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是下午接近傍晚之時。


    林輝方一現身,就神識掃過南宮府每個角落。


    “咦?”林輝心一蕩,“奶奶的!這個家丁和婢女竟然還沒到晚上就在偷情了?有那麽猴急嗎?奶奶的,比大爺都還要壞。”


    神識在這一對年輕男女身上停留了好一會,林輝這無恥的家夥才一副戀戀不舍的表情挪移開,神識繼續往其它地方掃去。


    片刻後。


    林輝臉上神情沉重,低聲自語道:“怎麽小蓓蓓和王老虎都不在?還有南宮玉也沒見著。而且整個南宮府,除了那一對正在偷情的年輕男女外,其他人似乎臉色都有點不對勁,尤其是南宮傅。”


    “一定是發生了什麽事。”林輝心底忽然一震,臉色一變的說道。思及此,急忙打開房門,快速來到南宮傅所在的那處院子的書房內,門也沒有敲,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發生什麽事了?”林輝神色焦急的問道。


    “林仙師……”南宮傅乍然見到林輝,三天來的焦慮一瞬間放鬆下來,仿佛見到了救星一般,一時間有些熱淚盈*滿在眼眶裏,想要撲出來,“您可總算是回來了。”


    一見南宮傅的神情,林輝哪裏還不知道肯定是發生了什麽大事,心底大急,“丫的!不要再廢話。直說發生了什麽事。天又塌不下來。”


    “王仙師……被抓了。”南宮傅說道。以他之前對王老虎的態度,即便王老虎被抓了,他也不會如此提心吊膽的。他真正擔心的是蕭蓓。那位蕭仙子,可是眼前林仙師的女人啊!在南宮傅眼裏,自然是直接將蕭蓓歸為林輝的女人了。


    “什麽?王老虎被抓了?”林輝心底一驚,神情愈發凝重,目中露出思索之色,“什麽時候的事?是不是柳知府派人抓去的?”那晚狠狠挫傷柳漢文以及他帶來的人,他的父親漢水城的知府肯定不會善罷甘休的。若林輝在的話,自然不會有什麽懼怕。關鍵是,他進入鐲子世界,一待就是三天。三天的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事情了。


    “三天前。就是王仙師帶您出去的那天晚上。第二天,知府衙門就有人來通報,說是讓您親自去解救王仙師。可是,咱們找遍了漢水城,都沒有發現您。無奈之下,蕭仙子隻能代您去解救王仙師了。隻是,蕭仙子……”南宮傅神情一黯,越說越害怕。深怕眼前這位林仙師會責怪自己。畢竟,那位蕭仙子被抓去,自己也有一定的責任。


    至於王老虎出去美人居嫖了一晚上,被人抓去,南宮傅倒是不會擔心什麽。那神棍,即便死在外麵,南宮傅也不會加以理會的。隻是,如今蕭蓓出事,他就不能再淡定了。


    “蕭蓓怎麽了?”林輝大急,猛地抓住南宮傅的雙肩,大喊道。


    “蕭仙子,也被抓去了。”南宮傅硬著頭皮,說道。


    “不可能。小蓓蓓是練氣期六層的修為,豈是那些凡俗之人所能抓得了的?”林輝不相信的說道。


    “柳知府找來了一位仙師,原本是敗於蕭仙子手下的,隻是不知為何,他又請來一位仙師,不知用了什麽法術,指著蕭仙子說了一個噬字,蕭仙子就疼痛不已,最後昏過去,才被抓走的。”南宮傅心有餘悸的說道。顯然,他目睹了整個過程,對修仙界的玄奇法術更加的驚恐。由此,也更加堅定了他修仙的決心。隻不過,他沒有靈根,無法修仙。


    “竟然敢傷害我的小蓓蓓,可就休怪林某大開殺戒了。”林輝臉色陰森森的說道。


    頓了頓,南宮傅遲疑著緩緩說道:“林仙師,我那女兒,也被抓去了。希望仙師能順便幫搭救一下。”


    “你安心在家呆著吧!我去去就回來。”林輝陰沉著臉,走出房門。神識立即散開,向整個漢水城輻射而去。沒多久,便找出了蕭蓓、王老虎以及南宮玉三人所在之處。


    頓時,林輝身子一晃。也不再顧忌會不會對漢水城的人造成多大的心靈震撼,幾乎兩三個呼吸的時間,人影再次出現時,已然身在另外一座府邸前。


    此府邸,正是柳府。


    大門前,站著兩個家仆。三十左右的年紀,眼看林輝臉色極差的盯著柳府,立即感覺到不對勁。


    隨即,一位家仆走上前去,冷傲的說道:“喂!幹什麽的?這裏是你能看的地方嗎?”說著的同時,這位家仆還有意無意的掃了一眼林輝身上並不華麗,甚至顯得很普通的青衫,眼露輕蔑之色。


    “滾!”林輝暴喝道。聲音中,蘊含了一絲靈力。


    那位家仆霍然倒飛出去,“噗”地一聲在空中噴出一大口鮮血來,隨之重重的摔倒在地上,雙眼一黑,竟已是人事不知的樣子。


    另外一位家仆見此,再看向林輝時,如同見鬼一般撒腿似的向府內逃去。並張嘴瘋叫道:“鬼啊!”


    府內之人,聞聽之下,無不悚然。仿佛,真的大白天有鬼一般。整座柳府,竟頃刻間變得雞飛狗跳起來,人心惶惶。


    林輝身上散發出一股殺氣,目光陰冷的看向柳府之內,神識迅速鎖定在一個人身上。所有事情,都源於此人。若非此人,就不會發生之後的種種事情。對於此人,林輝心中有股滔天的怒意。


    驀地。林輝身子一動,眨眼間,身子出現在柳漢文麵前。


    “你……”柳漢文驚慌失措,麵色陡然變得煞白,指著林輝,說話變得語無倫次起來。


    “柳漢文,你好大的狗膽!”林輝陰沉著臉,怒道。聲音,被壓到極致,仿佛來自九幽世界的聲音,透著股死亡的味道。


    突然,林輝右手閃電般的出手,掐住了柳漢文的脖子。


    柳漢文臉色因呼吸不暢而通紅,此刻的他大為後悔。不該將在美人居發生的一切告知父親。不然,父親就不會派人去抓王老虎。也就不會發生接下來的事。


    “滴答!滴答!”


    一股尿騷*味傳來,柳漢文竟被嚇得失禁了。但他卻恍然未覺,苦著哀求道:“仙師,饒命!”


    “饒命?!”林輝冷笑。手一動,將柳漢文的脖子掐斷,就此了結了他的性命。


    “若我不是修仙者,隻是一個凡人。說饒命的人,恐怕應該是我吧!那時,你恐怕不會如此果斷的了結我,而是要百般侮辱之後才會殺掉我吧!即便我是一個修仙者,若沒有達到築基期,如同蕭蓓一樣隻是一個低階些的練氣期修士,恐怕也要被你們請來的人殺掉吧!饒命?你這種人,也配讓我饒命?在美人居前,我便給了你兩次機會。在我這裏,從來不會有第三次機會給。”林輝看著柳漢文的屍體,冷冰冰的說道。


    “前輩身為一個修仙者,未免太殘忍了。”


    突然,一個驚怒的聲音在林輝背後響起。


    陡然轉過身,進入眼簾的是兩個中年人。一人身穿道袍,麵容削瘦。另外一人,則截然相反,身材矮胖,竟隻有三尺之高,而且穿著的也是奇形怪狀的衣服,衣服上繡了數不清的密密麻麻的鳥獸,每一隻鳥獸都活靈活現。更為驚異的是,那些鳥獸還都凶惡異常,無一個是善類。


    “殘忍?”林輝忽然莫名地大笑起來,“既然你知道林某是修仙者,就該知道,修仙界隻有強者為尊的道理,沒有殘忍不殘忍的。跟林某談殘忍,也不知可笑。”


    那位剛才說話的身穿道袍的中年人語氣一窒,驟然怒道:“不管怎麽說,前輩也不該隨手將一個凡人殺了。”


    “殺了他還算便宜他了。”林輝語氣冰冷,“他將林某引來此地,難道就不是存著要將林某殺於此的想法?想必,這位小矮子就是你搬來的救兵,能將蕭蓓擒下的人吧?”


    神識掃過道袍中年人和那位矮胖子時,林輝發現道袍中年人僅僅是練氣期三層的修為。以此人的修為,成為柳知府的仙師倒也情有可原。起初,根據南宮傅的講述,這名道袍中年人肯定也是敗於蕭蓓手下,才去搬救兵,最後將蕭蓓擒下的。而那位矮胖子,林輝神識掃過時,竟然在其體內沒有發現絲毫的靈力。


    這位矮胖子,竟不是一位修仙者。


    在其體內,林輝發現有一股極其怪異的力量流轉,很亂,似乎有暗含某種規律一般。這股不明的力量,林輝想了很久也沒有一個判斷。但他敢斷定,此人不是修仙者,也不是魔修。畢竟,他在幾個月前還是一位無名小輩,整天混跡在玄蔭山脈的坊市之中的低階修士。對修仙界的了解,實在是很孤陋得很。


    “本座叫慕陽。”矮胖子眼眸裏寒光閃爍,陰冷的說道。顯然,對於林輝直呼他為小矮子,此位名為慕陽的怪異之人動了真怒。


    “你說的可是那位女修仙者?”道袍中年人問道。


    “明知故問。”林輝冷冷的說道。


    “拿人錢財替人消災。你傷了柳公子,喬某自然要替柳知府找回點麵子的。既然找不到你,而那位仙子又非要奪走王老虎,喬某隻能請來慕兄將她拿下了。”道袍中年人淡然道。


    “既然如此,那就沒什麽好說的了。受死吧!”林輝冷怒道。頓時,狂妄劍出,破天九式第一式殘月,帶起驚人靈力劃出,威芒似乎連陽光都給遮擋住了。整座林府,都因這一式殘月,而陰冷了很多。


    那位練氣期三層的道袍中年人,無法看出林輝的修為。若他知道林輝是築基期修士,哪裏還能如此鎮定?恐怕還沒打,就心驚膽戰的將人放出,並跪下磕頭求饒了。


    慕陽不是修士,也不懂林輝實力到底如何。


    當然,二人打從聯手之後,甚少遇到敵手。也就漸漸自大起來,滋生了輕敵之心。蕭蓓身為一個練氣期六層的修士,能如此輕易的被人抓住,不得不說也是因為太過輕敵。否則,再怎麽說也能拚搏一會的。即便慕陽修煉出來的怪異力量很詭異。當一個人與一位練氣期三層的修士合夥搭檔時,從另一麵也證明此人並非什麽高手。之所以能取勝,取決於奇和詭。


    “噬!”慕陽陡然低喝一聲,神情肅然。同時,在他喊出這一字時,麵部肌肉輕微地抖動了一下。明顯,他剛才身體某個地方承受了不小的痛楚。否則,不會臉上流露出痛苦的。


    林輝雖早有準備,但在慕陽喊出噬字訣時,還是生出了異樣。他的神識,竟輕微地顫動了一下,似乎一下子就真的被吞噬掉一些似的。


    林輝霍然大驚。


    頓時,顧不得那麽多,在劃出一道殘月時,他整個人的精神都集中在了神識裏,試圖探查出為何神識會被吞噬的原因。


    “這是什麽東西?”林輝一驚,發現神識中不知何時,竟赫然出現一條比發絲還要細小的線,確切的說應該是一條蟲子,隻是身子太過細小看起來就像一條線一般。


    “巫蠱!這是巫蠱!”


    凝思了一會,林輝終於想起來,神識中的那條細線,是一條蠱蟲。而那位慕陽,竟是一名巫師。


    林輝很小的時候,還未入點玄派,便聽村子裏的人常常談起蠱術。幾乎,人人都談蠱色變。以至於,很小的時候,林輝甚至以為蠱術是最厲害的法術。漸漸長大,成為少年人時,他又從其他人口中聽到神仙的故事,並了解到在南唐國有一條山脈名為玄蔭山脈,山脈上有四大仙門,以點玄派為最強。繼而,少年人的夢想,從修煉蠱術轉到法術上麵,立誌成為一位神仙。


    此時,乍然見到蠱術。林輝也不由心驚肉跳起來。


    那條蠱蟲,之前肯定是沒有的。在慕陽喊出噬字訣時,他就感覺到神識出現異樣,才發現此條蠱蟲的。顯然,蠱蟲是在慕陽喊出噬字訣後進入林輝神識中的。


    說來話長,其實所思所想僅僅發生在刹那間。


    林輝劃出的那一式殘月,眨眼間臨近道袍中年人和慕陽身上。


    “啊!”道袍中年人麵色大變,他鼓動全身靈力去抵擋,竟一個照麵都沒有擋住,一切的防禦就被瓦解。而他整個人,駭然被攔腰截斷,兩截身子滾落到地上,濺了一地的鮮血,雙眼圓睜,連死都不知道是怎麽死的。猶自不相信的樣子。


    再看那位慕陽,對著逼近的殘月,猛然噴出一口鮮血,低喝一聲:“破!”


    臨近他的那一部分殘月,還果真是被削弱了不少。即便如此,也於事無補。一聲慘叫後,慕陽這位自負的巫師就此命歸黃泉。


    隨著慕陽的死去,林輝神識內的那條蠱蟲正在吞噬著林輝的神識,竟莫名其妙的死去了。


    “好險!”林輝暗自驚呼一聲,控製著神識,將那條蠱蟲排出來。“蠱術,果然可怕。連我築基期的修為,稍有不注意,就著了對方的套子,被下了蠱毒。這蠱術,真是防不勝防啊!也難怪小蓓蓓會被擒了。”


    感慨了一陣子,林輝收拾情緒,依著之前神識判定的蕭蓓、王老虎以及南宮玉三人所在的方位行去。


    “站住!”。


    驀地,一聲帶著恐懼的大喝聲響起。


    林輝撇過頭看去,是一名家仆將一把刀架在困得嚴嚴實實的南宮玉脖子處。在家仆身邊,是一位中年文士,此人滿臉驚恐的看向林輝,渾身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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