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玲兒看清,走在他前麵的大約五六個人,他們行跡十分可疑,穿著統一的黑衣,這絕不是張府護院的衣物。


    她不敢靠的太近,而且不知道自己中了什麽毒,她覺得全身內力開始流失,她有些不想再跟下去了,現在弄不清前麵那批人的底細,再跟下去說不定被發現,那就慘了,她還不想剛出狼窩又入虎口。


    這時,前麵的人突然停住了腳步,閃身隱藏到楓樹後麵,金玲兒趕緊閃身蹲在楓樹下,她探出腦袋,小心的望向前方。


    想不到正前方,有個人影回過頭來望了這邊一眼,那人蒙著麵,看不清長相,連服飾的顏色也無法完全辨別,看來他們是在追蹤什麽人,但他們又是什麽人?又為何會出現在張府?


    金玲兒陷入了這些問題的思考中,絲毫沒有察覺她的身後已有人正在接近她。


    江楚河第一個躍進張纖纖的屋子,屋內燭光明亮,屋中的倒子倒了,酒菜灑了一地,張纖纖跌坐在地上,半點金玲兒的影子都沒有。


    此時的張纖纖頭發披散,衣衫不整,早已沒了當初的明豔,如一朵殘敗的花朵,如一隻折斷的紙鳶。


    她的目光呆滯,神情喚散,好以受了大驚嚇。她見著衝進來的江楚河發了一愣,微紅的眼框中落下淚來。


    江楚河看到這樣的情景,第一個想到有是金玲兒如何,此時卓無塵等人趕到,張纖纖看到門口的張鑫,眼淚更是落的急了。


    張鑫走過來,將她扶起。


    江楚河道:“今晚小姐不是請了金三公子,不知道他人現在正在何處。”


    張纖纖聽道金三公子幾個字,全身都抖動了起來,不停的抽泣起來。


    劉肖道:“張小姐不知發生了何事。”


    張纖纖良久未說話,看得出她努力的使自已不再顫抖,慢慢的開口道:“女兒今晚備了一桌酒菜,想為金三公子賠罪……..”說著音調哽咽,淚水不斷,“誰知金三公子喝了酒,盡然想對我……”,說著她完全說不下去了,伏在張老板懷中大哭了起來。


    張老板一臉憤怒道:“他對你做了什麽。”


    張纖纖道:“他對我……….”講了三個字再也講不下去了,她努力使自己平靜慢慢道:“如若不是女兒大聲喊叫,隻怕女兒清白不保。”講到這幾個字再次大哭了起來。


    江楚道:“張小姐,你的意思是不是說他想強暴你。”其實在場的這些人都已聽明白張纖纖說話的意思,江楚河完全不需要在確認一次。


    如果江楚河沒有聽錯,這一定是他聽過的最可笑的笑話,他不得不誇獎張小姐的演技真是一流。


    張纖纖沒有回話,隻是哭聲更大。


    張老板喚了人過來道:“一定要將金三給我抓來,給我全府去收。”


    江楚河道:“慢著…….”


    張老板道:“江大俠還有什麽疑慮,事情再明白不過。”


    江楚河道:“我有幾點想不明白。”


    劉肖道:“你哪裏想不明白。”


    江楚河道:“我想不明白他為何會強暴你。”


    劉肖道:“張小姐說了金三公子喝了酒,見張小姐美貌,酒後亂性。”


    江楚河大笑了起來,在場幾人都愣住了,隻有卓無塵也低頭輕笑,張小姐早已停止了哭泣。


    張老板麵色一沉,厲聲問道:“江大俠你這是何意。”


    伴隨張老板這一聲厲喝,隻聽到屋外都是衝衝敢來的護院,將他們圍在了裏麵,


    江楚河知道那當然不是護院,他更明白有人已經等不及了。


    江楚河強迫自己忍住了笑容,今夜真是精彩,想不到這樣的戲碼也可以看見,他之前叫金玲兒去勾引張纖纖,一是想捉弄她,二是想通過這個張小姐查查這個張老板是不是有問題,他可以看出劉肖,但卻看不穿張鑫。


    可此時他已想明白了整件事情,因為他知道這覺不是一個普通的小姐,那張老板又怎麽會是一個普通的老板。


    隻是他想不明白,張纖纖這樣陷害金玲兒有何好處,但她知道這個金玲兒也一定惹怒了這個張纖纖。


    江楚河道:“我敢說這裏每一個人都有可能強暴你,隻有金三公子不會。”他的目光含笑,嘲諷的對張纖纖說。


    張纖纖此時早已忘記了哭泣,她相信她的表演沒有任何破綻,她的眼淚也是真的,隻要想起過往的十二年,她隨時隨地都能落下淚來,隻要想到她十一歲就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過虐待過,她的表情要有多淒慘就有多淒慘。


    可此時她心裏也不安起來,她害怕江楚河已經看穿她的把戲,江楚河的眼光使終帶著笑,那是自信的笑,她不過是怕金三公子搶先在眾人麵前揭發她的麵目,先下手為強罷了。


    卓無塵道:“張小姐同金公子是不是有什麽誤會,金公子絕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


    張老板道:“難道你們懷疑小女說謊?”


    張纖纖道:“我沒有說謊……我為何要汙蔑他。”說著她又哭了起來,好像她的淚水隨時隨地都可以落下,現在事情已經做了,她已沒有辦法退卻。


    江楚河也不想同她辯論,他知道很多事情就快浮出水麵,他道:“我隻知道,你在美,他對你也沒有半點興趣。”


    眾人一驚,難道這個金三公子對美人沒興趣難道喜歡男人。


    鄭不凡道:“張小姐受驚了,不如等找到金三公子,要是其中有什麽誤會,也能解釋清楚。”


    劉肖道:“難道他不喜歡美人,喜歡男人不成。”他諷刺的說了一聲。


    劉肖此時有些惱怒,他惱的當然是張纖纖,如若沒有剛才張纖纖的那一聲,現在的江楚河早已是一具屍體,怎會還是這裏說話。


    他對待敵人一般沒有大多的耐心,他認定解決任何事情的最好辦法就是武力。


    江楚河道:“這個問題問了金公子自然就明白了。”


    現在最重要的問題看來是找到金三公子,劉肖當然不能讓他們去找,這府裏的秘密太多,他現在已經懷疑張鑫這個自作聰明卻愚蠢致極的辦法。


    劉肖同張鑫對視了一眼,今天晚上的事情,已經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這一眼是在征尋的意思,門外已經全是張鑫的人,但張鑫是個商業,不折不扣的商人,比起武力,他更精於算計,他希望算好最有利的時機,他希望保證每一次出招都是最少的損傷,卻最大的收獲。


    張鑫沒有回應,而是思索,又陷入的他的盤算中。


    就在他準備作出決定的那一瞬間,花園的楓林中傳出兵器打鬥之聲。


    江楚河聞聲,已施展輕功從窗戶躍了出去,一路朝楓林那邊,鄭不凡、卓無塵尾隨其後。


    看來他們誰都知道前門是出不去了,改走窗戶。


    他們三人走後,張老板的臉上已沒了憤怒,而是陰冷。


    他一把推開張纖纖,一巴掌打了過去,張纖纖被打的嘴角開裂,跌倒在地。


    張鑫道:“賤人,趕壞了我的計劃。”


    張纖纖驚恐不已,她從窯子被張鑫買來後,這些年他一直對她不錯,從未打過她,還送了一名護衛給她,但她更知道惹怒了張鑫這樣的人會有什麽樣的後果。


    她抱著張鑫的腿喃喃道:“我錯了,我錯了……再也不敢了。”


    張鑫一腳揣在她的心口,張纖纖撲倒在地,吐了一口血出來。


    劉肖在一旁道:“今天晚上一個也跑不了。”說著走出門外朝楓林而去。


    張鑫道:“以後在慢慢收拾你。”說著也跟著劉肖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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