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春香和王明貴在商業局鬧的事情,讓邵平本來就已經很頭疼了。


    商業局那麵原本的副局長,是邵平一個遠房親戚。靠著這一層關係,他才在供銷社當了這麽多年的經理。但是最近市裏領導班子大換血,一批新領導空降或者是被提拔上來,很多部門的領導崗位都換了招子。


    所以明麵上對著職工們說,不怕王春香和王明貴鬧,但是到了商業局對質的時候,已經失去根基的邵平也就是隻能耍無賴,咬死了和王春香的不正當關係“根本不存在”這一點。


    今天沈雲瑞到來,他正想靠這這棵大樹,把自己身上的背著的這個大包袱給甩一甩,想借一下沈雲瑞的勢,去商業局那麵說通說通呢。


    沒成想,公安局倒是找上了門來!


    帶著一顆七上八下的心,兩腿都打顫的開了門,看到門外站著的幾名公安幹警,邵平一下子額頭上就滲出了冷汗。


    “啊,這個,同誌......你們這是?”


    看到邵平,為首的一個幹警冷麵擺了擺手:“你是邵平?”


    “對,我就是。同誌......你們找我什麽事兒?”


    “事兒大了!”


    絲毫沒給邵平好臉色,那幹警二話不說直接對身後的幾個同事揮了揮手。馬上,兩名警員便掏出了手銬,一把按住了邵平的胳膊。


    啪!


    清脆的手銬入扣的聲音,仿佛一隻無形的大手,將邵平全身的力氣抽了了幹淨!


    “哎呀!哎吖吖!”


    身子癱軟著,邵平掛在了兩個警員的胳膊上,邵平麵色蒼白的叫了起來:“幹啥啊你們?你們這是幹啥?我是守法良民啊!你們這不分青紅皂白的給我戴銬子幹什麽?我犯了什麽法拉!?”


    “犯什麽法你自己心裏沒數?”


    為首的警員冷冷一笑,“王春香你認識吧?她已經委托律師正式在我們局立案,指控你涉嫌對其**耍流氓。現在你也不用多說什麽,跟我們回局裏一趟配合一下調查。要是事情說明白了,自然會放你回來。但要是舉報人的所說的事情坐實,你就準備好,讓你家裏人給你送被服吧。”


    幹淨利落的跟邵平說完,那幹警對身後的另外兩個警員揮了揮手,“舉報人說最近的幾次**地點都在邵平的辦公室裏,你們兩個搜一下,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證據。”


    “是!”


    得了帶隊幹警的命令,兩名警員立刻閃身進屋。在邵平的辦公桌附近搜索了起來。


    辦公桌的抽屜,開門,以及那平時用來午睡或者臨時過夜的折疊床,盡數被翻找了一遍。


    都沒能找到什麽有用的東西。


    但是當其中一名警員檢查完了辦公桌,蹲下去檢查紙簍的時候,卻突然喊了一聲。


    “隊長,有發現!”


    說著,他立刻帶上了一副真絲白手套,從辦公桌底下撿出了一樣東西。


    那東西玲瓏小巧,沾著些浮灰。不是別的,正是一條老式的純棉女士內褲。


    “啊......”


    看到那件內褲,邵平的眼睛直了。


    “這不可能,這東西怎麽可能在我的辦公室裏?一定是有誤會,同誌你聽我解釋,這肯定是別人陷害......啊!”


    什麽時候,什麽時候這個東西會在桌子底下?


    明明,明明每一次自己都收拾的啊!


    等等!


    呼的一下,他想起來了。


    他想起來那天李陽過來找他的時候,他正在和王春香交流。


    聽到李陽的敲門聲,慌忙之中他隨手拽起了王春香掛在椅子上的內褲,擦了自己的***後,隨手丟在了地上。


    在李陽走了之後,他一門心思的想著供銷社承包的問題,偏偏......就把這個事兒給忘了。


    心如死灰之下,他整個人便是連一分的力氣都沒了。整個人就變成了一坨爛肉。


    胳膊上突然一沉,兩個警員都沒拉住。


    任憑他噗通一聲,人就坐在了地上。


    “完了......”


    想著剛才幹警們進門時說的,王春香狀告自己**流氓的罪名,邵平渾身顫抖了起來。


    “沒,沒完!”


    忽然,邵平意識到,沈雲瑞此時還坐在自己的辦公室裏。


    像是即將溺死的人發現了救命稻草,他死命的掙脫了警員的束縛,用膝蓋行走竄到了沙發之前,一把就抱住了沈雲瑞的褲腿。


    “寶哥,寶爺!我求求你,求求你幫幫我。這一回真的,隻要你幫我擺平這個事兒,我給你做牛做馬!你不是就是想拿下供銷社大樓嗎?隻要你把我保下,這事兒我肯定給你辦下來!六十萬!不!五十萬,隻要五十萬,我就讓供銷社變更到你名下!”


    剛才幹警們進門之後所說的事情,沈雲瑞可是一字不落都聽進耳朵裏去了。


    再看到幹警已經拿出了證物袋,將那條似乎可以直接將邵平定罪的內褲裝了進去,他哪裏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麽?


    邵平,保不住了!


    或許能保。


    以沈雲瑞的能量,要是真下死力氣,倒是也有那麽一兩分的希望。


    畢竟當下的人都明白流氓罪是個什麽東西,就是一個口袋罪。想用的時候就從口袋裏翻出來,隨意的很。


    即使是真的有**這麽個事實,也完全可以在量刑上做些文章——流氓罪的量刑,一向隨意的很。同樣是一個非禮婦女,可能一個法官判能定刑五年,另一個可能就隻給五個月。


    可問題是,先不說這事兒能不能辦成。


    就算是他沈雲瑞想辦,也得私下裏辦啊!


    現在社會上正在嚴打流氓,誰敢當麵就說可以幫忙開脫的事情?


    這是犯天下之大不韙的好不好?


    “你他媽個蠢貨!沒用的廢物!”


    被邵平的愚蠢激怒,沈雲瑞見幾名幹警都用那種玩味的目光看向了自己,瞬時氣不打一處來。


    他抬起腳,一腳就向苦苦哀求著的邵平踹了過去。


    卻不想,這一腳好巧不巧,直接就蹬在了邵平的褲襠。


    鱷魚皮加牛筋底的皮鞋堅硬而緊實,為了追求皮鞋走路發出“噠噠噠”的燒包效果,沈雲瑞的鞋底還是特地釘了鐵掌的。


    這一腳下去,屋子裏的人就聽到“噗”的一聲悶響。


    “啊啊啊啊!”


    緊接著,一聲聽起來就痛徹心扉的慘叫,炸屋子裏炸響。


    咧著嘴丫子,為首的那個幹警深深的看了眼沈雲瑞。


    然後,對身後的同事揮了揮手。


    “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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