個女子的鮮血要比上個月的要好喝一些,體內的陰元也不少,至少能保持我三十五天不衰老的狀態。”東方昱像是說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人族兩個處子之身女子的死亡對於他來說就像野草一樣輕賤。


    從他發現自己慢慢衰老以來,已經吸食了一百多位人族女子的血液,才能保持他一直擁有這樣的麵容。


    魔族王後輕輕皺眉,她對於東方昱的所作所為沒有任何興趣,一個魔主的行為也不是她一個王後能管製住的,她隻關心一件事情,“你的女兒從山的那邊平安回來了,聽消息說她的修為增長不少,可能不需要多長的時間就要趕上你。”


    “是嗎?”東方昱舔食了一下嘴角沒有完全幹涸的鮮血。“那真的是太好了,我們魔族也算是後繼有人了,她必定會是魔族的第一任女王,也終究會帶領魔族走向最強盛的時代。”


    東方昱看著滿臉愁容的上官秀,笑著問道:“她也是你的女兒,今天有了這番成就,你難道不為她感到高興嗎?”


    “我的女兒?高興?”上官秀臉色從愁容變成了微怒,萬年不變的冰山氣質也出現了內心情緒洶湧的波動。


    “你們這些人何嚐將她當做了我的女兒,她自始至終就是你們的一枚棋子,將她放在危險的大晟已經四年了。”


    “這四年我每時每刻都在想她,都在擔心她的生命安危,你可曾讓她回來看過我一眼。我估計你們早就已經忘了她是我女兒這一件事情。”


    “四年前我看到空蕩蕩的房間時,你可知道我的心是多麽地痛。沒有一個父母願意自己的子女漂泊遠方,就算是她如今已經得到了你們口中的機緣依舊是不想讓她回來,你還當她是你女兒嗎?”


    存在千年之久的石桌在東方昱和上官秀之間變為了粉末。


    東方昱手舉在半空中,雙眼通紅地看著上官秀,“我是君王,她是君王的女兒,讓魔族強大是她的責任,你個婦道人家知道什麽?優柔寡斷隻會讓我們整個魔族陷入深淵。”


    “你以為我就舍得她待在大晟,可是能完成這次任務的隻有雪兒一人,隻要這場大戰之後她就繼承我的位置,這有什麽不好的,而且你也知道你先祖算過的結果,平安無虞。我不知道你在擔心什麽?”


    “她終究是能歸來的,不過隻是時間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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