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細的查探了周圍,秦嘯等人並沒有發現有其他人的蹤影。


    “按理說不應該啊。”江城子滿腹疑竇,“他們不過比我們早出來片刻,怎麽會一眨眼都死在了這裏。”


    “而且他們的修為並不低,看著傷勢卻好像是一劍致死。在如此短的時間內殺掉這麽多心動期的修仙者,還把他們吊起來。”董奇也是滿臉的驚訝,“這應該隻有金丹期可以做到吧。”


    “可是這裏金丹期不是進不來麽?”佟芙兒也是疑惑。


    聽了幾人的話,秦嘯略一思忖,便走到了蕭禹的麵前,拱了拱手道,“不知蕭城主可否發現什麽異常?”


    蕭禹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並未。”


    雖然知道他沒有說話,秦嘯卻也不以為意,他繼續道:“既然這幾人都已經死了,那祁家定然不會知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蕭城主的憂慮也不會成真,既然如此,我們就合在一處,也算有個照應如何?”


    蕭禹滿臉的羞愧,他沒有想到在剛才自己明顯貪生怕死的行為之後,對方竟然還願意接納自己。他看了甄環甄玉一眼,見他們都十分意動,便也點了頭。


    秦嘯稍微鬆了一口氣,對於之前蕭禹的行為,他雖然能夠理解,但是心裏難免也有些芥蒂,是以對方要離開的時候他一句也沒有挽留。


    但是在出來看見這樣的場景之後,秦嘯覺得自己這邊的新手隊伍還是太生嫩了些。若是後麵再出了什麽事,隻憑自己這邊沒有經驗的江城子和他們幾個年輕人,恐怕很容易吃虧。


    蕭禹的傷勢雖然有些嚴重,但是他卻也隨身帶了靈藥,服下之後雖然仍需好好調養,但是卻也不影響行動了。


    “我們還是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吧,若是被別人看到這些,可能會惹來麻煩。”甄玉說道。


    “可是,這些就這麽掛著?”甄環仍有些後怕的問道。


    “我來。”祁煥之站了出來,雙手結印,那些被懸掛著的屍體便忽然起了火,很快沒了存在過的痕跡。


    他這手一出,蕭禹等人便有些異樣。這一套,他做的也太熟練了些。


    接收到他們的眼神,祁煥之一怔,卻也沒有解釋。


    “我怎麽看著你剛才那不像單純的火球術?”董奇沒有管那麽多,反而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祁煥之看了他一眼,道:“這是雷火球術,威力要比普通的火球術更大些。”


    “那我能學麽?”董奇有些技癢。


    祁煥之還沒說話,但是蕭禹卻察覺了自己剛才的失態,便笑著說道:“雷火球術和基礎的火球術不同,那是要天生雷係靈根才能學會的。祁公子果然不凡,竟然是擁有變異靈根。”


    董奇聞言眼睛一轉,沒有接話。


    他知道自己是沒有靈根的,若是多說,反而可能漏了馬腳。


    “這個倒是沒什麽關係。”祁煥之卻開口道,“我並不是雷係靈根,隻是所修習的功法有些特別所以才能用雷火球術。你我二人的功法一脈相承,既然我可以修煉,想來你也是可以的。”


    “你和我也是……”董奇有些狐疑的看向秦嘯。


    雖然他知道祁煥之和師兄之間肯定是認識的,但是卻從沒想到過對方竟然也是天道宗門下。


    秦嘯收到他的目光也才想起來這件事,他指了指祁煥之說道:“他算是三師弟,是我離開五陵教以後代師傅收入門下的。”


    董奇一樂:“我也是師兄了?”


    雖然佟芙兒也叫他師兄,但是她到底是個女孩子,他平時都不敢太過接近。但是如果祁煥之也是他的師弟,那感覺可以不一樣了。


    “師兄。”祁煥之微微一笑,向他打了個招呼。


    修仙者一向不以年齡排序,他稱呼董奇為師兄也沒什麽不妥。


    佟芙兒雖然還有些疑惑,但是卻也是聽話的行了個禮,叫了聲師兄。


    秦嘯看著幾人一團和氣的樣子忽然有些感慨,他一共就收下了三個人,沒想到,他們四人團聚竟然會是在這小秘境之中。


    蕭禹雖然好奇到底是什麽功法竟然能夠使用變異屬性,但是既然祁煥之已經說了是功法原因,他也不好再繼續追問。


    一天的折騰下來,天色也已經晚了,眾人找了個空曠的地方準備度過一晚。


    “小秘境開啟時間不長,我們為何不趁著晚上的時間也繼續尋找?”江城子問道。


    蕭禹搖頭:“在這小秘境中,就算是再有經驗的人,他們也不會選擇晚上行動。”


    “這是為何?”董奇追問。


    “你們說白日裏那些情況危險不危險?”蕭禹不答反問。


    “自然是十分凶險。”甄玉說道。


    剛進小秘境不過一日的功夫,他們就險些被那爭鬥的兩派波及,然後是遇見巨蛇,甚至在山洞之中更是身陷險境。


    這還隻是所謂的最安全的第一天而已。


    “不錯,但是我要說的是,這白日裏的凶險在晚上,會更嚴重十倍。”蕭禹的臉色十分嚴肅,“甚至不需要其他門派的人動手,膽敢在晚上行動的人都是見不著第二天的太陽的。”


    “是什麽東西這樣凶險?”秦嘯不由得問道。


    “這個沒有人能說得清。”祁煥之接話道,“自小秘境出現以來,這個說法便已經流傳了下來。但是你隻要原地駐紮不輕易走動,倒並不會有什麽危險。”


    蕭禹點頭,摸了摸自己的胡子:“正是如此,不過也有人說這是小秘境的平衡之理。畢竟小秘境的出現太過蹊蹺,而且還每次都帶著許多珍稀的靈物。”


    秦嘯點點頭。


    “時間也不早了,我們還是早些打坐回複靈力,不然明天可就難過了。”蕭禹輕咳一聲,顯然是傷勢還沒有完全恢複。


    九人雖然共處一處,但是隱隱的卻反以蕭禹和秦嘯為首分為了兩撥。


    “師兄。”趁著別人都打坐運功了,祁煥之悄悄走到秦嘯身邊,隨手布置了一個隔音陣法。


    “恩?”秦嘯看了他一眼便收回目光,想到這麽久的時間以來對他的誤會,他忽然有些汗顏。


    “師兄當日受傷,都是我不好。”祁煥之心裏滿是愧疚。


    他在大溪穀的時候就一直在想,秦嘯對他的不告而別會不會很生氣,等到真的見到了,他會不會不理自己。


    但是他萬萬沒有想到的是,他們分開之後,秦嘯竟然險些被人殺死。


    “沒事,都已經過去了。”秦嘯有些不自在的說道。


    “師兄傷口現在可還會痛了?”祁煥之關切的問道。


    天知道,當江城子說秦嘯被一劍穿心的時候,他甚至都不能呼吸了。


    “並不會。”秦嘯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到了他們這個境界,雖然不能將身上的疤痕完全都去除,但是那些皮肉之傷卻已經不會造成疼痛了。


    最多,也隻是有些心理上的不適應罷了。


    “那日到底是誰傷了師兄?他為何要假扮成我的樣貌?”祁煥之眉頭微皺,顯然十分不解,“除了雷火劍宗我應該沒有什麽仇家,他何必要陷害於我?”


    秦嘯有些猶豫,卻還是說道:“依我看,那人未必是易容成你。”


    對於秦嘯的話,祁煥之深信不疑,他眼睛微眯,想到一個可能性:“那人,隻是長得跟我極為相像?”


    “是。”秦嘯點頭,“我當日見他也是嚇了一跳,隻是他雖然五官跟你長得幾乎一樣,但是你們的氣質卻是天差地別。他更冷淡些,好像一副其他事情都無所謂一樣。跟你,跟我今日在小秘境之外見到的你,倒是十分相像。”


    祁煥之點點頭,暗自握緊了拳頭。


    然而秦嘯的腦部功能十分強大,對於那個人的身份他已經想過無數次了,眼看著祁煥之出現在自己麵前,他便直接問了出來:“你是不是在祁家有個跟你很像的親戚?”


    祁煥之看了秦嘯一眼:“果然師兄已經猜到了。”


    “祁家的確還有一位大少爺,祁家的人都對他讚不絕口,據說,他跟我的確有幾分相像。”


    其實一開始是沒有什麽人說兩人相像的,畢竟他們的氣質性格相差實在太多,然而隨著近幾年祁燁之一直在外不歸,加上祁煥之又是常年一個人獨處,在外人的眼中,就是祁煥之越來越像祁燁之了。


    這件事情,一直埋頭修煉的祁煥之其實並不知道,直到他在前往小秘境之前,見到古四之後才聽說這一點。


    “我跟你們祁家無冤無仇,他為何要來殺我?”這也是秦嘯一直百思不得其解的原因。


    一來他並沒有阻攔祁煥之回祁家,二來他對祁煥之可以說是有恩無怨。祁燁之的所作所為實在是太沒來由了些。


    祁煥之卻是想到一個人:“這跟祁佑肯定脫不開關係。”


    “祁佑?”


    “是我名義上的父親。”祁煥之的神色十分冷淡,“也就是他,一直不讓我離開祁家,他說除非我達到金丹期,否則在那之前不能離開大溪穀。這次若不是小秘境開啟,他也不會讓我出來。”


    “他是不是對你很不好?”秦嘯看著他的神色不由猜測。


    祁煥之搖頭:“他對我好不好我都不在意了,反正我也沒打算回去,能在這裏見到師兄,倒是省去我不少麻煩。”


    兩人正難得有時間慢慢聊天,卻忽然聽得不遠處一聲長嘯,然後對麵的半邊天空都仿佛如白晝一般的亮了起來。


    這麽大的動靜,所有人都被驚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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