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間,劍成!


    一股浩然劍威仿佛隨時都要爆發出來,劍威以及靈壓逼迫得林輝全身顫抖,臉色慘白,鮮血止不住又流了出來。但其雙手之間的體力,卻是不敢有半分懈怠。


    劍成之際,傀儡絲毫耽擱沒有的甩手揮出。


    “轟!”


    傀儡揮出的一劍與林輝的體力撞擊在一起,發出轟然巨響,直欲震破耳膜。


    “呃——”


    林輝發出一聲低沉的悶聲。緊接著,整個人倒飛出去。雙眼,緩緩閉上,林輝就此昏迷了過去。


    嘴角仍不斷地流淌出鮮血。


    “砰!”林輝重重地跌倒在五靈塔外麵,雙眼緊緊閉著,臉色異常蒼白,難看之極。


    片刻時間後,五靈塔的門“轟”的一聲,自行關閉了。


    林輝躺在外麵的青石地板上,五色光霧將其包裹著,體內殘餘的一縷極其細微的體力開始修複著他的身體,一遍又一遍的洗刷著。


    達到骨變的肉體,在五靈塔第二層竟然僅僅撐到第六式。而骨變,已然是第七變。也就是說,五靈淬體九變訣僅剩餘兩變未修煉。如此的話,一共十八層的五靈塔,後麵的十六層,若是與前麵這些一般的話,該需要何等恐怖的肉體?想必,也隻有古修士的肉體才符合了。


    身體的傷勢,在體力的修複之下,以難以察覺的緩慢速度在恢複著。


    漸漸地,時間又在修複身體的過程中流逝。轉眼間,十天一晃過去。躺在五靈塔外麵的林輝,身體終於動了動,睜開沉重的眼皮,迷糊的眼睛逐漸清晰起來。


    稍微看清楚了一些後,林輝又閉上眼睛,沉睡過去。


    他實在是太累了!不得不休息一番。


    這一睡,又是一天過去了。林輝再次睜開眼眸時,雙目流露出的光芒明顯就是明亮了很多,臉上的氣色也大為好轉。


    “看來,要想將第二層傀儡的那套劍訣修煉完成,非得先把五靈淬體九變訣修煉完再做打算了。”林輝低聲歎口氣,無語的說道。臉上,流露出鬱悶之色。


    “也不知在這鐲子世界中究竟待了多久,也該出去看看了。不知靈石和蕭師兄還在不在坊市附近等著。靈石,乃是丹藥化形而成,可千萬不能弄丟啊!奶奶的!那可真正的是一大筆靈石啊!”林輝想到此點,不由內心嚎啕大叫,心念一動,立即就要離開鐲子世界。


    “我操!是誰做的缺德事?他娘的!竟如此迫害大爺。大爺非要搞死他不可。”一處亂石堆中,僅有幾條縫隙而已。之前挖出的那條隧道,不知被誰徹底轟塌了,亂石紛飛,將那條隧道全部擁擠死了。


    而林輝身形方一出現,就擠破了幾塊石頭,身形依然被夾得緊緊的。以林輝如今達到骨變的肉體,即便是刀具,也怡然不懼。任何凡兵利器都無法再對他造成半分傷害。


    但見林輝猛然用力,擠壓在他身上的石頭,被他硬生生的用力撐破。沒有動用半分力氣,完全是以純粹肉體的力量來破開壓在身上的石頭。


    “奶奶的!若不是不想驚動靈霧山上的魔軍,大爺隻需體力或是靈力揮出,這點石頭又怎能阻擋得了大爺的腳步。”林輝惱怒的想道。


    無須多長時間,林輝便憑借肉體的力量,重新打開那條隧道,從裏麵走出來,再次站在靈霧山山腳下,仰頭看著靈霧山。靈脈被林輝抽走後,靈霧山已經與普通的山峰一般無二,缺失了之前那股仙境般的意境。


    停留一會,林輝直接轉身離去。以腳力,直接走向坊市。


    無須多少時間,林輝便出現在坊市周圍。


    頓時,為了尋找到靈石,林輝也不再顧忌什麽,直接釋放出神識,搜索起周邊地帶。


    不久,林輝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以他如今五靈淬體九變訣達到骨變,本身修為又是築基中期,其神識已然極為強大。具體強大到什麽程度,林輝不知。保守估計,他的神識,再怎麽說也不低於結丹後期修士了。以如此龐大的神識,所能搜索的範圍已經非常廣。但林輝在神識所能覆蓋的範圍內,全部仔細的搜尋一遍後,無論如何都沒有搜到半分靈石的影子。自然,蕭涼也不在附近。


    “竟然走了?”林輝鬱悶中透著一股怒意的說道。“奶奶的!莫不是趁著大爺不在,幹起獨立來了?”


    “若不是因為蕭師兄,大爺再怎麽也不會將你丫的放出來。沒想到讓你喘口氣,竟然敢脫離大爺,另起門戶。有朝一日被大爺撞著,絕沒有你的好果子吃。”


    林輝自言自語的說了一通後,便一拍腹部,黑水蓮從體內懸浮出來。


    頓時,沒有半分遲疑的,林輝身子一點地,縱身躍上黑水蓮,盤膝坐在黑水蓮上,下意識的驅動黑水蓮,隨意的擇了一個方向飛出去。


    如今,南唐國被魔軍占領。林輝身為一個修仙者,自然是越早離開越好。這裏的水,已經很渾,還在裏麵的話,遲早會生出變故來。


    “嗯?”


    陡然,盤膝坐在黑水蓮中的林輝,原本在皺眉沉思著什麽的。但突然間,卻發出一聲驚疑來。


    但見其臉色一下子,短短的幾個呼吸時間裏,變化了好多次。難看之極。


    頓時,林輝一拍腰間儲物袋,手中一下子多出兩枚玉簡來。


    此兩枚玉簡,其中一枚赫然便是由玉仙子手中得來。另外一位玉簡便是得自陰月山下的洞府中,那間竹屋內的茶罐裏。


    手中抓著兩枚玉簡。


    隻見玉簡上的怪異符文以順時針方向不停地流動,並閃爍著炫麗的光彩來。而在中間,那兩柄交叉的小劍,如同指南針一般,迅速地擺動,其中一把小劍指著一個方向後,就停止了下來。另外那枚玉簡,亦是如此。


    “這是怎麽回事?”林輝擰眉沉思道。臉色的疑色仍在。


    “兩枚玉簡,都指向同一個方向。莫非此方向,出了什麽狀況?”


    林輝思量一番後,又繼續說道:“反正現在也不知去哪裏,倒不如順著這把小劍指著的方向去探探究竟。那位玉小苑玉仙子對此枚玉簡可是極為重視的。料想,此玉簡生出此等變故來,小劍指著的方向一定有什麽寶物。否則,這玉簡便沒有什麽作用,也不至於令玉仙子如此重視了。”


    思及此,林輝立即改變方向,朝著玉簡上的小劍指著的方向,催動體內靈力貫入到黑水蓮中,極速飛去。


    不過,眼下身在魔軍掌控著的南唐國內,林輝盤膝坐在黑水蓮上,飛行時,也是不得不加倍小心,時刻留神注意著。同時手中一直抓著兩枚玉簡,看著那把小劍指著的方向,一路順著方向飛去。


    此時,還不知距離究竟有多遠。路程遠的話,以玉簡上小劍指著的方向,真可謂失之毫厘差以千裏。一定要把方向把握正確了方可。否則,剛開始就錯了,就要繞很長的彎子,最後甚至連具體地點都難以找到,也是時常有的事。


    無心留意下麵的景物,林輝釋放出神識,時刻注意著周邊的一切風吹草動,剩餘的精力都放在了玉簡上。


    一路飛行,七八天後,林輝終於飛出南唐國,繼續北上。


    兩枚玉簡,依舊如此。上麵的怪異符文,不斷地流轉不停,兩把小劍成十字架方式交叉起來,其中一把小劍指著一個方向,而這把小劍閃閃發光。


    以林輝築基中期的修為,全速催動的話,也是支撐不了多長時間就必須要停下來調息恢複靈力的。


    “奶奶的!這地方,到底在哪裏啊?若是一直北上不停,豈不是要累壞了大爺!”林輝極其無語的說道。


    “還是先停下來調息一會吧!體內靈力已經所剩不多了,可不能等到沒了靈力再調息恢複,一旦如此的話,再生出什麽變故來,可就沒有靈力抵擋了的。”


    林輝暗自尋思一番,就隨意擇了一處地方,按落下去。


    眨眼間,林輝在一片密林中,尋了一塊岩石盤膝坐下,閉目開始調息。他現在身上沒有符合築基期的丹藥,唯有吸收空氣中的靈氣,再經過提煉之後,沉入丹田。以這種緩慢的方式,緩緩地恢複靈力。


    此地密林,沒有人煙。但難保會不會有猛獸,或是妖獸的出現。


    因此,為了安全著想,林輝不敢全身心的放在調息上,仍然放出一絲神識在周圍,時刻留意著周邊的一草一木之動靜。稍有變動,就果斷停止下來。


    畢竟,一切都還是要以小命為重的。


    兩日後。


    一方黑色蓮台從密林中彈射而起,直往北方飛去,眨眼間便沒了蹤影。


    原先忌憚在森林中會有什麽妖獸的,但兩日下來,卻是什麽事都沒發生。靈力恢複,便直接依照著玉簡上兩把小劍其中一把所指著的方向,催動靈力,盤膝坐在黑水蓮上,離開了。


    手中緊緊的抓著一枚玉簡,時刻注意著玉簡上的變化,那不斷流轉的符文,一閃一閃的。中心處的兩柄小劍,成十字架形勢,一動不動。


    突然。


    林輝眉頭一皺,看著那枚玉簡,心中有股不好的預兆。


    片刻後。果然如心中所料一般,那枚玉簡外表的符文竟陡然間停了下來,兩把小劍又恢複成交叉形勢,不再是十字架的樣子。


    “這是什麽意思?”林輝定定地盯著那枚玉簡,癡癡的質疑道。


    “奶奶的!現在什麽變化都沒有了,莫不是在耍大爺?”林輝惱怒異常,陡然停在空中。


    甩了甩那枚玉簡,林輝又拿到近前看了看,依然如此。那些符文,再也沒有絲毫的反應,中心處的兩把小劍交叉著仿佛從來沒有動過一般。似乎,之前的一切變化,都如夢幻般。眼下,方醒來的樣子。


    “這兩枚玉簡,到底牽連著什麽東西啊?怎麽會突然有這般變故出來?如今,到這裏失去了方向,卻不知該怎麽辦才好了。”林輝凝神思量了一會,便無語的說道。


    “唉!想必還是沒有到時候。奶奶的!既然如此,就等玉簡再生變化時,再做打算。”林輝歎了一口氣,隻能如此鬱悶的說道。


    “前麵有一座城池,便去那座城池裏溜達一下。”林輝將玉簡往儲物袋上一貼,頓時玉簡沒入儲物袋中。催動黑水蓮,往前方的一座城池飛去。


    距離城池還有約莫兩裏地時,林輝按落到地麵上。在這陌生的城池裏,還不知是世俗城池還是修真城池。若是修真城池還好些,不會大驚小怪。如果是世俗的話,那勢必會引起極大的轟動,對誰都不好。


    靠近城池,但見城門口有四位護衛守著,另外在城門前擺著一張椅子,一位青年翹著二郎腿坐在一張椅子上,神情極為輕鬆瀟灑自由,顯然是日子過得相當不錯。而在城門正上方寫著三個篆體大字——焰月城。


    “四個護衛竟然都是修士?雖然修為僅僅是練氣期一層,但連防守城門的都是修士,此座焰月城想必應是修仙城池了。是修仙城池倒還好些,在裏麵可以購買一些築基期修士使用的丹藥。”林輝神識掃過四個守衛,邊走邊思量道。


    經過那位坐在一張椅子上的青年,修為僅僅是練氣期三層的小修士時,林輝突然止步。但見那位青年伸出一隻腳,堵住了林輝的去路,眼睛半開著,懶洋洋的看著林輝,說道:“進城,一塊下品靈石。”


    林輝眉頭一皺,臉現不愉之色。而那位坐在椅子上的青年卻恍然未覺,即便察覺到了也權當沒有發現一樣。觀其練氣期三層的修為,再怎麽說也不敢對一位築基期修士如此說話的。卻不知他是憑什麽底牌,敢如此囂張跋扈?


    要知道,隻需林輝發怒一動手,這位青年可就是渣都不剩的。


    “奶奶的!打劫也不是你這麽打的。”林輝臉色一黑,冷怒道。


    “老子就是打劫的。你想進城,就得交一塊下品靈石。不交的話,就滾一邊去。便礙著老子做生意。”那位青年終於睜開了雙眼,看向林輝,冷笑一聲,說道。


    “啪!”


    一聲極為響亮的脆響傳來,但見那位青年右臉出現一個通紅的巴掌印。青年頓感半張臉都火辣辣的疼痛,霎時,眼冒怒火,臉色鐵青。“騰”地一聲,從椅子上猛然坐起來,就要像街頭流氓打架一般與林輝進行一次近身肉搏戰了的。


    “滾!”但聽林輝陡然一聲暴喝,體內靈力鼓動,一股築基中期修士才有的,相對練氣期修士來說足夠磅礴的靈壓頓時散發出來。此靈壓,絕大部分都直接逼向那位青年。


    “蹬!”、“蹬!”、“蹬!”


    青年連續倒退三步,更是在林輝一聲怒喝“滾”之下,臉色被嚇得一片煞白。此人,憑借家族的原因,才來此城門前收取進城費。以前,進出的修士都認識此青年,即便修為稍高些也不敢得罪。畢竟,一旦得罪了青年,那就極有可能會將青年背後的家族勢力全部扯出來。一旦麵對一個家族的勢力,那事態就嚴重了。故而,基本上青年再此收費,不會有什麽人敢對他如怒吼發脾氣。一直以來順風順水習慣了,青年修為雖僅僅練氣期三層,卻毅然敢對築基期修士大聲說話,不再有任何的忌憚了。。


    “你!”青年指著林輝。臉上驚駭異常。


    “奶奶的!沒聽清楚大爺說的話嗎?讓你滾!滾!”林輝寒著一副臉看著青年,眼神似乎要殺人一般,逼得青年連連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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