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先生,泰山頂的月也很美!”淩梓瞳靠在歸雲鶴肩頭。


    歸雲鶴摟住淩梓瞳,“傻丫頭,月色的美不在於在哪裏,它本來就是美的。”


    淩梓瞳:“哎呀老先生,你原來是個詩人,說出來的話這麽有詩情畫意。”


    歸雲鶴一鉤淩梓瞳鼻梁,“我哪裏是個詩人,我師弟才是!他與阿苑從小琴棋書畫樣樣精通。我那是一門心思的隻想掙錢,不愛看書。”


    淩梓瞳:“嗯,你比他們大出這麽多,自然想的自然是一家人的生計。”


    歸雲鶴瞭望遠山,任由晚風吹拂身軀。


    “師弟從小一直由我帶大,阿苑是蘇州原織造賈仲栩的養女,剛剛被收養未半年,我就受奸人蠱惑屠了賈仲栩滿門。”


    淩梓瞳:“我知道啊!怎麽又想起這些?”


    歸雲鶴:“你知道這個奸人是誰?”


    “是誰?”


    “我師父李藐。”


    淩梓瞳:“哦,怎麽是他?”


    歸雲鶴:“李藐怨恨當今皇帝篡奪他的帝位,而這個賈仲栩就是當時計謀參與者之一。”


    淩梓瞳:“哦,怪不得李藐會處心積慮的除掉賈仲栩!為什麽要讓你動手啊?他的武功可以輕而易舉的報仇。”


    歸雲鶴輕歎:“對,沒錯!他假借我的手殺死賈仲栩有他不可告人的秘密!阿苑也並不是什麽流落街頭的孤兒!”


    淩梓瞳:“啊,阿苑妹妹不是孤兒!”


    歸雲鶴:“我沒見過這麽狠心的人!對自己的親生女兒都這麽狠毒。”


    淩梓瞳大驚:“啊!阿苑是李藐的女兒。”


    歸雲鶴:“也從那時開始,我知道他處心積慮的培養訓練我和師弟的真實目的!他把我們當成複仇的工具!之後我便不再為他殺人,撫養阿苑長大。其實那是我便不再認他這個師父。”


    突然黑暗裏:“好好,你不認的好!”


    一個高瘦的人影,隨音而至,輕飄飄落在歸雲鶴夫妻身前五丈開外。


    歸雲鶴凝視此人:“所有的我都知道,你又何必還蒙著臉。”


    李藐冷哼數聲,目光依然如炬,犀利的盯住歸雲鶴:“你都知道,你知道現在的境地嗎?”


    淩梓瞳:“境地,這又是你設的局!”


    李藐仰天狂笑:“我做的局,哼!好,就是我的局,又如何!”


    淩梓瞳強忍怒氣,她知道即便歸雲鶴與李藐師徒反目,在此刻也不便說一些過激言語。


    歸雲鶴:“你非要逼我與你動手?”


    李藐哈哈笑道:“動手,哈,好好好,動就動手吧!那裏這麽多廢話。”


    此時。淩梓瞳實在安耐不住,“你休要一再逼迫我夫君,有什麽對我來。”她嗖的一下返身回屋取出華風劍。


    歸雲鶴:“淩兒,按輩分他也算你的師伯,況且他的確也是華山一脈!”


    淩梓瞳與李藐身子同時一振。


    “他是華山派的?”


    “你怎麽知道?”


    歸雲鶴:“自從連城璧老人家見到阿苑使出師父獨門的點穴手法,從我與你對了一掌開始就斷定你是華山派門下。”


    李藐眼神突然柔和許多,“她們還好?”


    歸雲鶴不答,他審視此刻麵前這個看不透徹的人。李藐的心裏到底裝下多少秘密,他不得而知。


    李藐:“她醫術冠絕古今,本可擇一處人間仙境參悟道家醫經,都被我拖累!”


    歸雲鶴:“你若還存良知,別再去打擾她們!把自己女兒當成籌碼隨意拋棄,她們是人,不像你這麽冷血!”


    李藐:“哈哈,冷血,我冷血,你……我的親弟弟的為人,我比你懂!冷血的是他,這兩天你留神提防。”李藐說話間,身子一晃,隱身而去。


    淩梓瞳望李藐突然消失之處,若有所思又不能肯定:“他此來不像是有企圖。”


    歸雲鶴冷冷說道:“管他,咱們小心行事就好,明天你需要特別留心武懷德!”


    一宿無話,此人清晨眾豪強用過早飯,聚攏高台四周。


    假道士的清脆嗓音響起:“昨晚本派照顧不周望各位武林同道海涵。今日第一場橫行霸道們淩梓瞳對點蒼枯枝道長。”


    淩梓瞳衝歸雲鶴一挑下巴,得意的同時身不動膀不搖,縱身躍上高台就站在假道士身旁不過兩尺。把假道士著實嚇了一跳。


    “哎呦喂,嚇不嚇人,也不事先打個招呼。”


    淩梓瞳似笑非笑:“打了招呼就不能叫嚇人!”你說奇不奇怪,淩梓瞳三十多歲的人了,她比這個假扮道士的小姑娘不知要標致多少,卻偏偏吃起醋來。引由不過是假道士衝歸雲鶴擠眉弄眼了幾次。


    枯枝道長,人如其人。他的確枯的不能再枯,身材瘦小的可憐不說,全身的皮近乎包裹著骨頭,皮膚卻出奇的白,不見一丁點血色。如若不是他炯炯有神的眼,怎麽也聯想不到此人是個一派宗師。


    枯枝道長身子圍繞淩梓瞳不停轉悠,上下打量,嘖嘖稱奇。腳下一踮一踮的,甚是滑稽。


    淩梓瞳人雖霸氣外露,對人還是以禮為先:“喂,老頭,你看夠了沒,若不動手你就下去。”


    枯枝道長不以為意:“小丫頭,沒看夠。”


    他倆一個‘老頭’一個‘小丫頭’的互不吃虧,台下的群豪卻都不耐煩。一齊嚷嚷的說:“打不打,不大就下來,耽誤大家時間。”


    枯枝的身軀旋轉越來越快,到後來,無人能看到他的身形。


    淩梓瞳自然知道他這是一種迷惑人的輕功,連城璧的輕功造詣不知高出這個枯枝道長多少層級,她吃過連城璧此法的不知多少苦頭,當然知道如何應對。


    她身子逆枯枝道長緩慢轉動,每一個照麵都令枯枝驚訝的直對他,輕描淡寫的就破了他的迷陣。


    枯枝嗬嗬一笑:“小丫頭有點意思,哎呦,你怎麽,不打招呼。啊啊!”他蹭的一下躍出好幾丈遠,手捂腮幫子,左眼眶居然烏青。


    台下群豪見事出突然,枯枝道長的臉上又實在好笑至極!頓時捶手頓足的大笑起來,許久不能平靜。


    淩梓瞳也笑起來:“你不動手,我怎會打你,再說,這時比武已經開始,你管我何時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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