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自己尚未查清蕭大姐遇害一事便有被卷入了另一樁凶案,且被認作了凶手;雖然使韋承烈感到頗為沮喪,但再一想起隻要見到了百曉通大師;這木牌主人定有答案後,韋承烈還是將木牌收起,繼續趕路了起來。傍晚時分,剛剛看到前方一座巍峨城堡擋住了去路,遠遠地就見一條人影由城堡中狂命衝出。‘來這可是天山派援手的朋友麽?’未及近前,來人便急急探詢道。


    韋承烈本想繞城而過,但聽來人說出了天山派後;卻又不得不停住了腳步。‘快!快!對方已經下手……’來人話未說完,便已傷重倒地。韋承烈本想詢問,但看其傷勢,顯然是已經活不成了。遂隻得起身向城堡中走了過去。進去以後,雖然早有思想準備;但眼前的慘狀,還是使韋承烈不由頓時猛吃了一驚!


    隻見城中道路上不但橫七豎八到滿了屍體,而且個個死狀極慘;老幼婦孺無所不全!一番查看過後,見已無活口,韋承烈隻得心懷僥幸地走入了一家房舍。卻不料,僅僅是推開門的一瞬間,眼前所見便使韋承烈頓感後背發緊。隻見屋內屍身不但多有缺損,而且其中一個腦袋還被人抓得稀爛;紅白之物濺滿了一地!無心細看,再推開了一家後,仍是如此。連看幾家後,就在韋承烈準備離此趕路之際,在經過一家房舍時卻隱隱聽到屋中好似有一些動靜。韋承烈一驚,遂連忙推門而入。進去後,果然看到了一個傷勢極重的血人在拖動屍體!‘來人可是天山派的朋友麽?’見韋承烈並無攻擊之意,那血人立即問道。


    ‘唔’韋承烈下意識地點了點頭。‘這便好了!這便好了!’血人眼睛中立時泛起了一絲亮光。見其尚能行動,韋承烈當即便向血人詢問了起來。問過後得知:此處名為冷家堡,早年曾依附於天山派門下。由於本派早年在江湖中有一些好名聲,加上有天山派強勁靠山;在江湖中卻也風生水起,一時頗有名望!沒成想,近兩年來;不但是外出辦事之人多有橫遭慘禍意外發生,既是堡中也接二連三不時有人離奇身亡!尤其是一個月前,聽說對方要來屠城,冷堡主隻得派人向天山派發出了求援。卻不料,天山派援手尚未來到,對方便搶先下手,將堡中之人屠戮殆盡……‘對方是何等樣人?’聽說是與天山派有關,韋承烈立即打斷道。


    可喝聲剛起,便猛然感到身後有一股勁風襲來。閃身避開後,卻見不知何時屋中竟早已站定了一個錦袍老者!想到自己連對方何時進來都未發覺,韋承烈不敢大意。遂當即便施出天山六陽掌精妙殺招攻擊了過去。‘果然是天山派之人!’聽得對方一聲厲呼後,屋中立時又躍入一人同時向韋承烈發起了攻擊。


    見二人裝束一致,身手相當;甫一開打,韋承烈便以天山六陽掌、天山折梅手兩種絕學互換連番精妙殺招施出。但怎奈兩個錦袍老者不但功力極高,而且招式奇詭。戰不多時,韋承烈便已落入了下風;現出了相形見絀之狀!眼見情勢不妙,韋承烈隻得將修習不久的北冥神功配合淩波微步共同施出。此法一出,效果立現!不多時便扭轉局勢,轉而占據了上風。有了淩波微步護身周旋,任兩個錦袍老者攻勢淩厲出手毒辣無比;但韋承烈卻也應付自如遊刃有餘。‘這淩波微步果然神妙!’韋承烈暗讚了一聲後,不由對那青衫客憑添了幾分感激之情。眼見久攻不克,對方也不由暗暗思忖了起來‘僅此一人便如此紮手,若是其再來幫手……’想到此處,兩個錦袍老者隻互一示意後,當即便抽身退出了房外,轉眼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見二人已逃去無蹤,韋承烈不由暗自思忖了起來‘聽對方言語,顯然是要對天山派不利!怪不得那青衫客要以大哥答應接替掌門之位作為交換,才肯答應教我武功;此事總要先告知大哥一聲才好,以早做防備’心念及此,韋承烈不由當時便為李複朝暗暗擔心了起來。但又轉念一想‘現在蕭大姐凶案尚未查清,我又怎麽有麵目去見大哥呢?難道還要大哥親自查探不成?’韋承烈不由頓時又泛起了愁來。於是,好一番左思右想之下‘看來,眼下還是要先查清了蕭大姐凶案報仇後,自己早些回去照應大哥才妥當’韋承烈心道。想到此處,遂再不遲疑,當即便離開了此處匆匆趕往了少林而去。


    一路上,韋承烈一刻未停。兩日後,一到嵩山腳下,韋承烈便迫不及待向山上少林寺徑直飛奔而去。‘來者何人?’聽到猛然一聲喝問後,韋承烈這才停下腳步。循聲望向了前方發聲之人後,卻見那人竟隻是一個手拿掃帚的老年僧人!但見其正一臉驚愕地望著自己,韋承烈還是抱拳一禮道‘在下韋承烈,有事前來求教貴寺大師。’‘既是求見掌門,卻怎地竟來到了這後山呢?’一副狐疑之色的那掃地老僧斜乜了韋承烈一眼奇道。


    ‘哎呀呀,我隻顧急於求成;竟然走錯了路徑!’韋承烈自責了一聲後,因不願與那老僧浪費口舌耽誤工夫,遂當即便側身從那老僧麵前走了過去。卻不料,隻聽那老僧嘟囔了一句‘這小子竟敢不與我答話’後,一條掃帚立時挾著一股雄猛勁力迎麵擊了過來。心知是那老僧所為,因不願與其糾纏,韋承烈閃開來勢後,遂當即便躍上了一處高坡。見對方溜掉,那老僧連忙隨之而上;二人當即便戰於了一處。


    交手中,感覺對方功力之高極為罕見,韋承烈不敢與其硬碰硬;隻施出淩波微步,與那老僧勉力周旋。可既是步法精妙無比,但數十招過後;韋承烈還是不免手忙腳亂,現出了相形見絀之狀。‘這少林派果然不愧是中原武林領袖門派,其僅僅隻是一個掃地僧人竟也如此了得!’韋承烈不由越打越是心驚。他哪裏知道?這老僧非是他人,乃是西域鼎鼎大名有著近百年修為的訶摩羅什!原來:當日這訶摩羅什跟隨覺遠回到少林寺後,因覺遠一味推辭,考慮到其平日裏也僅隻是做些粗重活計;為能留於覺遠身邊,隨時求教;所以,訶摩羅什索性便做起了這少林寺中的掃地僧人。


    此刻,見那老僧攻勢愈發淩厲,就在韋承烈暗暗叫苦不迭之時,隻聽得一聲‘戒嗔,何故與人在此爭鬥?’喝問發出,那老僧立時猶如電擊一般,當即便退於了來人身側。定睛望去,卻見來人竟隻是個年紀不到三十歲的年輕僧人!‘這老林寺果然不愧是藏龍臥虎之地!’韋承烈心中一凜後,不由立生敬意。再看到那老僧對此人的恭敬之狀,遂不由自主地上前一禮道‘小子無意冒犯貴寺,敢問大師如何稱呼?’


    ‘貧僧覺遠,施主無需客氣’那年輕僧人還施一禮道。啊?此人竟還如此謙卑?!看其情狀,韋承烈立時便想起了一個人來。不由脫口問道‘大師莫非就是那位名列江湖五大執法之首的少林覺遠大師?’‘阿彌佗佛,小僧隻是少林寺一名挑水種菜的普通僧人,並非是什麽大師;施主定是認錯人了。’年輕僧人口宣佛號應道。


    方才因年紀不符,韋承烈尚且不敢確認。但現在聽其說出了在少林寺中挑水種菜後;此人可不,可不就……正是那位覺遠大師麽?確定了正是此人無疑後,遂當即俯身一拜道‘小弟韋承烈,乃是西夏一品堂李複朝之弟;給大師行禮了’‘你是李複朝兄弟?李兄他還好麽?’覺遠嘴裏說著,立即便將韋承烈給扶了起來。


    看韋承烈站定後,覺遠隨即便又皺眉問道‘施主既是李複朝兄弟,你不在西夏走動;卻來我少林寺又有何貴幹呢?’見詢,韋承烈趕緊再施一禮道‘不敢相瞞兄長,小弟此次前來;乃是有要事求見百曉通大師。’‘如此,施主暫且稍待片刻;貧僧這便引了不知和尚前來相見。’覺遠本想發問,但看韋承烈焦急之狀,隻得交待了一句後,當即便轉身向山間走去。韋承烈不敢多話,隻得隨著那老僧先前往菜園等候。


    來到了覺遠住處後,卻見不大的茅舍裏除了一張床榻外;竟毫無一絲擺設,可說是簡陋至極!‘這覺遠大師果然是非同凡俗!’韋承烈暗讚。‘勞施主久候!莫怪,莫怪’正自思忖之時,覺遠已引著一名肥頭大耳僧人走進了屋內。得知與其同來之人便是那位百曉通大師後,韋承烈不由向那僧人打量了起來。隻見此人身材魁梧,體態稍胖;雖然已至暮年,但聲若洪鍾的嗓門,雙目如炬的眼神,加上滿麵紅光之狀;非但毫無垂垂老矣之象,反而更像是一個孔武有力的壯年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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