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雲鶴三人在皇宮仔仔細細的搜索了一遍,仍未找到皇帝身影。


    黃清心慌張說道:“爹爹不見了?”


    歸雲鶴:“皇帝武功高我甚多,他不會有事!”


    淩梓瞳:“懸濟大師並無緊急聯絡,理應沒事!不過好不容易來一趟,爹爹不見了,確實挺鬧心!”她看向歸雲鶴,“哎,這個駙馬爺一點不上心也是夠嗆。”


    歸雲鶴:“丫頭,她已經很擔心了,別添亂!”


    黃清心:“爹爹的功夫,我當然知道,可就是擋不住擔心!”


    淩梓瞳:“你看那人,正所謂關則生亂!”她身子輕盈,拔地而起飄逸的跟過去。


    歸雲鶴隨後而至,手裏攥住黃清心手腕。


    淩梓瞳:“嘿,恩愛也不用在我麵前顯擺吧!”


    歸雲鶴:“我能咋樣?你不帶著她,隻好我咯!你武功高我,卻不管不顧,我是丈夫也不管,你讓她怎樣?打的過,我早抽你個丫頭了!”


    淩梓瞳腦袋一縮,坐式往前躍出兩丈,離黑影又近了一些。


    前麵的人似乎並不急於趕路,一直若即若離不緊不慢。


    歸雲鶴早就看出他是皇帝,但這個皇帝做事經常超出尋常,他也就沒有言明。


    皇帝不急不慢的居然出了皇宮來到歸雲鶴與淩梓瞳定情的小山。他氣定神閑剛好站在淩梓瞳埋酒壺之處。


    淩梓瞳一臉不悅:“喂,你踩我東西了!”


    皇帝腳不動,手指腳下:“你確定這是你的東西!?”


    淩梓瞳自知理虧,還是嘴硬:“到我手裏就是我的。”


    皇帝嗬嗬笑道:“就知道你這麽說!現在它在我腳下,是不是就又是我的了?”


    他倆同樣強詞奪理,但皇帝說的似乎很在理。


    黃清心:“爹爹,您不在養心殿待著,跑出來幹什麽?”


    皇帝:“嗯,我身邊這麽多人,總得知道他們都在幹嘛!這丫頭是不是沒事就欺負你?說出來我給你出氣!”


    黃清心咯咯笑道:“姐姐,嘴是厲害,平時待我很好的呀!再說再說……”


    “再說有歸大俠在是嗎?他打不過這個刁鑽古怪的丫頭!”


    淩梓瞳又要出言反嗆,剛要開口被歸雲鶴攥住手腕。


    歸雲鶴:“歸某有個極其冒險的計劃,您要聽嗎?”


    皇帝一臉慈和,“當然,不然跑這老遠,隻為教訓這個丫頭嗎!”


    皇帝非常認真仔細,聽歸雲鶴將沙漠裏的所有細節一一說完。


    他眼睛放光,甚至魁梧高大的身軀都在微微發顫。


    “這一戰如果成了,可保江山五十年太平!我也算對得起列祖列宗!”


    他豪爽一笑,“你師弟正在我宮裏,要不要去見見?”


    歸雲鶴凝視皇帝許久,“他是個馳騁疆場的大人物!請您不要告訴他我來過!”


    “沒錯!但是他太激進!這在戰場會被人利用!”皇帝眼神深邃,誰都看不清眼神裏究竟有什麽。


    歸雲鶴:“他是將才!至於怎麽用,您比我清楚!”


    皇帝哈哈大笑:“好,不提了!現在我要替女兒出氣了!小心些!”他伸手如爪抓向淩梓瞳肩頭。


    淩梓瞳大為吃驚,肩頭微縮輕而易舉的化解他這並不太快的一擊。隨即怒目瞪向皇帝。


    皇帝笑聲不停,人卻已在幾丈之外,“好好!華山連城璧的高徒果然非同凡響!”話音落時人去遠。


    淩梓瞳皺起眉頭:“他是我華山派的!”


    歸雲鶴仿佛未聽清:“什麽?”


    淩梓瞳:“他的輕功以及剛才的招式都是華山武功無疑!”


    歸雲鶴頓時疑竇叢生:他是華山派的,可是餘經風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他為何不去製止?少林武當幾大劍派因此死了多少人!這太不近情理了!這個皇帝究竟有多少事瞞著他們,他要幹什麽真不能看透。歸雲鶴暗自看了一眼黃清心,心裏不覺歎了一口氣。


    “走吧,去戚無言的府上弄他個家宅不寧!”


    此時的歸雲鶴腦如一團亂麻,心裏憋悶,很想痛快的大打一場架。


    次日上午,三匹駿馬飛馳官道。


    昨夜的戚相府邸被人砸了,戚無言本人被莫名其妙的綁在他的會客廳一整晚。全府上下人等,似乎都睡得很沉!能砸的全都稀巴爛了也無人過問。連同府邸外巡視的官兵都出奇的漠視他們三個不速之客的不軌行為。


    黃清心:“大哥,咱們這麽肆無忌憚的,官兵怎麽也不管?”


    歸雲鶴摸摸愛馬的脖子:“嘿,全都仰仗它們!”


    黃清心恍然大悟:這是禦馬!京城的官兵不認識這,豈不跟瞎子沒兩樣!


    歸雲鶴:“咱們能順利的砸了戚府一大半的功勞在淩兒!我可沒轉瞬間把他府內上上下下這麽多人點趴下的本事!”


    淩梓瞳頗為得意:“你說我的武功高還是皇帝的高些?”


    歸雲鶴:“這還真不好說,估計百招以後才能判斷大概。”


    淩梓瞳:“我還是學藝不精,兩百招以後隻能勉力支撐!”


    歸雲鶴:“他確是華山派?”


    淩梓瞳:“同宗不同枝。”


    他們邊聊邊走,馬匹腳力驚人,兩個時辰已經出城二百餘裏。


    前麵不遠有個管家驛站,周圍稀稀落落的開了幾家店鋪。


    黃清心:“咱們在前麵歇歇!馬也該喂點草料。”


    歸雲鶴與淩梓瞳議論自己爹爹,她本就不太高興,極力想叉開話題。


    歸雲鶴:“清心,咱們也並不想當著麵分析你爹爹,皇帝太高深莫測,不揣度咱們不知接下來要去幹什麽!”


    黃清心冷冷的說:“幹什麽,這還用說,去華山啊!”


    歸雲鶴見她生氣,也就不再言聲。


    淩梓瞳將馬韁繩遞到迎出來的小二哥手裏,似乎未聽到他倆之間的對話。


    他們吃著酒飯,隨便閑聊家常。話題總是說不到一起去,不投機,逐漸都沉默下來。


    黃清心當初也與歸雲鶴議論爹爹,那時沒淩梓瞳在場,她大可暢所欲言有什麽說什麽。自從那晚皇宮之內,皇帝爹爹真情實感的一席話徹底改變了她對於爹爹的看法。也從那時起她就很少議論爹爹的為人處事。


    微妙的轉變,歸雲鶴本來挺細心的人卻沒有任何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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