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界肆虐,華國各地災難深重,民不聊生,莽山深處,住著十多戶躲避災難逃亡到此的人家,抱團開荒,靠天吃飯,勉勉強強,解決溫飽而已,杯弓蛇影,自相驚擾,心有餘悸,度日如年。


    二十五歲的劉青社,原本是一個江湖俠士,拳腳功夫,十分了得,十八歲出道以來,他壯誌淩雲,滿腔熱血,七年時間,英雄虎膽,仗劍走天涯,替天行道,為民除害,威武霸氣,笑傲江湖。初生牛犢不怕虎,二十歲那年,劉青社在追殺八個惡貫滿盈、殺人越貨亡命之徒的土匪強盜的時候,孤身一人,對戰八個,英勇無畏,卻因寡不敵眾,被八個強盜團團圍困,落入下風,陷入了絕境,千鈞一發之際,被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江湖女俠尚佳麗用暗器放倒了兩個強盜,其餘六人呆愣的一刹那,搭救出來了包圍圈,然後就二人強強聯手,珠聯璧合,配合默契,成功的斬殺了這八個為非作歹、血腥暴力的強盜,替天行道,為民除去了這八個燒殺擄掠的大害。二人誌同道合,惺惺相惜,不久後,就結成了夫妻,行走江湖,除暴安良。


    魔界肆虐華國,山河破碎,生靈塗炭,觸目驚心,已經打算退隱江湖的劉青社和尚佳麗夫妻二人怒火被點燃,義薄雲天,決定救民眾於水火,夫妻倆神出鬼沒,誅魔伏怪,行俠仗義,很快就成了妖魔鬼怪們的眼中釘,肉中刺,必欲殺之而後快。那天,夫妻倆在追殺一個禍害人間的豹子精的戰鬥中,突然被上萬個妖魔鬼怪大團隊重重圍困偷襲,猝不及防下,妻子尚佳麗被一顆毒氣彈擊中了要害部位,頃刻間,毒氣攻心,來不及救治,就香消玉殉,去了天國。


    眼睜睜的看著愛妻慘死在了自己的麵前,失去了誌同道合的伴侶,氣急敗壞、怒火攻心的劉青社,背著剛滿四歲的兒子劉濤,兩眼冒火,氣勢洶洶,大開了殺戒,屠魔戮怪,浴血搏殺,悍不畏死,最終被他成功的殺出來了一條血路,突出了妖魔鬼怪的重重包圍,機智勇敢,施展輕功,甩開了眾多妖魔鬼怪的追殺,血人一般地攀爬上了莽山,搖搖晃晃的來到了這座大山的深處,看到了那十多戶人家,決定暫且在這裏安下來身。


    劉青社高大威猛,性格豪爽,武功高強,剛來定居的當天晚上,他就和一群二十多隻夜間出來覓食的餓狼展開了一場大的搏殺,迅疾如風,武功唯快不破,頃刻之間,就成功的將二十多隻窮凶極惡的群狼全部擊斃,強勢攻防,有效的保護了這十多戶逃難人家的人身安全,受到了大夥兒的熱烈歡迎。第二天早上,眾人打獵,深山老林中,劉青社又徒手打死了兩隻威脅到大家生命的大老虎,解決了眾人生存的大問題,大夥兒親切的稱呼他為“劉大俠”。


    這天晚上,半夜三更,劉青社四歲的兒子劉濤突然間發起高燒來,孩子昏昏欲睡,小嘴裏不停地亂喊亂叫的說著胡話。


    大山裏麵,根本就沒有郎中,要想給孩子看病,隻能下山去,到二十幾裏之外的鎮子上找大夫。


    山區夜晚,沒有照明,山路崎嶇,一不小心,就可能掉入懸崖陷阱,而且,半夜也是凶猛的野獸出來覓食的關鍵時候,走夜路,可謂是危險重重。


    孩子,是父母心頭上的一塊肉,妻子尚佳麗對魔作戰中意外喪生,留下這麽一根獨苗,思念愛妻,血濃於水,劉青社心急如焚,他根本就等不到天亮,一心一意隻想著趕緊去找個郎中給兒子治好病。


    於是,心急火燎的劉青社,就把兒子劉濤抱起來,放入一個背簍中,又找了一條白色的床單,草草搭在了孩子的身上,然後就出門,急急忙忙地往山下的鎮子上走。


    別看隻有二十幾裏路,那可全部都是山路,翻溝過壑,上來下去,崎嶇不平,就是快速,至少也得走五個多小時才能到鎮上。


    劉青社雖然說是一個大俠客,他天不怕來地不怕,可是,這深更半夜,夜黑風高,孑然一身,提著一個昏暗不明的燈籠,行走在荒寂的山間,望著兩邊“嘩嘩”亂響、幽暗茂密的樹林,要說心裏不害怕,那都是騙人的鬼話。


    就像現在,膽子不小的劉青社,也是低著腦袋,隻顧著趕路,他壓根就不敢往左右張望,心裏還在不停地念叨著:“愛妻保佑,孩子病重,可千萬別讓發生什麽事情?”


    然而,這個世界上,就是這麽的奇怪,你越是不想發生什麽事?往往越會發生什麽事。


    而且還都多數都是好的不來,壞的來。


    這不,劉青社擔心孩子病情,急急忙忙的趕著夜路,快走出莽山的時候,狹窄的一道溝裏,一個穿著白衣服的人突然間出現在了一丈之外的山穀中,背對著他,擋住了前麵的去路。


    劉青社提著燈籠晃了晃,隻見那個人瘦廋的高個,一身連體的素服拖在了地上,站在原地一動不動。不管劉青社如何的咳嗽,既不回頭,也不讓路,木樁一般,無動於衷。


    劉青社不敢輕易地往前走了,他的腦海裏,忍不住胡思亂想了起來。


    劉青社想起了民間傳說中人們經常說的什麽“三頭六臂”、“青麵獠牙”等等,各種驚悚的畫麵,忍不住浮現在了他的腦海裏,黃豆大的冷汗,滾滾直落。


    想了想身後還在發著高燒的兒子,劉青社艱難地咽下了一口吐沫,調整了一下呼吸,讓自己盡可能地冷靜了下來。然後,對著那個白衣人大聲的喊道:“朋友,幫幫忙,讓讓路,我有急事,需要趕快過去!”


    白衣人的身影晃動了幾下,說起話來陰氣森森:“你,是人嗎?”


    劉青社一愣,試探地問道:“是人又如何?不是又怎樣?”


    “是人,就不能過,不是人,就可以過。”


    “啊!”劉青社倒吸了一口冷氣,渾身的汗毛,頓時間豎了起來,頭皮一麻,含糊不清地說道:“我,不……是人。”


    白衣人還是背對著劉青社,冷冰冰的說道:“那好,你現在要到哪裏去啊?”


    “我……我……我要把背上的這個小東西快些送走!”


    白衣人深吸了一口氣,說道:“這很好呀,你和我同路,我們一起走吧!”


    劉青社悶聲“嗯”了一下,跟著白衣人的身後,向前麵慢慢的行走。


    白衣人走起路來飄飄忽忽,腳不著地,聽不到任何聲音。而劉青社卻是背著生病的孩子,本來已經疲憊不堪,這會兒心裏又不踏實,舉步維艱,大口吐著白氣。


    白衣人突然的停了下來,他側著身子,疑惑地問道:“你既然不是人,走路為啥還和人一樣呢?”


    劉青社扯了一個慌,說道:“那是因為我剛……變的,一時半會,還沒有適應過來。”


    白衣人點了點頭,又繼續往前走。可是,沒有走上幾步,白衣人又說道:“這樣走,太慢了,幹脆我幫你背那個小東西吧!”


    說著,白衣人就飄到了劉青社的身邊,伸手就抓他背後的筐簍。


    劉青社緊忙往一邊躲,他說什麽也不願意讓這個家夥觸碰自己的孩子。而這,也就引起了白衣人的懷疑,“不對呀,背簍裏的味道沒問題,而你為什麽有股人類的味道呢?!”


    事到如今,劉青社也知道自己再也隱瞞不下去了,與其落荒而逃,還不如放手一搏,說不定還能絕地逢生。


    劉青社一拳頭砸過去,白衣人沒有防備,被打了一個正著,嘴裏發出了“咕嚕咕嚕咕嚕”的古怪聲音。趁著這個空檔,劉青社順手折斷了一根路邊的樹枝,用力的開始了抽打那個白衣人。


    白衣人縮成了一團,在地上滾來滾去,劉青社每打一下,他的體形就會縮小一點。


    劉青社心裏窩火,憋了一肚子氣,劈裏啪啦,不停地抽打,直到那個白衣人蜷縮成一團,剩下拳頭一般大小,他方才停了下來。


    白衣人變化成了一個球,隱隱放著亮光,劉青社踢了他幾腳,沒有一點點的反應。眼下,給兒子治病要緊,可劉青社又擔心會節外生枝,索性把白衣人變成的那顆球撿了起來,打上了一個封印,裝在了腰間的布袋裏,繼續趕路。


    之後,一路平安,再也沒有發生什麽奇怪的事情。到了鎮裏,找到了一個老郎中,給孩子檢查診斷了一番,有驚無險,隻是普通的傷風感冒,紮了一針,吃了一副藥,漸漸退了燒,孩子的臉色,也恢複到了正常。


    劉青社忽然之間,想起了那個白衣人變成的圓球,連忙掏出來讓老郎中幫忙給看看,這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老郎中是個六十多歲的小老頭,一開始,他拿著那顆白球也沒在意,可是,他看著看著,臉色就給變得沉重了起來,緊忙問劉青社,這個東西,他是從哪裏得來的?


    劉青社實言相告。


    老郎中聽後,連連歎息,嘴裏不停地說道:“你呀,暴斂天物,這好好的一件寶貝,竟然被你給抽打得奄奄一息了,實在是可惜,可惜呀……”


    放下了心裏的包袱,劉青社靠著床邊,不知不覺的睡著了,等他醒來的時候,孩子嚷嚷著說肚子餓了,床上,還放著一筆數目不小的銀子和一張紙條。然而,劉青社起身,找了一圈,也沒有看到那個老郎中。


    老郎中哪裏去了?怎麽也找不見人,劉青社滿腹狐疑,緊忙打開那張紙條兒,隻見上麵這樣寫著:“對不起,朋友,那個圓球,你留著沒用,隻會給你帶來災難,而對我來說,卻是非常的重要,抱歉啦,朋友,老朽這樣偷偷摸摸的不辭而別,我也知道不地道,然而,我必須走了,床上放的銀子和這棟房子,從此以後,就都歸你了,另外,你孩子的病,已經無大礙,砂鍋裏麵熬得藥,給他服下,就會好了,朋友,亂世浮生,好好地撫養孩子長大成人,不要再出門尋找我了,有緣我們再相見!”


    落款地方,赫然寫著“老饕”二字。


    “老饕?老饕?天啦,這個郎中怎麽會是他啊!”劉青社驚呼出聲。


    老饕是誰?原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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