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枕到達九重天的天邊時已經靈力耗盡,踉蹌的走了兩步雲枕便覺得兩眼發黑,身體向後倒去。


    有些意外的沒有倒在地上,卻落入了一個人的懷裏,熟悉的清淡香氣和寬闊的臂彎,讓雲枕下意識的心跳漏了一拍,抬起無神的眼睛攬住自己的男人。


    “放開我!”雲枕欲推開腰間的大掌,以示自己可以。


    流川蹙起眉頭,眼前女人的脆弱讓流川眼底的自責愈加強烈。


    “你去哪?我送你。”流川穩穩的攬住雲枕。


    雲枕白了眼流川說道:“別假好心了九幽大人,我不需要!”


    說完推開流川自己走了,腳步踉蹌,眼神卻很堅定。


    流川看著依舊生氣的女人,快走兩步將虛弱的雲枕攬膝抱起。


    雲枕忽的騰空,嚇得她驚呼一聲:“流川你幹什麽?你快放我下來!”


    雲枕推著男人寬闊的胸膛。


    “少廢話,你去哪?我送你去!”流川低喝一聲,低頭看著懷裏臉蛋微紅的女人。


    雲枕明顯一愣,轉念想到月老還在凡間,現在也不是置氣的時候,便沒好氣的趴在流川耳邊喊道:“去帝華宮找天帝,我有非常重要的事情,快啊啊啊!”


    流川皺眉,微微歪頭碰了下雲枕的調皮的頭。


    “別鬧!”


    說完,騰身飛起,快速的向著帝華宮飛去。


    雲枕被抱入帝華宮時,天帝也是一臉震驚,站在一旁的還有去魔族探查剛回,匯報工作的祁莫廷和顏遲也是同款震驚臉。


    祁莫廷調笑的看著流川和雲枕:“幾天不見,關係見長啊!兩位!”


    流川和雲枕同時白了眼祁莫廷,沒有理會他。


    雲枕拍了拍流川示意他放下自己,流川睨了眼懷裏的女人,並沒有放下的意思,說道:“你就這樣說便可。”


    雲枕擰了下流川的後腰,低吼道:“你有病吧!我這樣怎麽說,放我下來!”


    流川見三人一臉看好戲的模樣,懷裏的女人臉上帶著明顯的憤怒,便小心翼翼的將雲枕放在地麵上,不過攬在她腰間的手從未放下。


    雲枕盡量忽略腰間的大掌對她的影響,對天帝行禮欠身道:“天帝叔叔,你快救救月老!”


    天帝顏栢驚訝的站起身,指著雲枕說道:“丫頭,你說什麽?”


    雲枕小臉急得有些發白:“月老拿著玉令在人間遭到不明身份的神仙陷害,現在被困在南蜀雲疆的月老祠,如今靈力盡失!”


    “什麽!”


    “什麽!”


    “什麽!”


    “……”


    天帝,祁莫廷和顏遲三人上前一步,震驚的看著雲枕。


    “你說月老如今靈力盡失?”天帝走下台階,威嚴的臉上嚴肅的沒有一點平日裏的和藹。


    雲枕點頭,便將自己在雲疆所見所聞和月老的遭遇說了一遍,這次就連流川也是一臉的嚴肅。


    祁莫廷破口大罵道:“靠,這是誰這麽大膽,月老都敢囚禁,那老頭平日的最愛精致,如今在破舊的月老祠是怎麽熬過這七年的!”


    雲枕搖搖頭:“我在白元節上並沒有發現那個所謂的白元神有什麽不對,但又說不上來那裏對,總之那是一個非常邪氣的神仙,若不是他拿出玉令,我也不會半信半疑。”


    天帝一甩袖子,冷哼道:“哼!白元神!朕在位這麽久也沒有聽聞有這一號人物!囚禁我九重天的上神,膽子真是不小!”


    站在雲枕身旁一直一言不發的流川說道:“除非他們有什麽事情是要用神仙的身份才可以辦到。”


    雲枕頗為讚同的點點頭:“我也是這麽認為,他們並不著急的殺死月老,但是從他們將月老的靈力抽走也可以看出,他們並不敢弑神。”


    此時的流川搖搖頭,說道:“如果他們不敢弑神就不會將月老囚禁在月老祠這麽長時間,他們之所以還留著月老就是因為月老還有用。”


    雲枕抬頭看著反駁自己的男人,說道:“若他們敢弑神,為什麽還會留著他還給月老送飯?”


    流川睨了眼懷裏沒事找事的女人,低笑道:“這就是我方才說的,他們留著月老還有用。”


    “......”


    雲枕一是啞口無言,但她不可置否流川的推測可以說的過去,但是雲枕就是看這個喜歡過河拆橋的男人不順眼。


    天帝點點頭:“眼下最重要的就是將月老先救出來,其他的你們去人間可以自行探查!”


    “是!”


    “是!”


    祁莫廷和顏遲領命。


    雲枕看著天帝說道:“我也要去。”


    “不行!”還未等天帝開口,身後的流川低聲製止道。


    雲枕掙脫出男人的臂彎說道:“為什麽不行!”


    “你的靈力還未恢複。”流川擔心的看著腳步身形依然虛弱的雲枕。


    雲枕白了眼男人:“我的靈力我自己知道,不勞煩九幽大人費心。”


    流川看著女人決絕的眼神,喉頭有些堵塞的問道:“是不是必須去?”


    “是!”雲枕堅定說道。


    “好。”流川說完,走進雲枕,攤開女人因憤怒緊握的手掌放在自己的掌心。


    雲枕微怔看著男人的動作,靈力的傳輸使雲枕腦袋清醒起來,至純的靈力雲枕身形輸送,看著男人說道:“你在幹什麽?我不需要!”


    流川握住女人欲要抽回的手,眼底有些雲枕看不懂的色彩:“就算九幽欠你的。”


    聞言,雲枕低眉,斂住了眼底的難過,抬頭眼神倔強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問道:“是不是在九幽大人眼裏,我隻是去幫忙而已?”


    流川錯開女人問詢的眼睛,說道:“是,但是我......”


    是!


    雲枕看著男人,仰起頭不讓眼眶裏的溫熱滑落,看著男人冷毅的嘴角和不敢直視她的眸子,冷冷的說道:“好啊,那就請九幽大人傳給我六百年的靈力如何?就當作是九幽報答我的酬勞。”


    流川眼神微轉看著眼前的女人,心裏泛起絲絲的疼痛,就像是針尖在心頭亂刺讓他呼吸有些加重:“好,六百年。”


    靈力傳輸完畢,雲枕便覺得身姿輕盈的許多,流川依舊是麵不改色,雲枕嘴角苦笑心道:這點靈力對於九幽之主看來說算什麽,不過是幾日便可恢複。


    流川看著眼前女人的臉上回複血色,眼睛也和平日裏的一樣神采奕奕,輕輕的鬆了口氣,轉身對著天帝說道:“此次東幽宮之行,多虧了雲枕的知塵,散魄弓便勞煩九重天代為封印,流川再此謝過。”


    說完從腰間錦袋裏放出散魄弓,通體流光的散魄弓,讓幾人眼前一亮。


    天帝看著眼前鬧別扭在兩人,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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