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想讓他亡,必先讓他狂。


    苗民山寨,積弱積貧,山高路險,生活艱苦,惡霸父子,泯滅人性,欺男霸女,為非作歹,善良民眾,倍受欺淩,恃強淩弱,惡貫滿盈,霸人家產,致死人命,族長老人,義憤填膺,怒斥暴行,招來橫禍,死於非命,死不暝目,怒目雙瞪,控訴不公。善良的人,被逼無奈,山窮水盡,釜底抽薪,逼上梁山,兔急咬人,心火怒潮,暗中蓄積,正義複仇,滅殺滿門,一飛衝天,震驚世人。


    冰山一角掩蓋之下的苗嶺古老山寨中發生的樁樁件件,才是真實寫照的人間世界。


    哪裏有壓迫,哪裏就有反抗。


    苗嶺山寨,古老民族暴風雨前短暫性的平靜,正在漸漸地消逝,複仇者的狂潮,正在悄然地蓄積,兩個被逼上了絕路的年輕人,背負著血海深仇,同命相連,同仇敵愾,手舉複仇之刃,滅殺仇家滿門,驚世駭俗,一鳴驚人。


    …………………………


    皇帝仝慶(分身)即將要去巡查苗嶺山寨,了解風土民情,忽然之間,聞聽到了苗寨內發生了一件駭人聽聞的滅門慘案,財主郭雲峰一家老少和奴仆下人一百零八人全部被殺,而凶手竟然是兩個苗寨民眾公認的善良且孝順的年輕人,他們倆,一個名字叫原紅俊,是一個窮苦苗民人家的孩子,自幼家境貧寒,往上數十八代,家裏也沒有出過一個當官的人,更沒有做生意的,這就是說,原紅俊家裏的祖輩,都是與世無爭、循規蹈矩、老實巴腳、善良純樸的莊稼人;而另一個凶手,身世更是可齡,他是一個孤兒,自幼就沒有見過爹娘,他是被孤獨寂寞的好心老人――苗族山寨裏的老族長崇公道上山挖藥材的時碰巧給遇到,可憐這個小生命,於是就抱回自己的家,收養成為了孫子,給取名叫崇禎祥。


    凶手之一的原紅俊,他的母親寧桂英因為家庭貧窮,在生他的時候,月子都沒有坐足,就著急的下地去幹活,不幸得了女人一生最害怕的頑疾――月見風,身體狀況,急轉直下,越來越差,發展到了最後,竟然給癱瘓在床了。


    為了能給母親寧桂英看好病,父親原誌榮拚了命的出門打工賺錢,全家人也都勒緊了褲腰帶,節衣縮食,節少開支,然而,盡管如此,花了許多的錢,還借了一大堆的外債。最終還是沒能救回這個苦命女人的性命,癱瘓在床上苦苦地熬了兩年,原紅俊的母親寧桂英最後還是撇下了一家老小,痛苦不堪地給病死了。


    埋葬了母親寧桂英後,原本還算過得去的原家,竟給變成了家徒四壁,一貧如洗,債台高築。為了還債,父親原誌榮農忙在家,農閑就出門打工,好不容易還清了債務,原紅俊也長大了,而這時的家裏,別說給他娶媳婦了,就連一家祖孫三代四口人一日三餐的吃食都給成了問題。那年天氣大旱,地裏莊稼顆粒無收,年邁的爺爺奶奶先後被饑餓奪走了性命,留下了他們父子倆苦苦地掙紮在了死亡線上,大旱過後,吃飯問題算是解決了,然而,父親原誌榮積勞成疾,病倒了,從此之後,再也不能幹力氣活了,家裏的重擔一下子壓在了原紅俊的肩膀上了,他賺錢養家,給父親治病,根本就入不敷出,哪裏有積蓄啊?所以,山寨裏許多和原紅俊原本同齡的男人女人結婚後生下的孩子,有的都十五、六歲半大小夥子了,能下地幫忙爸爸媽媽幹活了,而已經三十二歲的原紅俊還是守護著病懨懨的父親原誌榮,他依舊打著光棍。


    原紅俊的家裏特窮,父親原誌榮是個藥罐子,這些已經在苗寨裏家喻戶曉,是不爭的事實了,父子二人一日三餐的溫飽問題隻能勉強的解決,家裏沒有錢,何談娶媳婦啊!


    然而,和原紅俊家庭情況形成鮮明對比的是,就在他家的房屋後麵,有戶姓郭的苗民人家,家境卻是非同一般,這是一個大戶的人家,門樓高大,氣派不凡,房間眾多,奴仆成群,郭家在苗寨裏獨樹一枝,家財萬貫,富得流油。


    郭家家主的名字叫郭雲峰,年輕時,是個不務正業的“二流子”,流浪江湖,假扮算命先生,能言會道,巧舌如簧,巧奔妙逃,靠著一張嘴,硬是坑蒙騙和偷竊,最終給斂下了巨額家財,回歸家鄉,置辦了萬頃田產,成為了富甲一方的大財主。然而,已經年過了半百,尖嘴猴腮,吝嗇刻薄,為富不仁,心眼惡毒的郭雲峰,在苗寨中,很不得人心,他依仗著自己那妖裏妖氣的女兒郭碧婷嫁給了當地的縣官、五十多歲的糟老頭胡建偉,當了人家第五房的小妾,不以為恥,反以為榮,攀上了這樣一位當官的“女婿”,在當地有人給罩著,簡直就是要風得風,要雨得雨。為富不仁的郭雲峰囂張跋扈,變本加厲,他在苗寨中是胡作非為,恃強淩弱,欺負男人,霸占女人,為非作歹,無惡不作,苗民有冤無處伸,背後裏都叫他是“郭霸天”。


    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兒子會打洞


    郭雲峰家的人丁,十分地興旺,他先後娶了三個正妻,十五房妾室,除大老婆生了一個女兒郭碧婷嫁給縣太爺胡建偉之外,其餘的女人生的都是男娃,這個人渣,老天爺不開眼,讓他竟然有了二十八個兒子。他的這些兒子,個個都是自小就被嬌生慣養,紈絝頑劣,流裏流氣,仗勢欺人,臭名昭著。如今,郭家的十八個少爺全都長大了,並且一個個都娶了媳婦生下了孩子,原來家裏的房子看著挺多,現在卻是自然而然地不夠住了。


    為此,家主郭雲峰決定擴大自家院子的地基,他以欺詐和恐嚇的手段,僅用二百個銅錢,就買下了左右兩戶鄰居家的宅基地,雖然給的錢不多,但好歹也算是個安慰。但是,在遇到了屋前的原家父子兩個人時,可惡的郭雲峰則是另外的一幅嘴臉了。


    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


    原來,這原家是個外來戶,不是苗寨的老居民。當年,人魔大戰的時候,人間大亂,生靈塗炭,原紅俊的曾曾老祖父原廉帶著舉家人出門逃難,幾經輾轉,流落到了此地,他們原家也是苗族人,因此,在申請落戶時,沒有受到苗寨中任何一戶人家的阻擋。他們一家人,雖然在這個寨子裏給安下了身,結束了長途跋涉、顛沛流離的苦難日子,但多少有那麽點寄人籬下的自卑感覺,深知道自己一家人是外來戶,勢單力薄,根本就沒有什麽好的根基,因此,住下之後,曾曾祖、曾祖、祖父三代人,一直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活著,他們從來不會和這裏的老住戶鬧矛盾,起紛爭。而郭家卻是不同,郭雲峰雖然是常年在外,家裏也沒有什麽的親人了,但是,他家是這個山寨裏的原居民老戶,他回歸故居名正言順,並且他的妻妾成群,兒女眾多,人丁興旺,財大氣粗,因而,歸家後的郭雲峰,就一直欺負原家父子倆是外來戶、老實人,原家父子倆連個屁都不敢放,無形之中,助長了他囂張跋扈的氣焰,因而,這次在擴大他家院基的時候,他連半個銅錢都不想出,隻是派了管家過去給原家父子倆打了一聲招呼,說郭家老爺準備擴大自己家的院基,讓他們父子倆早些搬家滾蛋。


    郭雲峰耐心的等了一天,看原家父子二人置若罔聞,無動於衷,根本就沒有搬家的意思,氣不打一處來,可惡的郭雲峰,直接指示眾家奴拿著工具,前去原家動手扒房子,像土匪強盜一樣地公然侵占了原家的宅基地。


    原家父子倆被郭家的幾個惡奴強行拉扯出了房間,推搡著趕出院門,氣得直打哆嗦,“轟隆”一聲,他們眼睜睜地看著祖上給留下的五間上好的房子轉眼間被強行地推倒,變成了一片狼藉的廢墟。


    “天啦,這還有天理嗎?”他們兩眼含淚,捶胸頓足,發出了憤怒的質問。


    說什麽也咽不下這口氣的父子倆門前折斷了兩棵樹枝,怒氣衝衝的向郭家那夥強拆他家祖屋的惡奴衝了過去。


    然而,郭家來的惡奴仆人多勢眾,二十幾個牛高馬大、凶神惡煞一般的惡奴一擁而上,先奪下了樹枝,然後就拳打腳踢,直打得原家父子倆滿地打滾,口裏吐著血沫,方才罵罵咧咧地給停住了手。


    “呸,不識抬舉的外來戶,也不看看你們在跟誰家鬥!”郭雲峰的三兒子郭破天突然間出現在了原家的院子裏,他惡狠狠地往倒在地上血流滿麵、模樣淒慘的原紅俊父子倆的臉上啐了兩口吐沫,然後又把腳踩在了原紅俊和他父親原誌榮的肚子上跺來跺去,疼得原紅俊父子倆慘叫不止,引得一眾圍觀的郭家惡奴拍著手的直叫好。


    原家父子倆被這個惡魔狂少折磨的死去活來了。


    ……………………


    苗寨的老族長崇公道,是個非常不幸的老人,已經八十八歲的高齡了。當年,人魔大戰的時候,他的妻子高雅娜和兩個兒子崇文明、崇文華全部給喪了生,撇下了他孑然一身,孤獨終老。七十歲那年夏天的一天,崇公道老人上苗嶺上麵去采藥,意外地從路邊草叢中揀了一個被狠心爹媽遺棄了的男嬰孩,當時,這個小男嬰孩已經餓得快要死了,善良的老人心生了惻隱,他珠淚漣漣的把這個小棄嬰抱回了家,老人家裏養了一隻小母羊,他就把小母羊牽來給嬰孩喂奶,嬰孩吃了羊奶後,活過來了,喜極而泣的老人,就把這個嬰孩收為了孫兒,給取名崇禎祥,春夏秋冬,寒來暑往,老人精心地嗬呼,細心的撫養,終於,當年可憐的棄嬰,已經十八歲,給長大成人了。


    原家父子被郭家強拆祖屋欺負出事的當天,崇公道、崇禎祥祖孫倆正在自己家的院子裏吃早飯,忽然,崇公道的一個遠房侄子崇左年風風火火地跑進來院子,上氣不接下氣地說道:“崇大伯,郭雲峰那個壞種,是越來越不像話了,不僅強拆了房屋、霸占了原家父子倆的院基,還把那父子二人給虐得死去活來,慘不忍睹啊!大伯,您老快去看看吧,要不然,咱們寨子裏,就要弄出人命了!”


    崇公道老人放下了飯碗,“大侄子,你說什麽?郭雲峰家強拆了原家的房子,侵占了原家的院基,還把那老實巴腳的父子倆虐得死去活來,確切嗎?”


    “千真萬確,哎呀,大伯,侄兒剛從原家門前經過,親眼目睹的啊!”


    “這個郭家,簡直就是無法無天,身為寨子裏的老族長,我是得要去問一問,管一管,禎祥,別吃了,和你左年叔快扶著爺爺過去看看吧。”


    崇禎祥聽話地趕忙放下了碗筷,和崇左年一左一右地攙扶著崇公道老人站起身,出了門。


    來到了原家的門口,走進了原家的院子,看到了已經被推倒成了遍地廢墟的原家老屋的舊址上被打得頭破血流、體無完膚、淒慘倒地哀嚎著的原家父子倆,嫉惡如仇的崇公道老族長即刻就爆發出來了滿腔的怒火,老人斥責道:“你們郭家人,仗著家裏有錢,這麽些年以來,一直在寨子中恃強淩弱、欺男霸女,把壞事都做盡了,實在是太不像話了,現在又欺人到家,不僅蠻不講理的推倒了原家的祖居,又把原家父子倆給打成了重傷,郎郎乾坤,眾目睽睽,囂張跋扈,難道就不怕朝廷王法的製裁嗎?”


    “王法,屁法,他媽的頭發!棺材瓤子的死老東西,看看你,現在站都站不穩腳了,還跑過來管閑事,我就是欺負原家父子了,咋哩,礙著你老東西什麽事了?快滾一邊去,別妨礙清理垃圾,再嘩嘩一聲,信不信揍你!”惡魔郭家三少爺郭破天出言不遜地說道。


    “郭破天,沒有教養的混帳小子,滿嘴噴糞,臭不可聞,你當然礙著我的事了,我是寨裏的老人,眾人推算出來的族長,怎麽沒權過問這件事?啥叫多管閑事,趕快滾蛋啊?不走就要開打,郭家小兒,崇爺爺問你,你真敢動手打我嗎!”


    “狗屁的族長,你也配給我當爺爺!呸,滾一邊去,礙眼的老東西!”說著,惡魔狂少郭破天就抬起了腳,一腳猛踹過去,正中崇公道老族長的心口,老人慘叫了一聲,“噗”地吐出了一口老血,顫顫巍巍、身不由己地倒在地上了。


    “爺爺!你怎麽樣了!”崇禎祥驚呼了一聲。


    “孫兒……爺爺……怕……是……不……行……了,你……要……記得……給……爺爺……報……仇……啊!”崇公道老人拚盡了最後的丁點氣力,斷斷續續地交待完,忽然,老人頭一偏,怒目圓睜,給停止了呼吸。


    “爺爺,你不能死啊!你不能死!十八年的養育之恩,孫兒還沒有報答您老人家,爺爺,你怎麽就走了啊!爺爺,你回來吧,回來吧!”崇禎祥跪在了地上,抱著死不暝目的族長爺爺崇公道老人的屍體,悲痛欲絕,嚎啕大哭,“趙破天,你個畜牲王八蛋,還我爺爺命來,小爺要和你同歸於盡!”


    “崇禎祥,你個小雜種,嚎叫個啥呀?崇公道那個老家夥死了活該,誰讓他跑過來多管閑事呢?咋哩,你也想死嗎?那好,小兔崽子,你放馬過來呀,三爺三拳兩腳,送你和崇公道老鬼下去團圓,成全你的孝心,怎麽樣啊!”囂張狂少趙破天猙獰地叫喊道。


    “你……”


    “我咋了?小兔崽子,你想死,就過來,不想死,趕快給三爺夾著尾巴滾蛋吧你,再在這裏嚎喪,頃刻之間,三爺讓手下送你去見閻王爺!”


    “郭破天,你這個惡魔等著,這筆血帳,小爺遲早會找你來討!爺爺,孫兒現在就抱著你老人家回家去!”悲傷逆流成河的崇禎祥放下了一句狠話,依然絕然地從地上抱起了爺爺崇公道老人的屍體,步履維艱地離開了這裏。


    親眼目睹了老族長崇公道為了自己家的事瞬間丟了性命,又看到崇禎祥抱著老族長崇公道老人的遺體悲愴地離去,原紅俊強忍著渾身的疼痛,顫抖著起身,攙扶著父親原誌榮也離開了這個傷心之地,暫且在自家的耕地上麵胡亂地搭起了一間茅草屋,父子二人勉強的安身。


    家宅被霸占,本來就有病的原紅俊父親原誌榮又雪上加霜,身受了重傷,渾渾噩噩地躺在稻草上,一醒來就罵老天瞎眼,為什麽要欺負老實人啊!想不通,心裏堵著一口悶氣,當天後半夜,就含恨離開了人世。


    父親原誌榮的慘死,讓原紅俊既傷心,也憤怒。


    為了討還一個公道,原紅俊找人幫忙給寫了一份狀紙,到縣衙門擊鼓鳴冤,希望能夠懲處郭家人,討回自己的住宅。


    令他沒有想到的是,縣官胡建偉是郭家的“女婿”,他不但沒有收狀紙,還直接讓衙役把原紅俊用亂棍打著給轟出去了衙門。


    原紅俊不服氣,又跑到了州府告狀,為了造聲勢,他跪在了街頭上,頂著血書,絕食了三日,然而,官官相護,州府雖然沒有揍他,卻又把狀紙給發回了縣衙,一切又回到了起點。


    如果說這一切,讓原紅俊對人間世界上充滿了絕望,那麽,當他拖著疲憊的身體回家之後,看見祖墳以及爹娘的墳瑩又被郭家人全部給夷為了平地,刹那間,徹底點燃了他複仇的火焰!


    匹夫一怒,血濺三尺!


    “郭雲峰,老賊,欺人太甚,唆使混帳兒子和惡奴強行霸占了我家院基,打死]我的父親,又害死了替我家説話創老族長崇爺爺,血海深仇,不共戴天,郭家人既然這樣霸道不仁,那也就別怪我不義複仇在後了!”望著郭家很快就拔地而起的新宅院,原紅俊的內心燃燒起來了熊熊的火焰,他的雙眼,如同千年的玄冰,寒徹入骨!


    吐出憋在心中的一口悶氣,原紅俊一把火燒掉了地裏的窩棚,在衝天的火焰旁邊,他冷靜地出了奇,反複地磨著那把家裏之前鍘草用來喂牛的大鍘刀。直到刀鋒映射出一張憤怒扭曲的麵孔,方才緩緩地站起身來,用拇指輕輕地拂過了鍘刀刃,一滴猩紅的鮮血滴落在了地上,那是原紅俊內心深處發出的無聲呐喊的誓言:“複仇!”


    決定好了,複仇前,原紅俊邁著沉重的腳步,走進了已故老族長崇公道的家裏探望一下崇禎祥。


    原紅俊跪在了老族長崇公道的靈位前,發下了重誓:“崇爺爺,您老人家為了我家的事遇難殯天了,這個血仇,我來替您老人家報!”說完,“咚咚咚”連著磕了三個響頭,然後起身,手裏拿著明晃晃的大鍘刀,“禎祥兄弟,崇爺爺走了,你一定要挺住,節哀順變,保重身體,大哥我,走了!”


    “原大哥,你殺氣騰騰地拿著大鍘刀,這是要去哪裏啊?”崇禎祥急切地問道。


    原紅俊回答說:“上郭家,複仇去!”


    “原大哥,你複仇帶上我,可以嗎?我想要親自手刃了郭破天那個狗賊,為我爺爺報仇!”淚眼婆娑的崇禎祥說道。


    “好樣的,兄弟,趕緊找一把趁手的凶器,咱哥倆這就走,上郭家複仇去!”


    ………………


    因為新宅院建成了,郭雲峰老賊正在新擴展的院子裏大擺開了酒席,整整喝了一天,絕大多數人都喝得爛醉如泥,早己趴左桌子上昏昏欲睡,雷打不醒,沒有任何人會注意到原紅俊和崇禎祥兩個人走了進來。


    崇禎祥一眼就看到了踢死爺爺的郭家老三郭破天,從腰裏拔出了一把雪亮的大菜刀,沒有半點兒猶豫,一刀揮了下去,下一刻,那顆還停留在震驚表情上的頭顱,就飛到了酒席桌上了。


    “殺人了!”其他人嚇壞了,連反抗也不敢,哭爹喊娘,四處地逃竄。


    原紅俊在混亂的人群中找到了準備逃走的老賊郭雲峰,一鍘刀劈下去,做惡多端的老賊郭雲峰被劈成了兩半,血濺了原紅俊一身。


    “哈哈哈……”原紅俊發出了恐怖的笑聲,他手裏拿著大鍘刀,狀如瘋魔,逢人就殺。崇禎祥手刃了郭破天,替爺爺報了仇後,不慌不忙的走過去,幫忙原紅俊複仇,院子裏凡是走動的人,隻要讓他給遇著,迎麵就是一菜刀下去,如果還沒有倒下,再補上一菜刀……


    沒過多久,原紅俊和崇禎祥兩個人渾身是血,如同兩個殺神一般地“桀桀桀桀”地怪笑著,慘白的月光下,猙獰可怕。


    望著一地的屍首,郭府中再不見一個活人了。原紅俊仰天長嘯,他丟下了手裏拿著的大鍘刀,拉善崇禎祥的手,說道:“兄弟,大仇已報,咱們走!”


    兩個人互相攙扶著,踉踉蹌蹌地走出了郭家。


    原紅俊把提前預備好的一桶煤油潑在了郭家新建的門樓上,“嗤拉”一下子,劃著了一根火柴,引燃了門樓,在熊熊燃燒的大火中,原紅俊和崇禎祥兩個人漸行漸遠,消逝在濃濃的黑暗中了。


    ………………


    原紅俊和崇禎祥二人製造了苗寨駭人聽聞的滅門慘案,預想到華國已經沒有了立足之地,於是就偷越了國境線,先逃到了越南,後又越洋過海地去了非洲,打算隱居非洲熱帶雨林叢中度過一生,卻是沒有想到,一個偶然邂逅相遇,結識了王炳華等喋血飛鷹行動大隊中的幾位成員,在王炳華等人的引薦下,二人脫胎換骨,洗心革麵,最終成了仝慶的兩個記名弟子,除魔衛道,保護地球,開始了新的人生。


    ………………


    華國皇帝仝慶(分身)微服巡查苗疆,輕車簡從,對苗寨中發生的血案予以秘密調查走訪,始知血案背後發生的一係列的曲折故事,死者全是該殺之惡人,遂下了一道聖旨,赦免了兩個被逼無奈、走頭無路的年輕凶手原紅俊和崇禎祥複仇的罪過,罷免了不作為、為惡勢力充當“保護傘”的縣官胡建偉。


    消息傳開,當地百姓狀告胡建偉禍害地方民眾、斷案不公、收受賄賂偏袒富人、屈冤枉法裁判窮人的隊伍排成了一條龍,皇帝仝慶(分身)龍顏丈怒,遂把削職為民的胡建偉予以了逮捕,按律法辦,大快了人心,百姓拍手叫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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