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個巨大無比的拳影,出現在虛空之中,拳影之上,電芒四射,雷鳴陣陣,蘊含著恐怖至極的雷霆之力。


    轉眼之間,拳影和就和飛來的大印碰撞在一起,爆發出驚天動地的碰撞聲,使得周圍的虛空,都是出現了劇烈的顫動。


    隨即,一股恐怖的衝擊力從碰撞的位置向著四周席卷出去,掀起層層空間氣浪,好似海浪翻滾一般。


    就在周圍眾人驚訝的時候,隻見一道青色光華,從空間氣浪之中飛了出來,瞬間飛到了呈讓的麵前。


    呈讓麵色驚駭之下,毫不猶豫的伸出右手,想去接住這道流光。


    然而,他的右手剛一接觸到那道流光,他的整個身軀,就被流光的衝擊力帶的倒飛出去。


    呈讓的身軀足足倒飛了數十丈之遠,遠離了眾人的範圍之後,這才好不容易的穩住了身軀,這個時候,他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陰沉和憤怒。


    呈讓毫不遲疑的飛了回來,重新回到了之前出手的位置,看向肖霖的目光之中,除了蘊含著強烈的殺意之外,還隱藏著些許的忌憚。


    雖然他一開始就看了出來,肖霖是一位體修,肉身的強悍程度非同一般,要不然的話,之前也不會一拳就抵擋住了他的大印攻擊。


    畢竟,他剛剛使用的大印,乃是攻防兼備,威力無窮的‘玉清印’,而且還是一件下品靈寶之中的精品。


    玉清印,不但是清虛觀玉清院的鎮院之寶,是一件極品靈寶級別的武器,而且,還是清虛觀玉清院之內,每一個弟子都普遍使用的武器之一,弟子們的修為情況不同,使用的玉清印的等級自然也不一樣。


    呈讓作為清虛觀玉清院的傑出弟子,使用的玉清印自然是等級較高的一個。


    一般的修真者,根本就不可能借助肉身的力量抵擋住他的玉清印,可是肖霖之前卻輕鬆地做到了,這讓他不得不小心謹慎。


    正是因為這樣,他剛剛的出手,可以說是全力而為,可是他沒有想到,竟然再一次被肖霖給抵擋住了。


    不僅如此,玉清印倒飛之時的強大衝擊力,竟然將他震飛,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和挑釁。


    畢竟,周圍聚集了那麽多的圍觀者,而且還有他的師父和師叔,他感覺到自己顏麵受損,因此,心中充滿了怒火和殺意。


    接下來,他隻有斬殺了肖霖,才能夠挽回顏麵。


    可是,一想到肖霖的恐怖肉身,以及肖霖之前雲淡風輕的神色,呈讓的心中,又有些拿捏不透肖霖的深淺,所以,他的心中還是有一些忌憚的。


    周圍的其他人,看到肖霖和呈讓之間的交手,也都是露出了驚訝之色。


    畢竟,呈讓可是正道六派之一清虛觀的傑出弟子,而肖霖,隻是一個小門小派的弟子,雙方的身份地位和修煉環境天差地別。


    就算肖霖現在的修為也不弱,可是,在很多人的眼中,依然不認為肖霖可以抗衡呈讓的全力出手。


    然而,剛剛的交手,肖霖不僅僅憑借肉身的恐怖力量,輕鬆地抵擋住了呈讓的全力一擊,而且,還將呈讓震飛出去,這簡直讓很多人難以置信。


    就連趙興宇和空明和尚他們,也都是頗為的驚訝,畢竟,他們也不清楚,肖霖此刻的實力到底達到了什麽程度。


    不過,雖然他們現在見識了肖霖的手段實力,可是,呈讓畢竟是清虛觀的傑出弟子,而且,呈讓的師父和兩位師叔也已經來到了此處,如果肖霖繼續和呈讓戰鬥下去的話,不管輸贏和生死,都會得罪清虛觀。


    所以,眼看著呈讓準備再次出手,趙興宇不得不再次出麵了。


    “呈師弟,你要是繼續出手的話,丟的可就不僅僅是你自己的顏麵了,而是清虛觀的顏麵了。”


    “你剛剛可是全力出手,而且還有你的師父和兩位師叔給你坐鎮,在這樣的情況下,你不但沒有傷到肖師弟,而且還被肖師弟給震飛了,你難道還分辨不出來,你和肖師弟之間的實力差距嗎?”


    “我要是你的話,就絕對不會再逞強出手了,因為就算你贏了肖師弟,也沒有什麽值得驕傲的地方,而要是你再輸的話,那就丟人丟到家了。”


    “鹿師伯,您覺得我說的有道理嗎?”


    趙興宇衝著呈讓‘提醒’一番之後,最後衝著呈讓的師父問道。


    呈讓聞言,僅僅是看了一眼趙興宇,冷哼一聲,並不打算多言,而是準備繼續出手對付肖霖。


    不過,就在這個時候,他的師父突然開口,讓他不得不停下了動作。


    “呈讓,你就不要出手了,你不是這個小子的對手。”


    清虛觀的三位長老之中,為首的那位中年男子開口說道。


    他的語氣雖然平淡,可是,卻有一種不容置疑的強硬。


    呈讓聞言,雖然心中非常的不甘和憋屈,可是卻不甘反駁分毫,隻能夠無奈的答應一聲,然後站到了他師父的旁邊。


    “趙興宇,你真是好大的膽子啊,不但維護正天派的叛徒、人族的禍害柳昭陽,而且還敢勾結妖族,你也真是對得起你的雲龍派傑出弟子的身份啊。”


    “原本我還在想,是誰給你的膽子,不過,當我看到你身邊站的,乃是佛音寺的空明師弟的時候,我才明白,你們是狼狽為奸啊。”


    “空明師弟,你可是法慧大師的得意弟子啊,你這麽做,難道就不怕侮辱了法慧大師的名聲?”


    呈讓的師父開口,先是衝著趙興宇訓誡了一番,隨後,道出了空明和尚的身份,又是一番警告。


    聽到空明和尚的身份,呈讓顯然是驚訝了一番,因為他根本就沒有想到,趙興宇身邊的年輕和尚,竟然就是法慧大師的得意弟子。


    按照輩分來算的話,他還應該稱呼空明和尚一聲師叔,雖然他的心中很不願意接受這樣的事實,不過,空明和尚的輩分擺在那裏,他不接受也不行。


    更讓他難以接受的,那就是空明和尚的修煉速度和如今的修為情況。


    雖然他之前沒有見過空明和尚,可是對於空明和尚的情況還是有所了解的。


    空明和尚被法慧大師收為弟子,帶入佛音寺修煉,不過是短短十餘年的時間,現在,空明和尚的年紀也隻有二十餘歲。


    可是,空明和尚的修為,如今也已經達到了出竅初期,這足以證明,空明和尚的修煉速度,的確和傳言中的一樣,妖孽而變態。


    縱觀整個正道六派,在修煉速度上麵,含有能和空明和尚一較高下的弟子,如果有的話,那就隻能是鳳涅穀的柳思月了。


    一想到柳思月,呈讓的心中就充滿了幻想和期待,要不然的話,他也不會來參加比武招親大會了。


    “鹿永師兄言重了,小僧所做之事,都是佛家應做之事,都是順應佛法,合乎佛性,契合佛理的,又怎麽會侮辱了家師的名聲呢?”


    “柳昭陽施主縱使犯了錯,可是,他的錯誤並沒有給其他人造成傷害,而且,他已經為自己的錯誤,承受了二十多年的禁地之苦。”


    “知錯能改善莫大焉,既然柳昭陽施主已經為自己的過錯承擔了後果,贖了罪,各位又何苦咄咄逼人,追著不放呢?”


    “小僧並不是在包庇和維護柳昭陽施主,而是不希望各位因此犯下大錯,鑄成惡果。”


    空明和尚開口,衝著鹿永以及其他人說道。


    他的一番話,說的佛理十足,已經有了得道高僧的風範,這讓在場的眾人都是驚訝無比。


    “那我想問問,空明師弟,你能夠保證,這個柳昭陽將來不會勾結妖族,殘害人族同道嗎?”


    “他既然和妖族女子結合,並且生下了孩子,那就說明,他和妖族女子的感情是非常好的,在這樣的情況下,誰能夠保證,他有朝一日不會成為妖族殘害咱們人族的重要‘工具’?”


    “為了咱們人族的生命安全,為了不讓人族白白的犧牲,我覺得,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鹿永開口,衝著空明和尚反問之後,隨即道出了自己的判斷和態度。


    在他看來,隻有殺了柳昭陽,才能夠徹底的讓人族放心。


    “哈哈哈…”


    “真是有趣啊!”


    “本公子本以為,你們正道各派都是團結互助,同氣連枝,關係密切的不得了,現在看來,你們正道門派之間的關係,也好不到哪裏去啊。”


    “既然你們的意見不統一,那不如打一架得了,誰勝了就聽誰的,不就可以了?”


    “怎麽樣,本公子的建議很好吧?”


    蕩公子突然大笑著開口,衝著正道門派的眾人說道。


    他的話語之中,充滿了嘲諷和譏笑,當然了,他也不忘借機會挑撥一下正道門派的關係。


    “哼!”


    “蕩公子,不要以為你是蕩魔的兒子,就可以這麽肆無忌憚了。”


    “雖然因為正邪協議的關係,我不能輕易對你出手,可是,如果你不識好歹的話,我教訓教訓你還是可以的。”


    “不要以為你帶了四位長老,就可以護你安全了,隻要我的兩位師弟牽製住他們片刻,我就可以將你的臉打腫,你信不信?”


    鹿永開口,衝著蕩公子毫不客氣的說道。


    縱使他和趙興宇意見不一,畢竟他們都是正道弟子,而蕩公子卻是邪道亂欲宗的弟子,向來招人厭煩和憎恨,鹿永也不例外。


    因此,聽到蕩公子的嘲諷之詞和挑撥之言,鹿永非常的惱火,自然霸氣十足的威脅起來。


    “嘿嘿,此處真是熱鬧啊。”


    “這麽熱鬧的地方,又怎麽能夠少得了我呢。”


    就在這個時候,虛空之中又是響起了一個聲音,隨即,又是一個破空梭,憑空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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