變攻為守的祁莫廷大叫大喊。


    “行了,行了。”流川一把扯住祁莫廷的後領子,雲枕連忙抱住顏遲。


    雲枕拍了拍顏遲的後背:“顏姐姐咱們去吃飯吧,從九重天下來還沒吃午飯。”


    “好。”


    顏遲祁莫廷戰火息停,四人前往雲枕與流川之前吃飯的酒樓。


    踏進酒樓祁莫廷讚歎道:“行啊流川你怎麽知道這裏有這麽氣派的酒樓?”


    流川道:“來的多了就知道了。”


    “還是你這個九幽之主做得自在,想去哪就去哪。”


    “還行,主要是九幽規矩好。”


    祁莫廷:“........”


    四人這次去了四樓,來到了一處雅間,明亮寬敞的隔間順著窗戶望去,臨安繁華的街道盡收眼底。


    雲枕趴在窗邊感歎道:“這次看得更遠。”


    “嗯。”流川淡淡的回應雲枕,坐在了方桌的一側。


    叫來小二點了酒菜,四人落座。


    雲枕有些好奇的看向流川問道:“你是認識東閣嗎?”


    流川微微點頭:“嗯,他曾經死過,是我讓他活過來了。”


    雲枕驚訝:“這也可以??”不會違背陽間的秩序麽?


    流川道:“三年前的南蜀與北延一戰,東閣被自己軍營裏的以為副將害死,他為查明真相向九幽借了三十年壽命。”


    雲枕掰著手指頭數道:“東閣現在看起來也就二十七八,三十年也就是五十多歲,九幽不會收取一些代價嗎?”


    流川道:“他原本還有五十年壽命,九幽收了他二十年壽命。”


    雲枕歎息的點頭:“真是為國為民的好將軍。”


    祁莫廷睨了眼流川:“怕沒有這麽簡單吧。”


    流川接著道:“他死了不能投胎,歸九幽差遣。”


    祁莫廷一臉明白的樣子:“我就說嘛,向九幽借壽命你以為這麽便宜就給你的,那六界早就亂了秩序。”


    雲枕明白似的點點頭:“原來如此。”


    飯菜上桌,四人心情愉悅的吃完可口的飯菜,此時街上正熱鬧,雲枕提議去看看那家蜜餞鋪子。


    上街


    錯綜複雜的路成了臨安城最大的特點之一,初來乍到的人難免會迷路,跳脫的祁莫廷一晃就不見了影子。


    顏遲無奈:“我去尋他,你們先玩。”


    雲枕和流川還未說些什麽,顏遲竄進了人群。


    兩人在街上邊走邊瞧,路過一家銅鏡鋪子時,店內的一個女聲喊住了雲枕:“姑娘來瞧瞧鏡子嗎?”


    雲枕望去,隻見一位風情萬種的美嬌娘,執著一把羽毛扇子遮在麵上,隻留出了一雙含情脈脈的眼睛,從鋪子裏走了出來。


    “多謝,不去了。”雲枕笑著揮手拒絕了。


    美嬌娘輕輕扇動羽毛扇子,臉頰兩旁卷卷的頭發飛揚,露出一副充滿異域風情的美豔臉龐,雲枕心裏不禁感歎了一句:好美啊!


    “不進來看看嘛?我家的鋪子裏有一麵姑娘你十分感興趣的銅鏡。”


    雲枕有些納悶,用手指了指自己:“我感興趣?”


    “你感興趣。”美嬌娘用羽毛扇子指了指雲枕。


    雲枕不解:“不好意思,我對銅鏡也不是太了解。”


    美嬌娘輕輕一笑:“前世今生不想知道嗎?”


    雲枕有些微愣:“前世……”


    眼神下意識的低下去看了眼身旁男人的鞋子。


    站在一旁的流川背過手去看著鋪子門口的女人,冷笑道:“我當是多厲害的銅鏡,不過是唬人的玩意兒,當今六界能問前世今生的隻有怨鳴鏡。”


    “您怎麽知道我店裏的不是?不要這麽著急下結論,你身邊的姑娘不是還在考慮嗎?”


    雲枕抬頭看了眼流川,男人眼底的不悅十分明顯,下意識的對美嬌娘說道:“謝謝姐姐,我不需要銅鏡,我家裏有許多我都照不過來。”


    笑著對美嬌娘擺擺手。


    “那真是太可惜了,像你這樣的有緣人真是太少見了,姑娘我在這裏時刻等著你哦……”


    說完一個風韻無比的轉身回到了鋪子裏。


    雲枕回神看著流川笑道:“真是無聊,在哪都能遇到神神叨叨的人。”說完拉著流川離開了鋪子門口。


    流川看著眼前四處張望新鮮玩意的雲枕,低聲問道:“雲枕,你當真不感興趣?”


    雲枕沒有回頭,晃著手道:“當然,這麽無聊,你看就是讓你進店買鏡子,才說的這麽離譜。”


    流川歎了一口氣,不過在前方的雲枕聽來似乎是鬆了一口氣。


    “那女人不是人。”


    雲枕聞言猛地回頭:“不是人??”


    流出無奈的搖搖頭:“那女人沒有影子,不敢出現在光下麵,鋪子也是超陰麵。”


    雲枕微楞,她怎麽沒有注意這些?


    “你隻顧著聽那女人說的話怎麽會注意到其他。”


    雲枕回頭瞧了眼方才路過的銅鏡鋪子,不會吧!不是人?難道是——


    “難道是鬼?”


    流川也回頭瞧了一眼,沒有搖頭也沒有點頭:“不確定,我探知不到她的氣息,隻能從麵上判斷。”


    雲枕問道:“連你都探知不到她的氣息,她是不是很厲害?”


    流川道:“可能吧,六界之內凡是自己探知不到的氣息,基本都是比自己高深的。”


    雲枕驚呼:“連你都探知不到的氣息,她得多厲害?”


    流川笑著摸了摸雲枕的頭頂:“怎麽?你覺得我是六界最厲害的麽?”


    雲枕點頭,一本正經的回答:“當然——你在我心中就是最厲——”似乎意識到此話太露骨,雲枕話鋒一轉:“反正你比我厲害是了。”


    放在雲枕頭頂的大掌輕輕的拍了下雲枕的小腦袋:“你有了散魄弓弓弦的知塵,說不定我真的不是對手。”


    雲枕不敢相信的睜大眼睛抬手看著自己手腕處的銀鈴:“真的嗎?比你還厲害?”


    “嗯。”


    “那我豈不是咱們四個中最厲害的!想欺負誰就欺負誰?”


    “........”


    “我就是一個比喻。”雲枕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走吧,離蜜餞鋪子還尚遠。”


    “走!”


    雲枕轉身像隻小兔子似的,蹦蹦跳跳的走著。


    流川跟在身後,眼底有些酸澀,雲枕請原諒我現在還沒有準備好讓你之前封鎖的記憶恢複,這麽天真的你不應該被我們之前的種種的羈絆,你可以以新的身份重新認識流川,但我不希望你不要因為前世的我們而愛上現在的流川。


    對幾百年前的流川來說愛一個人就是將她好好的保護在身邊,可是對幾百年後的流川來說愛一個人就是看著她不在受內心的折磨,過上自由自在的生活,有屬於自己全新的生活,有屬於自己的朋友,有屬於自己的空間。


    愛自古就是說不清道不明,走在前方的雲枕心裏在想些什麽,流川又怎麽會知道。


    你真的不希望我記起之前的事情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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