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帶來了麽?’未及入內,屋內便想起了詢問之聲。‘回老祖師,人我已帶來了;這便與您相見’‘啊?眼前之人便是被那人吹捧得神乎其神的趙惟明?!’進入屋中,將發聲之人與那人描述樣貌比對後,嶽成思心中大喜之下;連忙上前拜道‘趙老先生,我總算找到你了!……’


    ‘不必多言!你此來心意,我早已知曉。’那趙惟明掐指一算後,當下便示意嶽成思坐了下來。‘老神仙既然已知我心意,請問何時收我為徒;讓我能前去報仇呢?’落座後,見那趙惟明隻顧慢條斯理地咕咕搗搗,久不做聲;嶽成思忍不住開口問道。


    ‘我既然召你前來,自然會傳你一些本事!但你眼下還無需拜我為師,此間另有教你本事之人;至於此人願不願意教你武功,這便要看你的造化了。’那趙惟明撚須一笑頓時神色悠然了起來。‘老神仙要何人教我武功?還請與小子明示!’見那趙惟明又做起了慢條斯理的功夫,嶽成思不由心中大急。


    ‘由此出去,前行四步,再……左側第五間有個叫汪直的;便是傳你本事之人了。’見嶽成思急不可耐之狀,那趙惟明輕笑了一聲後,當即便引著嶽成思出門指示了起來。不敢怠慢,一俟趙惟明交待完畢,嶽成思當即便來到依言來到那座茅屋前;叩響了房門。


    ‘哪個來此?’隨著一聲詢問發出,一個老者立時從屋中探出了半個身子。向這老者打量過去,隻見他身形高大,雖然已近古稀之年;但腰身挺拔,體格強壯,而且兩道壽眉下一雙精光乍現的眼睛還閃爍著令人不敢直視的光芒;再加上頜下幾綹灰白相間無風自動的須發,‘好一個相貌威嚴的老者!’嶽成思不由暗讚。


    ‘竟連其家中仆人、蒼頭也此等樣貌?看來這汪直定非尋常!’心念一起,嶽成思失落之感立時一掃而空。於是一入屋中,當即便向那老者說明了來意。老者聽說嶽成思乃是趙惟明指點前來後,不多時便將那汪直給引了過來。坐定後,嶽成思看這汪直,隻見他年約五十歲上下,慢條斯理文弱之狀雖然好似與武人全不沾邊,但其一雙精光四射的目光中還是暴露出了此人非同凡俗的高深修為!


    ‘來時船隻被大浪打散,衣衫全失;所以才……’一番打量下來,見其頭紮方巾整整齊齊的文士裝扮;再看自己身上的海帶、樹葉,頗覺難堪的嶽成思忙不迭搶先解釋道。但那汪直卻隻斜乜了嶽成思身上的物什一眼後,反而開口讚道‘身遭難處,卻還能周全為人之禮;卻也實屬難得,當得上孺子可教!’


    言畢,見嶽成思已拜伏於地,這才問起了其姓名來曆。嶽成思本就擔心說出自己乃是嶽王爺之後遭人嘲笑,再想到自己此時的狼狽之狀;不由脫口說道‘我自小給人放羊,人人都叫我羊倌;我想我大概姓羊吧?!’‘姓羊?不妥!不妥!’那汪直嘟囔了一句後,卻似有意似無意地向旁側老者詢問起了當前日期。


    ‘說來也巧,今日恰好是十一月十一’老者略一思忖報道。聞言‘哦……’汪直好似一驚後,這才望著嶽成思講道‘按易學所說,雙數為陰,單數為陽;以此說來,今日乃是一個極陽之期!而你若學得我的武功後,日後定會有一番作為;因此,為收到勉勵之功,為師便先為你取一個名字;叫做陽頂天!可好?’


    ‘頂天立地,陽頂天’雖感覺這汪直稍顯古怪,但想到此人已是自己師父,加上姓名中寓意頗為高遠;未多思忖,嶽成思便欣然接受了陽頂天這個姓名。‘好了,頂天;眼下該是先讓為師看看你此前所學的武功情形了。’少時,一通閑話說罷,當說到傳功之事時;汪直卻先考量起了陽頂天先前武功。


    聞言,陽頂天不敢怠慢,當下便一絲不苟地將那永字八法一招一式演練了一番。‘這些莊戶把式!怎能算得上是武功呢?’可一番賣力的演練過後,汪直卻連連搖頭道。‘這永字八法乃是鐵筆門至高絕學不傳之秘!竟被當做了莊戶把式?看來,師父果然是個有大本事的!’心念一起,一時福至心靈的陽頂天遂當即上前再拜道‘弟子早前誤打誤撞,全無門道!如今還求師父能傳授徒兒一些真本事!’


    ‘孺子可教也!’那汪直讚歎了一句後,卻立即陷入了沉思之中。良久之後,睜開雙目的汪直方才緩緩說道‘為師這裏有道家七大神功法門,佛家七大法門等多項神功;其中,道家神功大多需要多年苦修,方有所成!而佛家神功又全都要保持童子之身;因此,為師便傳你個速成的法門紫陽心法!可好?’


    ‘速成法門?想必全無那些多年苦修神功來得實在!’看汪直輕描淡寫之狀,陽頂天暗忖。‘這紫陽心法雖可速成,但你卻萬萬不可小看了此心法!此功不但為天下所有內功心法之宗,而且具有開通天智之效;修成此功後,日後能助你自創出一套驚世絕學也未可知!’思忖間,那汪直便好似看出了陽頂天心意一般講解了起來。


    ‘不但速成,還有開通天智之效?’陽頂天心中猛然一喜,遂當即便開始請教了起來。少時,一待口授了通篇心法經文後,汪直這才發現陽頂天武學天分確實了得!其不但很快就領會了經文中的武學之理,而且還對其中一些意理提出了自己的見解。


    ‘師祖所薦之人果然非同凡俗!’汪直心中連讚後,見其已將整篇心法爛熟於胸;遂當即便將陽頂天引入了一個洞中,命其獨自在此勤加修煉了起來。進入了這個忽冷忽熱叫做四季洞天的洞中後,陽頂天不敢違拗。一待汪直交待了注意事項後,當即便依照心法開始修煉了起來。


    此後的一段日子裏,雖然不時能見到汪直前來送食物及查看修為進度;但每次問起此間時日,汪直卻總是笑而不語。如此一段日子下來,初時陽頂天由於感覺在此練功進展神速,倒能沉得下心來。可時日一久,感覺自己內力已非同一般的陽頂天一想起身負大仇未報後,便再也沉不住氣了。


    雖然每次催問出洞之期,汪直總是笑而不答;但好在陽頂天此前便已偷偷探聽出了離島路徑,於是在幾日後的一天裏,陽頂天便由洞中潛水離開了柳公島。出島以後,一切頗感新鮮的陽頂天也並未覺出外界絲毫有異。與前方城中歇歇腳飽餐了一頓後,想到尚不知鐵筆門目前情形如何;並無他處可去的陽頂天遂當下便打聽了路徑,先前往嶺南而去。


    此時再施起早前所學的輕功後,陽頂天立時發覺自己眼下修為早已與此前有了天壤之別!如今功法一經展開後,不但腳程奇快無比;而且身輕似羽,直似要隨風而去一般!‘看來師父要我與那四季洞天中練功,確實是大有深意!’陽頂天大喜之下,不由對汪直這位師父生出了幾分感激之情。


    此時再全力展開輕功後,哪消數日功夫?陽頂天便已抵達了嶺南。再來到了筆架山後,可還未及上山,便被幾個大漢給攔住了去路。‘各位同門,我要上山謁見掌門!何故攔我去路?’見一眾大漢俱是鐵筆門弟子裝束,陽頂天連忙上前招呼道。


    ‘你是何人?要見掌門何事?’對方問道。‘我乃蕭老掌門隔代弟子羊倌呀!咱們都是自家人啊!師兄’雖然對方麵色不善,但陽頂天還是趕緊近前解釋道。‘等的便是你這欺師滅祖、殘害同門的敗類!’卻不料!正自解釋之際,隨著上方一聲怒喝發出,當即便有一人淩空落至了麵前。


    ‘掌門,此人自稱是老掌門隔代弟子;卻不知其身份真偽?’看見來人,一眾大漢為首之人立即上前拜道。‘啊?這小廝竟做了鐵筆門掌門?!’眼前這人陽頂天認得:此人名叫胡甘,乃是蕭老掌門第三代弟子中年齡最小;也是武功最差的一個!隻是沒想到此人不但如今做了掌門,而且看麵目還好似年長了許多。暗暗心念連轉之後,再想到有熟人總歸好說話一些;陽頂天遂連忙近前撫肩說道‘師弟,我正是羊倌呀!你快些將我身份告知這些同門。’


    ‘我方才便是看著像你這廝,否則我也不會現身!……’陽頂天雖然頗為熱乎,但那胡甘卻隻冷哼了一聲後,當即便命人將陽頂天給包圍了起來。‘師弟為何如此相待?’見那胡甘作勢欲擊,一副如臨大敵之狀,陽頂天頗為不解。‘羊倌!我問你;當年你是如何帶人殺害師父,做下這滅門血案的?今日若不從實招來,定叫你血濺當場!’思忖間,那胡甘便已厲聲喝問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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