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星河等得就是他這句話,神色一動,笑吟吟的轉過身,“真的?”


    童以欣捂住嘴,克製自己已經到了嘴邊的笑聲。


    店主人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升起一種被套路了的既視感。


    但是剛剛話是自己自願說的,也不能反悔,幹脆一梗脖子,“沒錯,我說的!”


    司星河點點頭,從門口走了回來,“那好,那咱們商量好了,看一眼一個問題。”


    店主人心裏的怪異感越發強烈,他總感覺麵前這個痞帥痞帥的少年等得就是這一刻。


    但是僅僅是回答一個問題,就能夠看一眼貨真價實的沉香手串。


    店主人覺得值了。


    要知道,自己從事古玩這麽多年,還從來都沒有見過味道這麽純正的沉香。


    他把這種感覺甩出腦後,氣勢洶洶,“沒問題!”


    司星河和童以欣對視一眼,司星河笑晏晏的說道,“那我先問問題了。”


    “你問吧!”


    司星河一上來就放大招,“廣大群眾……或者說星羅棋布的話事人在哪?”


    店主人:“?”


    店主人,“你特麽怎麽不問我現在二手市場的主人是誰呢?”


    這話就相當於在古時問一個平民,皇帝在哪裏。


    平民肯定知道皇帝在長安,但是關鍵在長安哪個地方他不知道啊!


    司星河頓了一下,接著笑眯眯的問道,“那二手市場的主人現在是誰?”


    反正她現在也不是真的指望從店主人的嘴裏問出關於星羅棋布和二手市場的隱秘消息。


    她的真實目的是借別人的口,告訴星羅棋布,自己來了。


    店主人沉默,之後一臉蛋疼的說道,“我特麽怎麽知道。”


    這人是沒完了是吧!


    眼看司星河又要說話,店主人連沉香木串都不看了,直接開門送客,“走!你們兩個快點給我走!”


    司星河和童以欣被趕出店內,重新站在了空無一人的街道上。


    她們兩個對視一眼,忽然笑出了聲。


    童以欣似乎有點明白司星河這麽做的意思了,微微歪了歪頭,覺得現在這樣還挺有意思的,問道,“那……我們繼續下一家?”


    司星河點點頭,本來隻有發型有點狗的她,現在連性格都有點狗了,興致勃勃的揚揚手,“走,繼續下一家!”


    他們又瞄上了另外一家翡翠店,上前一看,又沒鎖門。


    好習慣。


    司星河推門而入。


    在他們進入翡翠店的下一秒,有人從陰暗的角落中走出,身上穿的衣服和平常人無異,隻不過衣領上縫著一顆白色紐扣,仔細一看是岫玉的料子打磨而成。


    岫玉不值錢,但是也從來都沒人專門把岫玉做成扣子。


    這塊玉石說不準都抵不過人工費。


    顯然這種特殊的岫玉扣子有,在星羅棋布中代表了棋盤上的白子,星羅棋布白子居多,領口有著這種扣子的人全都被人稱之為棋子。


    是星羅棋布中代表最基層,也是最基礎的成員。


    他們是天羅地網獲得消息來源的主力軍。


    領上帶著岫玉扣子的棋子走到剛剛把司星河他們趕出來的古玩店門外敲了敲門。


    店主人現在還猶自生氣,還以為司星河他們又回來了,頓時怒道,“現在不營業!快點走!滾!”


    瞧瞧給人都氣成什麽樣了。


    棋子隻看到司星河他們被店主人趕出來,但是不知道他們在裏麵做了什麽,會把店主人氣成這樣。


    他想了想,再次敲門,店主人罵罵咧咧,心說這還沒完了,怒火中燒的打開門,剛要罵,就看到門外的人的衣領上的白子,頓時被嚇出了一身冷汗。


    “各位……”


    星羅棋布在二手市場中可以說是最基礎的構成,隱於暗處也隱於眾人之間,卻也是守護二手市場的存在。


    這條巷子裏麵的人都知道星羅棋布對於二手市場的重要性,一般都棋子都是客客氣氣的。


    店主人冷汗涔涔,話沒說完,棋子問道,“剛剛那兩個人和你說什麽了?”


    店主人一五一十的把事情說了,說完之後想了想,忽然反應過來,想到了那塊瓷盤,頓時慘叫一聲,“我的黃釉瓷盤!”


    是假的!!!


    接著一臉悲戚的去看讓自己直接賠了近百萬的黃釉瓷盤。


    棋子有點摸不清這兩個青天白日闖二手市場的人是要幹嘛,還這麽光明正大的找星羅棋布,但是上頭交代要把他們兩個的消息回匯報上去,那自己照做就行了。


    他把消息傳出去,這邊司星河剛進翡翠店,聽見裏間有輕微的呼吸聲,呼吸的頻率是熟睡的人才有的,心說怎麽二手市場的人都喜歡在店裏睡覺。


    看來二手市場裏麵的治安特別好啊,不然也不可能放著房間裏麵這麽多的珍寶翡翠睡得這麽踏實。


    等等……


    司星河示意童以欣站在原地不要動,自己輕巧的回身撤了幾步,湊在門邊,微微垂眉,聽到了細細的交談聲。


    剛剛的古玩店店主人不知道在和什麽人說著什麽。


    司星河自然不會以為他是在和左鄰右舍說話,現在大白天的,他左鄰右舍有醒著的嗎?


    她更偏向於店主人正在被什麽人盤問,所以才會這麽知而不言,言而不盡。


    司星河勾了勾唇角,現在好辦了。


    少年折返回童以欣身邊,走過去輕車熟路的敲了敲裏間的門,翡翠店的店主還有些防範意識,鼾聲停止,一個穿著睡衣,身披大衣的人從裏麵走出來,有些戒備的看著她們兩個。


    “我們店裏白日不營業。”店主看她們兩個年輕,就算是被吵醒了,也沒多說什麽,“等夜裏過了八點再來,我們賭石一條街這邊賭石場子開了,解石區也有人,到那時能玩的也多點。”


    司星河勾了勾唇角,笑吟吟的問道,“店家,三賭三漲要不要?”


    店主,“!!!”


    店主頓時來了精神,仔細端詳了一下司星河,覺得他似乎有些過於年輕了,顯然和星羅棋布裏麵放出來的消息,和那位賭石奇才不符。


    他猶豫了一下,勸道,“兩位還是晚上來吧,現在就算解出翡翠了,也無法出手。”


    司星河點點頭,“那我買東西。”


    店主臉上的笑都要繃不住了,心說這兩個小孩怎麽就聽不懂人話呢。


    但是送上門的消息沒有推出去的道理,他似笑非笑的做了個請的手勢,“請您隨意挑選。”


    司星河看向童以欣,“欣欣,隨便選。”


    翡翠店內的擺放的都是翡翠成品,賭石要去賭石一條街,其他地方都沒有許可證,現在二手市場被相關部門管製,呆在二手市場裏麵的明麵生意格外的遵紀守法。


    翡翠比翡翠原石好看多了,童以欣一進來就忍不住左看看右看看,這裏麵的翡翠顏色多樣,黃翡紅斐都是那天司星河他們在賭石大會上沒解出來的,所以小姑娘格外的好奇。


    聞言她就像隻小鳥一樣,指著櫥窗裏麵的一個紅翡雕琢而成的手鐲,“店家麻煩把這個拿出來看看。”


    店主隻當他們是小孩子玩鬧,能賺一筆是一筆,從櫥窗裏麵拿出她指的手鐲,放在了櫃台上,做了個請的動作。


    紅翡的質量不錯,但是裏麵有些細細的白棉,童以欣看了一眼,不太感冒,“好像比上次我們自己解出來的品質差了好多。”


    上次去賭石大會開出來的翡翠都被童老爺子找人雕琢了,按著童以欣的要求逐個雕刻,慢工出細活,現在還沒雕琢完。


    店主隻當她們是小孩子吹牛嗶,左耳朵進右耳朵出。


    司星河摸了下頸間的墨翡星辰,微涼,點點頭,“確實。”


    她想了想,決定再次出賣千千,笑吟吟的問道,“店家,我這裏有更好品質的翡翠,您收不收?”


    店主一臉莫名其妙,心說自己一個賣東西的居然還被人問買不買東西。


    他有心看笑話,準備看看這兩個小孩能拿出什麽品質的翡翠,若是真的拿出來了,自己肯定要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禁笑著點點頭,“收。”


    司星河抽出了頸間係著墨翡,隨手解開,放在了玻璃櫥櫃上,笑吟吟的說道,“請您看看吧。”


    店主一看被雕琢成星辰的黑色墨翡就覺得這恐怕就是家長為了哄孩子隨手買的東西,畢竟上好的翡翠少,誰會把翡翠雕琢成星辰這種形狀的。


    翡翠和黃金不一樣,黃金融了還能在做形狀,就算做的形狀不滿意了還能再修改,但是翡翠雕刻成什麽樣就是什麽樣子,如果還想在做修改,那就隻能把翡翠改小,越改越小。


    他隨手把這塊墨翡拿起來看了看,“咦”了一聲,神色正經起來,接著去拿專業手電筒。


    手電筒貼在小小的,拇指大小的一顆星辰上,烏黑的星辰瞬間變成了純正的帝王綠,內裏不見一絲白棉。


    純粹的讓店主幾乎以為這是玻璃做的,而不是翡翠。


    但是看這一小顆,又確實是翡翠。


    店主忽然想到今年賭石大會上的那位六賭六漲的賭石奇才,在最後一塊原石中解出來的墨翡了。


    他額上的冷汗瞬間就下來了,想起司星河一進門說的那句話,不覺得是空穴來風了。


    眼前的這個少年就算不是那位賭石奇才,也必定和那位奇才有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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