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這個時候,一直在吳沐儲物袋中躲著養傷的丘朔醒了過來。


    她隱約聽到了一些他們所說的言語。


    她道:“要是找個地方躲一躲的話,我倒是有個地方的。”。


    做為序列之中,最會躲的人,幾百年的光陰她能活下來所靠的……不隻是些虛無縹緲的運氣!自然有她的方法!


    “這位是?”又看見了作為陌生人的蕭三柱,吳沐略微把他們相介紹後,兩人也算是簡單的疏略了。


    沒有再做多的停留,莫無念取出了從黃山客手中奪來的那口飛梭……作為飛行類的法器,駕著它飛行逃離此處卻是最合適不過!


    由蕭三柱運起術法,駕駛起飛梭莫無念一行人乘坐在上麵就要飛離逃遁出此地。


    “你們往西南方向一直飛就好了……”在飛梭上丘朔指揮著逃離的方向!


    也就在他們剛剛離開這裏一刻鍾的時間之後,慕容屠卻是攜著一眾慕容家的弟子趕到了這裏。看是一地的屍體和滿地的狼藉,他心中也起了疑惑。


    因為在場死去的修士中不乏有臻靈境修士,這就讓他覺得奇怪了!他對莫無念的印象還停留在幾月以前……他覺得依著莫無念陽實一境的修為可以殺死這一地修士。可又是誰殺死他們的呢?這是個複雜又簡單的問題。


    但無論這問題有多複雜,他現在還是要以先找到莫無念的行蹤為重!因為慕容成又給他追加了一道命令,要他一月之內殺死莫無念。


    他不明白家主為何要這麽急切要殺死莫無念……甚至與就最近家主的行為也讓他產生了懷疑,他實在想不明白,如果說就隻是為了慕容優作去殺死莫無念他能理解,但要大動幹戈到現在這樣的程度他實在就不理解了!


    “屠長老!您說……家主到底在想些什麽呢?為何就不能把優作大哥的事情調查一下,再出決斷愛!我覺得他現在這樣太不理智了!”


    “就是啊!再者說這莫無念也算是對祖石有大恩,可以說就是於我們有大恩!家主這樣決斷我實在不理解!”


    “或者說是……家主有他的想法?但無論是什麽想法,我都覺得他太草率了做事情上麵!”


    ……


    其中幾個慕容家的子弟自從上次聽了莫無念說與他們的那番話後,他們就一直都對慕容成持有一定的懷疑態度,尤其現在慕容成直接下達出要殺莫無念這樣的命令……他們便更不能理解自己的家主在想什麽。


    “家主的事情!你們少議論的好!這事我不是第一次說!以後誰要再提,我想摑他兩掌……給他長點記性!再罰他到元離宮麵壁思過,百年時間都不得外出!”慕容屠聽聞他們的言語後,惡狠狠瞪了這幾個弟子一眼。


    縱然他對家主也有懷疑……但慕容家唯一的規矩是家主,他更時時刻刻都記著!


    被他們這麽惡狠狠一說,隻好靜悄悄把嘴給閉上,但同時心裏對慕容成的懷疑也更大了起來。


    ……


    莫無念一行人一直向西南方向飛去,期間有幾波要殺他們的修士還是發現了他們,但被莫無念直接給消成了飛灰。


    被抓來的灰衣年輕人見了,嚇得瑟瑟發抖,不由心中暗道幾句魔頭!其實有關此事的發起,他是一概都不知的……也就隻知道是要殺魔頭的,所以莫無念問他幾個問題,他倒也是一問三不知。


    “你還真是個棒槌啊!一問你三不知!你還能不知道些什麽?”蕭三柱見狀罵罵咧咧說了這年輕人幾句。


    年輕人聽了心中立時就有了火氣,可麵對著蕭三柱……他立即又想到涉及到與生死相關的一係列事情,他立馬又道:“前輩這卻是為難我了!許多事情我是真的一點都不知曉啊……我如今跟著前輩卻也是希望多能聽些有關前輩的教誨的!”。


    “跟你這說話的功夫一比,我還真是拍馬難及啊!”


    “前輩說笑了!”


    蕭三柱隨意一說,就把這年輕人給嚇得臉上的表情起了變化。


    又飛行差不多百裏後,在一處隱蔽的山穀之上飛梭停了下來並緩緩落了下去。就在這降落的過程之中,莫無念也發覺這這山穀的周圍其實是布置了許多微小肉眼不可見的法陣!從所散發的氣息看應該是有隔絕氣息之用……


    就聽著一旁的丘朔對著他們解釋道:“我能躲幾百年的時間不被人說知道,靠的就是這處地方。”。


    構建這裏法陣的靈力皆是由她所修修行法所凝結而成,所以隔絕效果隻會更好。


    “我敢保證他們誰都找不到這裏!”丘朔倒是異常的有信心,拍了拍小胸脯信誓旦旦說道。


    不過莫無念幾人的確也相信她……因為一則這處地方四周都有成片的綠色植被所掩蓋,本就隱蔽,二則就是,丘朔所修的修行法的確有它的獨到之處,在隱蔽這一方麵上便是比無生


    法都要隱蔽一些。


    而在過去的幾百年時間,丘朔一直躲在這裏沒有被人發現,其實就是最好的證明……


    “莫道友!吳道友……有時候許多事情還就真的很巧!”隻是莫無念他們三人剛剛落下到這片山穀裏,就見在下方茂密的樹林之中隱現出來一個人影。


    他身穿破爛黃衣服,頭發亂糟糟像是枯草,就連胡子也是稀稀拉拉隨意點綴在臉上,他整正是黃山客。隻是他一雙眼睛卻呈現出一種詭異的明黃色,讓人看著實在不太舒服。


    還不等莫無念幾人再開口,就見他接著又道:“大概這就是人生處處有相逢了!還有啊……前幾天我遇到一個叫蠱的,因為他講話實在難聽,我便把他給殺了!”。


    他隨意說著,並且身上若有若無透露出一種陰戾的氣息。


    “這和我有什麽關係呢?你要是來找我打架的……我現在沒那功夫。”莫無念卻是波瀾不驚,一點都不在意他說的話。


    “這人身上的氣息,我這麽覺得有點怪啊?”蕭三柱察覺出他身上的氣息與正常的修士有著大不一樣的地方,具體這麽說呢?明明是如大海板寬廣無垠,但實際海裏所流淌著的又全是惡毒的液體!


    “莫道友這算是找了個幫手嗎?”在蕭三柱在打量黃山客的時候,蕭三柱也在打量著他,他又道:“羽化境的修士啊!那我還真打不過……隻是今天我也不是來和你們找茬的。我啊,也想平平安安過段日子,隻要沒有人來打擾我,我也就不會去打擾他!”。


    真正說來,他現在和蕭三柱算是修為境界相當的,但他感覺到對方非人非妖的氣息後,隨即也警惕了起來。


    他是一個謹慎慣了的人……有半點的不確定因素,他都不會去隨便冒險。


    再者,他倒也不想和莫無念他們再起是非,剛剛從自己曾經生活過的村子走出來,他的心情很差。


    “無論你們當不當我朋友,我都當你們是朋友!”他突然非常豪爽對著莫無念三人說道。


    但吳沐卻用著一點都不相信他的神色回道:“我不相信算計過我們的人,能和我們成為什麽所謂的朋友……你要是再想講給我們故事聽,我們也不會聽的!”。


    吳沐如此,莫無念也是如此,他們同情黃山客的遭遇,但同樣更不喜歡自己幾次被都被別人給算計於股掌之中!


    黃山客聽罷,臉上顯示出一抹蕭瑟,他苦笑幾聲後道:“這確實是我的不是……如我這樣的人該就是不該有朋友啊。”。


    見他如此,莫無念不想再搭理他,但想了想他又道:“藍長歌死了……死在你所說的蠱的手中!”。


    黃山客本來神色已經恢複到平靜,但待聽聞莫無念說出的這些後,他瞳孔驟縮起來,身體也住不住顫動起來,他道:“他死了?這麽會!老子說了的,他隻能死在我手裏!哈哈哈哈……”。


    他癲狂大笑了起來,一會兒卻又哭哭啼啼起來,雖然藍長歌對他不義,但從始至終他卻又把他真正當做兄弟,幾百年孤寂的時光,每每難熬的時候,他都會帶上一壇酒,與他在他的琅環隔內說上許久。


    他明白……以後的以後,這世間將再也沒有人聽他些無聊的廢話。


    一個人站在原地,他像是思考了許久,神情上滿是落寞與寂寥,他對著莫無念鄭重道:“同為序列,或許莫道友不知道這以為著什麽……但此次分開再見之後,或許我們就是想做朋友都做不成了!”。


    他呢?他其實真的想和莫無念他們成為朋友,但如蠱一般的宿命就是他最好的歸宿。


    他一字一句說得認真,但對麵的莫無念神情好似又沒有變化,他看著微微有些失落。


    “如果你不算計我……我們真的會成為朋友。”但待他轉身之後,從他身後又悠悠飄了這麽一句話。


    他聽罷,長笑幾聲後,裏麵滿是落寞……然後頭也不回就離了此處。


    也其實,莫無念覺得從某些方麵來講,他們其實很難成為朋友,他們都有著孤獨不加,可莫無念是被迫孤獨,但黃山客呢?或許他命運很悲慘,本來也可以不孤獨某些路子卻又是他自己走出來的……


    命運如蠱不加,但蠱為何就不能和其它物種成為朋友呢?


    或許蠱又是都不懂交流的。


    ……


    一行幾人暫時性就在此處落腳下來,並且在這處山穀一待便又是三個月時間過去,在這期間吳沐也連連渡了三重劫,再用個幾年的時間,她就可以在修為上麵再次追上莫無念來,畢竟她是天生道種的資質。


    隻是在這期間,莫無念和蕭三倒也出去過山穀外幾次,外麵現在倒是鬧得熱火朝天,滿世的在找他們,隻是也依舊聽不到有關慕容成的任何消息。


    這段時間,要說最戰戰兢兢的就是被蕭三柱抓來的灰衣年輕人了,他倒是一直惦記著蕭三柱讓他倒夜壺的


    話,閑暇有時間時倒時更多跟著莫無念去山穀的四周去鞏固法陣。


    他更明白……蕭三柱說的在他身上有禁製的話也是假的,目的大概就是嚇唬嚇唬他。隻是現在處於莫無念他們的視線之中,他自己也不敢隨意走動,往往是他們吩咐什麽,他就跟著做什麽。


    但躲著能躲的了一時,必定躲不了長久,終於在吳沐又連渡四重劫的半年時間,一個身披藤甲的麻臉人找到了他們。


    被人給找到,最不敢相信的就是丘朔,但前前後後,他們躲了有九個月之久才被找到,這其實已經就是一件很不可思議的事情。


    “哈哈哈哈!外麵各宗門找你們找的頭破血流,卻不想還不是被我藤麻子給找到了……我就不和那些個虛偽的家夥一樣了!殺了你們當中叫莫無念的,我就是慕容家的人了!”藤麻子顯得欣喜若狂。


    一連著九個月的時間,就和外麵所有人都一樣,他一直也在找莫無念他們的蹤跡,也虧得祖上的望尋術,依著蛛絲馬跡他才尋到這裏。並且他也發現眼前中這處地方的確隱蔽,便是羽化境的修士說不定都找不到這裏……


    “是你們自裁呢?還是我藤麻子自己動手呢?吆……還有兩個水靈姑娘?”藤麻子看著吳沐和丘朔,眼中帶起一些別樣的色彩。他自己時臻靈二劫的修為,他自是不把莫無念幾人給放在眼裏。


    但也還不待莫無念幾人說話,灰衣年輕人最先破口大罵道:“你是哪來的斑點老狗……也剛對著幾位前輩大不敬!也不看看自己頂著一張臉又是什麽狗德性……”。


    有了蕭三柱做依仗,他這罵人卻也是尖酸刻薄了極致,聽著藤麻子一張臉通紅,立時就要給幾人發難!


    這讓蕭三柱又一次覺得自己說話的功夫不如眼前這人……


    “你個小小的陰虛修士,也敢說我?”藤麻子說著,一隻手探出,無形之中一隻大手立時從空中拍了下來。


    但被莫無念抽劍一劍給削飛。


    “有點意思。果然有幾分能耐,但你這份能耐又說不得在我這裏是施展不開的!”對於莫無念殺過臻靈修士的事他還是略有耳聞的,眼前他能一劍削去自己這一擊,他自然是不奇怪的。


    “可你又能擋住我幾掌?”說著,他連連拍出五掌,一掌強過一掌,似是地崩山摧,無形之中無數力量似洪水一般傾瀉下來,壓在一眾人的頭頂!


    “這麽說……你是能殺死我們?”蕭三柱無所謂問他一句道。


    “不然呢?我要殺你們幾個本就是易如反掌的事情!就跟碾死幾隻螞蟻那麽簡單!”


    “那你可試試。”


    待到這會,聽著藤麻子的話,莫無念甚至把劍都收了回來,就抬頭看著天上的力量從他頭頂壓了下來。


    陡然間,眼前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無論是風,或者是流淌著的水,再或者是聲音……所有的一切都靜止了下來,包括藤麻子自己的行動,他隻能眼睜睜看著莫無念一步步向他走了過來,然後手中重新出現了那把通體黝黑的劍!


    他突然害怕了起來,張嘴想要求饒,但隨即又發現自己想說話都張不了口。


    就似乎是脖子一涼,他眼中的世界都滿是紅意,連帶著一切靜止的東西似乎又重新運動了起來,他感覺到風吹到在自己臉龐上,還有喝裏的水嘩啦嘩啦的響聲……一切又都回歸到他所認識的、運動著的世界。


    但隨即他感覺眼前的視線也模糊了起來,他想要記住風的聲音喝和河水的模樣,但在具體的意識裏他又怎麽都想象不出他們該有的模樣,在他最後的意識裏,所能記著的也隻有一抹鮮豔的紅……


    “前輩果然威武!實在是我望塵莫及!什麽時候我有前輩這樣的修為,那這天下世間可不得我隨便走啊!”灰衣年輕人見到這血腥的一幕,先是嚇得哆嗦著一個字都講不出來,但隨即滔滔不絕又講了一通出來。


    聽著像是在臆想誇自己的話,但實際又是在變相抬高莫無念奉承他。


    隻是這些個言語,莫無念倒也沒有再去聽,他對著蕭三柱和吳沐、以及丘朔道:“該是又得換地方了……這麽個人都能找到這裏,相信慕容家也該快找到這裏了。”。


    “莫小友……果然還是有你的聰慧之處的。”就在這時,虛空中一道雄渾有力的聲音響了起來,正是慕容屠。


    找人這方麵上,他修為雖高,但實際上並不擅長,但他可以把自己所差查到的一些個蛛絲馬跡下放給別人,總有些能讓人巧士能找到莫無念的蹤跡。


    “但屠長老來的又隻是一道分身……你又覺得你能留得住我們?”


    “哈哈哈哈哈!那我該試試能不能留得住你,我也好奇,不過幾個月的時間,你修為又能強到哪一步?”


    莫無念看得出來慕容屠來的依舊是道分身,但慕容屠好奇的卻是這麽短的時間,他修為是如何提升這麽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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