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神宮在很遠很遠的地方,要跨過半個共和國。它在共和國極南之地,它是一個島,那個島叫南極島。我們要先做火車,再做汽車,然後坐驢車,還要跨過一段原始森林,最後坐船到才能到島上,然後,然後,就沒然後了,因為沒人知道水神宮在極南島的確切地方。不過子君說水神宮有天山山脈,這應該算是個提示吧。總比什麽都不知道好。我祈禱祈禱下,不要到時迷失在南極島上,幾年後,被人誤以為原始人。


    看完去南極島的路線圖,我問子君急嗎?


    她問我怎麽了。


    我指著地圖:你看,我們的路線圖距咱兩的老家都很進,要不我們順便回趟家


    子君白了我一眼:又不是你媽被人抓了,你當然不急。


    我心想,你怎麽罵人呢。嘴上說:路途這麽遠,反正都要找地方留宿,為什麽不提早點在自己家留宿。


    子君恨恨的收拾行李,不理我。


    過了兩個小時,子君過來拍了拍我:我想了下,其實你剛才說的也挺對的,那就先到你家休息一晚上。然後再到我家。我算了下時間,最多就延長半天。


    我嘀咕了一句“難道你媽剛才被釋放了”被子君聽見,毫不留情的踢了我一腳。


    “你說什麽呢”


    “啊,我什麽都沒說啊”


    “一直站著看我收拾行李,你不累啊。”


    “窗外風景挺好”是啊,窗外一隻哈士奇和主人在對罵,罵了整整兩個小時,我也看了兩個小時,最後主人輸了。那狗真無聊,居然主人對罵。。。


    “這兩個箱子你提著”


    “哦,那你拿什麽”


    “我憤怒的靈魂和你的狗命”


    子君今天為什麽發火,真是女人心海底針。


    畢竟不是過年,也不是中秋,所以火車票相當好買。我和子君買了即便是在過年也沒人買得起的貴賓座。


    我們上了火車,走過一段極為豪華的走道,站在一個紅木雕刻的門前心潮澎湃。還是第一次坐這麽豪華的貴賓座呢。聽乘務員說,一個貴賓座就占了半節火車廂呀。我都想好了,等下一半坐一般靠一半放行李。上個廁所不提前十分鍾,都怕尿褲子。


    可是一打開車門,內心方死了。隻見靠窗處碩大的擺著一張羽絨床。還有衣櫃,台燈,茶幾,居然還有獨立的衛生間。我倒不是覺得這些不好。問題是這讓我和子君怎麽坐。


    我問:“君妹,我們沒買錯票吧”


    子君沒聽我見話,大呼一聲:“哇,好大的床,好軟,好舒服。我累死了,我要睡一覺,你別打擾我。”


    “子君,你知道這是貴賓座?”我緊張的問,箱子都忘記放下去了。


    “那你覺得這是硬座嗎?”她頭蒙在被子裏。


    “可是這樣我坐哪?”


    “你沒看見茶幾旁邊兩條凳子嗎,還不夠你坐。”


    我看了看那兩條比屁股還小的凳子,塞在茶幾下,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個木樁。


    “我。。。我抗議,憑什麽你睡那麽大的床,我卻要做小板凳。我要換位置。”


    “抗議無效,誰叫你早上看我收拾行李都不來幫忙,有凳子給你坐就不錯了。快把我的衣服整理好放到衣櫃裏去,我醒來時要洗澡”


    “男子漢大丈夫頭可斷,血可流,尊嚴不能丟。”


    過了一分鍾沒人回答。


    “子君,子君,妹妹,小妹妹——”


    我推了推她,這娘們居然真的睡著了。。。


    我把子君的衣服拿出來,掛到衣櫃的裏,把內衣內褲放到底層的抽屜中。拿布把茶幾凳子擦了一遍,把地板也脫了。我心想,此刻扒在床上的可是如天仙一樣的子君呀,我應該心滿意足猜對呀,絕對不能有任何抱怨的呀。


    做完衛生,見子君還沒醒。我拿了本《廣義相對論》坐在地上看起來。看兩頁後睡神就來召喚我,它說閉上眼睛好好睡一覺吧,在夢裏什麽都有。我說:子君也有嗎。睡神說:當然,還是裸體的喲,你來不來。我說:來來來。我是個很純良的人,我看子君的裸體不是有非分之想,我隻是想給她檢查下身體,她要是生病多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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