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聶林語忽然哭了,璧洗驚呆了,她不明白自家郡主好好的為什麽會哭起來,同時,她也不明白自家郡主剛才說過的話,郡主還沒成親呢。


    好端端的,怎麽會提到孩子的話題,而且,還是有人要害死孩子這樣可怕的話題。


    “郡主,郡主您怎麽了?”


    聶林語搖搖頭,她必須忍住自己的情緒,隻有忍住自己的情緒,才能設法解開璧洗心中的芥蒂,其他人怎麽想的無所謂,但是她不能讓璧洗認為她是一個殘暴的人。


    “璧洗,那個被殺死的孩子,是我的孩子,而夥同外人害了我的孩子的人,就是圓朱,所以,我杖斃了她,你能理解嗎?”


    璧洗完全無法理解,她覺得郡主是病了,不然怎麽會說這些沒影兒的事?


    郡主還沒出嫁,連親事都沒有定,哪裏來的孩子?


    “郡主,您別著急,我給您倒杯溫水來喝。”璧洗說著就走出去倒水,低聲對外麵伺候的一個小丫鬟錦兒道:“你快去請王妃過來,就說郡主身上有些不好。”


    錦兒一溜煙的去了,璧洗倒了一杯溫水端進去,遞給聶林語。


    聶林語慢慢的把水喝了,拉住璧洗的手,“璧洗,我知道你認為我是在胡言亂語,但是不是的,我沒有胡說,如果我先發製人,這一世的悲劇還是不能幸免。”


    璧洗知道聶王妃很快就會趕來,隻要聶王妃來了就一切都好說,於是就順著聶林語,“是,郡主,奴婢懂了。”


    聶林語知道璧洗不信自己,確實,重生這種匪夷所思的事情,沒人會相信的,要不是為了解開璧洗心中的芥蒂,她無論如何都不會說出來的。


    就在此時,聶王妃趕到了。


    “我的兒,你又怎麽了,可別嚇著為娘啊。”聶王妃一路走得急,微微有些氣喘,她顧不上自己,進門就握住聶林語的手,上下打量她。


    聶林語心中感動,上一世,她被杜鑫磊禁錮,直到聶王妃重病身亡,她都沒能趕回來看上一眼,這一世,她一定要保護好母親,保護好聶家。


    緊緊握起雙拳,聶林語對著母親嫣然一笑,“娘,您怎麽過來了?”


    “錦兒去見我,說你身上有些不好,我自然要過來看看,你怎樣,要不要請禦醫?”


    聶林語已經知道必然是璧洗趁著倒茶的功夫派錦兒去的,但是她並不怪罪璧洗,因為璧洗也是關心她才會這樣的。


    她隻是對聶王妃笑道:“我跟璧洗開玩笑呢,結果就把璧洗給嚇著了,還驚動了娘,真是該死。”


    聶王妃急忙捂住女兒的嘴,“青天白日紅口白牙的,可不許說什麽死呀活的,不吉利。”


    “是,娘,女兒知道了,以後不再說了。”


    因為聶王妃來了,聶林語隻好不再提及這件事,而是陪著聶王妃聊天遊戲,母女兩個一起用了午膳,聶林語才送了聶王妃回正院上房休息。


    她親自點燃了香爐,撒下一大把百合香,等到聶王妃睡熟了才帶著璧洗離去,一路穿花拂柳的去了後花園。


    “璧洗,你還記不記得,我初遇杜鑫磊,就是在這裏。”


    聽了這話,璧洗簡直咬牙切齒,惡狠狠的說道:“那個林青煙不是好人,明明有外男,還故意把郡主推倒,讓郡主出醜,她就沒安好心。”


    聶林語心裏驚訝,沒想到璧洗竟然把那天的事看得清清楚楚,她不由得問道:“你既然看得分明,為什麽沒有說過呢?”


    “郡主,不是奴婢不說,隻是奴婢以為……以為……”璧洗吞吞吐吐的,聶林語就明白了,想那杜鑫磊看著一表人才的樣子,璧洗定然是以為自己看上了他,故意在他麵前跌倒好吸引人家注意的。


    她長歎了一口氣,怪不得璧洗不敢說。


    璧洗看聶林語臉色不好,急忙又道:“郡主,一切都是奴婢瞎說,郡主是何等身份,便是看上了誰,也得依從了禮數,斷不可能做出那等私定終身的事惹人恥笑,平白讓人看低了聶王府。”


    她不說還好,這麽一說,聶林語更是心中憋悶不已,是啊,私定終身,不但自己惹人恥笑,還帶累了父王母妃,讓人看低了整個聶王府。


    可是前一世,自己就是這麽做的。


    她閉上雙眼,原來自己從一開始就錯了,就大錯特錯了,那麽這一世,既然上蒼讓自己重活一回,自己就要把握好,活出個樣子來才行。


    不但不能給聶王府丟臉,還要給府裏爭光,讓父親以自己為榮。


    “你說的是,本郡主怎麽可能做出那種丟臉的事呢,再也不會了。”


    聶林語宣誓一般的話語讓璧洗又呆住了。


    “郡主——”璧洗小聲叫道,隻覺得今天的聶林語非常的奇怪,不,是從重病醒來就奇怪了。


    “璧洗,你來我身邊伏侍的時候,才十一歲,那時我九歲,一晃五年過去了,咱們雖然名為主仆,實際上比姐妹還親,有些事我不想瞞你,更不想騙你,接下來我要對你講的事可能超出你的認知,但是請你耐心聽完,好嗎?”


    看著聶林語鄭重其事的樣子,璧洗點點頭,神色變得嚴肅起來。


    當她聽聶林語說到自己重病中刺殺杜鑫磊,隨後自己也死去的時候,臉色都變了,一臉恍恍惚惚,如同在聽天方夜譚。


    聶林語口齒清晰,且由於是自己的親身經曆,一切都說得活靈活現,璧洗聽著,就好像有一副畫麵出現在自己眼前一般。


    這一切都是那樣的逼真,雖然沒辦法相信,可是璧洗卻不得不信。


    等聶林語把事情講完,璧洗不由得扶住了她,“郡主,您受苦了。”隻這一句話,就表明她已經不知不覺間相信了聶林語所講述的一切。


    縱然是前世發生的事情,可是在聶林語看來,簡直就好像發生在昨天一般,她感到有些冷,兩手抱住了自己,欣慰的說道:“我還能重活一次,一切都可以彌補,已經很知足了。”


    或許,上蒼也覺得自己太苦了,才給了自己一次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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