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出東海，朝陽吐露。
清晨的平海鎮多少帶著一些寒意，海風時不時吹來淡雅的海味，帶著些許清香。
淩江剛走出大黃家的屋子，便看見了奚瑤已經站在草屋門前練劍。
“奚瑤姑娘，早。”他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早。”奚瑤點了點頭，下意識問，“雅兒呢？”
“我讓她多睡會，今日的早飯由我來做。”淩江點頭道。
“你還會做飯？”奚瑤驚訝道，在他看來，淩江應該隻是個隻會死讀書的酸秀才，做飯這種事情，太難為他了。
“以前學過一點，算不上怎麽好吃，至少餓不死人。”淩江一邊說著，打水洗了把臉，隨後開始淘米生火。
其實早飯並不像大戶人家那般豐盛，一鍋粥，配上家裏醃好的鹹菜，簡簡單單能吃飽肚子就行。
淩江發現，奚瑤也停下了練劍，而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很好奇淩江要怎麽做才能把火給點起來。看到淩江隻是用火石輕輕敲打了兩下，一截油脂木便燃起明亮的火光，感到有些驚訝。
“你以前沒見過？”淩江看著奚瑤這幅表情，疑惑地問。
“在我家鄉，做飯哪有這麽麻煩。”奚瑤白了他一眼說，
淩江用火鉗子把油脂木放進灶頭，接著又拾起細小的幹柴搭了上去，直到火焰變得猛烈後，才把鍋給架上，隨後從造口裏放進大塊柴火。
淩江做完手頭上的事情之後，才發現奚瑤像個小孩子似的蹲在灶頭旁邊把玩著火石，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你笑什麽？”奚瑤眉頭一皺，盯著淩江偷笑的麵容道。
“沒，沒什麽……”淩江連忙搖頭。
“算了，沒意思。”她說著，將火石放回原位，站了起來，望著遠處的虹光，一天比一天暗淡。
“我最遲中午就得離開，否則這一趟就相當於是白來。”奚瑤嚴肅地說。
“嗯。”淩江點了點頭。
奚瑤上前走兩步，提起放在一旁的紫色小劍，忽然回頭看著淩江問，“你想不想學那種輕輕一跳就可以飛到船上的功夫？”
“你教我？”淩江一聽，有些心動。
“教不了。”奚瑤很誠實地搖頭，“就你這資質，沒有個三年半載，學不來。”
“好吧。”淩江歎氣一聲。
“不過我可以把基本功告訴你，回頭你自己練，至於能走多遠，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奚瑤頓了頓，接著問，“你想不想學啊？”
“想！”淩江點頭道。
奚瑤接著說：“行，把手拿出來。”
“哪隻手？”淩江問。
“隨便。”奚瑤收回小劍，對淩江說道。
奚瑤捏住淩江伸出的右手，手指頭輕輕沿著手心上的紋路慢慢的往上遊走，最終停在了脈搏的位置。這動作很像是郎中在給人把脈，可又有些不太相似。
因為奚瑤的手指頭，一直在輕點著他的手腕，每一次輕點，都感覺有些輕微陣痛。
這種輕微陣痛持續了一會，隻見奚瑤微微皺眉，指尖似乎更加用力地按著淩江手腕。
“很疼嗎？”奚瑤察覺到淩江神色有些不對，輕聲問道
“還行。”淩江點頭。
“什麽叫還行？”少女瞪了她一眼，“到底是疼不疼？”
“有點疼吧……”淩江支支吾吾地說，“好吧，挺疼的。”
“果然如此……”奚瑤聽聞這話，手指從淩江手腕上挪開，搖頭說道。
“怎麽了？”淩江追問。
“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你天生就沒這命。”奚瑤淡淡的說，“你的靈根廢了，怎麽練都很難有成就。”
淩江感覺到問題應該很嚴重，可卻根本聽不明白是怎麽個回事，不禁撓頭問：“靈根是什麽？”
“萬物皆有靈，每個人身上都一條靈根，這是人與天地萬物相連的根本。”奚瑤解釋道，“哪怕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體內也會有一條靈根，隻不過品質是很一般。可你不一樣，你的靈根廢了，相當於是沒有了靈根。懂我意思嗎？”
“不太懂。”淩江說，“你不是說每個人都會有靈根嗎？為什麽又說我沒有？”
“你原本應該是有的，可是現在沒了，原因有很多。”奚瑤有些惋惜地說道，“廢靈根雖說少見，卻也不是沒有。大多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你和他們一樣，應該是一生下來，就注定成不了大器。”
“所以……”淩江低聲詢問。
“所以你成不了練氣士，這輩子都別想了。”奚瑤說。
“這樣啊……”淩江心中有些失落，不過倒也不算太難受，畢竟什麽練氣士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本就離他很遙遠。
“不過，你倒是可以試試練武，隻不過你這身板，天生就不是習武的料子，我也不敢保證你去練武能不能有前途。”奚瑤說道。
“就是鎮上那些練家子嗎？”淩江點了點頭，“他們也的確說過我不是習武的料，注定是個讀書人。”
“什麽練家子？”奚瑤嗤之一笑，“他們那群門外漢懂個球。習武大致可分為練武和武道，隻有真正踏入武道，才能稱得上是武者。所以武道十重山，沒有跨過第三重山之前，都可以說是一群凡夫俗子，也就是你們嘴裏頭所謂的練家子。”
“好玄乎。”淩江感慨道。
“修武練氣，走的都是一條逆天之道。隻不過武者不像練氣士，沒有機緣就很難成氣候。他們更多的是倚仗自身，隻要你練得夠多，遲早能把境界提上去，不過你也得有命。”奚瑤說。
“這我懂。”淩江點頭，“就如蘇先生所說，書讀百遍其義自見一個道理。”
“差不多吧。”奚瑤點頭，“反正，練氣你是不可能了。至於練武的話，我倒是可以教你如何吐納，隻不過現在潮汐靈氣匱乏，你能夠掌握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好的。”淩江點頭。倒不是他真的很想習武，而是他現在逐漸明白，失去了九叔的庇護之後，若是自己不能變強，就隻能被他人給欺負。
“來，紮個馬步給我瞧瞧。”奚瑤拍了拍淩江的腰板，輕聲說道。
清晨的平海鎮多少帶著一些寒意，海風時不時吹來淡雅的海味，帶著些許清香。
淩江剛走出大黃家的屋子，便看見了奚瑤已經站在草屋門前練劍。
“奚瑤姑娘，早。”他走過去打了聲招呼。
“早。”奚瑤點了點頭，下意識問，“雅兒呢？”
“我讓她多睡會，今日的早飯由我來做。”淩江點頭道。
“你還會做飯？”奚瑤驚訝道，在他看來，淩江應該隻是個隻會死讀書的酸秀才，做飯這種事情，太難為他了。
“以前學過一點，算不上怎麽好吃，至少餓不死人。”淩江一邊說著，打水洗了把臉，隨後開始淘米生火。
其實早飯並不像大戶人家那般豐盛，一鍋粥，配上家裏醃好的鹹菜，簡簡單單能吃飽肚子就行。
淩江發現，奚瑤也停下了練劍，而是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她很好奇淩江要怎麽做才能把火給點起來。看到淩江隻是用火石輕輕敲打了兩下，一截油脂木便燃起明亮的火光，感到有些驚訝。
“你以前沒見過？”淩江看著奚瑤這幅表情，疑惑地問。
“在我家鄉，做飯哪有這麽麻煩。”奚瑤白了他一眼說，
淩江用火鉗子把油脂木放進灶頭，接著又拾起細小的幹柴搭了上去，直到火焰變得猛烈後，才把鍋給架上，隨後從造口裏放進大塊柴火。
淩江做完手頭上的事情之後，才發現奚瑤像個小孩子似的蹲在灶頭旁邊把玩著火石，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你笑什麽？”奚瑤眉頭一皺，盯著淩江偷笑的麵容道。
“沒，沒什麽……”淩江連忙搖頭。
“算了，沒意思。”她說著，將火石放回原位，站了起來，望著遠處的虹光，一天比一天暗淡。
“我最遲中午就得離開，否則這一趟就相當於是白來。”奚瑤嚴肅地說。
“嗯。”淩江點了點頭。
奚瑤上前走兩步，提起放在一旁的紫色小劍，忽然回頭看著淩江問，“你想不想學那種輕輕一跳就可以飛到船上的功夫？”
“你教我？”淩江一聽，有些心動。
“教不了。”奚瑤很誠實地搖頭，“就你這資質，沒有個三年半載，學不來。”
“好吧。”淩江歎氣一聲。
“不過我可以把基本功告訴你，回頭你自己練，至於能走多遠，就看你自己的造化。”奚瑤頓了頓，接著問，“你想不想學啊？”
“想！”淩江點頭道。
奚瑤接著說：“行，把手拿出來。”
“哪隻手？”淩江問。
“隨便。”奚瑤收回小劍，對淩江說道。
奚瑤捏住淩江伸出的右手，手指頭輕輕沿著手心上的紋路慢慢的往上遊走，最終停在了脈搏的位置。這動作很像是郎中在給人把脈，可又有些不太相似。
因為奚瑤的手指頭，一直在輕點著他的手腕，每一次輕點，都感覺有些輕微陣痛。
這種輕微陣痛持續了一會，隻見奚瑤微微皺眉，指尖似乎更加用力地按著淩江手腕。
“很疼嗎？”奚瑤察覺到淩江神色有些不對，輕聲問道
“還行。”淩江點頭。
“什麽叫還行？”少女瞪了她一眼，“到底是疼不疼？”
“有點疼吧……”淩江支支吾吾地說，“好吧，挺疼的。”
“果然如此……”奚瑤聽聞這話，手指從淩江手腕上挪開，搖頭說道。
“怎麽了？”淩江追問。
“不是我不想教你，而是你天生就沒這命。”奚瑤淡淡的說，“你的靈根廢了，怎麽練都很難有成就。”
淩江感覺到問題應該很嚴重，可卻根本聽不明白是怎麽個回事，不禁撓頭問：“靈根是什麽？”
“萬物皆有靈，每個人身上都一條靈根，這是人與天地萬物相連的根本。”奚瑤解釋道，“哪怕是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體內也會有一條靈根，隻不過品質是很一般。可你不一樣，你的靈根廢了，相當於是沒有了靈根。懂我意思嗎？”
“不太懂。”淩江說，“你不是說每個人都會有靈根嗎？為什麽又說我沒有？”
“你原本應該是有的，可是現在沒了，原因有很多。”奚瑤有些惋惜地說道，“廢靈根雖說少見，卻也不是沒有。大多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情，你和他們一樣，應該是一生下來，就注定成不了大器。”
“所以……”淩江低聲詢問。
“所以你成不了練氣士，這輩子都別想了。”奚瑤說。
“這樣啊……”淩江心中有些失落，不過倒也不算太難受，畢竟什麽練氣士這種玄之又玄的東西，本就離他很遙遠。
“不過，你倒是可以試試練武，隻不過你這身板，天生就不是習武的料子，我也不敢保證你去練武能不能有前途。”奚瑤說道。
“就是鎮上那些練家子嗎？”淩江點了點頭，“他們也的確說過我不是習武的料，注定是個讀書人。”
“什麽練家子？”奚瑤嗤之一笑，“他們那群門外漢懂個球。習武大致可分為練武和武道，隻有真正踏入武道，才能稱得上是武者。所以武道十重山，沒有跨過第三重山之前，都可以說是一群凡夫俗子，也就是你們嘴裏頭所謂的練家子。”
“好玄乎。”淩江感慨道。
“修武練氣，走的都是一條逆天之道。隻不過武者不像練氣士，沒有機緣就很難成氣候。他們更多的是倚仗自身，隻要你練得夠多，遲早能把境界提上去，不過你也得有命。”奚瑤說。
“這我懂。”淩江點頭，“就如蘇先生所說，書讀百遍其義自見一個道理。”
“差不多吧。”奚瑤點頭，“反正，練氣你是不可能了。至於練武的話，我倒是可以教你如何吐納，隻不過現在潮汐靈氣匱乏，你能夠掌握多少，就看你自己了。”
“好的。”淩江點頭。倒不是他真的很想習武，而是他現在逐漸明白，失去了九叔的庇護之後，若是自己不能變強，就隻能被他人給欺負。
“來，紮個馬步給我瞧瞧。”奚瑤拍了拍淩江的腰板，輕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