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夙結束在酒館的活計,今天回來的又晚了,還忘記給趙大爺帶酒,腦子裏還是想著晚上的事情,雖說自己不敢和客戶翻臉,但是心裏還是很不舒服,莫欺少年窮不知道嘛,不就是出身好點,有什麽了不起的,以後我要是當了高官,肯定不會是那樣的人欺負小老百姓算什麽,一路嘀咕已經走到了學院門口,趙大爺還是躺著椅子上,待寒夙走近後,嗅了嗅鼻子,沒有聞到熟悉的酒味,睜開眼,喊道:好啊,小子,現在晚回來都敢不帶酒了,今天你就在外麵站著吧,別想進去了。


    寒夙訕訕笑了下:別啊,大爺,今天是心情不好,在加上一忙就忘掉了,明天給您老人家帶兩壺補上。趙大爺撇眼寒夙:怎麽了,被人欺負了,也沒見著被打的痕跡啊。寒夙歎了口氣說:要是能和那人打一架就好,可是我連打一架的勇氣都沒有,人家壓根沒把我放在眼裏,這種從頭到腳的無視才是最讓我傷心的。趙大爺看了眼寒夙,平靜的說:你小子,怎麽就這點出息,年輕人一點銳氣都沒有,審時度勢,一時的忍讓是要的,但是不能在心裏徹底失去鬥誌,你這樣,即便是以後有了出息,也就是下一個今天欺負你的人。不管你怎樣努力,總會有人高你一頭的,天外有天,年少輕狂,就要有氣吞山河的魄力和當世我為人傑的誌氣,這麽容易就被別人打掉了心裏防線,能成什麽事。


    寒夙耷拉著個臉,心想能一樣嗎,人家是什麽樣的家世,我是怎樣的,也沒說出口。轉臉看了眼趙大爺,這老頭還能說出這麽幾句話,看來年輕的時候時有故事的呀,不過怎麽現在看門了呢,心有疑惑也不敢隨便問。


    趙大爺轉頭看了眼寒夙臉上唯唯諾諾的表情,歎息一聲,說道:小子,大爺我年少的時候可是大陸上有名的才子,更是天縱之資,想當年文能出口成章,武能上馬殺敵,不說可摘日月星辰,但是翻手間,敵手皆覆滅的出塵姿態總歸是有的,年輕那會,手提青鋒,無人敢阻我去路,天下何處我不可去?不是大爺吹,你大爺在你這個年紀,早就有多名女子為我傾心,想近百般方法隻為了能信得我一笑”寒夙看著越說越激動的趙大爺,臉上不經抽了抽,今天沒喝酒啊,這怎麽就醉了,這還進入了目空一切,無任何一人的狀態了,不經出聲打斷,笑著說:大爺,今天沒帶酒,您老人家差不多就行了,在說下去,這紫州都是您的了,明天給您帶兩壺,是不是整個紫嵐大陸都是您囊中之物了。


    趙大爺聽聞,起身踹了一腳寒夙,寒夙躲閃不及,大腿上落了個實實的鞋印,趙大爺這才笑眯眯的躺會椅子上,說道:也罷,好漢不提當年勇,年少時候在風流,現在還是隻能呆在這裏,不過小寒,趁年輕,想做什麽就做什麽,不然等老了,和後輩吹牛的草稿都沒有,人生更是有遺憾,東風吹破少年夢,那就把東風一刀劈回去。寒夙咧嘴看著大爺,不經有些心潮澎湃,寒夙心想這老頭肯定年輕的時候有些東西的,像他說的那樣應該不可能,但是肯定出去遊曆過,見識過不少的世麵,即便是看門大爺那也是紫州的大爺,估計紫州的看門大爺是全天下最厲害的大爺了吧。


    寒夙正要開口問問大爺年輕時候的風流韻事,隻看見大爺揮了揮手:進去吧。寒夙隻能放棄這個念頭,應了一聲,回頭走去,但是剛剛大爺說的這三個字莫名有些傷感。


    第二天寒夙問黃石知不知道看門大爺有什麽來曆,黃石在學院裏成績一般,但是消息來路很多,出手闊綽,結識了很多人,隻不過黃石也不知道,隻是說了句:這大爺肯定不是一般人,現在已經是深秋了,你看大爺那一身衣服那麽單薄,還是晚上看大門,大爺就不怕冷嗎,你每天回來晚,你有看過大爺凍得瑟瑟發抖嗎。


    黃石這麽一說,寒夙就有點明白了,穿的那麽單薄肯定不是窮的買不起衣服,紫州學院從上到下就沒有窮到這個份上的。晚上得拎兩壺好酒好好套套大爺的話,心裏是越來越佩服這紫州學院了,這不是簡單的臥虎藏龍了啊,看門大爺都似乎曾經是絕頂高手,要是真像大爺說的那樣,他可翻手覆滅敵手,寒夙怎麽樣都得和大爺學兩招,要是能成為高手那就更好了,到時候誰還敢瞧不起我,來一個打一個,但要是妹子怎麽辦,不能打女人啊,這可難了,不過轉念一想,自己都那麽厲害了,那還有妹子敢和自己作對,那也就能光明正大的去到某人麵前,對著某人說一句,我喜歡你。寒夙想到這裏不經樂開了花,黃石看著一臉怪笑的寒夙,大喊一聲:大白天的意淫什麽呢,一臉猥瑣的笑。寒夙尷尬的搖搖頭,沒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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