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老虎在此,城門口的幾個守城士兵不敢得罪此人,不知驅趕那些圍觀之人會不會引起王老虎的不快。所以,這些士兵站在那,趕也不是,不趕也不是,左右為難。聞聽林輝的話,幾人頓時如蒙大赦,看向林輝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小蓓蓓,我們走。”林輝直接越過王老虎,對蕭蓓說道。


    蕭蓓點頭應一聲好,帶著林輝直接前往悅來客棧。而念念不忘收徒之事的王老虎緊緊尾隨林輝二人。


    頃刻間,城門口處的人自動散開了,重新恢複了之前的樣子。但林輝的出現和王老虎的舉止以及二人的對話,注定要給漢水城帶來閑聊時的新話題,且是一個人人感興趣的話題。


    南宮府,東院。


    “老爺,三小姐回來了。”連管家站在一間緊閉房門的房屋前,緩緩說道。聲音中,透著股疲態和對屋內之人的無奈。


    房屋內,沒有絲毫聲音傳出來,哪怕連一句應聲“哦”都沒有。


    靜!


    然後是寂!


    心寂麽?


    連管家臉上的皺紋密布,已經無法從他的眉頭看出什麽憂愁,唯有從那雙依舊矍鑠的眼眸看出一絲失望和內心的悲涼。


    隨即,轉身而去,背影蕭瑟。


    屋內,一位身子稍胖,長有一小撮胡須的中年人伏案而坐,年約四十歲,麵色呈現出病態的蒼白,衣著邋遢,頭發淩亂。此人,便是南宮玉的父親南宮傅,一位一心專研仙道之人。此時,在他身前,便擺著一本紙張發黃的古書,聚精會神的一字一字細看著。


    屋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突然——


    “砰!”


    屋門被從外麵一腳踢開,南宮玉氣煞凶凶的從外麵走進來,身上依然穿著那件被王老虎手下其中一位惡漢撕爛一角的衣裳。


    “出去!”南宮傅猛然抬頭,遂而勃然大怒,手指屋門,大聲說道。


    南宮玉像是沒有聽見一樣,氣衝衝的走上前去,奪過那本古書,直接扔在了身後的木製地板上,聲音夾雜著一絲哽泣,“修仙修仙,您就知道修仙。這麽多年了,您修成神仙了嗎?您睜開眼睛看看,這個家都變成什麽樣了?您什麽時候才能醒悟過來啊?爹!”


    “啪!”


    南宮傅一巴掌扇向南宮玉,雙眼發紅,歇斯底裏的咆哮道:“滾出去!”


    “我的爹爹不應該是這樣子的。您不是我爹!”南宮玉的淚水化作兩條斷線的珍珠,滴答滴答的跌落而下,聲音哽咽道。然後,轉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南宮傅看著女兒腰間那部分衣裳被人撕爛的一角,在南宮玉即將跨出房門時突然張口問道:“誰撕爛了你的衣服?”


    南宮玉沒有回頭,但心卻是陡然一跳,說出的話仍然沒有絲毫的暖意:“您的好仙師王老虎。”


    ……


    王老虎方一進門,南宮傅就猛地撲上去,一把抓著王老虎身前的胸襟,怒吼道:“他媽的,你這臭道士欺負女人竟然欺負到老子的女兒頭上了。你是不是想找死?”


    “南宮道友,誤會!純屬是誤會啊!我……這……我不知道那是您女兒啊!”王老虎急忙解釋道。


    南宮傅隻是一介凡人,但他一生癡迷仙道,對修仙界稱呼他人的方式頗喜好。所以,往日裏王老虎稱呼他為“道友”時,南宮傅總是滿臉飽含笑意,心底喜滋滋的。但這次卻不同了……


    “誤會?”南宮傅臉色驟然陰沉下來,“王老虎啊,王老虎,你我相識七年了,你是什麽人,我南宮傅還不清楚?老子忍你幾年,也忍夠了。看在你我相識一場的份上,老子不為難你。不過,從今天起,你王老虎與我南宮家再無任何關係。收拾你的東西,趕緊滾蛋吧!”隨即,抓著王老虎衣服的手猛地向前推了一把,然後收回手,背轉身,不再看王老虎一眼。


    王老虎整理了一下被扯亂的衣服,臉上看不出任何的怒意,反而浮起淡淡的笑容,透著股自信,“南宮道友,且息怒。王某有一事,想必你知道後會很感興趣的。”


    “沒興趣。”南宮傅直接冷冷的說道,“若你再不滾蛋,老子就叫人將你抬出去了。”


    王老虎依然未動怒,溫和一笑,說道:“難道南宮道友對修仙一事不感興趣了?既然如此,王某走就是。”


    “什麽事?”南宮傅沉默了一會,終究還是忍不住問了出來。


    “漢水城來了兩個修仙者。”王老虎不緊不慢的說道。在他看來,僅此一句話便足夠了。


    果然,南宮傅霍然轉身,緊張的問道:“在哪裏?”但凡涉及到修仙的事,先不論真假,南宮傅首先就會流露出濃厚的興趣和強烈的緊張。


    “……”王老虎欲言又止,一副很為難的樣子。


    見此,與王老虎打了幾年交道的南宮傅頓時醒悟過來,一拍額頭,笑道:“王道友莫要見怪,剛才南宮傅說了些不該說的話,純屬憤怒之言,當不得真。還望王道友能大人有大量,海涵一二啊!”


    “南宮道友多慮了!王某豈是那麽沒有肚量之人?至於那兩位修仙者的落腳之地,王某倒是知道。隻是,修仙之人不喜凡俗禮節。南宮道友若想見二位修仙者,必須要親自前去拜訪,還需足夠的誠意方可。”王老虎在林輝二人麵前吃了癟,無法拉上關係,便將南宮傅推出去,完全是抱著試一試的想法。成不成,他心裏也沒底。畢竟,他僅僅是一散修,修為也才練氣期一層而已,那兩人一眼便知是大派弟子,豈是自己能高攀得上的?


    “誠意,對!一定要誠意。”南宮傅連連點頭道,“王道友,你說咱們需不需要準備一些禮物?那些修仙者都喜歡什麽?”


    王老虎雖隻是接觸修仙界一點點皮毛而已,但在南宮傅麵前卻足以顯擺了。撇了撇嘴,不屑地說道:“南宮道友,修仙者是誰?那可是地上的活神仙,哪裏是你那點俗物能打動得了的?誠意,知道不?有誠意就足夠了。一定要流露出你對修仙的決心和意誌,才有那麽一絲希望。否則,那兩位修仙者看都不會看你一眼。”王老虎一個半吊子,信口胡說而已,但卻把南宮傅唬得一愣一愣的。


    “王道友說的是。若此次能得蒙兩位仙師垂憐,南宮傅對王道友定當感激涕零。王道友的恩情,南宮傅也將銘記於心。”南宮傅被王老虎一通話說下來,已經激動得麵色漲紅,心裏激動不已了。


    “南宮道友見外了。”王老虎拱了拱手,淡然笑道。心裏卻不以為然,南宮傅能不能見著兩位仙師還是兩說的事,現在就說什麽銘記於心的話未免太早了。何況,南宮傅了解他王老虎,王老虎難道就不了解他南宮傅?一個翻臉比翻書還快的人,除非當場兌現,否則什麽保證都不可靠。


    悅來客棧一樓靠裏麵牆角處的一張桌子,桌上兩碗麵,一壺茶水和一個裝有十多雙筷子的筷桶。一男一女坐在那,正低聲說著什麽。客棧裏,其它幾桌喧嘩吵鬧,與裏麵那桌仿佛冰火兩重天,氣氛截然不同。


    這一男一女,正是林輝和蕭蓓。


    “這漢水城距離玄蔭山脈太近了,也不是什麽安全的地方,咱們要想安心修煉,還是得換個地方啊!”林輝低聲說道。


    蕭蓓顰眉,沒有立即去吃正夾起來要吃的那口麵,而是抬頭麵露疑惑之色,“漢水城是凡人居住之處,對他們應該是沒有任何用處的,不至於會把這裏也占了吧?”


    “難說!”林輝想了想,沉吟道。“離遠些總沒有錯的。不過,在漢水城多待幾天,應該沒問題,他們要掃蕩周邊地區也不至於那麽快的。就玩五天吧!五天後,咱們就離開漢水城。”


    “嗯!”蕭蓓應聲道,“正好今天有一姑娘邀我去她家,要不咱們一會吃完麵就去一趟吧!”


    “哦?想不到小蓓蓓剛來沒幾天,就認識不少人了呀?”林輝笑道,“行。吃完麵,咱們就去坐坐。”


    ……


    南宮家在漢水城也算是眾人皆知,隨便尋個人問下路,就知道怎麽走了。二人一路逛著街,待走到南宮府大門前時,已經用去了一個半時辰。


    “麻煩你通稟南宮玉小姐一下,說蕭蓓來拜訪。”蕭蓓讓提著些禮物的林輝在一邊候著,獨自一人向一位守門的家仆走去,並開口詢問道。


    “你稍等一會。”那位家仆說了一句,便轉身進去了。


    不多時,已然換了一件水藍色衣裳的南宮玉滿臉喜色的快步走出來,方一見到蕭蓓,就笑道:“我還在後院正尋思著你什麽時候來呢!沒想到就有家仆稟報說有一位名叫蕭蓓的漂亮姑娘找我。真是想著什麽就來什麽了。”


    “初來漢水城,還不熟悉,就隻能來你這叨擾叨擾了。”蕭蓓微笑道。


    突然,沒有任何預兆的,南宮玉臉上的笑容瞬間變成憤怒,勃然之怒!手指著林輝,大罵道:“流氓!”


    流氓?蕭蓓莫名其妙,就連門口的兩位家仆也不知南宮玉為何會出此言?


    “開口閉口流氓,大爺流氓你哪裏了?有必要這樣嗎?一個還未出閣的姑娘家,也不知道淑女一點。”林輝一臉鬱悶的說道,似乎受了莫大的冤屈一般。


    這廝也夠無恥的,親了南宮玉的嘴,還看了南宮玉的兩個活蹦亂跳的小白兔,如此香豔之事,竟然還裝出一副受冤之臉色?而南宮玉氣得無語,總不能當著他人的麵說出林輝親了她,還將她的身子除了很渺小的一部分三角地帶沒看之外通通看了個遍吧?


    “小玉,這是怎麽回事?”蕭蓓疑惑道。


    南宮玉臉色鐵青,猛然看向蕭蓓,手指依然指著林輝,語氣帶著森森寒意,道:“你跟他是不是一起的?”


    “呼!”林輝身子一動,眨眼間就站在了南宮玉麵前,臉色陰沉的說道:“招惹你的人是我,不是她。我不允許你用這樣的語氣對她說話。否則,嘿嘿……”上下掃描了一眼南宮玉的身子,林輝突然發出一陣奸笑。


    蕭蓓雖然莫名其妙,但聽到林輝這句話,還是內心一陣竊喜。


    “無恥!”南宮玉氣得渾身發抖,咬牙罵道。


    “他們都這樣說我。”林輝聳聳肩,無所謂的笑道。


    “林輝,到底是怎麽回事啊?”蕭蓓滿腦子的疑問,臉色焦急的問道。沒想到來一趟,竟然鬧出這番結局,讓蕭蓓大感頭痛。


    “也沒什麽大事。隻不過是一不小心……”林輝慢慢吞吞的說著,話未說完,就聽到南宮玉的暴怒聲。


    “滾!我家不歡迎你們。都給我滾。你們兩個,將他們趕走!快!”南宮玉命令後麵兩位家仆。


    林輝撇了撇嘴,說道:“切!走就走!大爺還不想待在你家呢!不就是一不小心親了下嘴,又一不小心的……”


    “住嘴!不許說!”南宮玉大急,竟連忙伸出玉手,猛地擋住了林輝即將說出的南宮玉最不想讓人知道的事。


    一張溫潤如脂的小手突然將自己的嘴巴遮住,林輝腦子嗡的一聲,一顆心不由激蕩起來,這手……真真真……爽啊!這無恥的家夥,竟深深的呼吸了一口那白嫩的小手傳來的淡淡香氣,臉上露出陶醉之色。


    南宮玉惱羞成怒,移開手,驟然改為巴掌一扇過去。


    但林輝身為一個築基期的修仙者,豈是一位凡人能扇得了臉的?


    “嘿嘿!叫我不說,我偏要說。除了親你的小嘴外,林某還……”林輝奸笑道,活脫脫的一個淫*棍,那雙盯著南宮玉胸前兩團小白兔的眼睛暴露了他不安份的內心。


    “我要殺了你!”南宮玉怒急,大罵道。掌出,帶起獵獵響聲。顯然,她的武功底子不錯,但在一位築基期修士麵前動用俗世武功,無異於一隻渺小的螞蟻對一頭大象說:我要咬死你。


    林輝本就抱著一副調戲南宮玉的心情,頓時迎合著南宮玉,用鐵砂掌與她對打起來。當然,他此時用出的鐵砂掌,沒有蘊含絲毫的五靈淬體九變訣的力量,僅僅是單純的掌法而已。畢竟,以他如今達到血變的身體,已經不懼任何的凡俗利器,又何懼一掌之威?


    蕭蓓站在一旁,無奈之極。雖說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事,但也隱隱中猜測出幾分來了。一時間,臉色也不怎麽好看的。


    而兩位家仆,無須林輝將話說完,他們就能充分的發揮想象力,盡往深處想,腦海裏浮想聯翩,什麽都敢想,隻要沒說出來,就不怕得罪人。想著想著,兩位家仆也不禁熱血沸騰了。


    南宮玉打得香汗淋漓,嬌*喘籲籲。林輝卻是麵不改色,臉上始終掛著無恥的笑容,不時還占些南宮玉的小便宜,調戲她一番。惹得南宮玉更是怒不可遏,又無可奈何,隻有那雙眼睛,射出的眼光是想要殺人的光芒。


    ……。


    “南宮道友,這漢水城真的來了兩位修仙者,王某沒必要騙你。隻是不知道他們去了何處啊?”王老虎跟在南宮傅後麵,苦著臉,解釋道。


    “不用多說了。王老虎,我南宮傅不是三歲小孩,豈能做你一而再再而三欺騙的對象?你趕緊滾蛋吧!我南宮傅不想再見著你了。”南宮傅陰沉著臉,冷冰冰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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