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時,一整條大蛇完全進去後,就在陽頂天正自擔心那條毒蛇會在其腹中為禍之時;卻見大蛇竟又從少年口中探出腦袋,紅信輕吐,直似要與觀望之人示意一般!‘確是精彩無比!’連不大說話的婉兒也不由讚出了聲來。


    於是,隨著圍觀人群中喝彩之聲更加猛烈的驟然爆發,不多時,場上的賞錢便堆成了一座小山!望著眼前一地高高堆起的賞錢,那少年顯然更加亢奮;竟又提出了要表演一手‘上天’絕技給圍觀之人欣賞。‘啊?竟然還有絕活?’那少年此言一出,剛想鬆散的人群立時便又重新稠密了起來。


    頓了頓,看看諸事俱已安置停當;聽得那少年示意後,其同伴立即取出了一根可以伸展的長杆立在了場上。看看一應物什俱已齊備,又一通場麵話交待完畢後;那少年這才定了定神,順著長杆爬了上去。這少年身手極為敏捷,一根十餘丈的長杆轉眼便已爬到了頂端。但那少年到頭後卻一刻未停,緊接著便又從頂端抽出了一根長約數丈的木杆繼續上爬;爬上去,再抽出一根接著繼續上爬。如此不停上爬,一再拔高;不多時,那少年在空中的身影就變成了一個黑點。


    ‘諸位看好了!隻差一步了!快要上天了!’就在眾人暗暗心驚不已之時,聽到了其同伴提醒後;再往上看,隻見那少年果然又從頂端拔高了一截爬了上去。‘就要上天了!諸位切不可眨眼走開!’又聽到了那位同伴的賣力提醒後,眾人再次抬首望去;確實是看到爬至頂端的少年又拔高了一截繼續爬了上去。


    ‘要上天了,要上天了,上天就在此時!’又聽到了其同伴興奮無比的吆喝聲後,眾人不由自主地便又抬頭望了過去。卻見那少年又爬高了幾步後,隨著一團雲霧彌散開來;其竟然立時在雲霧之中失去了蹤影!‘人哪去了?該不會是真的上天了吧?!’見狀,人群之中立時便有人開始議論了起來。


    ‘諸位想想看,如果沒有上天;莫非是長了翅膀飛了不成?’聽見議論,那少年同伴立即上前應道。‘這是怎麽回事?人難道真的上天了?’見眾說紛紜莫衷一是,陽頂天隻得向婉兒詢問了起來。‘此乃咱們中土傳過去的障眼法,實在是雕蟲小技……’婉兒隨口應道。


    ‘俗話說天上道路數不清,人間無處不想通!相信我兄弟很快就會從天上下來。’就在陽頂天還在琢磨著這障眼法究竟是何等物事之時,那少年的同伴便又開始宣講了起來。得知少年即將在人群之中出現後,除去慷慨解囊之人外,其餘人等立即便開始在人群中搜索了起來。一番搜索無果後,就在人群又要即將散去之時;卻見那少年與其同伴竟然果真從人群後方冒了出來。


    竟真的如此神奇?!可還沒等眾人叫出好來,卻突然有兩名大漢猛衝了上來。‘你小子今日若是乖乖跟我們回去,咱們還能暫時饒你不死!如若不然….’與前方剛一站定,一名大漢冷哼了一聲後;隨即便亮了亮手中的家夥。


    看到大漢手中的厚背砍刀極薄刀刃上閃著的幽藍寒光,那少年怔了一怔後脫口說道‘咱們素不相識!你們這是何意呀?’‘素不相識?你老子得罪了咱們惡鬼門,所以你們全家都要死!’那大漢惡狠狠說道。‘我與你們根本就沒見過,你們一定是認錯人了!’情急高呼的少年顯然也是急了。‘沒見過我們?可你的樣貌咱們卻是認得清清楚楚!此番定要將你這小子拿回去受死!’那大漢又一陣獰笑後,當即便又逼近了一步。


    ‘你們一定是弄錯了!我確實不是你們要找的人!’看大漢步步緊逼,那少年情急應聲後;眼睛卻下意識地望向了那根木杆的上方。見少年不像是在說謊,陽頂天不由順著其目光方向望了過去。運足了目力後,方才發現:在一團若隱若現的雲霧之中,方才那爬杆少年此時可不還在木杆上正好好呆著呢嗎?


    疑心一起,再端詳眼前這少年;果然發現其雖然與爬杆少年麵目極為相似,但從二人神態中還是能判斷出二者顯然並非是同一人!‘噢----這上天絕活?原來竟是障眼法在先,替身在後;混淆視聽的把戲呀!’看到此處,陽頂天頓時有了一種恍然大悟的感覺。


    ‘這小子雖然不肯承認,但咱們能肯定小雜種就躲在你們班子裏!人藏在何處?還不快些交出來!’思忖間,大漢眼見毫無結果;隨即便又對那少年的同伴恫嚇了起來。‘這,這,這這……’見大漢眼中凶光乍現,那少年同伴訥訥打量了木杆上方一眼後;隨即便耷拉下腦袋,再也說不出一句話來。見狀,兩個大漢好似明白了什麽,當即便提刀走向了場中木杆。


    ‘不好!木杆上的少年恐有危險!’聽到了陽頂天一聲低呼,眼見那兩個大漢已掄起了砍刀;不等其砍斷木杆,紫衣早已飛身而上出手擊落了大漢手中的砍刀。‘你是何人?竟敢管我惡鬼幫的閑事!’聽得兩名大漢一聲怒叱發出,立時便又衝出了數名大漢當即便與紫衣大打出手了起來。後來的大漢雖然武功不弱,但又那裏是紫衣的對手?戰不多時,就被打的抱頭鼠竄倉皇而逃。


    ‘爾等還想作甚?’見先前兩個大漢仍然似有不甘地打量著木杆上方,陽頂天情急喝道。猛然聽到了一聲直如炸雷一般的怒喝,兩個大漢對視驚呆了好一陣子後;卻也不得不悻悻離開了場上。‘哎呀,不好!’看到那杆上少年被方才喝聲嚇得猛一哆嗦,急墜而下;陽頂天暗暗一聲驚呼後,遂當即使出擒龍功將少年卷落了地麵。


    ‘從這麽高的地方掉下來,竟然能毫發無損?’飄然落地後,那少年隻微微一怔;當即便上前向方才出手之人道謝了起來。此時再問起與人結怨緣由,那少年當下便說出了一番話來。原來:這少年名叫塞西,乃是羅刹門掌門親傳弟子西蒙的兒子。這羅刹門與惡鬼幫雖然早先本是同出與修羅門的門下,但兩派由於早已分門立戶多年;彼此間一直都爭鬥不斷。尤其是幾年前修羅門老掌門去世時,為爭奪其留下的一本武功秘籍;兩派更是傾巢而出,展開了慘烈廝殺。此次爭奪中,西蒙雖然最終取得了秘籍,但也付出了極為沉重的代價。戰後,麵對門下精英已損失殆盡的局麵,為防止惡鬼幫再來尋仇;西蒙這才將兒子送入了雜耍班子隱姓埋名,以求塞西練成秘籍上的武功後能重新光大羅刹門。卻不料!既是如此,竟仍然擺脫不了對方的尋仇追殺……


    ‘這西域江湖竟然也有此等不平之事?’得知了此事來龍去脈後,陽頂天脫口說道。‘有人的地方哪能沒有江湖呢?有江湖的地方又哪會少得了紛爭呢?掌門。’看陽頂天皺眉,寶隼王等人紛紛上前說道。一番閑話說完後,看看此事已告一段落;陽頂天正待要招呼離去之時,卻見那塞西已攔住去路連連叩拜了起來。


    ‘這是何意?’陽頂天一驚脫口問道。‘既然前輩有這麽大本事,我還要學這秘籍上的武功幹什麽?我願拜前輩為師,學習您的真本事!’那塞西說著,當即便從身上取出一本秘籍遞了過來。陽頂天接過來一看,隻見這本名為《修羅刀法》的秘籍所載武功雖然頗為精妙;但也絕對算不上是上乘絕學。興致索然之下,隨手交還了秘籍後;便匆匆離開了此處。與城中落下了腳後,不成想!到了晚間那塞西竟然尋到了客棧;仍是非要拜陽頂天為師不可。


    見好說歹說無法說通,陽頂天隻得任其與院中跪著。回到房中整整輾轉反側了大半夜後,由於擔心再被其糾纏;次日一早,陽頂天便招呼眾人悄悄上路了。卻不料!出城後剛剛行出不遠,卻見那塞西竟然又已驚慌失措地追趕了上來。‘你怎會知道我已離開?’看其情急之狀,陽頂天脫口問道。‘我早想到了師父可能會悄悄走開,所以我特意在房門上栓了一根絲線綁在手上。’那塞西狡黠一笑解釋道。望著這少年雙目布滿血絲的疲憊之狀,再想到自己幼年時的情狀;陽頂天心中一軟,遂隻得先帶其上路了。因有了這少年同行不便展開身法,一段不算太長的路程;一行人整整走了好幾日,方才來到了大宛。雖然早就聽說此處盛產好馬,但來到了馬市後;所見情形還是使陽頂天大喜過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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