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不料!又鬥了數十招過後,隨著十餘名女子手中的樂器和鳴,曲風立時一變;無限的繾綣,無限的旖旎,無限的纏綿……在令人無限向往的同時,竟使場中的汪直頓覺心神恍惚了起來。


    心神一亂,步法自然也不再如此前一般的從容自如了。如此再鬥了片刻後,汪直一個不留神,立時便被對方的琴、簫、鼓、瑟同時擊中,不由連吐了幾大口鮮血後,頓時穴道被點動彈不得!


    但那些女子並未立即再施殺手,隻聽那宮大姐女子說了聲‘先將此人武功廢去,交由夫人發落!’後,汪直頓感眼前一黑,隨後便逐漸失去了知覺……


    朦朧中,好似並未行出多久,等到汪直再睜開眼睛之時,卻發現自己正被人頭下腳上地拎著在一處山間前行。偷偷打量了一眼後,隻見山間除了漫山遍野一簇簇盛開正豔的杜鵑及各類不知名的野花外,在遠處雲霧繚繞之中的一片叢林掩映之下還好似隱隱矗立著一座巍峨高聳的宮殿。


    ‘好一個神仙居處!’望著雲蒸霞蔚之下漫山鮮花擁簇中的一大片宮殿所在,汪直不由心中暗讚。但隨即便有一絲恨意掠過了汪直心頭‘隻是沒成想,此處竟做了這幫惡毒女人的巢穴!’募地,再看到了眼睛下方片刻未停的一雙女子纖足後,汪直隻得強自按捺住心中萬千感慨,繼續裝作人事不省之狀。雖然拎著汪直前行,但那女子速遞卻絲毫不慢。不多時,便已來到了遠處的那座宮殿門前。


    抬眼望去,可剛剛看到了殿首上方的‘霓羽宮’三個大字後,便被蒙上了頭套,然後被拎入了宮殿之中。站定後,那女子隻稍一遲疑,便將汪直一把摜在了地上。雖然被摔得眼冒金星,口鼻也好似立時一股暖流流出;但想到此處應該就是這幫惡女人的老巢後,汪直隻得強忍劇痛,仍然裝作渾然不覺。


    ‘太簇姐姐回來了’隻聽見應該是兩個婢女之流的迎上前來說道。‘原來這一直拎著我的就是此前的那個六律中的太簇呀,其真可謂麵似桃花心如蛇蠍之人!’汪直忿然心道。‘夫人回來了嗎?’思忖間,便聽那太簇問道。‘回來了!隻是前兩天去洛陽方才回宮,此刻才剛剛歇息不久’一個婢女回道。‘快快通稟一聲,就說我抓到了一個奸細;正要等夫人前來裁處!’太簇吩咐道。


    ‘是,姐姐’婢女領命退去後不久,隨著一陣環佩叮璫之聲響起後,便聽到一個極是悅耳但又透著一種無比冷豔極具威嚴的聲音問道‘太簇辛苦了!聽說你抓了一個奸細回來;是個何等樣的奸細?’‘屬下份內之事!夫人過獎了’太簇隨聲應道。


    啊?與這惡女人對話之人便是那武功天下無敵、美豔冠絕無雙的霓羽宮天姬夫人!汪直不由心中一震。雖然極力想要看清這天姬夫人模樣,但苦於被蒙住了腦袋;任汪直麵目努力騰挪,卻也僅能從麵罩下方的空隙之處看到了一雙僅有一握左右的纖纖玉足。


    可僅僅隻是這雙纖巧玉足,便已令汪直大感眼福不淺。隻見在這一雙直如上等羊脂白玉雕刻而成的纖纖玉足上,不但‘春蔥玉指如蓮花,三寸金蓮似元寶’;而且更加奇妙的是,在整個腳麵上竟找不到絲毫的骨感,直如一塊軟嫩豆腐雕就的一般!尤其是在其直如皓腕一般的粉嫩腳踝處還用一條纖細紅絲帶係著一對玲瓏可愛的小金玲;在金光閃閃的輝映下,一雙玉足更加顯得溫潤無比。竟美得如此地驚心動魄!如此地完美無瑕!簡直令人立時便生出了想要一親芳澤的衝動。‘該是怎麽樣的女子才能配得上如此絕美的一雙妙足呢?想必定是那種令君王一見之下便心甘情願交出江山的絕品女子無疑!’一番打量過後,汪直暗忖。


    ‘夫人,並非是屬下非要打擾您歇息,實是由於此人會使那丐幫洪七的降龍十八掌;是以,屬下不敢擅自處置,隻能請來夫人裁決!’思忖間,便聽那太簇輕聲稟道。


    ‘此人竟會使降龍十八掌?想必定是那老家夥的親近之人!你謹慎一些也是對的’天姬夫人‘嗯’了一聲後應道。‘此人竟敢對我師父如此不敬?他日若與其戰場交鋒;縱使這天姬夫人美得驚若天人,也定要將此人打的滿臉開花!’汪直忿然心道。


    ‘此人現在怎樣了?’剛自想到得意之時,便聽見那天姬夫人問道。‘回夫人,此人已被屬下廢去了武功;想必現在已經昏死無疑!’那太簇嘴裏應著,當即便一腳踢在了汪直的麵目上。汪直雖然頓感臉上火辣辣生疼,而且鼻腔之中立時便有一股鹹腥熱流湧出;但由於這一腳同時掀開了麵罩一角,汪直卻也隻能強忍痛楚,繼續擺出了一副昏死之狀。


    ‘師父,雖然審問奸細固然重要;但您莫要忘了眼前大事;切不可顧此失彼,錯過了良機才好!’就在汪直暗自揣摩著會被其如何折磨之時,便聽到又有一個女子聲音說道。


    ‘不錯!這夔龍蛟千年渡劫之期近在眼前,屆時,其定會顧此失彼!若是給本宮趁機奪了夔龍蛟那顆內丹;不但可為我立時憑添兩百年功力,而且此後還能青春永駐,再無芳華逝去之虞了!’那天姬夫人一陣嬌笑後說道。‘如此,師父便先忙大事要緊!至於這奸細,便交給徒兒審問;可好?’剛才那女子又說道。


    ‘乖徒兒,既然你願意為本宮代勞,師父自然放心;隻是要問出丐幫那老要飯的掌法之中缺陷才好!’天姬夫人交待了幾句後,便作勢要離宮而去。‘請師父放心,徒兒定會詳加審問!’那女子應道。連番聽其言語,雖然感覺這女子聲音頗為熟悉,但想到自己深處賊穴之中,汪直卻也隻能裝作若無其事充耳不聞。


    思忖間,在聽到了那天姬夫人匆匆離開霓羽宮後,隨即汪直便又被人拎到了另一處宮室之中再次被摜到了地上。‘你們下去吧’耳邊又響起了那個熟悉的女子聲音。‘此人是誰?若是我熟悉之人,又怎會與這幫賊人為伍?’此次雖然是麵目著地,疼痛比上次更甚;但顧不得麵上巨痛,疑惑叢生的汪直便開始暗自揣摩了起來。


    少時,一待押送之人離宮退去後,卻聽到那聲音熟悉的女子竟上前關切地詢問了起來‘汪兄,你怎麽樣了?要不要緊啊?’伴著詢問發出,頭套也立時便被人給扯了下來。


    聽其並無加害之意,汪直這才微微錯開眼簾,從縫隙中偷偷打量起了這個聲音熟悉的女子。可僅僅隻是這微一打量後,隨著突然大張無法合攏的嘴巴,汪直的眼睛也頓時完全瞪圓了起來。


    原來:這聲音熟悉的女子非是他人,竟是先前與汪直頗有交情的青城雙姝中的那顧子惜!‘顧姑娘,你怎麽會現身於此?又怎會與這幫惡人為伍?’一緩過神來,汪直便連番問道。‘還不都是被那負心人給害的……’


    見詢,顧子惜歎息了一聲後,當下便與汪直說出了一番話來。原來:自顧子惜那日前去大理國相助後,原本以為段正明定會對自己感恩戴德,此後定會與自己如膠似漆、廝守相伴。卻不料,段正明在繼承了大理國王位後,非但對曹人傑對自己的糾纏充耳不聞;反而在將其擢升為殿前大將軍後,為了避嫌,與另一女子完婚的同時,卻將顧子惜趕出了宮去。


    ‘這正明兄如何竟做了大理國王?’聽至此處,心頭大奇的汪直脫口問道。見詢,顧子惜當下便將段正德如何被賊人戕害致殘讓位於段正明,以及當時種種情狀向汪直講述了一遍。想到事關二人情事糾葛,汪直卻也不便多說。於是,便問起了顧子惜是如何來到這霓羽宮與這幫賊人為伍的緣由。


    問過後得知,原來:自那日被段正明趕出宮後,倍感無助的顧子惜茫然無措之下,首先想到的便是先返回青城派向自己的師父哭訴遭遇委屈。卻不料,許是近鄉情更怯的緣故,一踏上了四川地麵後,想到自己率性而為大費周章地趕去大理相助結果卻被孑然一身地趕了回來,以及那段正明為了拉攏曹人傑對自己的負心絕情之狀後;一時心灰意冷的顧子惜竟突然生出了萬念俱灰的感覺。


    於是想來想去,感到實在無顏麵對師父的顧子惜當下便尋了一棵歪脖子樹準備自尋短見。甫料,脖子剛剛掛到樹上,隻聽得一聲‘可惜了,如此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委實可惜!’後,頓感頸上絲帶一鬆,立時便被人抱到了地上。定了定神後,與相救之人說起話來才知道。原來:此人名叫宮雪花,乃是當今霓羽宮主人天姬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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