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回到了闊別半年之久的家中後,祖父非但並無想象中的喜出望外,反而在得知李經天此段時間一直與大哥一起廝混後立時勃然大怒!‘前番隻因聽說你吃白食鬼混被人拿住,我這才被李紳騙走了一筆銀子;否則,其休想從我這兒拿走一文錢!而今竟連你夜雨那不肖子一個德行;真真氣煞老夫也!’李天授怒斥道。


    ‘幸虧我沒將那些物事說出!否則,以祖父這火爆脾氣……’見李天授差點沒背過氣去,李經天不由連道僥幸。少時,一待李天授緩過了神後,李經天當即便問起了父親當年遇害時的情形。可追問了半天,李天授也沒能說出個所以然來。‘大哥果然所言非虛!祖父確是並不關心我父親死活。’望著李天授稍顯呆滯的漠然之狀,李經天不由憤懣滿腔。


    眼看倚靠無門,李經天當時便決定了自己親自為父親報仇。主意打定,遂當即便先問起了致使父親遇害的對方手法。‘據事後查驗,好像是受了刀傷而死……’李天授含糊應道。‘是何種刀法?’李經天追問道。‘這卻不知!據說好像是……’話甫一出口,李天授卻又猛然打住,一副欲言又止之狀。再問下去,見李天授始終三緘其口,李經天隻得先自返回了自己房內獨自盤算了起來。‘雖然沒能問出具體情形,但好在已得知了父親隻是受了刀傷而死!如此,隻要從江湖中使刀的門派下手,既是查不出真凶;便是先殺他幾個出出氣也好!’心念一起,李經天不由為自己這半年多來的改變而自感可怕。但再一想起李紳平日裏的那些敦敦教導後,不覺之中便欣然睡了過去。


    寶刀門,下轄一堂三會,百餘弟子;雖然稱不上江湖中的一流門派,但由於其掌門胡大海早年師出少林,不但練就了一身橫練功夫;而且手中一口寶刀所向無敵;加上頗講義氣,故而被江湖同道稱其為‘鐵臂金刀’算得上是山西地麵頗有名頭的人物。


    可近段時間以來,這胡大海卻一直被一件無妄之災所深深困擾。此時還要從月餘之前說起:事起之日夜裏,睡夢中的胡大海被一個蒙麵神秘人引出了房外後,當即便被那人盤問起了十八年前某一天的具體行程。由於平時很少出遠門,因此胡大海對於十八年前跟隨武林正道前去剿滅幽冥界之事至今仍記憶猶新。當時因懷疑來人乃是幽冥界餘孽前來尋仇,所以來人問起後,胡大海隻是顧左右而言他,一味搪塞了事。不成想,此事過後不久,門下的單刀會便開始有人接二連三被殺!由於這單刀會僅僅是門下掛靠分支,胡大海開始也並未太過在意。卻不料,此後的短短半個多月時間裏,不僅是單刀會近百門人全部被殺;既是寶刀門座下弟子也有數十人遇害!


    誰人下手如此毒辣?也就是在胡大海正準備要出門查凶之際,此時卻又突然傳來了師弟金刀門掌門燕順慘遭滅門的消息!問過了報信之人,竟得知其與自己此前遭遇毫無二致!眼見距離當日來人所定期限隻剩下了三天,胡大海隻得一麵派人前往武林正道求援,一麵命門下弟子暗暗加強戒備。


    眼看已日薄西山,‘躲過了今日,期限便算過了!’望著堂前的平靜如常之狀,胡大海暗忖。可心念剛起,隨著堂外兩名弟子的慘叫發出,眼前一花,頓時便有一條飄飄忽忽的黑影落至了身前。‘你可想起當日情形了麽?’來人用冷峻的眼神掃視了胡大海一眼,森然問道。


    ‘小子,先納命來吧!’看到堂外死於其手的弟子慘狀,胡大海一聲怒喝發出後,當即便與埋伏之人一起猛撲了上去。可攻勢雖然看似天衣無縫,但來人卻隻是形如鬼魅般地飄忽之間;一眾埋伏弟子便已全部**四濺,橫死當場。‘我與尊駕往日無仇近日無冤!如此毒辣;是何道理?’定了定神後,胡大海厲聲問道。


    聞言‘你十八年前做下了昧心之事,卻又不肯坦白;還敢說與我往日無仇?’來人冷笑道。此言一出,胡大海不由暗忖‘當年確實是將幽冥界之人全部殺死後,一把火燒了個幹幹淨淨!來人莫非正是所指此事?’心念及此,遂立即巧言應道‘當日雖然下手有些過火,但我卻並非領頭之人;還請尊駕酌情……’


    可甫一出口,還沒等他一句話說完,來人便已欺至了身前當頭一抓攻擊了過來。眼見爪影憧憧,來勢葚疾;胡大海情知無法躲避。眼看就在其將要橫死當場之時,‘五鬼天拿,果然是邪派中人!’隨著一聲大喝發出,立時一條人影飛身擋住了漫天爪影;同時一掌將來人擊出了堂外。


    ‘李大俠!’看到出手之人正是江湖執法李複朝後,胡大海連忙上前一禮道。‘小子!你姓甚名誰?究竟受何人主使?’看來人年歲尚輕,李複朝向胡大海略一抱拳,當即便上前喝問了起來。‘我不是閣下對手,姓名不說也罷!’見對方並未繼續發難,來人丟下了一句話後,當即便閃身消失得無影無蹤。沒錯!來人正是為家中滅門報仇而來的李經天!


    一路逃出了老遠後,想起了剛才交手時的情形,李經天還是不免心驚不已。‘我這鬼哭狼嚎向無失手,卻被那人輕鬆化解;若非是樹中之人這套身法,此番定會傷與此人手下!’李經天暗自揣測道。‘小賊!哪裏逃?’就在李經天暗呼僥幸之時,隨著一聲大喝發出,前方立時現身一人擋住了去路。


    來人乃是乃是一名中年男子,其腰懸寶劍,身著一襲白色錦繡長衫,當道而立;玉樹臨風之狀,好一派俠士風範!‘小子,金刀門一案可是你做下的?’思忖間,便聽到中年男子冷冷問道。‘不錯!你待怎地?’見那中年男子橫眉冷對,麵目上仰;一副生殺在握之狀!李經天不由傲意心生。


    卻不料,話剛一出口,還沒看到對方有何動作,其手中劍鞘便已激射而出,當胸攻擊了過來。看看劍鞘已近身前,李經天正待要閃身避開之時,卻看到對方又已飛身挺劍直接封住了退路;而且此劍比劍鞘來勢更急!隻微一怔神,後發先至劍勢便由旁側一不可思議方位忽而轉向了胸前幾處大穴疾刺而來。


    見此人出手疾如閃電,且招式怪異。眼見身前身後所有退路已全部被封死,一時之間,李經天卻又哪裏想得出退身之法?眼見李經天已退無可退,就要被來勢擊中之時,隨著一條人影飛身而出,一陣兵器相交之聲響起後,立時周身如封似閉漫天劍影全部消失。一舉破掉了中年男子劍勢後,來人仍一刻未停,緊接著再起一式逼退了對方後;立即挾起愣在當地的李經天返身便跑。


    一路狂奔,一直來到了一個山間無人處後,來人方才停住將李經天給放了下來。李經天此時再打量來人,隻見其年約四十歲上下,身著一襲圓領窄袖長袍;由其手中兵器可以看出,來人並非中原人士。一番打量過後,情知自己方才是此人所救,李經天連忙上前拜道‘多謝前輩出手相救,在下有禮了’


    ‘我出手隻是有事相求,你根本無需謝我!’來人冷冷應道。‘何事用得著在下?前輩不妨明示!’看那人頗為冷淡,李經天連忙再施一禮道。‘我要你幫我去做一件事,你肯不肯答應?’見狀,來人卻仍是冷冷語調。‘肯,當然肯!但憑前輩示下!’李經天忙不迭應道。


    可話一出口,想起剛才與那中年男子交手時的情形;李經天卻又不由嚅囁道‘可是前輩,我這身手……’‘你小小年紀便能與中原武林正道兩大執法交手中,全身而退;如此武功,既是放眼當今中土武林,也能算得上是個中翹楚!況且我又不是要你去與高手對決,怎地如此喪氣?’來人冷哼了一聲訓斥道。


    ‘既是如此,還請前輩明示!’李經天當即說道。‘此事倒也不難!隻需要你幫我找出一個人來。’那人眉頭一皺,立即脫口而出。‘要找何人?前輩隻需告知此人姓名;縱使挖地三尺,在下也定會幫前輩尋得此人!’李經天心中石頭頓時落了地。


    直到此時,李經天方才想起尚且不知來人姓名。遂頓了頓後,當即問道‘請問,前輩該如何稱呼?’‘我姓蕭!如何稱呼隨你便!’見詢,那人立即又換上了一副冷若冰霜麵孔。‘那,蕭前輩,您又是要在下去找何人呢?’心念此事的李經天脫口問道。‘此人名叫李固,乃是此前四川唐門掌門!隻是當年中土與西域一戰後,至今下落不明……’來人沉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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