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工程隊來勘探了灞水湖。給了一個方案。


    那灞水湖西麵是個天然的堤壩,用**把它炸開,湖水將沿著山溝,匯流到洋水。黑龍可沿著水流進入洋水,然後到學校接受醫療。方案對灞水湖下整個山體生態影響極大,但好在沿途並無人煙。申報了環境部,畢竟是條龍,上麵很快就審批下來。一聲巨響,灞水湖被炸開一個巨口,洪水沿著山體,如千軍萬馬。黑龍順著水流遊向了洋水。


    我問蘇老師:“那四個人為什麽要獵取內丹,有什麽用嗎?”


    蘇老師說:“我也是第一次聽說有人盜取龍的內丹。內丹一旦離開龍體其實就沒什麽用處了。一些原始部落,有吃什麽補什麽的說法,盜取內丹大概以為吃了內丹就能補內丹吧。總之林子大了什麽人都有的。”


    對於蘇老師的回答,並沒有讓我和亭熊滿意。亭熊又問她:“蘇老師,你有聽過專門的獵龍團夥嗎?”


    “獵龍團夥很久前確實有,但後來各個國家為了和龍族修好關係,紛紛出台法律製裁獵龍。在加上獵龍風險太大,據說以前有個很厲害的獵龍幫,去龍淵山獵龍,去了一百多人沒一個人回來。近年來幾乎沒聽到。我覺得這些人偷取龍丹可能另有所圖。”蘇老師說。


    龍淵山在南極島左下角。


    “而且他們隻有四個人。”我說。


    “對,雖說這隻龍的修為很低,但畢竟是龍”亭熊說。


    “等黑龍醒過來,我會問清楚情況”蘇老師說。


    我們告別蘇老師後,離開了她的實驗室。半路上遇見誌翔。他說黑龍醒了,想見我一麵。我心想,我正好有事要問它。於是跟著誌翔到了千島湖東南角上一個深水譚邊。隻見黑龍盤在譚中的一根石柱上,頭無力的浮在水麵。


    誌翔撐來一葉竹筏,載我和亭熊過去。


    我笑說:“現在還用這麽原始的工具啊?”


    誌翔認真的說:“龍對聲音很敏感的,幾公裏外的蟲鳴鳥叫都能聽的清清楚楚。”


    一時我們到了黑龍邊。


    “聽說你有事找我?”我問。


    黑龍睜開,說:“謝謝你救了我!”


    “隻是幫你止下血,沒做什麽,你現在傷情怎麽樣。”我問。


    它對我的慰問不以為意,而是直接說自己的話:“我們龍族從不欠人,我現在重傷在身,無法報答。但如果有什麽我能做到的,你盡可提出來。”


    “我剛好有問題想問你,你能回答我們感激不盡了”


    “你說吧”黑龍說。


    我問他:“你知道那些人為什麽要取你內丹嗎?”


    “我不知道他們為什麽要這樣做。但我可以把我的經曆告訴你們。或許能有些幫助。”於是黑龍就把他從小到大的經曆告訴我們。


    因黑龍敘述斷斷續續,又有很多模糊處。若如實描述對話情形,恐字多繁瑣,現集括如下:


    黑龍的名字叫天魚,給他取名字的是個老頭。說它是隨著一場暴雨落到他家池塘裏的。老頭去世後,它被一個商人發現,被抓去四處巡展。後來因禁龍的法律頒布,商人就把它交給**。**名義上說把它放歸自然,實際為了做研究,它被關在深山老林中的一個深水潭中,四圍布滿電網。但後來那個國家在戰爭中滅亡,它被另外一個團夥收養。他們把它關在一個實驗室中。它在哪裏被關押了一百多年。直到有一天它聽到了同類的聲音,才知道自己是條龍,有原本該屬於它的地方和群體。它試著從關押它的水潭裏逃跑。圍繞在水潭邊的電網,讓它寸步難移。有一天,工作人員以為它睡著了。說出關押它的目的。他們喂給它的食物裏含有一種叫“鬼血”的藥物。能夠控製它內力和內丹之間的交換,一來防止它日益強壯衝破電網逃跑,二來他們要取那內丹另做他用。七年前一場超強台風席卷了關押它的實驗室,雨水倒灌。它逃出來,發覺自己在一座大海的孤島上。於是它沿著同類的聲音,一直找到灞水湖。但那時它毒入骨髓。於是在灞水湖休養生息,誰知還是被人發現。


    黑龍斷斷續續的敘述完,已經精疲力盡,畢竟它的遭遇非人能想象。


    我問它還記得當初關押它的地方嗎?


    它說想不起來了,哪裏除了一座孤島便是茫茫的海水。我們還想再讓它仔細回想下當時的經曆,看看能不能確定拐賣關押它的人。但誌翔說黑龍重傷未愈,最好讓它休息幾天。於是我們隻好作罷,撐著竹筏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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